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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这么问,霍启盛有些恼羞成怒回复我:“你他吗当我是傻子吗,下个鸡儿的药,我当时想了想觉得挺吓人的,所以顺便把自己的也跟着比对了一下,所以才敢肯定小雅是悦悦亲生的,并且跟我一根毛的关系都没有。昨天你和我说了这件事之后,我才算是彻彻底底的明白了过来,原来一直都是她给误会了,是她以为小雅是我的孩子。我就想着,既然误会嘛就肯定得说清楚,早说晚说都是说,今儿反正大家都在,干脆直接说了算了。”
我朝霍启盛瞪眼,有些心疼悦悦的说道:“那你说那么清楚,就不怕她接受不了?不会换个委婉的方式么?”
霍启盛闻言,舔了舔干燥的嘴角,就像突然恍然大悟似的说了一句:“对哦,你说我怎么就没考虑到人女孩子的心情呢,这样吧,我去把她追回来,然后抱着她,换种你说的委婉的方式,特温柔的跟她说明白了,好吧?”
“你敢!”我瞬间怒了。
霍启盛见我怒了,立马扬起一边的嘴角对我说:“我不让她难受,难道让你难受,你脑子坏掉了?”
我这才反映过来他这是在说反话,他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脸颊,我看到他手背上的一处烧伤痕迹,不禁想起了当初迫使我们分开的那场大火。我其实一直想问,但是又一直不敢问,我不敢想象当初的霍启盛成了什么样子,严重的要被送去国外,又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才能像今天这样好好的站在我面前。
可是有些事情不提,不代表它不存在。
我用拇指抚摸着他手背上的疤痕,他想要把手收走,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场火烧的?”
我简洁明了的问他,喉中一阵酸苦。
霍启盛嘴角露出了浅笑,无所谓的说:“嗯,就这一点,被窜过来的火苗给烧到了,没什么大事,我帅气的脸庞还是那么帅气,够你花痴一辈子的了。”
我不相信他说的话,没有吭声,便去解他衣服的扣子,解的特别的焦急,手指在扣子的周围不停的发着抖。霍启盛去推我的手,用坏坏的语气对我说:“桑桑,大早上的就这么想要?咱们去卧室好不好?我好好给你看个好东西,嘿嘿。”
“你安静点。”
我说着,已经把他的衬衣的扣子全部解开了,当衬衣的两边彻底打开的时候,我看着他泛红的皮肤,眼泪毫无征兆的掉落了下来,成片成片的掉入到紧闭的嘴角里。
是的,手上就那一点,可是他的胸膛上呢,这还是三爷给他治好的,如果是没有治的时候呢?我看着那些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淡化了,但是却依旧狰狞的伤疤,不由得感觉自己被人在猛然之间狠狠的扎了一刀。
我环抱住了霍启盛的腰肢,把脸紧紧的贴在他炙热的皮肤上,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忽然觉得能这么和他面对面的站着,都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有的时候,一个结局和另一个结局之间,往往只差这么一点儿,能活着遇见彼此,已经是极大的幸运。
时光这么紧,哪里还有时间去生气。
“霍启盛,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能跑快一点儿,如果我没有被人捂住鼻子,你一定不会这么严重!都是我太笨了,都是我太没用了!”
我越说越觉得悔恨,恨不得时间能够倒流一边,甚至是倒流到那场大火里,让我在那天能够跑到霍启盛的身边,告诉他,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这个遗憾,无时不刻的伴随着我。
霍启盛听完我的话之后,有短暂的僵硬,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他无所谓的笑笑:“哭什么,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要是再哭,我就觉得你嫌弃我了,你别看我身上有些疤,下面的活儿可好用了。”
他其实心里面也会有点不安因素在作祟,我又抱得紧了一些,没有搭理他的玩笑话,而是特别深情的对他说:“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
我的眼泪挂在睫毛上,与他分开一小段距离,颤颤的盯着近在咫尺的他的皮肤,呼吸打在他的皮肤上,会暖融融的反射回来。
我红着耳根,轻轻地,如同小鱼的嘴巴,在他的皮肤上留下细碎的吻。
这一个举动,完全出于自发,我看着他的皮肤,心疼,亲亲至少能缓解一下这种心疼。
“要命。”
霍启盛低咒一句,上身朝我勾过来,低着头含住了我的耳垂:“好石更,你说怎么办?”
我停下亲吻他的动作,把连完全埋在他的怀里,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当时,是不是有人救了你?”
“嗯。”
“是谁?”
他被我这么一问,身子明显的又僵硬了一下,与我上一句问出问题时候的反应如出一辙,如果刚刚是我敏感了,那么这一次肯定不是我敏感。
但这僵硬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他停了停之后,对我说:“没有看清,听声音好像是个男的。”
“男的?你真的没看清吗?”我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嗯。”
他回答的肯定,说:“火太大,而且我的眼睛疼的睁不开,就没看清。你也不是不知道,齐寒森那煞笔把我里三层外三层绑的跟个粽子一样,没人救我的话我不可能活着出来。”
我闻言,若有所思的松开了霍启盛的身子,总是控制不住的觉得他肯定是有什么话隐瞒着我,没有和我实话实说,但是又没有证据去证明。虽然这件事上我觉得疑点重重,但是我不愿意去深想,因为如果我连霍启盛都怀疑,那么我还能相信谁呢。
我给他重新扣好扣子,他握住了我的手,问我什么意思:“你调戏我?现在车子可有油了,难道又让我熄火?”
“熄,安安还等着我送他去兴趣班呢。”
“儿子今天我带,上个屁的兴趣班,越上越没兴趣,我带他玩去。”
“他认生,不和陌生人出去玩。”
霍启盛被我转移了注意力,咬着后槽牙瞪着我:“你说谁是陌生人?”
“虽然你是他亲爸爸,但是安安一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了突然有个人出现给他做爸爸,况且你在他的心里还有那么恶劣的印象。”
“不可能,他身体里留着我的血,怎么可能会接受不了。”
我没有和他继续说,而是径直上了楼梯,霍启盛立马也跟着上了楼梯:“你送他去兴趣班,你干什么?”
“我要去找一趟久千代,夏优那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不能再给安安留下一点点的隐患,这次是我们运气好,如果下次他们不止是绑架呢。”
“我和你一起去,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你还是别去了,没事的,夏优中了刀子,我觉得她现在应该腰上缠着绷带,还在久千代面前装作没事人一样呢,我有的是办法治她。”
“那带上人。”
“带上人岂不是显得我更有事了,就像平常一样的过去就好。”
我平淡的说着说,然后对他吩咐道:“你就一个人在家里好好养伤,记得按时吃饭,我忙完了就回来,有事会给你打电话的,你老猴急什么,脑浆里都是精虫么?”
我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刚刚还和他你侬我侬的,这一刻讲话的语气就变得不冷不淡的,气的霍启盛低咒,女人就是真他妈的善变,白对我硬了,以显示他的忠贞的赤子之心。
“你怎么给我儿子穿这么丑的衣服,脏的也不换掉,你这个妈妈怎么当得这么邋遢。”
霍启盛拧起眉毛,特别嫌弃的对着我上下扫了一眼:“还有你,穿成这样就出去?”
我身上穿着霍启盛的睡衣,脚上穿着他的大拖鞋,被他这么说的的却是有些囧了囧:“我还要回去换呢,这里又没有衣服。”
“又懒又瞎。”
他的身体那里还一时半会的难以平息,所以他现在就跟一个得不到满足的怨妇一样,张嘴闭嘴都是抱怨:“要用的东西没有准备好,怎么一起住?不一起住,怎么深入交流?”
他踩着拖鞋,打开了衣帽间的门,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给安安准备的衣服,帽子,玩具之类的东西。
我一看那么多的衣服,每天换一套还没穿完估计安安都长大了,立马训斥道:“你买这么多哪里穿的完,怎么这么浪费呢,你个败家老男人!”
霍启盛理都不理我,顺溜着就把安安从我的手里给牵走了,我原本想着,在安安的认知里,沈煜是他的爸爸,所以在突然之间过渡成了霍启盛,他一时间会有些接受不了,或者是排斥。
可是谁知道,这个臭小子太不给我面子了,霍启盛一牵,就屁颠屁颠的跟着走了!
霍启盛手横放在胸前,一脸特别骄傲的样子对安安说:“儿子,喜不喜欢爸爸给你买的衣服,来,看看这套,超级酷,你看看你妈都什么欣赏眼光,土死了,和她自己一样土,咱们今天穿这一套好不好?”
要说安安到底是霍启盛亲生的,俩人眼光都差不多,他看着霍启盛手里拿的那一套衣服,眼睛放光的点点头,然后霍启盛就直接把安安脱了个精光,一把把衣服丢到我的脚边,对我说:“土大姐,出去的时候拜托把这套衣服给我扔掉。”
他边给安安穿衣服,边对他说:“爸比今天带你粗去玩好不好?”
我听着他嗲声嗲气的声音,感觉他是在给安安教不正当的歪风,于是皱着眉头对他说:“霍启盛你怎么这么恶心?”
“走安安,妈妈送你去兴趣班,有好多小朋友,可好玩了。”
“上什么兴趣班,爸带你玩去,你跟着谁?”
安安的脑袋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小胳膊上了霍启盛的那条贼船,看的我是咬牙切齿,气血翻涌,真是儿大不中留!臭小子,你根本不是我的乖儿砸!
“那行,你带他玩,别玩危险的,身上有伤。”
我妥协的蹲下身子,摸摸安安的头,对安安说道:“安安,乖乖听爸爸的话哦。”
我郁闷的转身走了,心里还是不敢相信安安就这么接受了霍启盛,难道他认了霍启盛是他爸爸?就在我想的时候,霍启盛忽然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拉着我去了他的卧室,然后打开更衣室的门,那么大的更衣室,就只有一小块地方摆着他的衣服。
他煞有介是的给我找起衣服,找了一件极其’保暖’的衣服丢给我。其实不是那件衣服好看,他让我这么穿,目的就是想把我给捂的严实一点。
我反问霍启盛道:“你不知道我现在走的是性感路线吗?”
“我性感你个头!”
霍启盛怒了:“他吗的在家对我性感就行了。”
他把我一下压在了床上,亲了一下我的脸颊,含住我的嘴唇,含情脉脉的说:“老婆,我想你,你别走嘛。”
“我一会就回来。”
“那你亲我一口。”
我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捧住了他的脸,冲着他的嘴巴,亲了一口,然后他才像吃了蜜一样的松开了我的身子,感觉霍启盛就跟古时候妓院里的妓女一样,客官你别走嘛……
不止他舍不得,明明就走一会,却弄得恋恋不舍的,真矫情。
我这么想着,却边开着车,边噗的一下,笑了出来。现在在我的眼里感觉世界特别的美好,就连街边的红灯,都变成了红色的心形,扑通扑通的跳着,跳的我心慌脸热,以至于高兴的冲昏了头脑,连从来都没有忘记过的礼品,都忘记了买。
一进门,久千代看着我空空的两手,和脸上两朵诡异的红晕,像看着一个外星人一样看着我。
我说:“千代先生,真不好意思,我忘记买礼品了。”
“终于。”
久千代说了一句,还有点松了一口气的意思。
他话音落下,一个小男孩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