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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烧鸡翅,我最爱吃……”
嘴里哼着曲子,魏庄拎着两袋刚买的菜,走向自己的小院子。
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充满着清新的味道。
一只只小鱼从水下面悠闲吐着泡泡,忽而又远游而去,或许是看到了早晨在河道里摸鱼的魏庄。
“今天运气不错,刚吃过的烧烤别有一番风味……主要是那道冲天光柱,应当是个不错的地方,去里面探探或许就能找到些有用的了,海底下还有两个人在等我呢。”
心情愉悦,走路也比较轻快,用不得多少时间就到了院子门口。
门上挂着的清竹小筑早已经被魏庄换掉了牌匾,自己重新写过了。
那邋遢老头子的早给他丢进河里了。
推开了门,里面的场景却有点让魏庄惊讶。
只见一南一北对坐着两个同样美丽的女子,但一个清媚秀丽,一个活泼火辣,一人松松垮垮地穿着男子的衣服,一人却身着华丽的丝绸衣裙。
两人双目相对,眼神中并没有那般美好,充斥着一点火药味。
没有说话,但气氛却很是紧张。
“妹妹,公子出门了,你来这里做什么呀?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等他回来了我帮你告诉他。”
眉眼中更有一点诱惑力的梁轩儿率先说了话,言语中俨然当作了女主人的样子。
当然此刻并没有再说什么更亲昵的称呼,但和他同居一个院子里,也就比对面这个女人厉害了。
赵灵依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女的和那个小哥哥住在一起,更不知道怎么又和这个女的干上了。
只是秉持着争了就必须赢的原则,赵小公主还是回怼了回去。
“小哥哥出门了,我等着就是了,到是姐姐,年纪大了,还是去歇着吧。”
在一人是戏精,一人在宫里耳濡目染久了的情况下,两人开始了阴阳语对线。
听得了推门的声音,两位女子不约而同地反过头来盯着魏庄,瞪得魏庄都有些发怵。
“抱歉,打扰了,我走错了。”
转身关门就要走……
说是这样说,但毕竟来了客人,主人走了也不是什么一回事。
“公主殿下下午好啊……你父亲呢?”
魏庄先与赵灵依打了个招呼,又问了问梁秋实的下落。
两个女子暂时休了战,赵灵依颔首和魏庄致意,梁轩儿则蹦跳地走到魏庄的面前,双手环住了魏庄的右手。
“父亲说让我和公主殿下两个人聊,他回房读书去了。”
开玩笑,那可是大赵的公主!
梁秋实这么一个一心科举的老实读书人,女儿可以初生牛犊不怕虎,自己可不敢在她俩的争锋中随意站队。
站自己女儿,公主的身份摆在那里,稍微留下有一点不好的印象,说不定直接奉旨去勾栏填词了,此生不得入仕途。
可自己读两本书,讲些圣人道理还有点水平,填词可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怕是没有那位三变先生的在花柳巷中的待遇。
可是如果站公主,那可就太没有良心了。
所以根据往圣总结的经验,还是尿遁,装作读书研学得好。
其他的,不还有魏庄这个正主嘛。
魏庄也差不多猜到了梁秋实的想法,暗骂一句。
“老小子这时候遁了?”
只是事情还是得处理,小心地拉下梁轩儿的勾在自己身上的手,晃了晃手中的菜,对着公主说道。
“公主殿下吃过饭了没有?要不要随我们吃一顿?”
赵灵依嫣然一笑,回答道:
“可以啊,让我来尝尝公子的手艺了。”
“我来帮你。”
梁轩儿也顺势说道。毕竟赵公主可不会庖厨之事,自己自从母亲去世后,却也毕竟也给父亲做过许久的饭食了。
“不用了,你和公主一起去等着吃就是,我来煮就行。”
魏庄随手揉了揉梁轩儿的头,谢绝了她的好意,打算自己一个人来做,反头又问了问公主。
“外面……还有房顶上的几位要不要进来同吃?”
赵灵依有些诧异,没想到魏庄竟一眼发现了四面隐藏起来保护自己的侍卫,他们可大多是筑基以上的修为,甚至还有虚丹。
也不知道他发现了多少,但赵灵依也没多问,只是回答道:
“不用,他们几位现在职责在身,怕是准备了也不方便用。”
魏庄微微点头,也不多说。
虽然他发现四周并不是全然是这位公主的人,有几道隐秘的气息似乎更多的是在监视她。
“不管了,反正只要别整到我头上就行了,其他的暂时随他。”
告诉了二女一声,让她们去堂中等待,魏庄便自顾自地去了厨房里准备晚餐去了。
“?你在这干什么?”
只见在火灶旁,梁秋实正猫着腰藏在那里。在那里正好可以看到梁轩儿和赵灵依二人。
“嘿嘿,没什么。我怕女儿吃亏,在这里看看。”
梁秋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了挠头。
实则自然不是他所说的,只是觉得两个女人一场大戏,挺有兴致旁观一下。
学点阴阳语也是不错的。
“算了,懒得管你,即使在这,给我生火,我来做饭。”
“好嘞。”
……
风很淡,云很轻,今夜的月亮很圆,应当能供许多人寄托思念,或也有许多少男少女花前月下,在柳梢头许下白头的誓言。
清竹小筑的饭桌上也是热热闹闹,又冷冷清清。
四个人的饭桌,两个女人的明枪暗斗,互相阴阳,两个男人无意插足,只得好好干饭。
“对了,公主殿下来找我所为何事?”
这种气氛还是颇为不适应,魏庄只好开头叉开话题。
“魏兄今日可曾看到那道冲天光柱?”
赵灵依听得魏庄发问,便收拾了心情,和他说起了此次前来拜访的真正目的。
“见到了,宝光冲霄汉,应该是重宝或者秘境出世。”
魏庄饮过一杯酒,从容地回答。
他已经观察过那道金光柱,这等威势至少得是金丹修士中的顶级人物或者元婴期的法宝出世才可能引动。
“魏兄猜得不错,三千里之外的红河谷内有修士洞府出现,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可能是千年以前的大剑修,元婴修士斩空真人所留。”
元婴修士,神魂内蕴养胎婴,在灵魂境界上已经远超金丹,可以说是步入了另一重境界中。
元婴修士法术威力大涨,已能沟通天地,推演万物之始转终,神游太虚,渺渺大罗,指日可待。
紫府元婴一可见,从此大道可期盼!
元婴修士在这大赵境内可谓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每一位都能够真正地左右大赵的局势。
斩空真人更是元婴修士当中的传奇人物。
十二入筑基,正式踏进修士的世界,十六入虚丹,二十岁就成就金丹境界!用了不到十年的时间就成了天元界修行界的一颗璀璨的新星。
此后十年,醉心剑道,一把无极神剑横压四方敌,成就无上剑道。
再以十年养其剑心,清扫灵台,一举破开元婴大劫,蕴养胎婴!
步入此境后,他于大赵四方挑战前辈修士,未经一败,颇感寂寞后远走他乡,探寻更远的剑途去了。
赵灵依对这位剑修可谓是推崇备至,真心觉着他可谓是大风流一般的人物。
“嗯,然后?”
魏庄自然并不认识斩空真人,就算认得了也觉得就那样。
洪荒里的天才人物多了去了,元婴期的修士更是一抓一大把。至于剑修,魏庄虽不是纯正的剑修,但洪荒世界甚至整个诸天也找不到几人在剑道上能够压制他。
虽说天元界的环境确实阻碍了修士的修炼,但这并不能成为魏庄高看元婴修士一眼的依据。
“你难道不激动?那可是元婴修士留下来的洞府,更别说是斩空真人这种大修士了,里面的宝物一定很多……魏兄要和我组个队吗?”
赵灵依自然是不能理解魏庄的心境的,在她眼里,元婴便是顶天的人物,却怎知元婴在圣境面前,连只蚂蚁都算不上。
“哦?你有兴趣去探探?你缺宝物吗?”
“缺啊,特别是元婴期的宝贝,整个大赵都是不多,太爷也不可能把他的……”
赵灵依还是颇为激动的,虽说也见过元婴修士,但真正去探索一个元婴的秘境还没有过的。
只是说的过快了,不小心把家里的情况也抖露了出来。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毕竟我就是个筑基不到的,境界比你还差不少。”
魏庄笑了笑,他自然是会去的,但还是想先看看这小公主找自己组队的原因。
毕竟他实际上的修为还只是练气九品,连真正踏入修士境界也都还没到。
反观赵灵依,也是一名筑基中期的修士了,而是境界饱满,随时就可能突破到后期。更别说她的一堆侍卫,最高也有虚丹了。
找自己做什么?累赘吗?
“我可不觉得魏兄会如此简单,毕竟无声无息地夜入杨家救人,便是虚丹也难以做到。更别说待杨家发现竟然是一天之后了,有仆人发现杨旭昏倒才知道夜间来了人。”
赵灵依一双灵动的眼睛不停地闪动,直视着魏庄,眼神里满是好奇。
又翻过头来,对桌边的梁轩儿说:
“那夜救的就是小姐姐吧。对了,告诉你一声,杨旭已经被杨千机打断了腿,应该是没有办法再祸害人了。”
梁轩儿想起了那夜那个臃肿虚胖的杨旭,就感觉到一阵恶心,但又想起了后面被魏庄看光了全身,又感到了一阵脸红心热。
那一夜在魏庄的背上,安全感真的是满满的。
“知道了,谢谢。”
赵灵依发现梁轩儿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也觉得有些疑惑,里面是不是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付费内容?
说出来呀,我差那点钱?
当然心里如此想,还是稍稍对梁轩儿颔首,又冲着魏庄说道:
“已经有大修士探明,此次入境的应该只能是虚丹以下的修士,虚丹境界或以上的都会被结界排斥。若用暴力,估计即使破开结界,里面的所有东西也就都毁了。”
“此次来找魏兄自然是看上了魏兄的本事,希望与你共同探宝。当然,我自然也是有所准备的,应该也能帮到你。”
魏庄略微犹豫了一下,最后答应了下来。
毕竟得过小公主的两百块灵石救急,这次秘境寻宝他不介意帮她一帮。
“那三日之后,我来这里找魏兄,共去红河谷?”
“可以。”
魏庄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他忽然注意到,不知道为什么,身旁的梁轩儿突然有点不对劲,似乎有些不高兴,戳筷子的力度都大了些。
梁秋实大概是能猜到些什么的。
自家姑娘虽不说爱,但应当是有些喜欢魏庄的。原来她还能和赵灵依呛上两句,但谈到了修行之事,她又能如何呢?她只是一个凡人啊。
只是他做父亲的也没有什么办法,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只能等她自己看开。
魏庄自然也猜到了,但他不想去干预她的选择,但更不想她耽误在自己身上。
他探过她的资质了,难以修行。
若不用些邪道方法,怕是不可能入筑基的。只是邪道功法,要么伤身伤神,修炼了或许连百年寿元都难以维持;要么沦为人间恶魔,屠杀生灵以供养自己。
他们如此沉默着,但魏庄还是有些不忍,伸了伸筷子,给梁轩儿夹了夹菜,摸了摸她的头发。
梁轩儿没有说话,只是感受着头上大手的温暖,吃着饭。
赵灵依也没有多说话,毕竟仙凡有别有时也更是无情了。
外面突然又下起了小雨,风大了些,有一点点寒冷了,但月亮却并没有被云层遮住,还是有些光芒在氤氲着。
饭局开的时候挺热闹,结束的时候颇为冷清了。毕竟有人早早进了房间,其他人自然也就没了太多的气氛了。
赵灵依告别了魏庄,同她的侍卫离开了,魏庄找了个地方,摆上了他的躺椅,摇着睡着。
桌上的碗碟没了人收拾,自然是梁秋实承下了责任,看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女儿,只能感叹一句:
“世间多情总被无情扰,若喜欢上了另一个世界的人,或许只能是一见误终身了。”
啪!
碗碟破碎,碎碎平安!
梁轩儿从房内出了来,赶走了笨手笨脚的爹爹,又看着门外的烟雨中的月亮与月下摇着躺椅睡着的魏庄,大胆地走在了魏庄的身边。
在他的额头亲吻了一下,然后快步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