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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
这两个字,在田奕走后一直回旋在我脑海了。田奕哭着哀求了我很久,我才答应她即使韩志远真的做出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也不会把他往死里整。
田奕这才抹着泪离去,她倒是走了,但我的心却再也停歇不下来。
在办公室沉思了很久,我去到了韩志远的办公室,以往上班时间,我很少去他那边,今晚我过去,就是要先沉住气,试探一下韩志远的态度。
看到我来了,正趴在办公桌前忙碌的韩志远忙笑眯眯的起身,礼貌的喊了我一声徐经理。
在丽晶会所工作期间,所有人都这么称呼我,我笑着示意他坐下,抽张椅子坐在他旁边,看着他书写的资料,问他:“兄弟,最近为乞丐的事你也真的挺费心,今晚上拳所重新开业,你又这么忙,真是太感谢你这么辛苦了。”
韩志远笑着说他不辛苦,为了拳所他多做点再累都值得,我笑,给了他一个点赞。
韩志远起身给我倒上一杯水,我就当瞎聊的谈到了他和田奕的情感上,我说:“兄弟们现在大部分都有女朋友了,勇哥还打算在元旦节正式和大姐订婚,而你现在和田奕也住在一起了,有什么打算没有?”
韩志远就笑,说现在谈及打算太早,毕竟他和田奕才年满十八周岁,谈婚论嫁这事他还没有考虑。
我就说这不行啊,你是男人睡了人家田奕,就得负责,我笑着说:“有没有想过别租房了,现在工资加上奖金你一月也能有好几万,干脆在市里供一套房子,怎么样?”
我就是故意提及房子的事,先看看已经买了房子的韩志远有什么反应,他先是一愣,然后哈哈笑着说:“徐经理,你也真是爱开玩笑,本市的房子首付款就是近二十万,然后每月按揭几千啊,我哪有那么多钱去供房啊?”
我心中微微一凉,你小子还说没钱,已经在二环都买房了!但我嘴巴上肯定不会说破,就又试探他道:“钱是用脑子去挣的,现在没有钱不代表以后没有啊,要是你真想供房的话,我可以借给你首付款,有钱了你和田奕慢慢还给我!”
韩志远干笑着,他喝了一口水,说知道我对他和田奕好,但供房这事还是得靠自己才心里踏实,说他过两年存点钱,再说房子的事。
我说好吧,然后起身就准备往外走,试探了他这么久,我多多少少心里已经有谱了,韩志远的确做了对不起我的亏心事。他没钱,但有了房子,这笔钱,我会想办法查出来他是从何而来的,一旦坐实了出卖我的证据,我不会饶过他。
但我和韩志远毕竟是兄弟一场,我还想给他机会,在出门的时候,我单手扶住房门,右手指着他,很正经的说:“兄弟,我再问你一下,你有没有什么很困难的事需要我帮忙,但却没有告知我的!我们是兄弟,有什么困难你要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
韩志远微微一愣,随即摇着头说他真没有什么困难,我又问他:“你确定!?”
这三个字,我说得很重很重,我在给韩志远暗示,我徐鑫,只给你这最后一次机会了。我心想,要是你现在老老实实地告知我一切,我真的可以原谅你!
可惜的是,韩志远依旧笑着说:‘怎么啦兄弟,你今晚上有些不对劲啊!’
他叫我兄弟,而不是徐经理,说明在这一刻,他并没有把我当外人。
我的心一沉,然后笑着转身走了,走出韩志远办公室的那一刻,我的拳头狠狠的捏在了一起。
……
当晚凌晨,我在如今丽晶会所属于我的那间套房里,面见了闫勇和刘瀚。
他们俩,现在是我最信任的人,我甚至都没有把孙铭叫来,因为我最近总觉得孙铭对钱太入魔了,他和我在钱这层面上有间隙。今晚我找他们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谈及韩志远的事,我不想听到孙铭说什么也就那点钱,你干嘛非得把兄弟往坏处想的话!
当我把田奕找我的事,包括我后来试探韩志远的事都说出来之后,闫勇沉吟了一会儿,问我:“徐鑫,你是想让我和刘瀚最近盯着一点韩志远,还是让我们俩开始查证韩志远?”
这有本质区别的,盯着韩志远,就是说防止韩志远以后再做坏事;而查证韩志远,就是要举证,说明我要对韩志远下手了。
我咬咬牙,说:“一个团队决不能出现一颗螺丝打坏一锅汤的人,我的意思是查韩志远!”
闫勇懂了,他不再多话。
刘瀚点燃一根烟,皱着眉道:“可是徐鑫,一旦查证真有其事,你会怎么对待韩志远?他可是你最铁的兄弟之一,这么好的兄弟如果犯事了,你一个处理不善,就会让其它兄弟寒心!”
我自然知道这层道理了,都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韩志远这么久对团队的贡献是不言而喻的,他做出的成绩大家都看得到。但不能因为他有功,就该破坏团队的规矩,就该有资本出卖我、出卖团队。
不过刘瀚的考虑也是存在的,就算韩志远真的出卖了我们,他的处理应该怎么样合适才能让大伙儿都没话可说。这就是管理的学问了,我看着刘瀚,问他:“瀚哥,要是坐实了韩志远的事,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理他?”
刘瀚想了一会,看着不说话的闫勇:“勇哥,依你看,应该怎么处理?”
闫勇托着腮帮子,只说出了四个字——严惩不贷!
这个意思,就是决不轻饶韩志远了,我就问他为什么?
闫勇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团队就有团队的纪律,这一次韩志远倘若犯下了大错,就决不能姑息,因为还有那么多兄弟看在眼中。你要是放了韩志远一马,兄弟们虽然会说徐鑫够哥们讲情面,但后期的管理会越发松散。因此我的看法是严惩不贷,先对韩志远杀鸡儆猴,然后毕竟他是有功之人,处理完毕再给他一个较好的归宿就行!”
刘瀚对此频频点头,跟我说:“我赞成勇哥的提议,不能轻饶假若犯事的韩志远,法制根本是必然的,没有威信何以立足!?”
我狠狠地点点头,既然闫勇和刘瀚都赞成严惩不贷,我也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
当下,我就指令闫勇和刘瀚把工作重点放在查证韩志远是否背叛的事情上,我们仨达成了一致意见,就是这件事,不能再给任何人谈及,以防泄露了风声,让韩志远做出相应准备。
我们仨又就具体细节聊了一会,直到凌晨三点多,我们才各自散去。
第二天中午,我正在丽晶会所的茶楼喝茶,闫勇的电话就打来了,他告诉我他确定了在二环有韩志远名下的房产,如今他正在顺藤摸瓜,想知道这套房子是韩志远以什么样的方式买下的。
我叮嘱闫勇注意安全,他说知道了。
挂上电话不久,李非找到了我,他有些神神秘秘的给我说:“徐鑫,我听到了一点小道消息,好像是说韩志远做出了对不起大伙儿的事,该不会真有其事吧?”
我立即就沉着脸,问他从哪里知道这个消息的,这件事,我明明叮嘱过闫勇和刘瀚,不该是他们说出去的。
李非见我脸色不对劲,他就连忙说是听到邱主管说的,我说草,让他马上把邱主管给我叫过来。
但我正准备这么做,又意识到我如果这么激动找邱主管质问,那是不是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于是,我就叫李非别打电话叫邱主管了,然后当着他的面骂了一下邱主管八婆:“怎么可能的事,韩志远是我们的兄弟,他怎么可能做对不起我们的事!”
李非忙说没错,他也不信那些谣言。
就我知道的,李非和韩志远的关系很不错,我之所以给李非这么说,是因为知道风声的韩志远绝壁会问李非我的态度是怎么样的。
又和李非聊了一会,我叫他回去给邱主管说一声,我不想再听到有关韩志远的评论!
李非说明白,然后屁颠屁颠的走了。
他刚走,我的眉头就锁得很紧,我没有打电话问刘瀚和闫勇是否泄密,绝不会是他们俩。那么,难道会是田奕?
我觉得田奕不该那么傻吧,她已经求过我了,让我别把韩志远往死里整。这件事最好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处理,要是闹得丽晶会所上面的领导都知道了,即使我也没有办法挽回余地,田奕应该知道这层关系。
因此,泄密这事不会是田奕!
那么,到底是谁泄密了?
我双手拖着腮帮子,陷入了沉思,渐渐地,我的眉宇松开来,我脸上还有了一丝冷笑。
好家伙,居然给我玩这一手!我的拳头一下砸在茶几上,然后迈着大步走出了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