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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业大厦”是并城最大的一座写字楼。
写字楼呈品字型,分为A、B、C座。
并城的白领,基本上都集中在“茂业”办公区。
“印象传媒”在B座,当初写字楼刚刚竣工之际,路延航就决定贷款买一栋自己的写字楼,虽然资金紧张一些,但从长远来说还是很划算的。
先不说每年上涨的租金,就是房价的增长速度也是公司难以承受的。
再加上很好的地理位置。
这就是路延航眼光独特之处。
当初成立“印象传媒”时,郑亨利建议把国内办事处设在北京,但路延航还是决定设在并城。北京人太多,交通也不是很方便,不像在并城,人不是很多,离的北京也不算远,办起事来相对要容易一些,再加上他是在并城长大的,对并城有着太多的感情羁绊。
“印象传媒”发展壮大是再好不过,假如要是发展的不顺利,把“茂业”再卖掉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他的果断决定以及后来的发展趋势证明了他的才干和能力,这就是郑亨利和程士升心甘情愿地给路延航当副手的理由。
在一个陌生的国家认识了,兴趣爱好相投走在了一起,经过了很多的风风雨雨,其中的辛苦自不必说,能让一个小小的传媒公司发展成一家跨国公司就足以说明几个人的努力得到了最好的回报。
郑亨利的老爸在美国一家银行任职,当初在公司开张之初,冒着风险帮他们从银行贷款出来,一解他们的燃眉之急。
“印象传媒”成立之初,员工并不很多,所以,“茂业”的办公楼租给了不少的小公司,这些租金也够公司正常运转了。
“蓝翔图片”就在“印象传媒”楼下。只不过,以前的“蓝翔图片”是掏租金的,现在的“蓝翔”是“印象传媒”旗下的一个独立部门而已。
程士升回国的三年时间,竟然把租茂业办公楼大大小小十几家公司给收购到“印象传媒”旗下,你能说程士升的工作水平差吗?
沈安琪如约来到“茂业”。
下班时,接到了严重纪工作室的电话,让她今天早晨8点钟去那里报到。
她来过一次“茂业”,那次是为了等姚运天。
当时两人说好要去买件床品的,这里离的商场近一些,所以沈安琪就在“茂业”门口等姚运天。
“茂业”的大名她听说过,也路过好几次那个地方,但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过。
她刚到“茂业”时,姚运天就出来了,还有刚刚分配在姚运天身边的女助理邹家瑞。
姚运天给她们做过介绍之后,牵着沈安琪的手一并离开,所以,沈安琪只是认识来“茂业”的路,并不算真正来过“茂业”。
进了转门,步入豪华宽畅的大厅。
“请问您找哪里?”门口的保安问沈安琪。
“严重纪工作室”。
“23楼,有预约吗?”
“有。”
“好,请登记一下。”
办完手续,进入电梯。
沈安琪来的早了一些,这里的工作人员基本上都是早九晚五的工作时间。
她看看时间,还差几分的8点钟。
23楼,很快就到了。
严重纪的工作室很好找,一进楼道,就看到严重纪一米高的大照片贴在墙上,顺着照片的指示箭头,没走几步就看到标有严重纪三个字的办公室,办公门上标有1、2、3、4、5,这就是说严重纪占有五间办公室。
几间办公室的门都关闭着。
沈安琪不知道自己该敲哪个门。
看看楼道,竟然还没有来人。
她只好等待。
反正一会儿就该上班了,总会有人来的。
“滚出去!”突然听到有人在怒吼,沈安琪吓了一跳。
看看四下,还是没人。
怒吼声还是不绝于耳。
就在标有5号办公室的门里。
“笨手笨脚的,怎么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我的卧室谁用你打扫了,真是的,出去出去,以后这个房间你不能进来,听见了吗?”
“我知道了,先生!”一个唯唯诺诺的女声,更准确的说法是一个苍老的女人声音。
“出去!”
5号门开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拎着水桶,一脸沮丧地出来。
打工的人,就是看别人脸色挣钱的,有什么办法呢?怪只怪自己的这个“主人”脾气太不好了。
沈安琪看了一眼房门上标注的“严重纪”三个字,又很同情地看了一眼这个打扫卫生的阿姨。
这个女人也快60岁了,和妈妈差不多的年纪。
看着那个女人,沈安琪想到了妈妈。
她工作以后,妈妈一直生活在符县保健院。
她和妈妈曾在符县保健院的小平房里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直到妈妈带她到了并城,在路家生活了五年。
爸爸路正岩过世之后,“路家”人撵着她和妈妈离开,匆忙之下,她们没有一个更好的去处,只好又回到符县,那里毕竟生活了十多年,有不少的熟人,还有一间属于她和妈妈的家。
她在并城读了四年大学,也只有在每个假期才回符县住几天。
房子年代已久,说要拆除,可一直没有动工。
符县保健院又是一个只能发基本工资的单位,根本没有多余的钱来干工程。
以前那排小平房住满了人,不过,现在只有她们家还住在那里,另外还有看门的大爷一家,其余的都成了保健院的仓库。
沈安琪一直想有个自己的家,她想把妈妈接到并城生活。
只是现在她并不具备条件,她也是为了省钱,才和姚运天一起tong居的。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想要挣钱买房子只是妄想而已。
“阿姨,您慢点儿。”看着那个女人拎着水桶,略有些蹒跚,沈安琪不由得说了一句。
那个女人直起腰来看看沈安琪,冲着沈安琪点点头,笑了笑。
“这些烂抹布扔了。”随着话音,一团抹布也飞出来,扔到了沈安琪的身上。
“真野蛮!”沈安琪忿忿不平地说了一句,把那团抺布又扔回到开着门的房间。
片刻,门大开,一个挺拔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谁?”
那个男人赤祼着上身,一身健美傲人的身材呈现在眼前,那熟悉的面孔,沈安琪自然知道他是谁。
“你是谁?”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沈安琪。
“我是沈安琪,服装设计师。”
“沈安琪?”大名鼎鼎的明星严重纪再次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普通的女子,仿佛突然才清醒:“你就是沈安琪,来我这里工作的服装设计师?”
“是,我是沈安琪,是严重纪请我来工作的。”沈安琪把“请”字咬得特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