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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洞口宽敞,洞内明亮干燥,里边空间甚大。百十人进来,一点也不觉得拥挤。正所谓“久旱逢甘霖”,久在甘霖中浸泡的人,却盼望干燥的环境。一行人到了这个山洞,顿时将刚才的厮杀之苦忘了大半。
赢平吩咐众人下马,先生火,烘烤衣服,救治伤员。洞内向里还有很大的空间,长长的甬道一眼看不到尽头,顺着甬道再向里看,就是阴暗潮湿了。现在人困马乏的,也没心情到里边深入探索。赢平和李灵向里稍微走了几步,拐一个弯儿,正好有一个独立的小石洞。好比一条线上的一颗珠子,空间虽不大,但也平坦干燥。
他们就在这里停下,和大部队隔开。命令军士抱来干柴,在这小石洞里,两人生了个独立的火堆。众人早就看出端倪,远远的在外围生火,不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战国时男女风气奔放,野战盛行,时时有“桑间濮上”之举,大圣人孔子,据说就是他的父母为了纪念野战地点“丘上”,而起名为孔丘。赵国地处北方,沾染胡人风气日久,对青年男女的那档子事儿更是持宽容态度,毕竟,谁没年轻过啊,就让这对小青年热乎热乎吧。
“把外衣脱下,烤一烤吧,我也好帮你看看背上的伤势。”赢平一边往火堆里添放干柴,一边对李灵说。
李灵虽然不是扭扭捏捏之人,但毕竟是女子,听到赢平如此说,脸顿时红了。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怎么,你还怕我非礼你不成,外边都是你的人,你叫一声,我就算三头六臂也跑不出去啊。”赢平望着越来越高的火苗,语气里略微有点不耐烦。“再说了,你也没带随行侍女,外边都是五大三粗的老爷们,你想让他们服侍你吗?”
李灵眼里几乎噙出泪来,心想做女人真难啊,男人干什么都方便,但女人总有那么多拘谨之处,下辈子一定要托生做个男人。他讲过花木兰的故事,不知道花木兰在军营里是怎么处理这种男女关系的。唉,罢了罢了,该脱就脱吧,谁不知道谁下边长着啥呢。
李灵一咬牙,一跺脚,硬着头皮,皱着眉头,把外衣脱下来。赢平早在他脱衣服的时候已经转过身去,毕竟,脱衣服这个动作是最尴尬的,避开了这个动作,脱掉之后的结果反而没那么重要了。人的心理,有时候就是这么拧巴。
赢平接过李灵的外衣,稍微拧了拧,控出少许水来,再展开,用手撑着,在火焰上方烘烤。只见一股股水汽氤氲而起,赢平熟练的反转着衣服,眼睛看也不看一旁蜷缩着身子,双手抱肩,蹲在地上的李灵。
“看,烤好了!”不大一会儿,赢平抖一抖烘干的衣服,转过身递给李灵。
李灵本来在地上蹲着,努力把自己的身子蜷缩成最小的状态,此时看到赢平直视过来,顿时感到无地自容。一瞬间只产生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跑。离开这个人远远的,不在他面前丢人现眼了。
脚下一用力,大腿微伸,半个身子已经直起来,不料起身太猛,牵动了背上的伤势,痛的她闷哼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这一下双手自然撒开,不再护在胸前,整个上半身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不过还好,最里边穿的还有一个肚兜,护住要紧之处。饶是如此,也有部分身体看的清清楚楚。雪肤玉臂,美不可言。
弄到现在,赢平倒觉得不好意思了。他刚穿越而来,就有一个美娇妻陪在身边,男女之事早就经历过。现在这种情景,已经见怪不怪了。倒是李灵,看这紧张的样子,就知道是个黄花大闺女,毫无男女独处经验。越是这样,越是紧张,越容易造成尴尬的局面。
“你坐起来。”赢平语气里没一点情绪。“我给你看看你背上的伤势。”
李灵想拒绝,但赢平的口气没半分商量的余地。况且背上伤口一直在痛,不处理一下,恐怕会加重的,留下暗疾也说不定。罢了罢了,面子事小,生死事大,既然到了这步田地了,让他多看一点又如何。只是,他总是一副无动于衷,不近女色的样子,难道,我的身材就那么差劲儿吗?李灵想到这里,又是一阵懊恼。、
一会儿觉得尴尬,一会儿又恼恨对方的冷血,一会儿心里又莫名伤感,李灵心里翻江倒海,反而盼望着这种场景能永远的保存下去,大家都不走出这个山洞,永远就这么待下去,多好。
赢平可不懂女孩子那么复杂的情绪,他径直绕到李灵身后,用外科手术医生的眼光,观察起后背上的伤势。伤口不大,也不严重,但必须尽快处理,再晚点就发炎了。
赢平取下随身携带的一把小刀,在火焰上烧一下,做手术刀使用。然后又从行囊里取出麻药,涂到伤口上。李灵只觉得伤口顿时麻木起来,刚才剧痛已经不见了。
“你在我身上抹的是什么东西,怎么麻麻的?”李灵觉得有点不对劲。
“麻药!”
“麻药是什么药?”
“如果不抹点麻药,待会儿你会痛昏过去的。”赢平言简意赅,不给她解释太多,顺手拿起了已经烧过的小刀,准备动手术了。
要说这麻药,举世只有赢平的军医再坨一个人有。当时再坨按照赢平的配方,配置出大量麻药之后,制成糊状液体,装在一个小葫芦里。赢平知道这种麻药的珍贵,就特意问再坨要了一个小葫芦,以备急用,没想到这次真的用上了。
“我要动手了!你小心点,现学现卖,做的不好,别见怪!”赢平面对李灵整个雪白的后背,看到的仅仅是一个小小的伤口。所谓”目无全牛”,大概就是整个境界吧。
“嗯。”李灵没其他办法了。此时有伤在身,她坐在地上,赢平手拿刀在她后背上比比划划。真正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不过如此。爱咋地咋地吧,反正他也没什么恶意。李灵心道。
麻药已产生效果,赢平手拿刀子,正要先清理一下伤口,割掉烂肉,再敷上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就好了。正待割下去第一刀,突然,赢平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洞深处的甬道传来,同时,鼻子也闻到了一股腥气。
不好!赢平暗叫一声,手也顿时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