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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诚实告诉周晋毅:“我没有不接你电话,也没有旧情人,更加没有和旧情人玩复燃。”
我还想再继续说下去,周晋毅便不再让我说话了,他直接把我从车厢里拽了出来,像第一次在酒吧见我时,直接将我拖在身后,就跟拽狗似的往前拖。
我被他气得要吐血了,下一秒还觉得肚子有些痛,隐隐作痛的那种疼,像是月经来潮时的那种痛感。
我和他反抗的力度越来越弱,渐渐地,连周晋毅也觉察到我的不对劲,问我:“又怎么了?装死?”
我小声的说:“我没有装死,我……我好像来了。”
“来什么?”周晋毅看我一眼,一脸的懵懂不知。
我说:“我姨妈来了,我肚子好痛。”
周晋毅再回头看我一眼,看到我额头冒出一点虚汗,脸色也很苍白后,似乎是相信了我。
他有些急的把我带到他怀里,手捧着我的脸问:“那怎么办?不会死人吧?肚子有多痛?”
我说:“不会死。你去帮我买个止痛药,还要卫生巾。”
他想了一下,说:“行。”而后便把我带回他家里,进了他的房间,原本他把我往他床上带,可我怕弄脏了他的被子,一溜烟儿就往厕所里跑。
周晋毅也没有拦着我,在外头对我说了句“在这等着”后,他便自己开门离开了。
我先在洗手间里用了几张纸垫着,可是好长时间过去了,周晋毅还是没有回来,我一边焦急的等待着,一边在脑子里忧伤的想着,周晋毅这个二货该不会连卫生巾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否则他怎么这么就还不回来?
我蹲在厕所里,肚子疼得痛不欲生,迫切想要一张床来挣扎翻滚,等不及周晋毅回来,我便走出了厕所,躺在了周晋毅的那张双人大床上。
在床上躺了很久后,我才隐约听见了开门的声响,我没有力气爬起来,直到周晋毅回来,把埋在被子里的我给拽出来。
我勉强从床上坐起来后,瞧见他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我随意取出一样,凑近眼前一看,却发现那是护垫。
我无奈叹口气,再往里捞出一袋东西来看,发现还是护垫。
最后我把袋子里的东西都摸遍了,发现周晋毅给我买回来的“卫生巾”,全部都是护垫!
这整整一大袋的护垫,足足有十几包那么多,也许够我用一辈子了。
可惜,现在却不是我所需要的。
我埋怨的对周晋毅说:“你给我买的这些都是什么呀?这些都不是我要的卫生巾!”
周晋毅觉得我冤枉了他,特别理直气壮对我说:“你是肚子疼烧坏脑子了吧?这里面明明写着卫生护垫,换了个说法而已,这不是卫生巾还能是什么?”
我对周晋毅无话可说,叹口气,还顺便讽刺他一句:“你连卫生巾和护垫都分不清楚,你就知道安全套和避孕套!”
周晋毅原本挺郁闷的哼一声,可是瞧见我脸色苍白后,又耐心对我解释——
“男人就知道男人用的东西,这有什么奇怪?你这姨妈来了心情不好我能理解,可我真不知道,这卫生巾和卫生护垫原来是不同的啊。”
说完,他把手里的一大袋护垫扔在地上,又问我:“要不我再去重新给你买?”
“不用了!等你买回来我的血都流干了!”
说完,我从被子里出来,随手取出一袋卫生护垫,冲入洗手间里,打算将就着用用,勉强撑过今晚。
只是第一夜的量有些大,我真怕小小的护垫,控制不住我那喷薄的血势啊!
我从洗手间里出来,周晋毅已经给我端了杯水来,拿了一盒止痛药给我,说:“这个我总不会买错了吧?专门去药店咨询专业人员后才买的。”
我一看那药盒,上面写着必理通。
周晋毅确实没有买错,平日我来姨妈,疼得生无可恋之时,都是吃的必理通,才挽救回一个活蹦乱跳的我。
虽然我知道吃止痛药的习惯不好,可这就好像在吃毒,明明知道不好,偏偏上了瘾,只能继续吃下去,一次又一次。
我接过周晋毅递给我的一杯水,吞下一粒止痛药,又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后,很快我便毫无痛感了。
只是那血不是一般的多,几张薄薄的护垫,压根无法止住我奔涌而下的血,每隔半个小时,我就要往洗手间里跑一趟,连周晋毅也替我觉得累。
我第N次从洗手间里回来后,他便抱着我不再让我去洗手间了。
他从身后抱着我,问:“可不可以不要再去洗手间了?我看得眼花。”
我诚实告诉他:“不可以!我怕弄脏了你的被子。”
周晋毅说:“没事,脏了就洗。”
我说:“那不是一般的脏,你见过人流血吗?就是那种血,你看到会被吓死的!”
“我不怕,”周晋毅笑着在我耳边说,“就你这几两肉还想流多少血?顶多把被子拿去扔了,重新换一张。”
可我不想把我的月经血弄在别人的被子上啊,这是我做人的原则。
好吧,虽然我做人的原则实在有些多,可是不把血搞得别人整床都是,是我重点贯彻的原则范畴。
我推推他的身子,一心仍然想去洗手间里换护垫。
于是,我寻了个想法,对他说:“我有点饿,你去给我煮碗方便面行不行啊?”
他没有犹豫,虽然我看出他今晚刚下了飞机,直到现在他整个人还是很疲惫,可我叫到了他,他二话不说,便去给我煮方便面了。
而我趁他走的时候,又去洗手间里换了几张护垫。
妈的,那血简直是触目惊心,连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能流血。
上次去看过医生,也咨询过医生,医生竟然给我回一句“能流血是好事,就怕流不了血”,可我不仅流血多,我还伴随剧痛,对此医生的解释是“只要不痛到晕过去,都不算是剧痛”。
此后,我便也打消了再去咨询妇科医生的想法,我总感觉他们不把我的咨询当做一回事,干脆就这样让她流血,有时候还自暴自弃的想着,流死也就算了。
周晋毅很快给我端了碗面过来,依旧是上次那个外国牌子的方便面,口味比国内的方便面清淡许多。
我吃了几口,才仰头问他:“你吃过了吗?要不要也吃几口。”
“行,”他说,“我刚在飞机上吃过了,这会有点饿。你给我吃几口。”
我喂他吃了几口面,他可能担心我不够吃,只吃了几口,便说他不吃了。
吃完了面,他又问我:“还想吃什么?可以叫人送过来。”
我说:“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都。”
他把碗端出去的空隙,我又去厕所止了一次血,周晋毅推门进来的时候,恰好看见我那一大堆的血。我吓得尖叫,又丢脸又气愤,我用力把他赶出去,又把自己锁在洗手间里,给自己做了好几番心理建设后,才重新换了几个卫生护垫。
重新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后,周晋毅一把将我拽到他怀里,坐在他腿上。
我怕弄脏了他的裤子,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他大手摁着我的肩,不让我乱动,又低头问我,一脸担忧:“你真是血牛啊?那么多血?有几桶吧?”
我:……我无言以对。
周晋毅又问我:“怎么不去治治?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这样?”
我说:“我去看过医生了,医生说没事,从生下我女儿之后,最近几年我一直这样流血。”
他若有所思,说了句:“行。明天我带你去看看。”又问我:“你还痛吗?”
我说:“还有一点。就是有点冷。”
“行,我帮你捂热。”
说着话时,他的手不经意贴在我的小腹上,他的手掌心温热,又像是带着电流,能轻易就导热。
我感觉我俩这姿势暧昧到无边,他却做得一脸虔诚,我也不太好拦着他,恰巧我血流了几桶,也开始有些累了,脑袋搭在他肩上,连自己是被硬扯回他家里的事情也忘了,很快便在他怀里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