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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由于对手战斗力太渣,裴冀瞬间就将绯闻压了下去,还顺便透露出了一点被算计的委屈,那张照片究竟是怎么拍出来的,大家也就心知肚明了,无外乎裴老大无辜被扑到、饥渴女演员夜袭裴老大这么几个几乎相似的版本,而窦凌不仅如意算盘打得个稀烂,就连自己的事业也尽数毁了。
因为出了这么恶性的新闻,真人秀这一版也被毙掉,消息发布后,周且听居然还有些惋惜。
“所以不能看你胸口碎大石了?”
裴冀愤懑道:“那里面有我和那女人的互动哎,你确定真的想看?”
周且听瞬间吃了苍蝇一样直犯恶心,“那还是算了。”
裴冀又老样子躺在他腿上,慢悠悠道:“看出来了吧,你家官人可有大把的人在垂涎呢,你可有点危机意识吧。”
他原本很正常地躺着,周且听探身去茶几上拿水杯喝了口水,动作幅度稍稍大了一点,上衣的衣摆往前飘,不小心露出了一点腰来。
裴冀只觉得眼前瞬间春光乍泄,他这个角度何止是腰啊,连胸肌都看得一清二楚,眼神带着小火苗一路往上走……裴老大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一双眼睛直勾勾色/眯/眯。
周且听瞥了他一眼,嘲笑道:“你先把口水擦擦再跟我谈什么危机意识,谢谢。”
裴大听话地真的擦了擦嘴角,谄媚道:“选没选好去哪家话剧院呀哈尼?”
周且听被他恶心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好气道:“在两家中犹豫呢。”
裴大说:“让我猜猜,是不是A市市立话剧院和红星剧院?”
周且听有点意外,“你怎么知道?”
裴大耸了耸肩,“这两家话剧院都是单纯搞艺术的,获奖不少,都在A市,还经常赴海外演出,跟欧洲话剧界联系在国内算是相当紧密,你原本就是在英国学习的话剧表演,自然喜欢再多接触一点咯。”
周且听哼了一声,“我还有意向去B市的中心剧院呢。”
裴冀闻言抬头来,“为什么?那家不在咱们本地啊!”
周且听淡淡道:“你闹出绯闻那会儿临时决定的,准备眼不见心不烦。”
周且听不过是随意说一句,裴冀却突然收了调笑的心思,“你……你觉得我这么不可靠?”他又不受控制地想到了周且听来中国前跟他那个外国男友刚刚分手的事情,顿时更加不踏实起来,直接坐起身子,郑重其事地看着周且听,“且听,你是不是还介意那件事?”
周且听有些意外他这么正式,失笑道:“你这是怎么了?我就随口调侃一句罢了,你瞧你,一惊一乍的……”他说着,却直接从沙发上起来,作势就要往卧室里走,却被裴冀一把拦住。
“干嘛啊?我去屋里给这两家剧院打电话,云图那边让我这两天就敲定呢。”
裴冀却没有松手,“自打出了那事儿之后你都找借口不跟我同床睡觉,你是不是心里还结着疙瘩?你实话跟我说,我能承受。你想打我骂我都没事儿。”
周且听笑道:“我打你干嘛?你又不是有意的,乖,先放手,我真的要去打电话了,再不打人家都下班了。”
“那我今晚留下!”裴冀眼巴巴地看着他。
周且听哄小孩儿似的,“行。”
“那我要跟你一起睡!”
周且听这次却没有再同意,他犹豫了一秒后,敷衍道:“我晚上要研究点剧本,估计很晚都不会睡,你明天还有事情,先去客房睡吧,免得我打扰到你。”
裴冀皱眉,又是这样!他强硬道:“我就是要在你屋子里睡!你研究你的,不妨碍!”
周且听抽/出被他攥着的手,说了句“别闹”就直接上了楼,把自己关进了卧室。
裴冀泄气地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小景不知从哪里又飘出来,脸上居然贴着两片眼贴,悠悠哉道:“哎……还被嫌弃着呢?”
裴冀原本想回头怒斥他,乍一看他脸上贴着俩玩意儿舌头吓得打了个结,“……我/操,你干嘛呢?”
小景半阖着眼睛缓缓道:“眼贴,含人参精华。”说着还上手抚了抚眼贴的边边角角,直把裴冀恶心得抖了个机灵。
“我靠,你变/态了?”
“不,我恋爱了。”
裴冀见他走过来,忙让路,“什么情况,小陌叫你贴的?”
小景从冰箱里拿出一罐果汁来,又飘回电脑桌前,“她说我有眼袋了,就给了我一盒她的眼贴,叫我补一补,还要我多补充点维生素。”说着他回头怨念地瞪了裴冀一眼,“还不是为了给你处理烂摊子,老大,如果今年我的年终奖跟去年一样的话,我就要跳槽去隔壁影后家!”
裴冀十分憋屈,“跟你说多少遍了,她老公是大土豪,不差钱!老子还要靠一人之力养活你们这一群崽子,能一样么!”
他突然眼珠一转,噌地凑到小景身边,故作神秘道:“小景,你跟小陌吵过架不?”
小景做着文书工作,只觉得裴冀在身边碍眼得很,敷衍道:“过日子哪有锅勺不碰锅沿的,肯定吵啊。”
“那你都是怎么哄她的?”
“……那还能怎么哄,把自己作可怜点,比如淋雨过去给她送饭,亲自下厨给她做顿烛光晚宴,或是请她在市里最棒的餐厅大吃一顿……”
裴冀一脸沮丧,“我听出来了,这姑娘是个吃货。”
小景却不以为然,“你以为只有男人才会被胃征服?女人这种时不时就嚷嚷着减肥节食的生物更禁不住美食的诱/惑好么。”
“那你觉得且听被一顿饭打发掉的几率有多大?”
小景这才听出门道来,停下手头的工作转过身摸了摸下巴,“哦,我算是听明白了,周先生还跟你冷战呢?可我刚才不是还看见你俩聊天来着?老大你又招人家了。”
裴冀觉得无比委屈,“什么冷战,还不如冷战!还不是因为酒店偷拍那档子事儿!现在他连卧室都不让我进,再这么下去,我/干脆剃头出家算了!”
小景露出一个“我懂得”的表情,安慰地拍了拍他家老大的肩膀,出谋划策,“兵法讲得好啊,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咱们还要对症下/药。小陌是吃货,所以我请她吃饭就能事半功倍,那周先生喜欢什么?酒啊!”
裴冀瞥了他一眼,“早送过了,我还特意从我爹的酒柜里偷出来一瓶送他。”
“效果如何?”
“你也看见了啊,开始跟我说话了。”
小景咋舌,“我记得老大你父亲家里的酒柜里摆的酒随便拿出来一瓶都能买车了,要不然古代皇帝都爱玩什么烽火戏诸侯,折合下来,周先生这可真是一字千金啊。”
裴冀苦闷道:“我已经又偷了一瓶出来了……照这么下去,我老头儿的酒柜得被我偷空了他才能跟我彻底和好。所以我才来找你支招啊,我俩以前可好了,哪里吵过什么架!你这方面比较有经验,提点提点?”
小景辩解道:“我跟小陌也可好可好了,我没经验,你另请高人吧!”他嘴上虽然拒绝着,半晌却还是忍不住碰碰失落的裴冀,“要不……老大你自我牺牲一下?”
“干嘛?”
“美人计啊。”小景一拍桌子,“你把自己当盘菜摆在周先生面前,再极尽撩/拨之能,周先生肯定把持不住啊。”
裴冀望天,脑补了一下自己半/裸/着在周且听面前跳草裙舞的场面,忍不住掩面,从嘴里勉强挤出来一句:“我试试吧……”
于是当天晚上,周且听喜滋滋抱着新淘来的剧本推开卧室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裸男妩媚地躺在自己床/上,胸前抱着一瓶上好的波尔多红酒,最要命的是,耳边居然还恬不知耻地别了朵小花……
周且听的面部表情瞬间变得精彩绝伦起来。
裴冀冲他勾了勾腿,“来嘛,官人~”
周且听脚下一个不稳,打了个趔趄,险些把剧本甩出去。
他强忍住跑到厨房抄起一把刀上来把裴冀剁个稀碎的念头,把书桌上的什么笔啊本啊酒杯啊尽数拿起来,末了还不忘忍着恶心从裴冀怀里把那瓶好酒抽/出来,随后一溜烟地跑出了卧室,还顺便死死关上了门。
吕品本来打算进去扫一扫地的,结果也被他拦了下来,一脸莫名,“怎么了?”
周且听一个眼刀飞过去,“别进去!死都不要进去!”
吕品探头,“干嘛啊这么严肃……”
周且听痛苦地遮了遮眼睛,“我的床被一个有露/阴癖的变/态玷污了。”
吕品还一脸天然,“什么癖?”不过他连房门都没碰到,就被周且听强硬地推到了楼下。他这厢还被迫下着楼梯,就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一个幽怨的声音。
“……你说我是什么?”
吕品好奇地回过头,就看见裴大正扒着卧室的门框,阴沉又委屈。
“哎?裴大怎么在屋里?我刚刚已经帮你把客房收拾好了!”吕品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句话愣是把裴冀说得脸色更黑了几分。
周且听把吕品搞定,带着怒气上了楼,楼梯被他踩得哐哐作响,他一抬头,就看见裴冀居然穿着他的睡衣,正靠在卧室门口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周且听恶狠狠道:“你就是一变/态!”
裴冀失落地哼了一声,感觉耳朵都要耷/拉下去了,“我就是想跟你一起睡觉嘛……”
周且听怒道:“你让我怎么忘掉刚才的画面!我感觉我要长针眼了!”他说着似乎又回想了起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那还不是为了你!”
“你就没有点正常人会想到的办法么!明天开始不要再出现在我的公寓里!”他说着甩给了裴冀一个背影,快步走去书房,路上没忍住闻了闻那瓶酒,小声赞叹一句:“极品啊……”
裴冀看着他“咣当”一声关上书房的门,虚弱地伸了伸手,无比委屈地瘫在门框上,“那是我从我爹酒柜里偷来的……完了,这下老爹家媳妇儿家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