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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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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chenqqi的打赏,希望愿意支持二婚是皇的读者越来越多,只要有你们,我就是再忙,也能坚持写完………………

    喜宝预计,朱棣最多在应天城盘横到正月十五,藩王是不能在应天停留过久的,更不能没有理由离开藩地过久。

    路上大概要月余时间,所以喜宝准备在合肥县呆三个月。

    转眼半个月就过去了,时间过的真快。

    喜宝突然发现,到了合肥县,她几乎忘记了生活中的压力,就好像,她真的要一直这样寄住在合肥县小院落中似的。

    窝在暖暖的书房,喜宝捏着毛笔练字,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她抬起头还不待朝着丫鬟小绿看过去,小绿已经低声道:“姑娘,我去探看下。”

    喜宝恩了一声,低头继续写自己的毛笔字。

    没一会儿,小绿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她朝着喜宝微微一福,便礼貌道:“姑娘,我家老爷来了,还带了一位贵公子,说请姑娘到前堂一叙。”

    喜宝抬起头,整了整发鬓,扭头朝着小绿道:“我这样子能见人吧?”她在这小院子里,每日睡到自然醒,吃喝玩乐不修边幅,难免有一些邋遢。

    小绿打量了下喜宝,曹姑娘天生丽质,才14岁尚未及笄,却已经出落的如此漂亮,她还从来没见过像曹姑娘这样好看的人,她一直觉得,自家老爷一定是看上了曹姑娘的美貌。

    可是相处的久了,却发现,曹姑娘自由一股睿智机敏的气度,甚至偶尔回眸斜睇间,还有一丝说不出的妩媚。就连她,都忍不住常常赞叹和喜欢,更何况是男人们了。

    此刻曹姑娘虽然未施脂粉,老爷给买的华服也没上身,就只穿着素布衣裳,眉眼清秀迷人,气质中自然而然的带着一股傲然和不卑不亢,让人竟忍不住的自惭形秽。

    “姑娘这般随意穿着,也比我见过的其他女人都漂亮。”小绿眼神真诚,视线里透着赞叹和羡慕。

    喜宝微微一笑。她娘生的好,娘将她也生的不错。

    终于要见陈瑄了,早就想过会见。时隔这么长时间,她被朱棣掠走……如今竟有种物是人非的沧桑感,她才14岁……

    忍不住笑了笑,小绿推开门,引着喜宝走了出来。

    拐过小月亮门。便到了前厅,这小院子的确不大。

    正堂里已经被摆上了小火盆儿,暖呼呼的,正堂外站着四个壮汉,背挺的笔直,目不斜视。

    陈文站在最外侧。低头站立不动。

    隐约可以从人和人之间的缝隙看到里面正堂前坐着一个人,她愣了下,一边朝前走。一边仔细打量,突然发现陈瑄居然站在那坐着的人身边。

    是谁呢?

    居然让陈瑄站着……

    喜宝走进去后,低着头,恭恭敬敬的福了福。

    这才抬起头,她视线先朝着陈瑄望去。这个男人并没有太多变化。面容温和却带着卓然气度,让他显得不怒而威。浑身散发着岁月和智慧留下的成熟痕迹。

    这是一个几乎熟了的男人,一举手一投足间,都是迷人。

    这样很好,不似朱棣那样危险,却又有着浑厚的气度,和足够的细心——喜宝想到了自己在这小院子里,被事无巨细的照顾着,伺候着。

    陈瑄也目不转睛的打量喜宝,这个小姑娘,又长大了,透着可爱和机敏,漂亮,熠熠生辉。

    他错过了……

    “我倒不知道,原来你们熟识。”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打断了思绪各异的两个人,这声音清澈好听,带着少年人的朗朗,和一种高傲的矜持。

    喜宝突然觉得头皮一麻,猛地扭转头朝着那少年望去,下一刻,她瞠目结舌,震惊的瞪着稳坐在面前,表情冷然疏离的美少年,他纤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正轻轻的抚摸着掌中茶杯,他眼神虽然盯着自己的手指,却还是让喜宝产生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逍遥时光,居然半个月就结束了,如此短暂。

    来的人居然是皇长孙朱允炆,他在陈瑄面前出现,那么就是说,她不得不面对皇长孙,而不是文公子了。

    陈瑄在喜宝和朱允炆之间看了几眼,微笑道:“殿下居然还认识曹小大夫。”

    “恩,上次在合肥县的医师会诊,我记得她。”朱允炆突然开口,视线抬起转向喜宝。

    喜宝愣了下,不可能是他记得,一定是他从头到脚的将她的事情查了一遍。

    她谦卑的站在一边,低着头,收起眼中的惊诧。

    朱允炆虽然跟陈瑄寒暄着,眼睛却一直在扫视着喜宝。这个小姑娘,在见到他时的震惊后,却仿佛立即接受了这个情况。

    甚至在陈瑄称呼他为‘殿下’的时候,小姑娘居然都没有露出害怕或者震惊的表情来。就仿佛,她早就知道文公子是他了一样。

    是她太冷静,胆子太大,所以即便知道了文公子是皇长孙殿下,她也能快速调整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要太震惊。

    还是……她其实早就知道文公子是他,所以一点不震惊。

    如果早就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

    因为曾经在合肥县遇到过?可是那时候,按理说她也不该很清楚他到底是谁,甚至早就忘记。

    而且,在应天,她每次见到他时的表现,甚至后面与他对峙时的态度,都让他以为,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因为她太镇定,也太淡然,既不怕他,也无所顾忌。

    只在他以死威胁时,才会露出惊恐,那惊恐绝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

    想到这里,他嘴角急不可查的挑了挑,他手指在杯缘搓了搓,突然扭头对陈瑄道:“你也不用替我重新找宅子了,我便住在这里好了,你让曹姑娘收拾个屋子给我住便可。”

    陈瑄和喜宝皆是一愣,两个人同时抬起头朝着朱允炆望去,他却只捏着杯子,仿佛不过说出一句‘今天天气真好’一般的云淡风轻。

    喜宝却已经惊骇的想要尖叫:放出虎穴,又入狼口,说的难道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