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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多角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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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格里拉大酒店的VIP套房,布置高档,风格简约,白色的基底色让这个花大价格才换来*一夜的房间显得尤为安谧。

    和外头优雅的装潢相比,里头房间的景象可就粗野多了。

    铺着酒店专用白色床单的大床上,一个精壮的男人身体赤着上身,死死压着身下的女人,被他钳制住的女人有头艳丽光泽的妖冶长发,一张精致成熟的脸蛋,她身上穿着宽松的长裙,裙摆被人撩起,皱吧地杵在腰间,露出还看不出形状的小腹。

    秦眉忍着刺鼻的酒味伸手抵住男人坚硬的胸膛,别开脸说:“你喝多了,等你清醒了,我们再谈。”

    顾临稳稳压制住她频频挣开的身子,两手撑在她的头顶,高大的身体从四面八方把她罩住,没有丝毫逃脱的机会。

    “我很好,呃。”他打了个饱嗝,看身下的女人柳眉一蹙,他嘲讽道,“嫌弃我?”

    “顾临,你醉了,先放开我,你这样我很不舒服。”

    “那你知不知道我这里更不舒服。”顾临强硬地拉着她的手放在他滚烫的胸口,秦眉手指甲留的很长,她又曲着手指,五个指甲盖都是弯的,很疼,快要折断的感觉。

    “你放了我,这样我们都舒服。”

    “呵呵。”顾临冷笑,低头,盯着她平坦的小腹肚子阴涔涔地笑,“隋彦的?”

    他落在她腹部的眼神好像一把凌厉的刀,把她连皮带骨的撕裂开,秦眉痛得死去活来,冰冷的目光射向他,不言不语。

    “怎么,被我戳穿,恼羞成怒了?还是觉得怀了妹夫的孩子难以启齿呢?”顾临居高临下的质问,那张风靡了全国乃至世界许许多多女粉丝的脸上贴满了浓浓的嘲讽和不屑。

    期间,秦眉的眼神一直是冰冻的,对他刀枪般冷硬残酷的话无动于衷,顾临看得心颤,他直接用行动证明内心的愤怒和挣扎。

    秦眉眼上一黑,落下的手掌是块镂空的幕布,有几丝暗黄的光线自手缝中漏进,在他强硬进入的那一瞬,她认命地闭上眼睛,把最后一丝光亮隔绝在外。

    ……

    隋彦捂着儿子的口鼻把他抱到阳台,那里是唯一的安全地带。

    火烧的实在太快,他才在书房和儿子拼完一个坦克模型,那火就直直地烧了过来。

    大门口全是高大的树木,火很容易就烧上了整栋三层楼的房子,尤其是大门,火势最盛,他们被困在了里面。

    隋彦拨打119的速度够快,却赶不上儿子拉肚子的频率,冰冻的绿豆汤,把小家伙的肠胃硬生生地冻坏了。

    大火蔓延中,隋彦一遍遍地抱着儿子冲向洗手间,窒息的浓烟也抵不过儿子那一声——爹地,我疼。

    “咳咳,爹地,我想妈咪。”隋棠窝在隋彦的怀里说。

    “小棠棠怕不怕?”隋彦问。

    隋棠惊恐的眸子看向父亲背后的大火,点了点头,再看一眼抱着他的父亲,又摇了摇头:“不怕,我是男子汉,我不怕。”

    隋彦宽慰地笑笑,那张妖孽般颠倒众生的俊逸脸庞布满了黑色的灰。

    他低头看了眼底下,估计了下高度,挪到栏杆边,对儿子说:“抱紧爹地,爹地带你去找妈咪。

    ”

    与其绝望地等着,不如放手一搏,或许还是生还的可能。

    秦棠疯了般在满是火海的房子里跑动,手被砸到,脚上全是灼烧的痕迹,眼睛被熏干,撞痛的脑门又接二连三受到袭击,她浑然不觉,脚步却奇迹般越来越快,这一刻,她仿佛来了力量,一口气冲到三楼,睁着干涩的眼睛巡视一周,看到阳台上的人时,募得放亮。

    隋彦,隋棠!

    她飞奔而去,头顶一个大吊灯猛得劈下,她一躲,滑在了地板上,同一时间——

    “隋——啊——不——”还未扑到阳台,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已经从她面前消失不见。

    哗地一下,华丽坠落。

    离地,十米。

    门扉倒地的声音隔绝了她和外面的世界,脑袋再次被击中,致命的,人轰然倒地。

    隋彦,隋棠,隋彦,隋棠……

    到这一刻,生死攸关的一刻,她还是不想他有事,不想那个跟她共同孕育了一个生命的男人有事。

    “把孩子拿掉。”几天前,埃美柯负层的停车场,隋彦把手放在秦眉的肩上,神情严肃地说。

    他面前的女人,那个秦棠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流泪的强大女人竟然抑制不住地低哭出声。

    秦棠猫在车后,看着那个一向不跟人亲近的隋彦跟自己的姐姐一点点拉近距离,最后,两个身躯完美贴合在一起。

    秦眉那天很伤心,一直在哭,看得秦棠也流了一脸的眼泪。

    到现在她也没想明白,为什么秦眉肚子里会有隋彦的孩子。

    眼皮沉得睁不开,浑身都在烧,她估计已经被烧得只剩下一具干掉的皮肤了。

    躯体在燃烧,灵魂也抽离,她看见地上那个睡过去的女人,闭着眼睛,脸是黑的,身上全是火。

    灵魂游走,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他们怎么样了,从那么高的地方下去有没有事,哪知魂刚出外头就慢慢淡去。

    老天,让我看一眼,就一眼。

    空洞的声音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飘入她的耳里:走吧,他们已经不关你的事了,走吧。

    ……

    顾临睁开眼,按着疼痛的脑袋,起身。

    身边的女人睡得极沉,他伸手推了推,二十六摄氏度的房间里人体的温度过于偏低,顾临的手指僵硬着,挪到她鼻下时狠狠一闭眼,双脚因她下-体染红床单的血而错乱,狼狈地套上衣服夺门而出。

    外头的阳光刺眼,他伸手盖在眼前,头疼欲裂,刺耳的喇叭声穿透耳膜,强光下,他薄凉的唇勾起一丝惨烈的弧度,脚步顿住。

    砰的一声,轮胎在街上划过一道浓重的长痕,一个身躯撞碎车玻璃后猛得飞开,血滴子,玻璃渣子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