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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统领看着面前的几人,笑着指了指站在最后面一直东张西望的黄霸天道:
“这个人可以给我吗?额!我不是要,而是你借给我用用,我这军队中很需要武功高强之人啊,祁彧你看……?”
祁彧看了一眼黄霸天冷声道:
“黄霸天,宋统领想要你去军队中跟着训练,以后还可能要上战场杀敌,你怎么看?”
黄霸天神情一愣,有些懵的看着祁彧,又看看宋统领,憨声道:
“去那里有什么好的待遇吗?”
宋统领见人松口立即笑道:
“有啊,一定有,每个月都有银子可以领,在哪里没有人会在意你是谁,你只要每天跟人打打架,练练身子骨就行,”
黄霸天一听立即眼神一亮:“当真?你可不许骗人!”
宋统领闻言心虚的看了一眼祁彧,祁彧无奈叹气道:
“军队中的训练会很辛苦,但是以后只要你立了战功,就能摆脱奴籍,光宗耀祖!”
祁彧的话可谓是说到了黄霸天的心坎里,立即迈步走出来激动道:
“那我去!那我去!”
宋统领闻言激动的起身,将人拉到自己的身后,很是满意的拍了拍黄霸天的肩膀,
转头看着达奚尔曼,刚要说话祁彧便出声打断:
“她不行,”
宋统领话还没说便被祁彧厉声打断,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着做回到椅子上,
轻声道:“你留着这么多的人不也是没什么用吗?”
祁彧挑眉:“有多少人想要杀我宋统领当真不清楚吗?”
宋统领抿了抿唇瓣,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她最清楚的好吧,
梵枢城中的反杀究竟有多么的惨烈,她可是最清楚的,
可是祁彧手里的这几个人简直太让人眼馋了些,宋统领实在是不想放手,
便又将目光转移到其她人身上,可一直站在一边的达奚尔曼却是俯身跪了下去,目光如炬的看着祁彧,
“主人,我有话说!”
祁彧冷眼看着达奚尔曼,目光停留了一瞬才起身冷声道:“出来!”
达奚尔曼起身,拉着达奚尔顿的手跟随祁彧去了后院的亭子中,
祁彧背着手,冷脸站在亭子中,达奚尔曼两人缓步走来俯身跪下,达奚尔曼膝行几步沉声祈求道:
“主人,我们二人的身份主人都清楚,知道边境的城主就是我们两个此生最大的仇人,所以……所以……!”
祁彧转身了冷声道:“所以你觉得我无法帮你报仇,便想着自己去报仇!”
达奚尔曼立即解释:“不是的,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主人的能力,只是,只是错过了这次机会我不知道下次要等多久!”
祁彧目光中带着怒意,抬腿便将达奚尔曼踹飞出去,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但达奚尔曼不敢呼痛立即爬起来俯身跪好,连连认错:
“主人息怒,主人息怒,我知道错了,以后绝不敢再提离开主人的话!”
祁彧迈步往外走,跪在一边的达奚尔顿立即俯身抱住了祁彧的腿,颤声祈求:
“主人息怒,姐姐不是有意违抗主人的,还请主人绕过姐姐,”
祁彧冷眼低头看着达奚尔顿,想要抬脚将人踹开,手臂却被人拉住,
祁彧转头便看见了宴清害怕的眸子,祁彧的身子一颤抬手回握住宴清拉住自己衣角的手,
低头对达奚尔顿冷声道:“滚开!”
达奚尔顿看到宴清过来,便吞咽了一下口水,松开了祁彧的腿,俯身跪好,
祁彧拉着宴清走到达奚尔曼的身前冷声道:
“第一,你是身份是秘密,除了我谁也不要说,你要是告诉了别人那你我都得死,”
“第二,黄霸天是奴隶,去了军营有升迁立功的机会,可你是死奴,去了军营你除了冲在最前面去做肉盾以为没有别的机会,”
“第三,你的母亲边境城主,即便对你做过坏事,但马家世代守护北昭城,对大胤来说劳苦功高,你以为你去了北昭城就能杀她?杀了她你就能全身而退?她死了你和我,以及宋统领都得死!都要为你的愚蠢而陪葬。”
祁彧的话让达奚尔曼身形一颤,她一听到可以去北昭城便将所有的理智都扔到了一边,现在听到祁彧的话才骤然醒悟,
她刚刚要是真的跟着宋统领走了,那自己便会将所有帮助自己人推入到深渊之中,
达奚尔曼眼眶微红,自责的将自己的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颤声道:
“对不起主人,我知道错了,是我鬼迷心窍差点害了所有人,请主人责罚!”
祁彧转过头不愿再去看达奚尔曼,冷声道:“跪在这里好好反省,你以后若是再这样冲动便也不用再跟着我了,”
话落也不管达奚尔曼震惊的样子,迈步去了前院,宴清看着两人无奈的比划道:
“妻主是个性子很冷的人,平时不爱说话,但是只要是她说过,或者答应过的事情,那便一定会做到的,妻主她很不喜欢自己身边的人不相信她,你们今天犯了大忌!“
达奚尔曼知道今天要是没有宴清的及时阻拦,那自己和妹妹怕是会被主人狠狠的收拾一顿,
而主人之所以会跟自己说明原由也是因为不想在宴清的面前发火,以免吓到他,
达奚尔曼对着宴清恭敬的叩头道:
“我明白了,我会在此好好反省的,多谢正君提点!”
宴清没在理会两人,转身去了花园,
前院大堂中,祁彧直接冷着脸大步进来,抬手指着黄霸虎冷声道:
“宋统领若是真想要那便将她也带走吧,至于其她的人你就不要想了,”
直截了当的说明了自己的态度,宋统领哪里敢再提要求,便笑着点头:
“行行,那我就收下了,”
黄霸虎难过的看着黄霸地低声道:
“要不二姐你求求主人,让她将你给了宋统领吧!”
祁彧之所以会留下黄霸地,是因为她是三人中思维最敏捷的,遇到事情会随机应变,颇有几分才能,
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慢慢培养自然是不会差,而黄霸地则也明白祁彧留下自己的目的,
也知道跟着祁彧要比跟着宋统领进军营更加有前途,而且她很了解自己,
上阵杀敌不是她所向往的,她想要的只是自由,平淡的生活,所以跟着祁彧走是最好的,
黄霸地拉着了黄霸虎的手,笑着摇头:
“你们去吧,我不是很喜欢军营和打仗,你以后跟着大姐,务必要在她的身边时刻看着她不要好大喜功,不要得意忘形,更加不要太过张扬,你切记!”
黄霸虎愣愣的点头,她觉得二姐不在她们的主心骨就没有,做事情肯定会一团糟糕的,
见人已经到手宋统领笑着给祁彧倒了一杯茶,
祁彧冷声道:“你们都下去吧,黄霸天你们两个回去收拾一下行李,一会跟着宋统领走,”
几人齐声应下转身离开,见人都走了宋统领才笑着开口道:
“祁彧,她们的奴契你要不要给我啊?”
宋统领这话不是在欺负祁彧而是再为她着想,因为两人一旦跟走,在外面要是犯了什么事情,那可就是祁彧给担着,
所以直接将奴契给宋统领是一件很正确的事情,
祁彧缓缓点头:“可以,但是我要你向我保证,绝不将她们置于险境,我宁可她们两个在军营里碌碌无为,”
宋统领赞叹的点头:“你啊,脾气确实不好,但偏偏是个护犊子的性子,还真是有趣,行,我答应你,绝不会让她们去做无把握的事情,”
祁彧没有说话,转头看着殷逐道:“去找正君,让她将黄霸天两人的奴契拿来,”
殷逐转身离开,祁彧则是趁着此时问出了自己一直疑惑的事情:
“这个五皇女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宋统领闻言眨了眨眼睛,沉思一瞬才沉声道:
“看来你今天也察觉了五皇女现在的处境并不好,她的父君是后宫的一位洒扫宫人,因为貌美而被陛下宠幸,但是一个宫人的身份实在太过卑微,费尽辛苦生下五皇女后,两人便在冷宫里艰难求生,”
祁彧皱眉:“那她父亲是怎么死的?”
宋统领:“原本没有人注意到她们父女的,可偏偏有一次宫宴之上,偷偷去看热闹的五皇女意外做出了大皇女做不出来的诗句,抢了大皇女的风头,而被帝后记恨,宫宴过后不到半个月便说五皇女她父亲偷了东西,直接将人活活打死了,”
祁彧震惊的看着宋统领,不解道:
“好歹也是为皇室诞下了皇女 ,竟就这样给打死了?陛下呢?”
宋统领很是无奈的摇头:“哎,陛下只是罚了帝后半个月的月银这件事情便草草了事了,其实啊,陛下一直都很厌恶五皇女的生父,觉得她身份低微,配不上给自己生孩子,”
祁彧眼神冷漠的看着地面,她大概明白了五皇女这一路不管的隐藏自己是为了什么了,
她不敢赌,明明离自己那么近,明明只要大胆一些便可以得到自己帮助,但是她不敢,
那次大胆的跟自己说愿意成为自己棋子,大概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吧,
一个不被所有人期待且厌恶的皇女,怎么可能会去相信别人呢,
祁彧:“五皇女经常被陛下罚吗?”
宋统领点头:“嗯,陛下一不开心便会找各种理由来折腾五皇女,五皇女身子骨差也是因为常年受人磋磨,今日陛下也是在下朝后才让五皇女起身进了大殿,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五皇女被罚了月银,送回宫去面壁思过了,”
祁彧无奈叹气,殷逐拿着黄霸天两人的奴契过来,祁彧侧头看了宋统领一眼,殷逐便直接将奴契递给了宋统领,
宋统领则也是开心的拿着奴契离开了祁府,
人走了以后祁彧返回后院,看着宴清正拿着工具将菜园子分成了几个小园子,
祁彧见状笑着拿过宴清手里的工具,将人拉到一边笑道:
“一头的汗,明天再弄吧,”
宴清笑着点头,比划道:“现在种园子有些菜再种都有些晚了,”
祁彧宠溺道:“晚就晚了,妻主还不至于蔬菜都供不起清儿吃,”
宴清笑着抿唇,“我才不是这个意思,”
祁彧拉着开心的宴清回了房间,两人刚刚进去便看见墨彦扭着身子将一盆水端了进来,
墨彦抬眸时眼中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祁彧,随后将帕子打湿递到了祁彧的面前,娇声道:
“家主请用!”
祁彧冷着脸接过来,反手为宴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随后又为人擦手,
宴清乖乖的伸手让祁彧擦,眼神含笑的看着一脸不悦的墨彦,见人被气的直咬后槽牙,便忍不住的低头轻笑,
祁彧抬手在宴清的鼻子上划了一下,转头将帕子扔到了墨彦的怀中冷声道:
“滚!”
被祁彧冷声一骂,墨彦吓得身子一颤,立即转身离开,而姝言这时才察觉人闯进了两人的房间立即上前,
俯身跪下:“是奴才的错,以后会看好人的,”
祁彧冷冷开口:“你以前便是在京都府中当下人的?”
姝言闻言点头:“正是!”
祁彧:“那你应该明白怎么管束下人,怎么处罚犯了错的下人!要是担心压制不住便叫上两个小厮便是,至于怎么收拾便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姝言明白了祁彧的意思,立即点头应是,随后起身退下,
祁彧却是冷声再次开口:“记得将人拉远些收拾,别脏了正君的耳朵!”
待人离开,祁彧便拉着宴清径直去了二楼的小书房,
这里面放着的书都是一些经典的话本子,多为自传类,而一楼书房中的书便都是一些名家着作,多为学习类的书籍,
祁彧拉着宴清坐到宽大的椅子上,祁彧侧头看着宴清轻声道:
“清儿可认字?”
宴清眨巴着大眼睛,有些低落的摇头,
祁彧则是将人拉到自己的身前,让人坐在自己的腿上,一只手环住人的腰肢轻声道:
“那妻主教你写字好不好啊?”
宴清闻言转头,眼神闪烁着光亮的看着祁彧,过了一会才比划道:
“妻主真的愿意教我写字?”
祁彧点头:“嗯,教你写字,以后这一屋子有趣的书你便都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