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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陈馆主的介绍,寒星等人知晓了魔刀陈让的来历以及辉煌过往,也渐渐地将擂台上自称陈让的刀客与魔刀陈让的形象重合起来。
围在擂台周围的一些门派的弟子并不知晓魔刀陈让的来历,但并不妨碍他们将擂台上的刀客当作一个极具竞争力的对手对待。
他们围在这擂台周围的目的不是来看热闹的,而是如陈馆主所说的那样他们在等,在等机会将潜在的对手从第一阶段的擂台赛中踢出局。而擂台上的刀客正是他们所要狙击的目标之一。
擂台上的刀客已经连胜六场,只要再胜四场就能获得进入第二道关卡的通行证。
接下来上场的是斧头帮的弟子。这名弟子长得高大肥壮,双手各持一只板斧。围在擂台下面的斧头帮弟子中有一个老江湖,他看刀客在前六场的擂台赛中展现出了过人的速度,如今刀客已经连战了六场,体力被消耗了不少,速度应该有所减缓,这个时候派上一名力量型选手上场,打算以力破巧,一旦刀客被那一对板斧砍到非死即伤。
若换作一般的以速度擅长的江湖人士,这个老江湖的盘算不会错。速度型的对手一旦不敢以伤换伤,就会变得束手束脚,逐渐丧失速度优势,到最后就只剩下和对手硬碰硬这一条路了,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可是擂台上的刀客并非一般的江湖人士,他不仅以速度见长,还拥有极强的力量,并不畏惧与人硬碰硬。只是斧头帮的这个老江湖没有察觉到而已,刀客在第三场比试中将落叶门的叶晨一下子推飞出擂台,靠的不仅仅是巧劲,还有自身强大的力量。
第七场比试的结果不用说,自然是以斧头帮的失败告终:斧头帮的这名肥壮弟子被刀客直接用刀鞘敲晕了过去,足足来了五六个大汉才将人抬下擂台。
接下来,刀客又遭到了其他几个门派的狙击,但却没有一个门派成功,刀客连胜十场,轻松地拿到了第二道关卡的通行证。
随着刀客的离去,寒星一行人也没有了再继续看下去的兴致,一行人打道回府。在回去的路上,寒星发现陈馆主有点魂不守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快到武馆的时候,陈馆主突然对众人说道:“糟糕!陈某差点忘了,昨天约了成衣铺的李老板喝茶。诸位请自便,恕陈某不能相陪。”说完之后,陈馆主掉头就走。
寒星看着陈馆主匆匆离去的背影,向众人道:“天色尚早,贫僧还想再去逛逛,诸位施主请自便。”
“哎,等等,和尚你回来的时候帮我带一份和记的桂花糕吧。”赵庄主用慵懒的女声说道。那和记与陈馆主离去的方向相反,寒星刚想回话便听到赵庄主又道:“算了,赵四你脚程快,还是你去买吧,不劳烦和尚专程跑一趟了。”
赵四连忙称是。
寒星寻着陈馆主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寒星察觉到陈馆主的反常,又见他突然独自离去,这让他想到曾经看过的电视剧里面某人突然做了反常的事,然后就意外残疾、意外身亡、意外怀孕等等,这让他对此有了不祥的预感。
寒星仔细一琢磨,又找到了一条陈馆主反常的证据:陈馆主刚才说谎了。说谎是人类的天性,谁都会说谎,陈馆主也是人自然不会例外。在这个时代等级观念严重,哪怕排在“士农工商”最后一位的商人瞧不上舞刀弄枪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是重利轻情,一个是重情轻利,两者无亲无故,私下相约喝茶,压根是不可能的。陈馆主找了这样的一个蹩脚的借口,显然是临时起意。
这样反常的举动,令寒星更加担心。陈馆主是寒星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作为朋友,他没办法对陈馆主的异常置之不理,不过他可没有学过跟踪人的本事,能不能追上陈馆主,只能靠运气了。
寒星的运气还真不错,竟让他瞎猫碰上死耗子。
在一家客栈外,寒星看见陈馆主和一人钻进了旁边的僻静小巷。那人,寒星也不陌生,正是之前擂台上的刀客陈让。寒星小心地跟了上去,不过只能藏在巷口,怕被他们发现。
还好,在巷口能够看清楚巷内的动静,恰巧巷口处在下风口,吹来的风将陈馆主和陈让的声音带了过来。
只见陈馆主抱拳道:“在下中平一枪陈靖仇,以前江湖人称快枪手。敢问阁下可是魔刀陈让?”
陈让侧着身子,半背着寒星的视线,“我是陈让,但不是什么魔刀陈让。”
“呵呵。当年魔刀陈让所到之处,群雄束手,无人能与之一战,那是何等的霸气、何等的威风。如今却连自己的名号都不敢承认……”陈馆主讥讽道。
“我想,兄台你认错人了。我再说一次,我是陈让,不是什么魔刀。”陈让的声音带着一丝恼怒,而后他又解释道:“我曾失忆过,想不起来曾经的事,连陈让这个名字也是最近才想起来的。或许我是魔刀陈让,又或许我是杀猪刀陈让,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陈馆主大声地说道“对我却有很大的意义!”
“莫非兄台与魔刀陈让有仇?”陈让猜测道。
陈馆主干脆地答道:“不错!”
“兄台是来报仇的?”陈让的话令陈馆主有些慌乱,或许他来这里找到陈让前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陈馆主摇了摇头,“报仇?二十年前,听说某人死后,陈某就没有了报仇之心了。”
“那人可是魔刀陈让?”陈让问道。
陈馆主肯定地答道:“没错!”
“既然兄台不是来报仇的,那找我意欲何为?”陈让的声音里明显有了不耐烦。
陈馆主回答道:“陈某只是想确认你是不是魔刀陈让。”
“然后呢?再报仇吗?”陈让不相信陈馆主的目的只有这一点。
陈馆主重申道:“陈某刚才说过如今没有了报仇的心思,阁下为何还会这样问?”
“因为你不是第一个这样问我的人。”陈让答道。
陈馆主眉梢一挑,“嗯?”
“一个人误会可能真的是误会,两个人误会就很难说是不是误会了,若第三个人仍旧误会了,那误会便不是误会了。”陈让解释道。
陈馆主若有所悟道:“这么说来,陈某就是那第三个人?那么前面的两个人呢?”
“寻仇,打不过仇家,自然是死了。”陈让声音冰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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