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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祈诉成功逃离了裴烬那个变态的地盘。
坏消息:他又被绑架了。
很无语。
祈诉是被剧烈的摇晃给弄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里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作响。
他下意识开始挣扎了一下,却猛地发现自己此时此刻正被人五花大绑着,根本无法动弹!不仅如此,他的嘴巴也被一条粗厚的布条紧紧绑住,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还有些昏沉沉的脑袋此时正在努力回忆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不知道是几个时辰前的事情了。
他记得,250的商城里有什么易容丹,能够易容成另外一个人,当时营帐外的士兵进来给他送东西。
祈诉找准机会将士兵弄晕了,然后将250兑换的易容丹服下后,他的容颜就变成了那个被弄晕的士兵的模样,甚至连身高什么的都和对方一般无二。
之后他找借口离开了主帐,按照250的指示一路畅通无阻地离开了整个军营的范围。
因为易容丹的时效只有两个小时。
所以祈诉这一路上都不敢停歇,一直往250给的方向跑。
跑了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易容丹的时效过了,他恢复了原本的样貌,怕太扎眼,他又往脸上抹了些东西。
整个人就像是从难民营里跑出来似的。
这几天他乖乖听话,所以让裴烬给他准备了一些日常的衣服,对方倒是也没拒绝。
将身上的士兵服脱掉,只剩下里面的原本的衣服。
后来?
后来,他好像被什么人追上了,对方动作迅速,二话不说,直接朝他撒了一把白色粉末。
搞了一个偷袭。
确认过眼神,是个老六。
然后,祈诉就晕了。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正躺在马车里,身上还被绳子束缚着。
随着马车的晃动,祈诉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在轻轻地摇晃着,仿佛整个人都要被颠散架了一般。
视线也跟着马车的晃动而变得模糊起来,让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很无语。
真的很无语。
他是什么香饽饽吗?
怎么是个人都看他不爽,都要绑架他?
问题是现在他还不知道绑架他的人是谁。
祈诉努力想要坐起来,可是连脚都被绑在一起,导致他根本没有着力的点,压根起不来。
奶奶个腿。
出了虎穴又入狼窝。
到底是哪个变态啊!
“王爷,小公子不见了!”
士兵刚刚将话说完,突然间就感觉到身旁有一阵风吹过似的。
营帐内的其他人纷纷朝着主位的方向望去,主位上空空荡荡的,哪里还能看到半个人影!
他们那位一向稳如泰山、处变不惊的王爷,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还没等士兵继续说些什么就出去了。
赶到营帐时,一批士兵正跪在地上,大有请罪之意。
裴烬脸色阴冷可怖,浑身散发着寒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寒气笼罩。
走到营帐内,什么都没有,里面那个乖巧的少年已经不见踪影。
他大踏步走出营帐,沉声:“怎么回事?”此时的男人宛如一头即将发怒的雄狮,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先前被祈诉弄晕的那个士兵连忙回话,“启禀王爷,小的今日照例给小公子送食物,进去刚放下东西便被小公子用东西迷晕了。”
另外一个士兵也是一脸严肃地回话,“小的在营帐外一直候着,他进去没多久后就出来了,说是再去给小公子拿些零嘴,小的看得真真切切,出来的人就是他,结果谁知,他一直未归,小的察觉不对劲,便唤了声里面的小公子,结果无人应答。”
“小的一进去便发现原本已经出去了的他竟然又出现在营帐内,而且还昏倒在地。”
竹壹看了眼裴烬难看的脸色,皱眉,“你的意思是他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结果等你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再进去看,他又躺在里面。”
“启禀将军,正是。”
裴烬的眼神冷若冰霜,仿佛能够冻结周围的空气一般,寒冷而锐利的目光中闪烁着丝丝寒意。
他的声音犹如寒风吹过冰面,冰冷而刺骨:“易容术。”这三个字一出,在场的人一瞬间便懂了。
竹三有些不解,“属下调查过,小公子在王府可没机会学习这些东西。”现在,居然会,而且还炉火纯青,精妙到整个军营遇到他的人都没有发现任何的破绽。
“问题是,小公子哪里来的迷药,能够将士兵给迷晕。”
大家都想不通,纷纷看向裴烬。
裴烬是少年的枕边人,若是连他都不知道的话,那只能说祈诉当真是心机深沉,居然能够将易容的工具和迷药藏得那么深,还不被发现。
若是……
一个将领连忙抱拳道:“王爷,当务之急便是要将小公子找回来,否则若是他将我们这里的位置暴露给皇帝,可就大事不妙了。”
士兵连忙道:“小的已经命人在整个军营搜索,但是目前还没有任何的消息。”
易容成士兵的样子,连一同看守的战友都看不出来,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不一会,下去寻人的士兵连忙来报,“启禀王爷,军营中并未找到小公子的踪迹,但是我们在东南方向发现了一些零碎的痕迹。”
他们身处的地方很是隐秘,而且地形复杂,想要逃出去,根本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追。”淡淡的一个字。
来人立即下去带人去找。
裴烬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盯着士兵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怒。
他知道祈诉不会乖乖听话,也知道祈诉这几天的乖顺都是在伪装的,只是没想到,祈诉能不乖到这种地步。
藏药,易容,逃跑。
裴烬轻笑一声,但那笑声却让人毛骨悚然,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
那双丹凤眸中染上上无尽的残忍与癫狂,令人不敢直视。眼眸深处也渐渐泛起了一抹猩红之色,透露出无尽的疯狂。
很好,这是裴烬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被人戏弄,简直是好极了。
这深山野林的野兽最是多,不乖的小猫最好是祈祷自己死在野兽手里,也别被他抓到。
否则,他一定让人好好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到底是什么。
西北王从小就在尔虞我诈的深宫长大,没有人庇佑,甚至随时都面临着被人弄死的可能。
他能活到现在可以说都是踩着他人的尸骨爬上来的。
饶是小时候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他都没这么气愤,也从没被人这么戏耍过。
祈诉,是第一个。
……
就在祈诉快要被颠吐了的时候,马车似乎终于停下来了。
他努力伸着脖子想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却根本做不到一点。
马车的嘶鸣声响起,却不见任何说话的声音。
祈诉倒是很想说话,可是他说不出来。
玛德。
哪个缺德玩意啊!
过了一会,马车再次奔跑起来。
祈诉更想吐了。
他感觉这马车好像换了个人来驾,速度比刚才更猛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的,感觉五脏六腑都快被颠出来了。
他看着原本还亮堂的马车逐渐变得昏暗,最后直接变得一片乌漆嘛黑的。
更主要的是,驾车的人还在跑,像是不知道疲倦似的,也没管过祈诉的死活。
他这个人就像是不存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