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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传来一阵巨响,大营里的人不由得纷纷抬头。
然后便通通严阵以待起来。
他们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未听过这般响天动地的声音。
还以为是东胡人打过来了!
只是大家屏息又听了一阵,却再没听到过那响声了。
这也不像是东胡轻骑攻过来的那种浩浩荡荡的马蹄声啊!
与此同时,六皇子也听到了这阵响声,当即便吩咐人出去查看。
那人查得很快,不一会儿便回来禀告道:“殿下,是将军带人在练武场那边试着新武器。”
“武器?”六皇子微微一愣,当即便站起身来,“走,去看看。”
六皇子来到时,姜婉宁刚把剩下的陶弹都改良好。
麻绳被她拆分成最细的一缕,然后滚上易燃的火药粉,才重新装回陶弹里。
“这是什么武器?”六皇子背着手,缓缓走了过来。
他走到姜婉宁身边时,还只是比她略高一点,但浑身的气派,却不容忽视。
听见声音,姜婉宁和众人一同抬头,然后行礼道:“参见六殿下。”
六皇子摆摆手,目光却落在姜婉宁手上的东西,问:“这是何物?”
姜婉宁举起来,道:“回殿下,这是陶弹,方才试了一枚,如今试试第二枚。”
六皇子点点头,示意她开始。
这次,姜婉宁同样扫了一眼几名副将,准备挑一位上去扔。
但战洵夜率先上前一步道:“我来吧。”
方才凌远已经扔过,现在也该他了。
姜婉宁没什么意见,这里随便哪个人扔,都扔得比她远。
有了凌远第一次的示范,战洵夜第二次点燃,便顺手多了。
他甚至还气定神闲地看着引线烧至瓶口,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陶弹扔了出去。
这回,战洵夜扔得比凌远还远。
下一秒,“砰”一声巨响,响彻天际!
大家纷纷看向陶弹被扔出去的方向,而后低头看向地上飞来的碎片。
这第二次点燃的,是瓷瓶做得最薄的那枚。
可以感觉到,爆炸声比第一次的还要更响!
瓷瓶的碎片也被炸得更远!
六皇子盯着这副场面,也不由得微微怔愣。
“这陶弹,竟有如此威力!”
战洵夜在六皇子身边站定,解释了一下制作陶弹的前因后果。
六皇子一怔,看向姜婉宁道:“晏先生有如此大才!我一定会禀告父皇!好好嘉奖你一番!”
姜婉宁低头,朝六皇子拱了拱手,道:“回殿下,陶弹是由凌副将带来的火药粉制成,若没有这火药粉,在下也不会突发奇想,想到要这般改良。”
凌远一怔。
没想到晏知这般光明磊落,这种积攒功劳的好机会,竟还特地把他给报上。
那火药粉,若没有她的改造使用,定不会发挥出这种威力。
归根究底,还是她的功劳更大!
凌远眼神炙热地看了姜婉宁一眼,而后拱手上前道:“殿下,末将不敢居功,还是……”
战洵夜看着他们把功劳推来推去,皱了皱眉。
当即便道:“好了,只要发挥了用处,殿下定不会埋没了你们的功劳。”
功劳的事,六皇子暂时不说,反而是看向姜婉宁,道:“民间素来有制火药做鞭炮除祟的习俗,只是从来没人想到要做成这样,晏先生又是如何突发奇想的?”
姜婉宁一滞。
这玩意儿她可解释不了。
这都是后人智慧的结晶。
但现在可不能这么说。
不过,类似这样的情景,她在战洵夜面前已经解释惯了。
如今只能走同样的套路,她抬起头,缓缓道:“回殿下,草民喜欢看些杂书,山川地理、人文习俗,甚至是奇门遁甲这类的书,草民都略有涉猎,一开始也只是试试,没想到还真做成了,其中运气成分居多。”
东皓一听,以为六皇子怀疑晏先生说谎,也帮着找补道:“是啊殿下,晏先生素来爱看这些书,能这么想到也不奇怪……”
他还没说完,站在东皓身后的北辰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裳。
六皇子都没问你,你贸然插话,不要命了!
就算是紧张晏先生,也不能如此鲁莽!
闻言,六皇子带着审视的目光朝东皓看了过去。
空气似乎瞬间凝结了。
周围几个人忽然感觉后背冷汗直流。
过了好一会儿,六皇子才倏地笑道:“原来是这样。”
他语气轻松,应当是不追究了。
之后六皇子又看着他们扔了几个陶弹,威力都不如刚来时看的那个来得震撼。
他吩咐战洵夜全程接手此事,才带着人转身回了营帐。
……
因为制作陶弹需要时间,六皇子的使臣团便回信,与东胡那边推迟了会面的时间。
而姜婉宁考虑到这些陶弹要经历运输,又把陶弹改良了一下,在里边加了一层挡片。
挡片主要起到的是保险作用。
免得火药粉在里面经过一些摩擦,便与里面的纸发生了燃烧。
到时使用时,只要把挡片拉出来,再照常点燃便可。
十月初十,六皇子与使臣团开始出发赶往东胡最近的小镇,庆和镇。
出发前,战洵夜点了几名将士留守大营,其中便有凌远和四名副将。
原本姜婉宁也是要留在军营里的。
毕竟她只是一个幕属,身上没有正经官职,去不得两国会面的这种大场面。
但六皇子看到名单时,略微沉吟片刻,又把她的名字给加上了。
“总觉得带上晏先生,会更心安。”六皇子上马车前说。
说完,他看了看战洵夜,忽然道:“晏先生如此才能,待在山阴关怕是会被埋没了,等这次的事情处理完,晏先生不如随本宫回京,本宫给你安排个官职,可好?”
闻言,战洵夜不由皱了皱眉。
若六皇子执意要带人走。
他从中阻拦的话,算不算抗旨?
晏知从前还说,让他约束一下自己的脾性。
如今看来,约束自己,只会让别人得寸进尺罢了。
当初他连泰成帝的圣旨都敢违抗,如今一个皇子,似乎也不必多加忍让了。
他咬了咬牙,眸间闪过一丝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