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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是靠近,越是心荡神怡。
他能感觉到,怀中的女子长大了,不是那个单薄的令人怜惜的小女孩。
不但如此,他知道她还没有完全的长开,她稚气未脱,就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慕容景铄想要拥有她的一生一世,他要看着她陪着她慢慢绽放。
杯子掉到地毯上,只发出沉闷的声响,她的双手竟可能的推搡在胸前,偏着头微微喘着气道:“世子,您喝醉了。”
沈倾歌觉得这三年,慕容景铄更加成熟了,他冷硬的线条因为酒的催发而变得柔和了。
那双深邃幽冽的眼睛曼着一层雾气,让人更加的看不清楚,但是他的身体、他的气息如燃烧的火焰,灼烧着沈倾歌的身体,心灵。那是男人对女人的欲8望,但那欲8望绝不是一时的冲动,或者异性的相吸。他的目光在这一刻陡然清明,盛满深深的眷恋。
他吻上沈倾歌的面颊,沈倾歌想要躲开,但他还是扑捉到了她的唇。
慕容景铄想了整整三年,他抱着少女幽香柔软的身子哪里舍得放开。
思念在心湖泛滥,化成绵长的吻——
细细品尝,犹如得到了天堂的甘泉。
沈倾歌只能往后避着,可是不管她躲多远,慕容景铄还是能随着她多远。
口中全是美人醉的醇香,沈倾歌逃避不得,只觉得身子如坠在云烟中漂浮着。
有那么一刻,沈倾歌的心也是悸动了。
原来,有感情的拥吻和不带感情的拥吻,区别如此巨大。
一瞬的愣怔,慕容景铄却以为是她的认可,加深了那个吻,抓着她腰肢的手扣得更紧了,似乎要将她生生的揉进身体。
沈倾歌越是躲避,他越是紧紧拥着。
突然,沈倾歌跌坐在贵妃榻上,他顺势压上来。
拥吻解不了平他的相思之苦,一只手隔着滑滑的布料覆上她的胸前。
啊!
沈倾歌羞愤的惊呼一声,咬了一口。
慕容景铄被咬破了嘴唇,闷哼一身支起头,眼神幽暗不明,声音也透着低哑道:“你是狗么?”
他不应该暴怒吗?
沈倾歌是算准了他的暴躁脾气,可是现在他却是好整以暇的问。
沈倾歌被他盯得直发烫,明明很气愤,可是没脸发作。
她刚刚,好像没怎么抗拒。
她的袖笼中不是有机关么?她不是携带着乌金匕首么?
怎么适才似溺酒的人,晕晕乎乎了。
不过是片刻,慕容景铄却从她的脸上瞧出了纠结。
他知道她身上可是藏着机关巧妙的暗器,但是她刚刚没用不代表继续下去也不用。
对于沈倾歌,他知道要适可而止。
他盯着那张染了胭脂般粉嫩的小脸又在她唇啄了一下扶着沈倾歌起身做好,手却一直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一只手突然取下沈倾歌的玉冠,她的黑发披散开来,遮住了半张脸。
沈倾歌下意识的伸手去抚,慕容景铄却抢在了她前面,将头发拢到她耳后,看了半响道:“这才是我想象中长成少女的小丫头!”
他看到沈倾歌隐忍的表情朗声大笑,笑的沈倾歌莫名其妙望着他。
“傻丫头,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会留着在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要和你拜堂成亲,堂堂正正的拥有你!”
沈倾歌愕然的盯着慕容景铄,他的表情虽然有些暧昧,但绝不是开玩笑。
其实,他的心思沈倾歌又怎么不知,只是她界定在男人的征服欲上。
“虽然,真想现在尝尝小丫头的味道!”
慕容景铄又凑过来,沈倾歌急急道:“你说过留在洞房花烛夜……”
可是她清楚的听到自己表达的意思后差点愤懑的咬掉自己的舌头。
果然,慕容景铄开怀大笑:“原来,小丫头这么迫不及待。哈哈哈哈……”
慕容景铄是开心了,沈倾歌心里却不好受,骂自己不矜持,骂自己迟钝,否则这会人慕容景铄早已被麻醉过去了。
可是,要是真将他麻醉了,沈倾歌心底哀叹一声。
她到底还不敢强硬的对抗慕容景铄。
是不是自己弱小的时候留下了心里阴影。
“怎么,想着如何拒绝我?沈倾歌,这三年来我不出现在你面前,是让你自由的长大,如今我已经等到你长大了,是绝不会放手!”
慕容景铄又何尝不知道沈倾歌并没有真真喜欢着自己,她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忌惮、害怕。
但是,她到现在也没有喜欢的人是不是。
这么一想,慕容景铄凌寒的心又暖了几分,但他的语气还是吓到沈倾歌了。
沈倾歌连忙摇头,继而又点头:“我,我还没准备好。再说,我现在是灼华郡主,我的亲事能由得了我么?”
后一句,她说得颇无奈,让慕容景铄听得心疼。
慕容景铄怜惜的将她拥在怀中,眼中迸出阴鸷的目光,扯起一抹嘲讽的笑,阴测测道:“放心好了,你的婚事还轮不到他来做主。倘若他敢指手画脚,我便让他滚下龙椅!”
啊!
沈倾歌惊呼一声,吓得一哆嗦,惊惧的望着慕容景铄。
“丫头。”
慕容景铄表情凝重,抚摸着沈倾歌的面颊沉声道:“你心思灵慧,怕已猜到我的意图。我等了你这么久,不愿意再藏着掖着了。老皇帝猜忌心重,他容不得我,我只能反抗……”
“我也不喜欢赵睿轩当皇帝。”
沈倾歌突然接过话,眉头皱着,一脸的厌恶。
慕容景铄目光一沉,冷哼一声道:“他自然当不成皇帝!”
三年前他就恨上了赵睿轩,但是他不急,他要等着在赵睿轩最得意的时候将他打入地狱!让他尝尝,敢在他的地盘敢动他庇佑的人——找死!
华灯初上,沈倾歌望着升起的半轮玄月,轻轻的舒了口气。
和精明深沉的慕容景铄相处,她真的有一种心疲力尽的感觉。
她这算是出卖色相么?
沈倾歌苦笑。
在她的久远盘算中,还不能动慕容景铄。
起初和惊鸿先生的商议不算了。
不错,百里玄霁是个君才。
但她不能将所有赌注都压在他身上。
最冷漠不过帝王心。
这天下,还得有个和百里玄霁抗衡的人,她这个商人才能求得长远的平安。
她慢步走出院子,天五这才带着小桃来了。
“小姐——”
看到沈倾歌,小桃哇的一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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