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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桥村的麦子被人恶意放火,而且针对的不止一家,这让官府也不得不重视,很快就派了人来。
乡下百姓最怕的就是当官的,衙役们虽只是官差,但也是吃官家饭的,现在又是来查案的,一个一个的气势汹汹,看哪个都像是放火贼,把下桥村的男女老少们吓住了不少,生怕被怀疑成放火贼,全都很是配合,衙役们问什么他们说什么,当然都是极力的把自家人向外择,生怕被怀疑是放火的人。
不过起火之前天沉的吓人,大伙儿早就收拾好了外边的事躲屋里去了,除了那放火贼还真没什么人在外面晃,所以没什么人证。
村长认识衙役里面带头的王捕头,对他说:“王老弟,这个事你可得尽点心,一定要把这放火贼找出来,要不我们村的人都提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这贼人分明就是和我们村子所有人过不去啊!敢放火烧粮食,这就是要我们的命!心也太黑了!”
王捕头点头说:“这个自然,我也是农户出身,自然清楚这庄稼收成的重要。只不过这连个人证也没有,物证更是没影子,还真是难办。”
谢有顺也在旁边一直陪着,这时说:“我看这人是对咱们村子的地形很熟悉,就算不是咱们村子的人,也是这附近村子的人。”
李兴也点头说:“是这么回事。”
王捕头说:“最有可能的就是你们下桥村的人,那人看着这天阴的黑下来,看人都躲回家去了,这才跑出来,又能抓紧着这天阴之后下雨之前这点子空闲,估计着也是临时起的歹心。”
村长一听心里叹口气,他也知道这放火的最有可能的就是村里人或者附近村的人,他是真不愿意相信,所以他还是让王捕头去盘问一下上桥村的人,上桥村的人离着他们村子也不远,而且和他们村子有怨,也有可能这么做。
王捕头点头,不过他还是最怀疑下桥村本村人做案,不仅是他,许多人都是这么想的。
谢有顺说:“如果要是有人这么做了,家里人会知道,王捕头有没有发现哪家人神色不对?”
王捕头笑着摇摇头:“这神色不对的人可太多了,全怕担上罪名啊。”
村长叹了口气,说:“一群种地的老百姓,哪个不怕担罪名啊,现在这事一天查不出来,人人头上都悬着一把刀,都怕落到自己脖子上。以后说不得人人都要怀疑对方是放火犯,这村子要不太平啦!这刚过上几天好日子,就出这事了,真是祸啊!你们谁能出个主意帮着查查这个案子?”
村长看着谢有顺几个,也看了看李兴,现在李隆他指望不上了,就想着要是李兴能出头也好,这些日子来李兴算是让他刮目相看,他想如果这次他再出些力,那就更能让村里人信服了。
李兴见自己爹看自己,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想了想说:“现在没人证没物证的,只能找有嫌疑的人了,这放火的人点了这么多火,想着是和村里不少人都有仇,晾谷场上的就不说了,那晾在自己家门口的这些被点了火的人家肯定是和这人有仇。”
王大山一拍巴掌说:“对啊!这么一找就容易找了,这么一想,如果真是村子里的人放的火,那这些被烧了粮食的人家可能就脱了嫌疑,同样的那些没被点火的人家里倒是有可能出了放火贼!”
王捕头点头说:“是这个理,不过要是那放火贼为了摆脱嫌疑把自家的粮食也烧了?会不会冤枉了好人?”
谢有顺说:“也有这个可能,不过,庄稼人都把自家的粮食当命根子,轻易也下不了手。”
说来说去,最后全都认为嫌疑人先从那些家里没有损失的人家找起。
王捕头说:“这光靠我们也是不行的,你们也得出些力,那些村民一见我们全都下的声都颤了,没放火的都变的心虚的模样,要是错怪了好人也麻烦。也得劳你们平时多套套话。另外最好是有人证,要是有人举报就容易的多。”
村长一听皱眉,这让人举报是主意,要是那家里粮食被烧的一定会拼命找嫌疑人,可是那家里要是没事的就是知道要说心里都会惦量惦量,乡下人有实诚的也有有心眼的,有热诚的也有胆子小的,怕得罪人还是得罪放火贼的肯定占大多数。不过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要是有好处肯定人人都干。
王大山一听村长的话立刻说:“不就是好处吗?谁要是能提供线索抓到这放火贼,就给银子!我一家就出五两!”
王大山家里这次也被烧了粮食,今年家里本来收的粮食挺多,这次却一下子损失了一半,他心里来气,恨不得把放火贼抓到痛打一顿。
谢有顺听了说:“我家里也出五两。”谢有顺想这放火贼太过心狠,这次敢烧这么多粮食,下次说不定就敢烧人的房子,他可不想让媳妇孩子有一丝危险,这个人一定要抓到,不要说五两,就是五十两他也会出。
谢庆丰自然也随着出钱,他家里这次倒是没什么损失,但是和他关系好的人家都有损失,他现在手里宽松,自然也要尽力。
李兴一听也连忙说出钱,村长看着儿子心里满意,想儿子现在过的好,这五两银子说拿就拿出来了,而且大方,是当村长的样子,而且谢有顺和王大山这几个村里现在最能干最有人缘的年轻人也和他关系好,更是助力,以后相信没人会反对他把村长的位子传给自家人。他一高兴也说出五两。
王捕头等几个衙役一看这下桥村现在是真的富裕了,这出手全够爽快,再想着之前塞给他的银子,决定更加卖力。对这出钱的几人也比之前更加的客气热情。
村里的人看着和王捕头聊的近乎的几个人都很是羡慕,有人就说当初要是在谢有顺一家人还没过好时和他们打上交道说不定现在也和王大山谢庆丰他们一样跟着发财了,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在只能不得罪他们,然后努力示好。本来还有一些人心里冒酸水,说几句酸话,但是等到村长说了出银子奖励提供线索的人之后,这些人就不说酸话了,全被那银子吸引了。
接着谢有泰还有一些村民也出了些钱,悬赏的银子更是多了,达到了三十二两!
只要提供线索抓到放火贼,不但能得到村里人的感激还能得到三十二两白银,这么大的好处一下子让下桥村的人像炸开了锅,都希望这银子落到自己家,所以这眼睛都睁的比平时大,想看出谁有嫌疑,脑瓜子也开始转动,回想着谁最有嫌疑放火。
下桥村的人全一下子好像成了官差,除了自家人看别人都像放火贼。
下桥村很热闹,上桥村也不安生,因为他们村子和下桥村一向处的不太好,又挨的近,下桥村的麦子被烧他们村子也成了衙役们盘问的对象,弄的上桥村的人又是气愤又是害怕,不过更多的人心里是幸灾乐祸,下桥村越过越好,比他们村过的还好,让从前在下桥村人面前总是挺胸抬头斜眼看人的他们心里面全都不服气,所以看下桥村人倒霉他们自然心里乐呵,只不过碍着以后还想着靠下桥村卖猪肉和学水田里养鱼的事他们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上桥村的村长带着人去李高家里表达了一下关心,说自己一定会好好观察自己村里的人,要真有放火贼一定给他绑着送来,充份地表达了示好的心思,不过也表达了他们村人没可能这么做的根据。
李高其实也知道自己村里人放火的可能最大,但是他还是宁愿相信是外村人放火,所以对上桥村村长的话只是嗯嗯哈哈的,心里想从前你们村里人欺负我们的时候呢,现在也让你们尝尝这种滋味。
从村长家出来时正好碰到谢有顺和谢有泰几人,别人还好说,谢家人可是连个好脸色都没给他们,他们当初可是差点儿成了亲家,但是如意却被退了亲,让谢家和如意都丢了脸面,如意最后还给人当了妾,更是因为这事闹到家宅不宁,谢家人现在见了对方能不打不骂已经算是不错。
“看那谢家兄弟身上穿的,全是细布,听说不比绸缎便宜多少,不少大户人家都爱穿,他们可真是过好了。”和高村长一起来的人里有人说。
旁边有人附和道:“是啊,还有他们身边那几个穿的也不赖,看他们关系就处的好,听说没少和谢四一起发财,要是咱们当初和谢四把关系处好,现在不要说卖猪肉的生意,就连那水田养鱼的事也能跟着一起做啊,肯定也发大财了,连村里人也能跟着沾光,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过的比下桥村要差,想当初咱们村子,现看看现在,唉!”
几个人都看看高村长,心里全有些怨他,要不是他和谢家退亲,以如意在谢家受宠爱的程度肯定能让上桥村跟着沾光,可惜啊。
这些人都没想想当初高村长退亲他们还都觉得退的好,因为高村长现在的儿媳妇是五谷村村长的女儿,当初桥塌了他们村可是打定主意从五谷村的桥上过河,他们认为这门亲事才划算。
高村长听着这些意有所指的话心里窝火,他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在他儿子和儿媳妇过的也鸡飞狗跳,儿媳妇的娘家人可没少来给儿媳妇撑腰,他这村长的威严是一天不如一天,还没下桥村的老对头舒心呐!
回到家里高村长见儿子的房门关着,问媳妇那小两口在家没有。
“儿媳妇出去找人聊天啦,儿子不知道跑哪去了!”高家的有些气哼哼地说,自从儿媳妇知道儿子心里面还惦记着下桥村的如意,就不像从前那样,成天脸拉着,像爆竹一样动不动就会吵起来。儿子整天就像失了魂,干什么都没劲,要不是轰着赶着都要成个游手好闲的闲人了!
高村长听了叹了口气。
“爹,娘,我回来啦!”正说着话,高大郎回来了,一手拎着一块五花肉一手拎着一只兔子,满脸笑容大步向前走,“娘,我买了一斤猪肉回来,回来的路上赶巧碰到只受伤的兔子让我捡着了!娘你给做了,爹咱们两个今天喝一口!家里不还有一坛子酒吗?就别留着了!”
高家的又惊又喜,想儿子今天怎么这么高兴,还运气这么好的打了只兔子回来?不过这可是好事,她立刻扯了一把当家的,让他不要和儿子板着脸,然后喜滋滋的接了肉和兔子。
“唉哟!这兔子可是挺肥,大郎运气就是好!娘给你们做肉去,等着啊!”
“你去哪晃了?碰上什么好事这么乐?”高村长问,知子莫若父,他觉得儿子今天欢喜的有些反常,尤其是沉闷了这些天之后突然这么乐,更让他纳闷。
高大郎笑着说:“打了兔子才高兴呗!”
“不对!你是先买了猪肉后打的兔子吧?要是先打的兔子你就不买猪肉了,平白无故的你买什么猪肉?当我不知道你啊!你要是不高兴也不会买猪肉回来,估计早就去喝小酒馆子了!”高村长说,他这儿子就是这样,他了解,所以最近都不给他太多钱了。
高大郎吱吱唔唔地说:“爹,看你把我说的,我给你们买些猪肉吃你还东猜西想的,早知道不买了。我去喝水然后帮我娘收拾兔子,这一路上热死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高村长皱眉头,但是想着儿子难得乐起来,他也不多想了,现在他只希望儿子别为了那个如意荒废了,能和儿媳妇处好,他们一家子过好日子。
大郎媳妇回来后一见有肉,板着的脸总算露出笑模样,帮着婆婆向桌子上端肉,见自家男人脸上带着笑,她先是一愣,然后心里一喜,闹了这些日子她也累了,娘家人都劝她,她也想好好过日子了,只是高大郎倒一天到晚和她闹,她也不想先示弱,这才总板着脸,看他不拉着脸了,她也想趁机和缓关系。
高村长和高家的一见儿子媳妇总算有了乐模样,都心里高兴,招呼着他们快吃饭,高家的更是给儿媳妇不断的夹肉。大郎媳妇吃的很欢。
高大郎看着媳妇吃的满嘴流油,显的很粗鲁的样子,不禁皱眉,心里想她真是一点也比不上如意,想到如意,他眉头就松开了,嘴角也露出了笑容,不去看自己媳妇,他低头大口吃肉,心里不断的琢磨着。
上桥村的嫌疑是有,但是很少,下桥村自己村的人都把目光放到自己村子里的人身上,天天都能听到人的争吵声,原本就有矛盾的人现在更加关系恶劣,动不动就会扯到放火贼这个话题上去,总有人会被冤枉,然后又洗清嫌疑,闹的人心惶惶。
这么十几天过去,大家都有些泄气。
萧梨花看着睡午觉睡的香的两个儿子,对谢有顺说:“总这么下去放火贼抓不到,村里倒要多出不少对仇人了。”
谢有顺也有些无奈,说:“只要放火贼在这村子里,总会露出狐狸尾巴来。就不信抓不到!为了村子的安宁,为了咱们的太平,这人一定要抓到!”
萧梨花点头,他们家住在村子边上,离着晾谷场很远,那放火贼都能跑过来不放过他们,这和他们家的仇也不浅啊,不抓到这人她心里也不安,看着两个儿子,她想就是再多出些赏钱,也得把那个人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