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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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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不说,不说,我家的花花最乖了!”

    曹秋生怜爱地拍拍幼女的脸蛋,嘿嘿笑道,即儿,又叮嘱儿子们:

    “小溪,为了家人的安全,大家不但不能将家里有吃有喝的事情说出去,而且,还要在外唱苦哭穷,迷惑别人,知道吗?”

    曹小溪翻了一个白眼,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家人边吃边聊,吃饱喝足了,就撤了。

    曹小树待得兄长与妹妹们都去休息了,却向父亲曹述生与母亲刘氏使了一个眼色,在屋外等着。

    刘氏走出来,压低了声音问道:

    “什么事,整的鬼鬼祟祟的?”

    曹小树压低了声音,笑道:

    “爹、娘,你们跟我到窖里来,我有一些好东西给你们瞧瞧!”

    曹述生眼眸一亮,问道:

    “是吃的吗?”

    曹小树向父亲竖起了大拇指,道:

    “爹,别看你平日屁都憋不出几个,没想到却大智若愚,老聪明了!”

    刘氏在曹小树的手臂上拍了一张,笑道:

    “臭小子,别贫了,还不快点带着爹娘去地窖看看!”

    曹小树便带着父亲与母亲下了地窖。

    曹述生与刘氏夫妇待得见到半窖的大米与干菜,吃惊不已,心头颤颤的,瞠目结舌,登时喘着粗气,一时说不出话来。

    刘氏双掌捂住嘴巴,愣了一下,放下了手掌,抚摸着那一袋一袋的大米,声音颤抖着,喃喃地叫道:

    “哎呀!我的妈耶,小树,你、你这是从那里搞来的,这么多的粮食,都够我们吃上一年了?”

    曹述生用审视的目光定定地盯着曹小树,搓着手掌,神色有些紧张,问道:

    “儿子,这、这些粮食不会是你从外面偷来的,抢来的吧?”

    曹小树神色一敛,摇了摇头,语气笃定地道:

    “爹,你放心,这些粮食儿子一不偷二不抢,都是用正当的手段搞来的,再说了,我在外面又没有人,就算想要去偷去抢,也无能为力呀!”

    曹述生略一思忖,疑惑地问道:

    “儿子,既然你在外面没有人,那你一个人又是如何把这些粮食搞回家的,是如何搬进地窖的啊?”

    曹小树自然不会跟父母说粮食是系统爸爸送的,而且,就算说了实话,对方打死也是不会相信的,因此,他见曹述生揪住不放,有些挠头。

    他念头一闪,眉头一竖,脸色一沉,带着一丝恼意地叫道:

    “爹,我说了,这些粮食我一不偷二不抢的,都是用正当的手段得来的,只是这个搞粮食的方式有些特别,我就算说了,你们也不能理解的。

    我说的都是实话,绝对没有欺骗你们,如果你要是还不相信我,那明天我就把粮食送回去,这样,你们总该放心了吧!

    不过,儿子丑话说在前头,以后大家要是没有吃的,快要饿死了,到时候,你们可不要怪我这个儿子吃独食,不管你们的死活啊!”

    曹述生见曹小树说话绵里藏针,滴水不漏,一时被怼了一个结实,气息一滞,无言以对。

    现在正值天下大旱,各地已经出现了饥荒,而在这样的大灾之年,粮食就是性命啊!

    刘氏听得曹小树之言,倒怕对方一时负气,真的把粮食送回去,那岂不是断了家人的口粮,要了老命了。

    “你怎么这么多事,就你忠厚老实,品德高尚,别人都是那偷鸡摸狗,打砸抢烧的坏人!”

    她眉头微蹙,脸色微变,怪怨地打了丈夫一下,呵斥了一句,即儿,冲着曹小树脸上露出了亲切的笑容,柔声地道:

    “儿子,你爹就是一个胆小如鼠,畏手畏脚的人,做什么都是前怕狼,后怕虎的,成不了大事,你莫要理他,莫要理他!”

    “嘿嘿!儿子,无论你做什么,老娘都是相信你,支持你,你能搞来这么多的大米,解决家里的困难,这是好事,所以,这些大米就不要送回去了,让哥哥妹妹们吃口饱饭,不饿肚子,多好呀!”

    说罢,又在男人的胳膊上掐了几下,冲他连使眼色。

    曹述生嘿嘿一声,脸上挤出了一抹笑意,点了点头,神色之中带着一丝讨好,柔声地道:

    “小树,你一向是一个忠厚老实的好孩子,自然是不会去偷东西的,爹爹相信你,爹爹相信你哈!”

    曹小树神色变得柔和一些,笑着点点头,叮嘱道:

    “娘,这场大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而我搞来的这些粮食也是有限的,所以,你们以后还是要省着吃,匀着吃啊!”

    刘氏点点头,笑道:

    “要得要得!别说粮食不够吃,就算够饱,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招来灾祸,我以后也得天天熬稀饭给他们喝!”

    曹小树笑道:

    “嗯!熬稠一点,里面放点肉,这样喝着身上才有劲儿!”

    略一思忖。

    他又吩咐道:

    “爹,你以后有空带着大哥再挖一口地窖,把粮食挪动一下,这样方才安全!”

    曹述生与刘氏点头不迭。

    曹述生、刘氏与曹小树说了一会话,就回房休息了。

    曹小树说是要回屋休息,但是,借口上茅房,在外面遛了一圈,再躲在地窖的旁边,准备看好戏。

    一会。

    他看见一个黑影猫着腰,鬼鬼祟祟地摸进了地窖,片刻,黑影又自地窖地摸了出来,但是,那黑影的脑袋刚一冒头,便遭了一记闷棍。

    曹小溪睁开了眼睛,头疼不已,摇晃了一下脑袋,待得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颗树干上,口里塞着一团布条。

    他四下一瞥,发现自己被绑在后山树林子里,见四周黑不拉黢,夜风瑟瑟,微有凉意。

    他念头一闪,眼睛圆睁,待得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登时吓得身子一个哆嗦,寒毛都竖了起来。

    他心里恐惧之极,吓得脸色苍白,大汗淋漓,想要叫喊求救,但是,身子被绑的非常结实,口里塞着布条,那里能够说出话来。

    稍顿。

    随着一声嬉笑,语气之中带着一丝讥讽,愣愣地道:

    “嘿嘿!小子,你终于醒了!”

    曹小树一手提着一盏孔明灯,单手负背,自树林子里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

    他将孔明灯挂在了旁边的一颗大树上,缓缓地走到曹小溪的跟前,距离一丈,停了下来。

    他目光深邃,斜睨着曹小溪,唇角微翘,一脸的坏笑。

    曹小溪瞅见了曹小树,神色一滞,愣了一下,即儿,剧烈地扭着身子,拼命挣扎,口里唔唔唔的,可惜嘴里塞着布条,发不出声。

    曹小树将那条藏在背后的右臂,露出了出来,右手拿着一根长满尖刺的荆条,目光冷冽地打量着曹小溪。

    几息时间。

    曹小树突地笑容一敛,目露凶光,举起荆条,冲着曹小溪就是一顿抽打,力道瓷实,毫不留情。

    曹小溪遭到了鞭挞,身子吃痛,身子剧烈地扭动挣扎着,嘴里唔唔大叫着,眼泪都出来了。

    稍顿。

    曹小树停止了对曹小溪的惩罚,挖出曹小溪嘴里的布条,荆条指着曹小溪的鼻子,横眉竖目,神色肃穆,冷冷地道:

    “小子,你别想叫人,你要是胆敢叫喊,我这荆条就可劲地往你脸上招呼,你脸上若是血淋淋的,明天要是出不了门,可不要怪我!”

    曹小溪遭到曹小树的威胁,立即将那涌上了喉咙的求救的话给咽了下去,面上泪花花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声音颤抖着问道:

    “小树,你、你这是干嘛?”

    曹小树问道:

    “你没事不好好地躺在床上挺尸,却钻到地窖里去干什么?”

    曹小溪一愣,神色自若,连忙摇头,矢口否认:

    “没有,没有。我可没有去地窖,你可不要瞎说,冤枉好人!”

    曹小树眉头一挑,哼了一声,劈头盖脸,猛地在曹小溪的面上抽了一荆条,沉声呵斥:

    “当面说假话,臭不要脸,如果你没有去地窖,怎么会被我逮了一个正着呢?”

    曹小溪被抽的满脸是血,惨嚎一声,龇牙咧嘴的,愤怒地叫道:

    “曹小树,你居然敢打我的脸,你居然敢打我的脸!”

    曹小树淡淡地道:

    “你要是再吼,可别怪我继续抽你的脸啊!”

    打蛇打七寸。

    曹小溪虽然长相一般,却是一个注重皮相的人,很是在乎自己的容貌,所以,听得曹小树的威胁,神色一敛,立即停止了嚎叫。

    曹小树继续问道:

    “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地窖地干什么去了,你若是不想挨我的鞭子,就老实回答问题!”

    曹小溪犹豫一下,怯怯地道:

    “你给家里突然搞来这么多的粮食,我有些好奇,所以…………!”

    曹小树截口问道:

    “既然你的好奇心,现在已经得到了满足,那么,你对于地窖里的那些粮食,可有什么想法吗?”

    曹小溪略一思忖,嘻嘻一笑,道:

    “高兴,除了高兴,还是高兴,以后家里不缺粮了,我们就不用挨饿了。”

    曹小树哼了一声,冷笑着道:

    “不对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恐怕是不安好心,你是想把那些粮食偷出去,偷偷卖了,再把好处装到自己的腰包里去吧?”

    曹小溪神色一滞,即儿,眉头一皱,眼中闪烁着怒火,咬牙叫道:

    “曹小树,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无凭无据的,你可不要冤枉人!”

    曹小树道:

    “我可没有冤枉你,因为按照你自私自利,自作聪明的德性,你今天就算不去偷那些粮食,但是,明天你依旧还会去动那些粮食的!”

    即儿,他变戏法似的,手指捻着一条蜈蚣来,那蜈蚣还是活的,中指般粗,红头黑身,在曹小树的手上扭来扭去的,样子有些吓人。

    曹小溪瞅着曹小树手中的大蜈蚣,念头一闪,心头一颤,吓得脸都白了,身子一阵哆嗦,颤声叫道:

    “你、你要干什么?”

    话音未落,曹小树已经将蜈蚣塞进了他的嘴里,并且,嘴巴被曹小树的手掌给死死地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