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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怎么办呀!?”乱哄哄的场面让大家慌了神。
“大家安静,临时换舞伴,没有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很容易会让舞者受伤的,如果罗密欧不能继续演出的话,荆喜,你愿意我来做你的罗密欧吗?”本杰明走上舞台,面对观众说完一番话后,转身温柔的看着荆喜,轻声征求着她的意见。
温柔如水的目光让荆喜的气恼溃不成堤,她含羞准备点头。
“不如我们来个男子汉对决,谁赢了谁就是新的罗密欧,怎么样?”
阴沉沉的张子哲使劲的在心里摔打着名为荆喜的小人,白痴兼花痴的女人,就不能安分点吗?
荆喜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不然一定会暗戳戳的呵他一脸,难道他就不能理解什么是食色性也这句话吗!
男生们一下子想起了张子哲最擅长打架的凶名,忍不住腹诽,这是在选舞伴,又不是在为女人决斗,如果他们是华国人的话,一定还会用这不是比武招亲这句话的。
灯光再次亮起,舞台上的罗密欧不见了影子。
“美丽的朱丽叶,你愿意和罗密欧共舞一曲吗?”张子哲手一撑,跳到了舞台上,站在了本杰明和荆喜的中间,弯腰伸手。
荆喜歪着头,眨巴眼睛看着他。
同样的黑发黑眸,荆喜突然不想再让他难堪了,最起码在这些外国人面前。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在这些外国人的面前当出头鸟吗?”荆喜一字一顿,看着张子哲的眼睛,又往舞台后面看了一眼,小声的说道。
张子哲是有点二不兮兮的,脑子转的一点也不慢,他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荆喜的话外之音。
“切!我才没那么逊,这个替补谁爱当谁当。。”张子哲打了一个响指,施施然的走下了舞台。
灯光聚在了荆喜的身上,她笑弯了眼睛,脸颊的梨窝若隐若现,“很遗憾!我本来对学院的学长们充满了敬意的,没想到,学长居然会在演出的半途不声不响的就退出,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在坐的学姐学长们能够不吝赐教。”
荆喜的语气顿了一下,视线扫过全场,“我一直认为,对于芭蕾舞者来说,舞台就是她的战场,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只要音乐没有停止,哪怕没有一个观众,我们的脚尖就不会停下,可是学长却给了我一个相反的答案。”
荆喜的清脆带着疑惑的声音重重的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面对她宛如清泉般的眼神,每个学生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躲开落在一旁。
“没有了舞伴,我的舞蹈并没有结束,我一样可以跳。老师,请继续放音乐。”荆喜重新站回舞台中央,踮起脚尖。
台下的观众立刻炸了窝,“两个人的舞蹈,一个人要怎么跳?”
本杰明笑了,张牙舞爪的小猫亮出了锋利的爪子了。
本杰明走到了后台,音乐响起。
荆喜的脸上带着羞涩,眼神缠绵悱恻,幸福旋转,她的右手高高的举起,好像有人牵着她的手带着她旋转,后靠,高高的跳起……
“她是怎么做到的……”每个人的心里都浮现出同样的问题。
那样的角度,那样的高度,都好像一直有一个人陪着荆喜,牵着她的手旋转飞舞……
一曲终了,荆喜朝着台下深深的鞠躬之后,离开了舞台。
过了一会儿,掌声突然响起,热烈的掌声几乎在礼堂的上空喧闹了许久。
田璐一回来,就围着荆喜打转,眼睛里闪烁无数的问号。
荆喜实在是受不了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就赶紧说吧!”
“荆喜,你能不能告诉我,要怎样才能跳的那么高,还有身子都斜的靠近地面了,你都没有摔倒。”田璐打开了一万个为什么的模式。
荆喜低头想了一下,抬头看到田璐两手抱在胸前,紧张的看着自己,她笑了一下。
田璐“咕咚”的咽了一口口水,手不停的作揖。
“也没什么了,我平时和你们训练的一样,我就是觉得我可以做到,所以就做了。”荆喜一脸的理所当然。
学习学习养生诀,武术,还有芭蕾舞,三种相加的作用之下,荆喜的平衡感和爆发力已经达到了一个完美的均衡。
田璐听了这样的答案当然不信,荆喜想了想,补充道:“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就是我学了功夫。”
“功夫!”田璐想起了荆喜把张子哲踹飞的那一脚,那样的力量,也有可能支持荆喜跳出高难度的芭蕾舞动作。
“荆喜,你可不可以教我功夫,我可以付给你报酬的!”田璐着急的恳求道。
“不行。我是拜师学艺的,没有师傅的同意,我不能教你,而且功夫也要从小学起,达到我的这种水平最少也得十年以上。”荆喜的拒绝让田璐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听到后面,她的脸色才好看一点。
田璐对她的话还是半信半疑,她打算问过其他人再说。
“荆喜,这是什么?好可爱啊!”田璐本来没有了说话的兴趣,却又被荆喜手里拿着的一只白玉老虎给吸引了。
“没什么,就是一个挂坠。”荆喜也不想说下去,把小老虎往脖子一挂,端着盆,走进了浴室。
田璐撇了撇嘴,“小气!”
一摔门,出去了。
荆喜泡在空间的浴池里,轻轻的抚摸着白玉老虎。
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跃出了脑海。
那是荆喜刚刚从法国巴黎回来,见过首长,买了房子,也把父母一家人接到了北京,正打算去把老中医也接过来的时候,一封信带来了噩耗,老中医爷爷去世了。
就在荆喜失忆的那几天,老中医爷爷突发脑溢血,来不及留下遗言,就闭上了眼睛。
办完了丧事,老中医爷爷的家人在整理遗物的时候,翻出了荆喜和爷爷来往的信件,才写信告诉荆喜老中医爷爷去世的消息。
荆喜感到心被人活生生撕裂,掏出,她哭不出来,她一个人,坐着公车,跑到郊外的潭拓寺,抱着膝盖,紧紧的蜷缩着身体,听着钟鼓声声,泪水无声无息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