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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九卿那如死尸般的身子颤了颤,这才有了点反应。
狠狠的拽着张刀的头发,邢牧野把他从车里拽出来,使劲踹在了地上。然后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心疼而温柔的披在了杜九卿的身上,眸中尽是她瞧不见的愧疚。
没有急于安慰杜九卿,邢牧野一步步的朝着张刀走去。后者也是意识到了他并非是自己所看到的那样不堪,当即就害怕的抖了抖身子,哆哆嗦嗦的说道:“绕……绕……绕了我吧……”
邢牧野忽然一笑,五官狰狞的样子吓了他一跳,然后就听到他那来自地狱的阴寒声音:“敢动我的女人?那就要给我付出代价!”
张刀张口,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再度求情,就瞧见邢牧野那飞逝而来的脚,一脚就踹在了他的下身,那一瞬间,他眼前都冒了一片白光。
深入骨髓的疼。
只是这样的惩罚还不算完,邢牧野回到车上抽出了一把刀来,脸上带着邪笑的朝着他走来。张刀整个人连话都不会说了,汗水打湿了身下的这块土地,他以蜗牛的速度朝后退去,却直接被邢牧野踩住了手。
“碰了我的女人,这双手也别要了。我刚才看的真真的,两只手,都动了。”
说完,他在张刀那惊恐的眸光当中直接把刀甩了下去。
明明是一个不能中的动作,却被邢牧野发挥的极好,杜九卿只听到一声厉叫,便是没有了下文。
她咽了咽口水,没有解开的两只手特别没有安全感。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邢牧野继续问道:“怎么?不行了?方才不是还牛逼哄哄的?不是还做着美梦?”
说完,他又踩到他的另一只手上,接着之前的动作。
又是一声厉叫。
声音再度戛然而止,没过几秒钟,杜九卿就到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那清凉的薄荷味涌进她的鼻尖时,她的眼眶一酸,眼泪簌簌的掉了下来。
快速把手解开,然后摘掉她的眼罩。邢牧野把杜九卿的头朝着自己的怀里一摁,还换了个角度,刻意挡住张刀的身子。
“别怕,九儿,是我不好,我不该一个人把你放在这里……我……”邢牧野方才还凶神恶煞的,现在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在飞奔回来看到杜九卿那个样子,他第一反应不是暴怒,而是狠狠的心痛!
是他疏忽了,把杜九卿放至于一个这么危险的地方!
杜九卿想抬头看看他,却被他强硬的控制着,然后她便感觉自己的脖颈上滴到了几滴热泪。
邢牧野……哭了吗?
杜九卿这心里瞬间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不是心疼也不是其他什么,就是感觉自己的心里空荡荡的。
大概是习惯性的把错误朝着别人身上推,又或者是面前的这个是邢牧野,杜九卿本能的想着如果要不是他,自己也就不用被强迫性的回邢家,更不会遇到这种事情。
娇躯轻颤,杜九卿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邢牧野抹了把自己的眼泪,手朝着行李箱一伸便是把面具拿出来戴在了脸上,似乎是不想让杜九卿瞧见他那副狼狈哭泣的样子。
杜九卿也是借着这个机会朝着张刀那里扫了一眼,发现他的双手已经……
没了!
知道邢牧野这个人狠的时候大概是他打卓火的那个场面,只是没有想到,邢牧野竟然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杜九卿不但没有害怕,心里却有着一股怨气尽出的畅快之感,她没有忘记当时她说过的话。
“你特么要是敢动我,我特么杀了你!”
邢牧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杜九卿微微低头躲开他的动作,却瞧见了他那染满血迹的裤脚,好在西装的颜色比较深,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邢牧野从兜里把药拿了出来递给她,声音温柔的和方才那血腥的样子判若两人,“肚子还疼吗?买药的人说,可以吃点这个,对胎儿没有影响的。”
杜九卿沉着脸,把药朝着旁边的座位上一扔,冷冷的说道:“不吃。”
邢牧野瞳孔缩了缩,却没有再强迫什么。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他言简意赅的让人赶紧到这里来。
远处的张刀想跑,但是他跑不了,手上的剧痛和那肆意横流的血液都在充斥着他的神经和大脑。他想爬,也没有那个力气。
邢牧野就冷眼看着他那副样子,森然的笑意自唇角缓缓浮现。杜九卿撇眸时见此,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身体朝着旁边动了动,十分抵触。
邢牧野脸上的表情一僵,他温柔的伸出胳膊圈住了杜九卿,柔声说道:“害怕了吗?”
杜九卿在心中一个冷笑,不由得反问:“你说呢?”
就在这二人“腻腻歪歪”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引擎声。杜九卿微讶的朝着外面看了一眼,惊讶的问道:“怎么这么快啊?”
他们从暗街出来开到现在也有一个多小时了啊,还不加上方才那个时间。
可是现在十分钟都没过,怎么就……难道他们的车会飞?
杜九卿难得的没有动一次脑筋,可是邢牧野还真就没给她解释。等到他下车的时候,车内的杜九卿还在拧眉沉思。
邢牧野故意把车门关上,隔绝了声音。但是杜九卿却发现他的视线竟然朝着那半死不活的张刀身上扫,她瞬间就明白了。
邢牧野这是想要张刀的命啊!
若是以往的杜九卿,肯定就紧忙上前阻止,然后再说一些不能视人命如草芥一般的话来,但是今天,她却不想说。
不知道是看清了人,还是在暗街这么一段时间受到了影响,她眼睁睁的看着邢牧野叫来的那些人把张刀拉走了。
她知道,张刀……肯定死了。
邢牧野回来之后,杜九卿还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他没有卸面具,但是她仍然可以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压抑的气氛。
邢牧野没有再找人来开什么车,而是自己当了司机。
不过他在这路途中,还真是尽到了“职责”几乎是平均十五分钟问一次杜九卿的身体状况,最后连她都有些不耐烦了,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