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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涧漓听着涟漪有些阴阳怪气的语调,嘴角大大咧开就差到耳叉了。
“这是自然那清秋姑娘可是环城公子哥们的梦中情人,那姿色自然是一等一的没可挑剔,正因为有她的存在那秋阁几乎都踏破门槛了,可是能见到清秋姑娘真实容貌的人却是屈指可数。”溪涧漓颇有些感概的说道,想到自己当年,唉……
涟漪没有管他语气里面酸酸的调子“这样的光明正大,见到她怎么可能是屈指可数的,未免太金贵了。”涟漪蹙蹙眉,心中也是有些相信的,毕竟这些女子一旦被捧红了,那地位就跟上高竿一样,蹭蹭的直往上,哪怕是达官贵人想要肩上一面都还要看看情形,看如今这阵势那清秋姑娘应该就具有这样的魅力,不然傻子才会大晚上的不睡觉都要来一睹清秋姑娘的芳容。
“金贵是必须有的,想想那也是环城风月场所领头的存在,刚才你不是都听那大叔说了,今晚那清秋姑娘可以邀请两位幸运儿可以幽会,还有那清秋姑娘的第一夜,那可是比金山银山还要值钱的东西啊,你说说这里这些公子们还不挤破了脑袋要成为那幸运儿吗?”
涟漪颔首没有回话,半晌后看着溪涧漓无比认真的道“嗯,你放心,今晚你绝对会是那个幸运儿的。”
“啊!”溪涧漓一下没哟反应过来,待他反应过来就是一阵哇哇大叫“才不要呢,爷可是又心上人的,虽然不怎么温柔,也没有什么女人味,但是爷就是喜欢。”溪涧漓闪动着超萌无敌的挑花眼,那叫一个琉璃璀璨,魅惑众人。奈何涟漪只给他留了一个冷酷的背影。溪涧漓顿时有些无趣摸摸鼻子跟了上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湖边来。涟漪摸摸额角,汗颜!真是不容易。
清水湖畔,佳木葱郁,奇石罗列,让你丝毫不能联想起这里就是春如冬的环城。
忽然,一艘玉舟,穿破那层层夜色与雾气,缓缓的在清水湖上徐徐渐进而来,云烟缭绕,点点红霞闪烁,飘渺而瑰丽。
妙音阵阵,婉转幽幽,飘荡下来,让人沉醉,就想九天仙乐,动人神思,漂荡心灵。
“是清秋姑娘来了。”
“是清秋姑娘,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哈哈,早就有听闻,清秋姑娘的琴音为世间绝有,今日众多富家公子哥,更甚至皇家人都来一睹清秋姑娘的风采。”
“清秋姑娘定然是九天玄女下凡而来,哈哈,今日,一定要成为姑娘的幕下之客。”
玉舟泛着无光十色,玉舟的最前面立着两名黄衣丽人,神色婉婉,手中支着红色灯笼,观其貌已然是清丽佳人,在黄衣侍女的身后有着一帘纱帘,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位白衣女子,静做在哪里手指如灵蝶一般在一把琉璃凤翔琴上跳跃着,那悦耳的音调就是被跳跃出来的,脸上带着一方白色的面纱,窥不见面容,但是隐约的还是能看见那飘飞的衣裙将她那完美的身躯勾勒得动人之极,涟漪感叹连连连着小小的侍女都生的如此明艳动人,那清秋姑娘又会是如何尊容,涟漪有点好奇了,八卦是女人的本性嘛,偶尔的她也不例外。
清水湖畔,绝大多数人都是贵公子,此刻更是如此近距离的观望他们心目中的情人,那个个的面色都有些潮红,没有喧哗声,留下了只有此起披伏的喘息声和吞咽声。
渐渐的越发的靠近了,在近了,玉船渐渐停止了前行,在距离岸边有着两米的距离停了下来,玉船上的一名黄衣女子上前将纱帘轻轻的挽了起来。又转身站在了原来的位置,犹如一座玉雕美人。
那清秋姑娘依旧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手指已经停止了在琴上跳跃,而是缓缓的抬手将脸上的面纱揭去,仅仅瞬间,岸边的呼吸声瞬间就凝重了不少,有的定力实在差的已经晕倒过去,还有不少的鼻子端口挂着两仗红浑然不知。
如此近的距离,静静观望,她犹如明月吐霜,出尘多姿,秀丽无比,玉骨天生,形态近乎完美,挑不出一点瑕疵来。
纵使作为女人的涟漪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确实很耐看啊!这清秋当真不负环城第一美人的称谓,不得不说这个女子真的很美很美,算起来是她见过最美的女子了,小倾也很美,但是多了些顽皮,凌云也很美,但是多了些软弱,她则是刚刚好,如水般,如玉般。
看她的样子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体态纤柔修长,如玉的精心雕琢完成的艺术品,气质冷艳,却带着玫瑰一样的娇媚,肤色胜雪,又似寒霜。
“哇,这就是那清秋姑娘啊,真的好美啊!好像仙女一样。”小喜鹊一脸的痴迷的说,下巴上掉满了哈叉子。
“姐姐真美!”老成的玉娇龙也冒了一句。
真是难得!
“哈,这真是清秋姑娘,真是美人,早就听过她的容貌无双,是靖国难得一见美人,以前想要见上一面都要花上重金,今日却是这般大大方方的落在众人面前,哈哈,怕是有不少人吐血了,不过也是值得的,当然了,在爷的心中还有比她更美的人儿,她嘛勉勉强强的排个第二了。”溪涧漓笑眯眯的一阵评头论足,完了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公子扇极为风骚的摇晃着,这么冷的天也不怕感冒了。
涟漪只是拿着眼角扫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在场的人表情各异,有的摇头,有的叹息,有的遗憾,但是更多的则是兴奋与胜券在握。
因为今晚是清秋姑娘的初夜,古代女子悲哀,更应该是生在风尘的悲哀。
不过也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这风姿卓越的清秋没有一点风尘之象,媚艳而冷冽,像个冰美人,又像个玉美人,将冷与热,刚与柔完美糅合使她看起来出尘圣洁,半点不能将她与风尘挂上勾。
这是一种极为强烈的反差,相信不少人都是这样的猜想。
她真的是一个尤物,应该是春水化成的,却是冰肌玉骨。
红霞点点,清秋这时缓缓起身,独立与玉舟上,三千青丝在冷风中轻轻飞扬,白衣飘飘,不食人间烟火。
涟漪心中震惊,这样的女子绝对不能简简单单的认为天生这样冰冷的气质。
“看你面色不善的,在想什么啊?”旁边的溪涧漓公子扇一收,挑高眉毛问道,突然感觉到身边的气息有点不善好奇的问,难道是因为……哈哈!
“哎呀你就放心吧,在爷的心中你,永远都是最美的,你不用去嫉妒那清秋,夏秋,春秋的。”说完还拍拍胸脯煞有其事的模样。
涟漪看着他的样子嘴角无声的抽了抽道:“你很无聊,我只是觉得,看久了就觉得这清秋并不似外表上所看到那个样子,至于究竟是什么感觉我一时间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觉得这个清秋绝对不简单。”
“妙啊,赞啊!哈哈,不愧是我看中人,眼力就是好。”溪涧漓咧着嘴巴恨不得上前给涟漪一个大大的拥抱,就是怕累到一片人。
“有话就说。”涟漪受不了的翻白眼瞪人。
“你这话倒是说对了,这个清秋确实是个美人,但是也不知道动用了什么手腕,靖国皇室的人在她面前尽然有些毕恭毕敬的样子。于此大有牵扯的都是皇族贵族中的人。”溪涧漓说完摇摇扇子。
涟漪眯了眯眼睛,“想不到这样一个活脱脱的美人却是却是有着这样的背景,突然感觉有点意思了。连着靖国这样一个国家都对一个风尘中的女子有恭敬之态,这真是千古大奇事。”
“喔,呵呵,那要不要进一步的接触了解啊?”溪涧漓顿时也来了兴趣,完全是恶作剧。
涟漪颔首半晌后点点头“若是有机会定然不能错过,尽力吧,今晚不是说了清秋的初夜相会。这就是一个机会。”
‘唰’
衣袂飘飘,天空中衣裙翻飞,那清秋已经是一跃就跳了玉舟的顶上,哪里还有一处小楼阁,四面凌空,有些云雾缭绕,如九天仙宫,秦秋站在那里略微看了一眼下面挤挤挨挨的人群。
涟漪眼中的惊讶更加浓郁了一份,感情这风尘中的清秋姑娘还是一名练家子,功夫还不低,难怪不敢轻易招惹,见上一面的价钱更是贵的让人吐血。
“奴家清秋,夜月凑琴曲……”天音,绝对是天音自薄雾中的仙宫传来,清晰而淡雅。
可是仔细一回味,那声音竟然能够浸染在骨子里面去,动人心神。
“清秋姑娘,我等早就爱慕清秋姑娘已久,今日更是闻得姑娘今夜要初相会,那么姑娘可是有着怎样的要求?”果然有些按捺不住的人囔着要进入那重头戏,相会。
“呵呵,清秋这些年来一直蒙受大家的眷顾,才能有今日,自然今日也是清秋回报大家的时候,这通过的条件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就看大家如何理解了,既然今日慕我名而来的大多是文人雅士,那就一文人雅士的角度来考量大家。”
“好好好,就请清秋姑娘出题吧。”有一公子哥叫着,很是迫不及待的样子。
涟漪看着眉眼直皱,尤其是听见那清秋说什么承蒙大家一直以来的眷顾,今日就是回报大家的时候,娘亲的,你能再会说一点不,受恩回报也不是这样的回报法吧,太惊恐了,这么一大群呢!?
“这个清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难道是碰到什么绝望的事情要这般放弃自己了?”溪涧漓合上公子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手心。
“不,或许是她根本就很有自信笃定自己不会有人达到她的要求成为的那个她的第一人,既然这样话说的不好听一点,也就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了。相反的还更加激起这些公子哥的万丈泡美的豪情。不过我怎么听着这话里面有浓烈的赌气挑衅的意味,奇怪了。”
“你说的倒是有道理,但是她干嘛要这样做,明明就是不想的,还表现的这么的心甘情愿的,女人啊,真是搞不明白。”溪涧漓大摇公子扇最后的那句几乎是凑近涟漪的耳边在说,好在动作麻利,不然一巴掌就会毫克客气的落在他英俊不凡的脸上了。
“那我们怎么办,是看看热闹就走呢,还是留下来争取那入幕的一位?”
“自然是那入幕的位置了,我对她很有兴趣。”涟漪有哟的说道,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总是这样觉得,这个清秋跟自己有着什么关系。
“好吧,那就尽量了。”溪涧漓倒是无所谓的搓搓手道。
涟漪这边议论完,清秋这边也准备好要开始了。
“大家都准备好,清秋就出第一题了,文人雅士皆熟悉的对联。我这里正好有五对好对,只有上半,没有下半,就有劳各位文人雅士了。只要对上三队这第一关就算是通过了。”清秋轻灵的声音响起在这一方天地,美丽的脸上也写满了某种期待与焦急。
涟漪抖抖眉毛,看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呢。
“第一联:天上星,地上薪,人中心,字义各别。”
“园内猿,池中鸳,海中龟,处物亦非。”不一会的立马就有人对上了。
“原来是柏俊侯爷,清秋这里有礼了,侯爷果真才华横溢。”清秋轻笑,顿时耀花了不少人的心与眼。
众人哗然,原来是凤阳成的柏俊侯爷,此刻正坐在软轿中,窥不见容貌,但是那散发出来雍容华贵不得不叫人忍不住向后退步。
“第二联:着黄衫,把黄扇,远上黄山吃黄鳝,且观那云长长长散。”
清秋念下第二念,人群中有一瞬间的沉默,彼此间只听得呼吸声,连那先前答上的柏俊侯爷也没有出声。
“真是没有看出来这清秋姑娘还会学富五车的,有趣有趣。”溪涧漓摇晃着风骚的公子扇眯着眼镜意味不明的说着。
“确实很不简单,不像是一个风中的女子应该有的。”涟漪嘴角也噙着一丝笑意道。
“大公子,二公子,我能对下联。”正在两人猜测着清秋可能的身份时,身边一直默不开腔的玉娇龙冒了一句。
“啥?你想到下联了?”溪涧漓有些诧异的盯着玉娇龙,那眼神就仿佛是在看小怪物一样。
“嗯。我可以对吗?”玉娇龙脸上写着无比的认真。
“呵呵,好啊,难得咱们玉小公子有了妙对,说出来让大家伙也开开眼界。”涟漪倒是没有阻止反而鼓励。
“小玉,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不要出来丢脸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小喜鹊拉住玉娇龙一脸的提醒。
玉娇龙哪管她,抽出手对着那玉船朗朗道:“夹银盒,持银荷,飞往银河擒银鹤,自條此浪朝朝朝合。”
玉娇龙的声音一落下就听到四周传来细微的吸气声。涟漪也清楚的感觉到有好多道目光朝他们这边聚来。
当然最高兴的就属小喜鹊了,几乎是一转身就将玉娇龙给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哇哇哇,小玉好厉害,厉害厉害,张脸啊,太张脸了,大家伙看着了,这可是我小喜鹊的朋友,很棒吧。”脸上都笑出一朵花了。感觉功劳全是她的一样。
涟漪只是笑笑摇头。
对面的清秋姑娘先,也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又听到一阵抽气声。轻灵的声音就响起:“呵呵,果然是妙对,没有想到玉公子小小年纪,就有这般才情,清秋实感佩服,那么下面的也希望小公子能够对出妙对来。”
“不敢,只是偶尔有感罢了。”玉娇龙摆摆手一脸沉静。
这幅模样自然映得清秋有趣味的笑笑说道“现在是两方人隔得一联,算是平局,接下来还得大家的。”
“念念不离心,要念而无念,无念而念,始算得打成一片。”
这一联听着应该算是比较好对的,涟漪他们并没有抢答这一道的性子,但是另外一位富家公子很快速的在柏俊侯爷杀人的目光中勇敢的念完下联“佛佛原同道,知佛亦非佛,非佛亦佛,即此是坐断十方。”
“好,赫连家的公子果真对得妙绝,也过了。下面是第三联。”
“五转汞,七转铅,九转丹,万象皆清,烘炉中有真人诀。”
“一分屋,二分竹,三分水,纤尘不染,蜀国南来小洞天。”
这回子那柏俊侯爷迟怕又抢落了,赶紧回答上自己的下联,还狠狠的瞪了在场的各位。
清秋看着也只是淡淡一笑。“那么接下来就是……”
“等等。”清秋正要说第四联却打断。
“不知侯爷有何吩咐?”
“既然三局已经分出胜负了,清秋姑娘又何必说出下面的对联呢,我们还是早早下午谈心的好。”柏俊侯爷此时已经下得软轿,朝着清秋有模有样的行着书生礼,生的倒也有几分俊雅,但是很瘦,一身金色的袍服,倒是华贵之极,当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怎么可以这样,明明说好的五局定胜负?你才赢两局怎么能确定最后的赢家就是你?”人群中果真有不甘心的人叫嚣着,一下子大多数不惧怕官场势力的富家公子哥立马愤愤的目光投射在柏俊侯爷身上。
“哼,你们这些凡夫俗子难道还真的以为自己能够对出最后的两联吗?本侯爷也是不想让大家太过失掉脸面,真是不识好歹。”柏俊侯爷有些狠色的等着那些跟他叫板的几人。
“不管,就算不能赢我们也想知道那上联是什么,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们无法对出下联,就算是这样没那也是清秋姑娘说看算数,我们看清秋姑娘怎么说?”一位生得俊俏,年纪也不是很大,身后还跟着黑一色的护卫少年不甘的叫道,转头看向湖中。
“清秋姑娘,你说句话吧,是就此定出胜负,还是说出剩下的两联,姑娘说了算,我们尊敬姑娘爱慕姑娘,也希望姑娘你给是一个公平的结论。”
“呵呵,国舅爷家公子,这是怎么动怒了呢。奴家说话自然是算数了,剩下的两联自然也不会藏私,柏俊侯爷,多谢你的厚爱,但是清秋今日当着这么多的人,自然的兑现承若,还请柏俊侯爷,稍安勿躁。”
那柏俊侯爷闻言,默不作声只是拿着狠绝的目光瞪着国舅爷家的公子。
“呵呵,有意思了,听说那金丝猴一向与这国舅家的公子有过节,今日定会争个你死我活的,有好戏看了。”溪涧漓摇晃公子扇叽咕的凑近涟漪的耳边道。
“金丝猴!?哈哈哈,二公子,小喜鹊好佩服你喔。”小喜鹊拿着亮晶晶的目光瞅着溪涧漓,因为那个奇特形象的绰号。
涟漪嘴角也抽了抽,这家伙倒是真会取名字,金丝猴?喔,倒是蛮像的。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连着人家与国舅爷家的公子有没有过节你都知道,看不出来你倒是与这里的人事,知之不少嘛。”涟漪别有深意的说道。
“也不瞒大家多知,这最后的两联,到至今为止还确实没有人能够对出下联来,今日要是有公子能够对出下联来,倒也失传为一段佳话来。这第四联上联便是:一屋一闩,一粥一饭,竟越膏脂,行人血汗,尔戒不持,尔事不办,可惧可忧可嗟可叹。”
又是一阵沉默,这样的对子还是从未见过的,一时间又不少的公子哥文人雅士白了脸,枉费读书百卷啊!不仅国舅爷家的公子皱紧了眉头连着那柏俊侯爷也拢紧了眉毛。不过看着大家都是这样的表情,顿时开怀大笑起来“本侯爷早就说过了,你们这是自取耻辱。哼,陈钰锦,你还有什么话说。”
国舅爷公子陈钰锦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奈何自己确实想不不来妙句,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那家伙猖狂,太可气了。
溪涧漓收拢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手心冥思苦想着,皱皱眉,抬眼就看见那柏俊侯爷猖狂的大笑,顿时就想狠狠打击对方的气焰“涟漪你可有想出好的对子,你看看那金丝猴太猖狂了,真想好好的教训一番。”
“是啊,大公子,那金丝猴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狠狠打击他。”小喜鹊在一旁帮腔。
“有。”
“啊!哈哈,好好好,涟漪你真是给咱们长脸。”溪涧漓顿时乐呵了,公子扇再次雀跃手上摇晃着“清秋姑娘,我们有妙对。”
“喔?说来听听。”清秋有些惊讶的看向溪涧漓他们这边,自然大家的目光也纷纷落在他们身上。
涟漪摇摇头,罢了,这下子出名是避免不了的了。
对上清秋完美的面容缓缓道:“一时一日,一月一年,流无易渡,幻影非坚,凡心未尽,圣虹未圆,可惊可怕可悲可怜。”
涟漪的话一落下又是一阵沉默,最是感触深刻的莫过于那清秋姑娘,看着涟漪的目光瞬间变得幽深了起来,眼中竟然有些伤痛与无奈,这些情绪闪动得很快,但却没有逃过涟漪的眼镜。
“哈哈,这下子好了,与金丝猴打成平手了,说什么也不可能是他胜出了。”溪涧漓欢快了,那国舅爷家的公子也朝着涟漪他们露出友善一笑。
“这位公子岿然对得妙极,凡心未尽,圣虹未圆,可悲可怜,确实如此,好,公子竟有如此才华就且听听我这最后一联。”
“请姑娘出上联。”涟漪回礼得当的道。
“红娘子身披石榴裙,头戴银花,比牡丹芍药胜万倍,从容贯众,到天竺寺降香,跪伏神前。求云母天仙早遇宾郎。”
一片哗然,涟漪看着那清秋姑娘也是一阵皱眉,果然啊,这个清秋姑娘果然是在,不过到底是什么人呢,得到这样的美人如此暗示却无动于衷的,当真是可悲可怜了些。不禁摇摇头,世上之事,唯情字难解也!
“公子也无法对出下联吗?”清秋看着涟漪摇头有些失望的道,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人明白自己的心意,那个人,那个人,也不明白吗?
“涟漪。你有没有对子,我怎么听着这上联有点怪怪的感觉呢,怎么分析都不太像是对子呢,这清秋姑娘是有意为难我们吧。”
“自然不全是对子了,这是人家儿女情长诉说情意的情话,不过我倒是好奇了是什么人,俘获了着绝代佳人的芳心。”
“啊!?”溪涧漓长大了嘴巴,原来是这样,不禁挑眉看着涟漪的侧脸,暗暗想着要不要自己也来上这么一段?
“清秋姑娘,在下不才,倒也勉勉强强的想出了一段勉强应景的。”
“喔!公子请说。”清秋一扫脸上的黯然有些语气竟然有些焦急的说道。
“白头翁手捧大戟子,脚跨海马,与草寇甘逐,战百合,旋复回乡,上金銮殿伏令,拜长山侯,封车骑将军立赐合欢。不知在下的这段下联可否如姑娘的意境?”涟漪淡淡的问道。
“甚好,公子真是叫清秋佩服。敢问公子姓氏?”清秋有些复杂的看着涟漪。
“在下敝姓落。”涟漪淡淡的说道,旁边的溪涧漓微微的皱眉,姓落,那不就是?
“嗯,原来是落公子,清秋想来说话算话,既然落公子在此次对出了清秋的五联中的三联自然是公子胜出,今晚落公子可愿与清秋屏烛夜话。”清秋这话一落下,涟漪顿时感觉如芒在背的感觉。周围的视线唰唰的齐齐的聚集在了她的身上,顿时感觉压力山大,不过她楚涟漪是谁,岂能因着这么点注视就吓破胆的,那是从来没可能的事情。
于是便是无数的羡慕嫉妒与恨中抱拳点点头“既然清秋姑娘诚心相邀,落某只好恭敬从命了。不过在下还有几位小伙伴,他们口否一起。”
“自然。”清秋淡淡的说道,仙女般的身姿再次腾空而起,跃下玉船的琴架旁边,吩咐侍女将玉船靠近,涟漪等人挑挑眉毛登板上船。
清秋迎上几人便是对着岸上的众人说道“今日清秋感谢大家对清秋的厚爱,如此就请各位先回去吧。”
“喂,清秋姑娘下次是不是该轮到我们上船与姑娘相会了啊?”离开是人群中传来一声大大的起哄声。自然没有人会回应他们的。
“柏俊侯爷怎么样啊,现在的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啊?”陈钰锦阴阳怪气的走到金丝猴身边淡淡的问道,脸上写满都是幸灾乐祸。
“哼,你又好的到那里去,还不是没有一样没用。”金丝猴有些恶毒的看着渐渐远去的玉船,心中慢慢都是不甘心与愤恨。
“这有什么关系,那最后上清秋姑娘船的只要不是你,任何谁,我都很乐意见得的,哈哈哈。”
从上船之后清秋就一个人静坐在琴架旁边,已经吩咐侍女为涟漪几人沏上了热茶。
涟漪也很自觉的静静的品茶,偶尔的打量一下这艘并不华丽却格外精致的玉船,一会再欣赏一下湖面的夜色倒还惬意。
溪涧漓也难得的安静下来拿着那把风骚的公子扇一晃一晃的,涟漪不禁好几次想,这么冷的天,他真不怕感冒了。
不过这样安静沉闷的气氛终是有人不喜欢的,那就是小喜鹊,上船还没有一会,先是四周打量了一番,将船上自认为有点意思的东西都摸了一片之后便是在没有兴趣了,几个人在那里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会子更是活跃了,跳到船头,看着如同雕像般的黄衣侍女,一会扯扯人家的衣袖一脸天真的问道“姐姐,姐姐,你们站在这里冷不冷啊,要不要进去喝一杯热茶啊?”
黄衣侍女没有鸟她,继续问道“姐姐,你们这样站着累不累啊?要不要进去坐坐啊?”
任然没有得到回应再接再厉“姐姐啊,你们怎么都不跟我说话啊,是不是你们也觉得小喜鹊不可爱,你们不喜欢小喜鹊啊?”
“你们不要这样吗?从小他们都嫌弃小喜鹊吵闹,都不跟小喜鹊一起玩,还欺负小喜鹊的,姐姐,你们肯定也是不喜欢小喜鹊的。”
可怜的两名黄衣侍女,身子在冷风中微微的抖了抖,当然她们不是因为冷儿抖的,而是被小喜鹊的无言控诉激动的,心底在无声的呐喊,这是小姑奶奶拜托你不要再说了好不好啊,不再说了,她们很无辜的好不好,这是唱哪出啊,她们站在这里也是错啊,拜托船里坐着的两位公子,将你们的小姑娘领回去好不好,她们还要好好站岗好不好,唉,这年头站岗还真是不容易。
涟漪在这边实在是有些挂不住脸了,这小丫头真是太会给她丢脸了,这么没出息的,朝着一旁的玉娇龙使眼色。后者老成的小脸上满是不乐意的蹭过去将丢脸的小喜鹊给拽了回来。
“呵呵,小喜鹊姑娘当真是有去的紧。”清秋看着那不情不愿的小喜鹊笑道。
“清秋姑娘见笑了,小孩子就是这样子的。”涟漪瞪了小喜鹊一眼。
“清秋姑娘不是要屏烛夜话嘛?这怎么的好像气氛有点不对劲呢。”溪涧漓摇摇扇子摇头晃脑的说道。
“哦,如此说来倒是清秋怠慢了两位公子了,也好,清秋就清曲一首廖表歉意。”说着如玉般的手指再次在琴弦上跳跃了起来了一连窜动人清心的调子就这样划破空气,侵入人的心灵,淡淡的有些伤痛,有些落寞,有些悲哀,有些心伤。一曲罢了,听得人心不由得沉重了起来。
“曲子是好曲子,不过就是悲伤了些,清秋姑娘是有什么伤心的事吗?为何这曲子如此的忧伤。”涟漪抿一口茶淡淡的问道。
“公子果真是懂琴之人,是啊,很悲伤!”清秋自嘲的笑了笑。
涟漪心中冷笑,你这不是废话吗?自己眼珠里眼泪花都出来,还说什么没有悲伤情绪,鬼才信啊!她怎么有一种错觉就是现在他们上了一艘不该上的船,成了人家倾诉伤心事的听众了,唉,失策啊!
“早就听闻清秋姑娘的琴声天下一绝,如今一闻,果真如此,只是却不曾听说清秋姑娘的琴声中蕴藏着这般浓厚的悲伤,想必姑娘今夜的这所作所为皆是为一个人所准备的吧,我们就相当于一个助导剂,不过最后的结果貌似还是让姑娘失望了喔,该来的没有来,我们这不该来的,倒是上船了。”涟漪轻笑一声说道。
溪涧漓挑眉看着涟漪,心里暗道这家伙还真会扯,什么早就听闻了,今个儿才知道有清秋这么一个人,居然说早就听闻,说谎话还能这么镇定,佩服!
“那不知道清秋姑娘要如何打发我们呢,你可知道就刚才那么一会会的,我们就成了整个环城男性同胞共同的敌人了呢,这日后的我们怎么在环城混下去啊,清秋姑娘可有良策啊?”溪涧漓吊儿郎当的问道,那脸上哪有半点的担忧啊。
“这个……”清秋蹙眉,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层,有些歉意的看着溪涧漓,继而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轻柔的声音响起“两位公子尽管放心吧,日后要是在环城遇上什么宵小之辈就说是我清秋的座上宾,相信他们便是不敢为难你们的。”
闻言涟漪溪涧漓对视一眼,有点意思,一个风尘女子能够轻易的震住整个环城人士,你如果还将她当成一名平凡的风尘女子,那你就是脑绣逗了。
“这个位置有点重啊,座上宾,不过还是得谢谢清秋姑娘了。”溪涧漓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很不要脸的说道。
‘桀桀,桀桀,桀桀。’溪涧漓的话音才一落下船外就传来就传来一阵怪笑。
“什么人?”清秋绝美的脸上一寒,冷然的看着船外。
“桀桀,清秋妹子,你这又是和何苦呢,想想我天煞对你可是一片冰心,整个心尖尖上都是你,你怎么就看不见呢,偏偏去想那个满嘴巴伦理的家伙,我真是伤心啊!”话音一落玉船就是一阵晃荡,几乎要翻船了,好在那船头的雕像美人也不是吃素的,硬是给稳住了。
接下来就看见一道黑影似风团一样的窜了进来,在定睛一看时候,那黑影已经径直坐在茶几旁边悠悠的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热茶轻抿着。
“怎么是你?”清秋看着来人,脸上闪过一丝戾气,冷声问道。
“哎呀,我刚才不是都说了吗?清秋妹子啊,你怎么就看不见我对你的心呢?”那黑影漫不经心的说道,这时候才发现船上还有涟漪他们几个人的存在,又是桀桀一阵怪笑。
“感情还有两个炮灰在这里啊,清秋妹子啊,你这眼光也却是不太好喔,瞧瞧他们,两个小孩,一个娘娘腔,一个愣头青,哪里比的上我,我帮你打扫了好了。”
“你住手,这事跟他们没有关系,他们是我客人。”清秋冷然道。
涟漪也细细的打量着来人,整个拢在袍子里面,看不清面容,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黑袍?不,确切的说应该是黑红色的袍子,并不是黑色。听见对他们的评价,蹙眉,愣头青,娘娘腔,有些好奇的看向溪涧漓,这家伙听见别人这么的说他怎么也不发作个什么来?
却是看见后者脸上并没有如何恶作剧整人的表情,而是吃了一个死孩子的样子,脸色还微微的有些泛白的不正常,这家伙怎么了?拿着手肘撸了撸低声询问“你怎么回事?”
溪涧漓将扇子收回袖中,盯着那黑红色袍子的男子偷瞄了一眼“我们今晚上遇上麻烦了或许,希望不会盯上我们。”
涟漪有些惊讶的挑眉,看了一眼,貌似是遇上麻烦,自从上了这条船就预示着麻烦的到来,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的快。
“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是……”
“说吧,你究竟想做什么?”这边清秋冷然的对着黑红色袍子的男子。
“很简单啊,我今晚要清秋妹子跟我走。”
“你做梦。”清秋脸上再次涌现杀机,却是没有动手。
“桀桀,是啊,做梦了,我已经做了很久关于清秋妹子的梦了,我梦见了我与清秋妹子,做着最滋美,最美好的梦呢,清秋妹子想不想梦想成真呢。”
“你,闭嘴,闭嘴。”清秋抓住剑止不住的颤抖。
“呵呵,还不好意思害羞了,还是恼羞成怒了呢?哎呀,我忘记了你不是我的对手的,刚才我还一不小心还在你身上撒了一点东西,哎呀,是不是觉得浑身无力啊。”
‘咚咚。’黑红袍子的话一落船头那两位美丽的雕像美人齐齐的倒在了甲板上。显然也被下药了。
“你,你卑鄙,你对她们做了什么?”清秋咬紧嘴唇努力克制着药劲。
“呵呵,卑鄙嘛,好吧清秋妹子说我卑鄙,那我就是卑鄙了,不要强撑了,你越是抵抗呢,那药力散发得越快,怎么样啊,你都这个样子了你心中的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唉,那扶华就是不懂你的心,你又是何苦来啊,你就乖乖跟着我去将梦里的事情一一实现吧,我可是想了很久了呢。”黑红色袍子男说完就要朝着清秋走去。
涟漪皱紧了眉头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有一股无名邪火直王上窜,真是卑鄙,竟然对着一个貌美的女子下药欲行不轨之事,拳头紧紧的捏紧,但是理智的却告诉自己,不要多管闲事招惹麻烦。
手臂被人撞了一下,是溪涧漓,转眼看过去,只见无比焦急的看着那渐渐行进清秋身边的黑红袍子的男子,一副很是隐忍的模样。感觉到涟漪的目光低低的说了一句“帮忙!”
蹙眉“理由!”这是要她帮忙,溪涧漓这个家伙向来都是没心没肺的更加不愿意管闲事,做事更是一对一的,做一件事就要报酬,这句帮忙是?
“快帮忙,是自己人,那黑红袍鬼是天字护法。”溪涧漓急急的说道。
啥?涟漪微眯眼看着那黑红色的鬼人,天字护法,天煞,是了是了,难怪呢,她就说嘛?怎么一看着这幅样子就感觉很熟悉的,原来是仇家上找门来了,好啊,她不去找他们,他们倒是一个个的自个儿送上门来了。这样一想也无需顾忌什么了,手中无形的挑动着。一道银光快速的掠过。
“啊。”正中。
“谁,谁,谁敢暗算本护法?找死是不是?”那黑红袍鬼满脸恼怒的大吼道。
“哎呀眼神不熬使啊,暗算你的爷爷在这里呢。”溪涧漓又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露齿一笑。
“是你们,找死。”那黑红袍子也不是吃素的,大手一挥一道劲气就风卷残云的朝着涟漪他们袭来,凌冽的掌风中俨然是无数的黑亮的暗器。
“闪。”涟漪大吼一声身子似离弦的箭一般快速躲开。
‘腾腾腾’那如牛毛的黑亮暗器齐刷刷的钉在他们刚才做的位置上。
“汗!”溪涧漓看着那菱形的暗器有些后怕的拍拍胸口,好险啊!还好自己闪得快,要不然就被射成刺猬了。
“倒是有两下子。”黑红鬼桀桀的怪笑一声,扑身上前,溪涧漓蹭的跳了起来,拿出公子扇挡在前面囔囔道“大侠等一下。”
“嗯?”黑红鬼就似看蝼蚁的盯着溪涧漓。
“大侠,我只是看不惯你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对付这么一位绝美的女子,我兄弟二人怎么说也是清秋姑娘客人,怎么容许别人借机打扰,再说了,清秋姑娘可是我们兄弟二人的护身符,自然不能被你给毁了,所以黑红鬼,你就不要抢我们生意了,赶紧滚吧!”溪涧漓可谓是毫不客气啊。
“找死!”黑红鬼大怒,撩起宽大的袖袍就朝溪涧漓扫过来。
“哎呀兄弟救命啊!”奈何下一秒溪涧漓惨叫一声,躲在了闪身过来的涟漪身后,说时迟那时快,唰唰的一连片的银针齐齐的自涟漪手心脱落攻击向黑红鬼,竟然不相让了挡住的黑红鬼的攻击不说,还破了黑红鬼的袖袍,给密密麻麻的针刺成了纱网。
黑红鬼当下就吐了一口黑血出来,拢在黑红袍子里面狠毒的眼冷冽的扫向涟漪,咬牙切齿的道:“无影神针,你怎么会用,你究竟是什么人?”
“嗯?”涟漪蹙眉,无影神针,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个说法了。
“你,哼你们等着。”黑红鬼冷哼一声,跟来时一样鬼风一样嗖了一声娇消失在黑夜里。
“没事?”涟漪蹙眉看向躲在自己身后的溪涧漓。
“嘿嘿,有你这门保护着,我自然会好好的没事。”
“无聊!”
“嘿嘿,对了快救人。”溪涧漓也不纠缠快速走过去将伏在地上的清秋扶了起来。
“小玉,解药。”
“哦。”小玉不慌不忙的莫搜着身上的一些瓶瓶罐罐,最后掏出一枚黄色的药丸。
“喂她吃下吧,一会就解了。”一板一眼的说道,又给船头上的两位玉雕美人喂了解药。
听见清秋痛苦的嘤咛了一声,才缓缓将其扶起安置在椅子上,才舒缓了一口气。感觉到一道冷煞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小心肝儿不由得颤了颤。转身,讪笑“涟漪,你怎么这样凶神恶煞的看着我啊?”
涟漪危险了眯了眯眸子似呢喃道“凶神恶煞?”
“啊,呃,不是,不是,我不是说你凶神恶煞。我只是。”
“说吧。”涟漪懒得跟他扯。
“说,说什么啊?”溪涧漓扰扰头一脸的茫然加莫名其妙。
“嗯?那你是不想说了?”涟漪再次眯起眸子,这个该死的溪涧漓拿自己当猴耍是不是,敢这么耍自己一遭,有胆子哈!不愧是西凉帝,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说什么来听曲,看什么美人,还假装的问自己有没有兴趣赢的竞争来与美人相会,靠之,原来他早就在算计自己,他想做什么?
看着涟漪越来越危险冰冷的眸子,溪涧漓不由得有些捉急了,他真的不清楚自己哪里得罪这位姑奶奶了,难道是自己刚才躲在她身后,哎呀,他那不是看见她在捣鼓银针借机蹭点时间出来嘛,天煞鬼,老实说他真没有信心战胜,这姑奶奶不会是这点嫉恨上自己的吧,啊啊!
“哼,一开是就在那么说清秋姑娘是如何如何的,故意怂恿我来听她弹琴,还有后来所发生的,你敢说跟你没有一点的关系说吧,饶这么大一圈你想干什么?”
听着涟漪的这一番话溪涧漓更加的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但是脑子转的极快他也快速的理清了涟漪话中的意思,顿时又是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涟漪,你这就是大大的冤枉我了,我真是太冤枉了,天大的冤枉啊,啊啊,怎么可以这样,你是认为这一切都是我事先安排好的,啊啊啊,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吗啊,我都一直跟你在一起,我哪有那个天上时间来安排这些啊。”
“那她,你认识。”涟漪眯眯眼镜瞟了一眼那悠悠要转醒过来的清秋。
“她啊,算是。”溪涧漓道。似乎有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连忙说道“你别多想了,在那黑红鬼来之前我是真的不认识的,跟她更加不熟的,至于知道她都是听说的,说算认识是因为那黑红鬼说的。”
“天煞说的,她是自己人,你怎么解释?”
“那是……”
“多谢两位公子舍命相救,清秋无以为报,实在是,实在是……”
一听见清秋那柔柔软软的声音,溪涧漓激动得跳了起来,救星啊!
蹭过去希冀的看着清秋“清秋姑娘,你来告诉我的这位兄弟,我们之前并不认识,不不,应该说现在我们都不认识。”溪涧漓闪动着桃花眼瞅着自己的救星。
“啊?”清秋有些茫然的看着溪涧漓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这位公子,你是不是被刚才那人伤到了,才会导致现在脑子有点,有点不清楚?”清秋说说就是一脸的愧疚,连连招手叫来那两位玉雕美人“这位公子受伤了随便看看。”
“可是姑娘你身上的毒?”
“我没事,先看看救命恩人。”
被人这么一说溪涧漓瞬间有些欲哭无泪了,这个都什么跟什么啊?搞了半天咋个就是他是脑子有问题的那个了。
“我,这个,不是,我,不是…我……”溪涧漓苦哈哈的指着自己又指着涟漪。
“好了,不用争论了,你的自己人是什么意思?”涟漪揉揉额头,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自己干嘛发神经的希望这家伙能靠谱的说出个什么来,不过倒是看出来了溪涧漓跟这位清秋姑娘之前并不相识,倒是也不构成算计自己的心思。
“我说兄弟,我是真的真的没有欺骗你什么啊,清秋姑娘我们是真的是算认识。”溪涧漓一脸颓废的道。
涟漪蹙眉,什么叫算认识,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哪有算认识的说法,罢了。
看着涟漪摇摇头,溪涧漓几乎是牙疼了,看着清秋,又看看涟漪,咬咬牙,在脸上抹了一把转身对着清秋道“清秋,你还认识我不?”
本来还处在茫然中的清秋一看见溪涧漓的真容脸上终是有些促动微微的长大了嘴巴,很是惊讶眼前豁然出现的人。
继而是惊喜的道“漓师兄?你是漓师兄,你真的是漓师兄,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果然是老相识。
“呵呵,我这不是有是缠身嘛,好些年没有见了,当年的小丫头如今已经是大美人了。”溪涧漓难得没有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是啊,是有好多年没有见面了,我都差点认不出漓师兄了。这次因为什么事情来环城了,我记得漓师兄对寒冷有着绝对的抵触感的?”清秋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意,是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明艳动人了。
溪涧漓一听见清秋这么说摸摸鼻子有点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低眉顺眼的看向涟漪“都是我兄弟有事情,才舍命陪君子来的。”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原来落公子与漓师兄有如此要好的交情之前冷待还往落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清秋说着朝着涟漪俯俯身以示赔罪。
“清秋姑娘大度,我自然不会介意什么?”涟漪轻轻抿一口茶下一句淡漠的问道。
“只是落某不明白清秋姑娘与那圣地排名天字的天煞有何过节?”未曾想涟漪漫不经心的问话换来的却是犀利的利剑横颈。
那速度就是涟漪都没有反应过来,溪涧漓更是觉得眼前一花,清秋的身影已经鬼魅的闪窜到涟漪身边,利剑也横在了涟漪脖子上了,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清秋你做什么?”溪涧漓皱紧了眉头道。
清秋自然是没有理会溪涧漓那清冷的低喝声一脸肃杀的看着涟漪一字一句的说:“说,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圣地,怎么会是知道天煞,你是圣地派来的奸细,你潜伏在漓师兄身边有什么目的?”
涟漪瞄了一眼架在自己脖子泛着寒气的利剑,没有害怕反而轻笑出声“清秋姑娘好身手,只是姑娘你着一下子问出这么多问题,落某是先回答你哪一个问题好呢?”
“每一个都要回答,否则下一刻这剑就会刺破你的脖子。”说着又是将利剑往涟漪脖子上靠近了点。
“美丽的姐姐,你做什么啊,你为什么要把剑横在女王陛下的脖子上?”正在这个剑拨弩张的时刻一声懵懂却恰到好处的声音响起。小喜鹊凑过来有些担心的看着清秋道。
“你说什么?”清秋听着小喜鹊的话俨然也被惊得不小。
“清秋快把剑拿开。”溪涧漓也走上来强行的抽回清秋手中的剑。
“漓师兄他,他究竟是什么人?”清秋轻蹙着眉头看向溪涧漓。
溪涧漓摸摸鼻子咳嗽一声道“就是小喜鹊说的那样啊,大祭司一直在找女王的转世。呐,她就是。”
“你是说,女王,真的是女王回来了?可是怎么是个男的。”清秋先是惊喜的看着涟漪,转而脸上有些怪异的看着涟漪,女王不是应该是女的吗?
涟漪也干咳一声。
“这个自然是的,男装方便就着男装了。”溪涧漓解释。
“女王赎罪,刚才清秋多有得罪,请女王责罚。”说着清秋就砰了一声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将手中的利剑直直的举在头顶,一副认罪伏法的样子。
“起来吧,你我毕竟是初见面,有所得罪也属正常,我可不是动不动就胡乱罚人的恶主。”
“请女王责罚。”清秋冷然的说道低下头颅。
涟漪眯了眯眸子,看着眼前跪伏的人,蹙眉,感情是跟她较上劲了还。
“涟漪你就小小的惩罚她一下吧,否则啊,你就是打死她,她都不会起来的,大祭司管教的人一向都比较严厉。”溪涧漓摸摸鼻子说。
涟漪挑眉,夺过清秋手中的利剑,犀利决绝的挥向清秋的头颅,那瞬间可是惊得几人心脏都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好在最后是在地面上飘落了一缕发丝才从新回到原位。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害,还以为涟漪要……。
“已经惩罚了,起来吧。”涟漪随手一挥将手中的利剑放回清秋手中的剑鞘中。“什么破规矩,以后怕是的好好的整改整改。”
“谢女王陛下手下留情。”
“呼,涟漪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还好还好!”溪涧漓一副受惊吓的拍拍心口。
“女王,可否要见见使者?”清秋也恢复情绪,恭敬的朝着涟漪行礼道。
“使者?怎么烛漓大祭司也在环城?”涟漪挑眉问道。
“没有,大祭司还在东泽。”
“使者就是大祭司身边的四位,扶华,扶尘,扶风和扶落。这些年也一直是他们在中原做眼线。”溪涧漓坐下来轻抿了一口茶水,似乎是嫌弃茶水凉,皱紧了眉毛。
涟漪沉吟片刻不知道在想什么,再次抬头道“不用,现在我们还不益暴露,一旦那四是这知道我在这里,那么圣地的爪牙很会很快的知道我的行踪,这样与我计划有阻碍。”
“女王想做什么,我们都会全力以赴的。何况我们还有最厉害最快速的情报网,如果不想让圣地的爪牙知道女王的行踪,相信也是能够办到的。”清秋道。
“喔,最快速的情报网?”涟漪挑挑眉,没错现在她也需要这个,想当年自己也有最高端的情报组织,也不是现在被解散道什么程度了,怕是基本上已经失去作用了吧、
“嗯,况且我们还拥有世人不容怀疑的能力。”清秋说着有些骄傲。
“说说看,或许我还真的需要你们的帮助。”
“不知道女王陛下来环城可有听说晓世界?”
“什么?”
“啊?”涟漪与溪涧漓同时惊呼一声。
“清秋,你是说晓晓世界是你们捣鼓出来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啊啊你们也太过分了吧,这么好玩的事情居然都不告诉,你们还有更过分的是当初还收我那么多的黄金,啊我难道不是自己人嘛,我的黄金啊!”溪涧漓发出一阵鬼哭狼嚎。
清秋有些纠结的摸摸额角,心里道:漓师兄这么多年没有见,怎么还是这个性子啊,还好师父有先见之明没有将晓世界的事情告知,否则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了,想起师父,心中又是一痛。
“没有告诉那是正确的,要是当初告诉了你,你那张嘴巴没有个把门的还不知在无意中说出个什么来,那晓世界也不再晓世界了。”涟漪虽然心中很震惊但是很快也平静下来,冷冷的鄙了溪涧漓一眼。
“啊啊,涟漪,我就这么的不靠谱吗?”溪涧漓委屈了,幽怨极了的看着涟漪。
清秋差点笑出声来,看看涟漪,心中涟漪的形象瞬间变得高大起来,恐怕这个世界上也就女王陛下能够降得住漓师兄了。
“你就没有做过一件靠谱的事情来。不过晓世界倒时候有需要的话倒是可以借用一下。”涟漪淡淡的说道。
“女王陛下,你真的不回去见见他们吗,他们其实一直很记挂您的。”清秋仍是不肯放弃,要是师父他们知道女王陛下回来了,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不用,倒时候时期成熟我会去联系他们的。”涟漪摆摆手,她有自己的计划。
“哎呀清秋师妹你就放心吧,女王身边有我在,放心好了,其实大祭司也知道女王回来了,没有告知他们四位应该有他的顾虑啦,放心吧,过不了多久大家就会见面的。”溪涧漓拍拍胸脯道。
“那好吧,那我们就在晓世界等候女王陛下的消息。”清秋说道,转眼看向溪涧漓,有些担忧,她现在倒是担心了漓师兄那样的性子,跟在女王身边真的能够好好的保护吗?好在她只是仁慈的这样想了想了并没有问出来,不然又是一阵鬼哭狼嚎了。
“前面就是红楼,今晚我们就在这里好好歇息,明一早再回去。”溪涧漓懒懒的斜靠在软榻上俨然一副主人家的模样。
“嗯,清秋求之不得。”清秋也笑着说道。
“明天你就照常送我们回去就是,别的什么都不要多说,就将我们当成是你的幕下之宾就好。”涟漪揉揉眉心道。
“嗯,女王陛下放心,我会办好的。”
隔天天刚刚蒙蒙亮涟漪几人就离开红楼,再次回到酒楼,刚要推开厅堂大门,门就自己从里面打开了。
是那管事的,来人看见是涟漪几人,先是一愣,再是惊呼一声,满脸的喜色,就跟中了头彩一样,老脸都激动的发红起来。
涟漪挑眉这是干什么?溪涧漓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的耸耸肩膀。
“哈哈,是楚公子与漓公子回来啊,太好了。”管事的搓搓手一脸的激动的。
“管事先生你这是,怎么了?”涟漪实在是有些不明白。
“嘿嘿,楚公子,我还是羡慕你们啊,怎么一来就有了这样子的好运,连着我都觉得脸上有光啊?”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溪涧漓也问道,真是被他说糊涂了。
“你们还真是。”管事的叹息一声接着说“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现在你们可是环城的名人了,几乎大街小巷男女老少都知道你们两个,还住在我这里,连着我这里都因为你们两生意爆满啊!”管事的说得唾沫星子漫天飞,别提有多激动了。
涟漪蹙眉,很不跨步走进去,很不待见那管事的,这老家伙怎么跟嗑药一样,什么事情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出名了。他们吗?
难道是?呵呵,看来是这样啊,摇摇头最是难消美人恩啊!
“现在换成的名门公子都想来与楚公子你切磋呢,唉,虽然老头子昨晚没有在现场没有目睹当时的情况,但是也能够想象出楚公子力压全文人雅士的形象。”
“应该也就楚公子这样的妙人才能够入得了那绝世美人清秋姑娘的亲睐啊!”
涟漪蹙眉,“管事先生,从今天起要是有什么人来找我,不管为了什么我都希望你能替我挡下来,就说我并没有回来这里,我相信先生处理这样的事情应该是得心应手的。”
“啊?可是为什么,这是一次机会啊,很有可能你就可能因为这次前程大好呢。”
“先生只要照着我说的去做,好处自然是少不了你的,两百粒蓝晶。”涟漪淡淡的说了一句兀自上楼梯。
“好,楚公子放心,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绝对不会打扰到楚公子分毫。”管事的大声道,一双眼镜满满浮现的都是那两百粒蓝晶。
溪涧漓嘴角直抽的默默的跟了上去,目光紧紧的盯着涟漪,只差将人家的后脑勺瞪出一两个窟窿来。
“涟漪啊,你什么才能对我也这样的大方啊?”溪涧漓瘪着嘴巴说道,一听到她毫不犹豫的说要送给那管事的老头两百里蓝晶,他就再也但定不了了,想想自己先前那可是死皮烂脸的才好不容易软磨硬泡的要来了十粒黄晶跟那管事的老头子一比,自己就太掉分了,怎么着自己也是西凉帝,怎么就混得这么差劲呢?
“可以啊,接下来你能给我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我就给你五百粒紫晶,怎么样可是没有埋没你这位风流倜傥的西凉帝。”涟漪顿足淡淡的说道。
“哼,亏你还记得我是西凉帝,在你眼里那西凉帝的名号就是一个摆设的。”溪涧漓哼哼鼻子满是酸味的说道。
涟漪推开房门推开窗户依靠在床边闻言淡淡一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溪涧漓眉梢一挑眼中一闪而过的亮光蹭过去盯着涟漪道:“涟漪,你看那管事的老头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你给他那么多的蓝晶他也武夫消受啊,不如……”
涟漪瞪了他一眼“你也真是缺德,死人的东西你也惦记,什么是跟张成陆虎他们学的。”
溪涧漓嘴角一抽,什么叫惦记死人的东西,不是还没有死嘛。
“行了,不说这个了,你要是心的喜欢以后我的那些水晶都不要了都送给你了。”
“真的,你可不许骗我。”溪涧漓瞬间眼睛都亮了。
涟漪轻蔑了瞄了她一眼,瞧瞧他是什么表情,她说的话什么时候这么没有可信度了,好像她骗他的一样好像她是怎样的十恶不赦一样。
“嘿嘿,这样真好,嘿嘿,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我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一直沉浸在水晶的欣喜中才反应过来的溪涧漓方才察觉到涟漪话中别的意思。
“我要离开环城一段日子,多则半月,少则十天。”涟漪面无表情的说道。
溪涧漓摸摸鼻子,翘起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偏着头看着涟漪“去找落千寻。”是肯定句。
“嗯,得尽快掌握环城,将这里的事情了结了。”涟漪淡淡的说道,目光有些悠远的看着那无垠的星空。
“那你有什么计划,或者说你需要我做什么?”溪涧漓问道。
“我已经通知了张成他们准备我需要的东西,那么就需要你带来的兵马将那些物资偷偷运输进环城来。”
“什么动,还要动用官兵来押运,涟漪啊,我西凉的二郎们也是铁铮铮的男儿是站在战场上都好不变色的,今日却叫他们押运物资,那到时候的慰问费怕是就要,嗯……。”下面的意思在明朗不过了。
涟漪瞪着她“余下的水晶都给你,难道还不够那些慰问费?”语气不善。
“嘿嘿,够了够了。”溪涧漓连忙讪笑,那叫一个精乖,开玩笑啊,要是等会她拿出女王的身份来一个后悔了那水晶可就泡汤了。
“你去找落千寻,我很不高兴。”酸酸的语气。
“但是我很好奇你的计划,从西岭雪山下来我就知道你心中有打算了,是什么呢?”溪涧漓闪动着魅惑人心的桃花眼。
当然的定力极好,不会被闪到“等你将我吩咐你的事情办妥当了,你就自然知道了,到时候一定会叫你大吃一惊的。”
“喔,是吗?那我倒是很期待了,你什么时候动身,要不要带人?”
“已经在吩咐准备马匹与干娘了,不用,然多反而引人注意。”
“好吧!”溪涧漓无奈的耸耸肩,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人家早就安排好了。
“嗯,那批物资就交给你了,环城是否能掌握早我们手中就全靠那批物资了。”
“你就放心吧,我是什么人啊,这种攻城略地的事情可是我的最爱,唉,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不要离开了,这样更好!”
“另外就是晓世界也不要透露我的行踪。”
‘扣扣扣扣’
“进来。”
是店小二。
“楚公子,管事让我来告诉楚公子,东西已经准备好了。问公子是否出发。”
“嗯,你先去吧,我马上就来。”
“走吧,我是不会依依不舍的来送你的,自己路上小心,不过也没有人会脑袋秀逗去招惹你的。你的安全我是很放心的。”溪涧漓咧着嘴说道。
涟漪瞟他一眼,还以为自己很希望他送似的,搞得跟什么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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