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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鸠,是一种飞禽。
不知道诸位看官有没有见过或者是抓过,反正我小时候在我老家倒是经常见,并还常常抓捕,而且价格不菲哦。一般最低一只在二至三元间,这对于十年前的我来说,可不是一次小数目。
只是以前我只知道老斑鸠,老斑鸠的叫,从来都不知道这俩字咋写。当然,后来知道了。
老斑鸠这种鸟,并非只有我的家乡才有。它遍布世界诸多地域,还有很多种类,好几种样子,在中国为常见种。
它体羽以褐色为主,头颈灰褐,呈葡萄酒色;额部和头顶灰色或蓝灰色,后颈基两侧各有一块具蓝灰色羽缘的黑羽,肩羽的羽缘为红褐色;上背褐色,下背至腰部为蓝灰色;尾的端部蓝灰色,中央尾羽褐色;颏和喉粉红色;下体为红褐色。雌雄羽色相似,非常可爱。
斑鸠以高粱、麦种、稻谷以及果实等为食,有时也吃昆虫的幼虫。巢筑在树上,为平盘状,一般高距地面3~7米,用树枝搭成架在树叉上,结构非常简单,也便于我们去掏。是一种体态优美,具有欣赏价值的猎禽。
也因此许多地方都将其与白鸽视为同等吉祥兽,认为是祥瑞的代表。
嗯,不仅祥瑞,而且味道还不错。真的,还不错,哈哈。
但是,谚语有云:“斑鸠移巢,大凶之兆。”
说的就是,当斑鸠这种代表吉祥的飞鸟突然大批挪巢迁徙的时候,就代表的此地有不祥将要发生,而且是大的不祥。
一般发生这种情况的地方,要么瘟疫横行,要么事故频生……总之,基本上都要发生一系列诡异事情,然后搭上一至多条血命才算罢休,十分诡异。
所以当岳家沟的村民看到满天空迁徙的斑鸠鸟时,心中的想法可想而知。再加上刚才屈建国的诡异事件,顿时就如同炸了锅一般,整个岳家沟都沸腾了起来,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最后,还是那个老中医柳千行首先开口,一方面是让人去找屈伟华来处理,另一方面则是让几个村民前往嵩山少林寺前去求助,这才稳住了惶恐的村民们。也同时引出来屈伟华夜行闻脚步,抬头见黑影的事情。
话说到这,屈伟华也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看来在他去镇上找大队支书,或者说是他蹲在支书门口等支书的时候,村里却发生了这些诡异事件。于是屈伟华也没说啥,就赶紧跟屈臣安急急忙忙赶回了岳家沟。
回到岳家沟,虽说黄昏早过,天色已晚,但是村民们却是大多都汇聚在屈伟华家里,等着这个能主事的回来。看到久盼的屈伟华回来了,那个个激动的,就跟看到堆人民币似的眼冒精光!
屈伟华看到村民们都很恐慌,知道民心不可动的道理,就出言安慰,说大队支书马上就带领解放军来,不管是老美还是小日啥的,都能卡卡给灭了;而且少林高僧马上就到,无论是东西不是东西,都能唰唰给毁了。所以不要怕,咱还有党和国家。
村民们这才安心,怀着半信半疑,揣着忧虑各自散去。
屈伟华让柳千行、屈臣安、屈志升等几人留下,先询问了屈志升的父亲屈建国的状况,又问了问村里有没有其他的事情之后,向老中医柳千行请教。
说起这位老中医柳千行啊,真是人如其名,千里迢迢,各处皆行。
这位老中医,本非岳家沟人,是在二十年前突然到来的。据说是为了躲避债主,村里的人却都怀疑他是在躲避红卫兵。当然,具体是为了啥,或许就只有柳千行自己知道了。
不过岳家沟的村民之所以留他下来,一是因为中原之人本便好客喜欢热闹的淳朴民风,二是因为柳千行不仅见多识广,对于中国乃至世界诸多地方的事情都有所了解外,还有他那妙手回春的高超医术。
说起柳千行的医术,那真是闻名整个登封市的。不少其他地方的人,都曾慕名而来,满意而归,那真是妙手回春、药到病除啊。当然,他只是医治些奇难杂症、小伤小病啥的,至于那些需要开刀动手术、拍片照骨头的病,还是望尘莫及的。
因为他的医治方法,主要来源于土方。不管是中国哪个旮旯里的土方子,他都能知道,而且是在看到你所患之病后当机就拿出来用的,这一点让许多所谓的“名医”都望尘莫及,曾有不少大医院都向柳千行抛过橄榄枝,不过都被他给一一拒绝了。
按照柳千行的话来说,那就是“吾本庸医之能也,又岂敢玩弄人命于股掌之中?实受之有愧,愧不敢当!”
就这样,他隐居在了岳家沟这个名不转经传的小山村里,这也是岳家沟乃至七里屯除了那屯七里的土包外的又一闻名登封的“特色”。所以,在知道村里发生的详细的事情后,屈伟华首先就向柳千行询问请教。
别看柳千行年临花甲,可精神头一点不差,每天都那么矍铄,而且还一直乐呵呵的非常开朗。当时他听到屈伟华的话后,只是呵呵一笑,反倒一点没有担心的样子对屈伟华说,他已经让村里的几个人去少林寺请师傅了,估计最迟明天一早就能到,所以也不用过于担心。
屈伟华又向其他人问了问建议,其他人都很赞同柳千行的话。所以屈伟华也没多说什么,就让大家回家睡觉去了。只是在出门的时候,柳千行突然对屈伟华说事情可能会比想象之中的要严重,让他照看好自己的家人。
屈伟华当时着实郁闷许久,却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也就没多想,就关门睡觉了。可是他不知道,当他醒来时候,却再次发生了诡异,而且还是发生在了自己家里。
如同屈建国一般,天刚蒙蒙亮,年仅十岁的屈鑫就因为头疼恶心的难受,开始叫喊自己的父亲屈伟华。
屈伟华从睡梦中醒来,听到儿子的叫声大惊失色,赶紧开灯来到屈鑫床前,往屈鑫脸上一看,顿时大叫一声,脚下慌乱后退几步一个踉跄就蹲坐在了地上。
只见泛黄的灯光下,屈鑫双手捧腹,窝成一团,苍白到极致的脸庞上,五官竟然扭曲的紧凑在了一块,就像一只没了毛的大老鼠一般,歪了的嘴里在哭喊声中,还发出一阵阵“桀桀”的诡异笑声,在这昏暗的房间之中久久不散,极为恐怖。
我体会不到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屈鑫告诉我说,他当时的感觉就像做了梦魇一般,浑身难受到了极致,却怎么也苏醒不过来,只能嘶哑的叫喊。脑袋里除了痛苦和阴寒外,就是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这下可把屈伟华吓坏。他父母早殇,妻子又在产子时去世,留下年幼的儿子屈鑫与自己多年来相依为命。可以说,他多年来唯一的希望都在屈鑫身上,把屈鑫看的极为重要!如今看到自己的儿子被脏东西沾染,危在旦夕,他又怎么会不心痛?
一行清泪落下,屈伟华疯了一般扑向屈鑫。说他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他害怕这个诡异的脏东西,可他更害怕失去自己的儿子。
有时候,人的勇气大多都来自恐惧。因为恐惧,我们被逼的不得不勇敢,所以才有了后来的勇气。
可是,光靠蛮力,有时候会得不偿失。就像屈伟华,当他疯了一般扑向屈鑫的时候,诡异再次发生。
只见屈鑫突然坐了起来,紧凑在一起的脸颊上,在狰狞抽搐中竟透露出一股莫名的笑意,令屈伟华不由得心中一寒,犹如坠入冰窖一般寒毛炸立猛地一哆嗦,想停下却已经收势不住,扑在了正坐在床上狰狞而笑的屈鑫身上!
“啊~!”
下一刻,惨叫声响起,犹如洞彻九霄,吓蔫了一群正在准备报晓的金鸡。
就这此时,只听到有人怒喝一声,突然夺门而去,闯进了屈鑫的房间。
只见屈伟华正面露痛苦的掰着屈鑫的脑袋,而屈鑫却疯了一般张开扭曲的嘴狠狠的咬在自己父亲的右臂之上。鲜红的血液在他的嘴角溢出,染红了胸前被褥,也染红了自己娇嫩嘴唇。
“妖孽怎敢?”
闯进来的那人冲屈鑫怒喝一声,快速来到屈伟华身旁,左手握佛珠一串竖在胸前,右手成佛手印拍在屈鑫额头,同时口中诉颂:“罪途无终涯,欲念皆泡影。屠刀早放下,方有证果时!南無阿弥陀佛!”
颂语刚落,就见屈鑫突然浑身一软倒在了床上,紧凑在一起的五官也慢慢松开。屈伟华大惊,顾不上手臂上传来的痛楚,连忙把屈鑫抱在怀里急促呼唤。
“阿弥陀佛!施主放心就是,令子并无大碍,不信你看其是否尚有呼吸。”那人打个佛号,在屈伟华身后,对其劝说道。
屈伟华闻言赶紧去摸屈鑫鼻间,发现一股股热流吞吐,才放下心来将屈鑫慢慢放在了床上躺好,这才回过头来,打量来人。
只见来人,一身土黄色僧衣外面套着一件破旧的赤色袈裟,光秃秃的疤点脑袋在微弱灯光的照耀下油光蹭亮;挺拔的身姿极为瘦弱,泛黄的脸颊显得有些病态,密布的皱纹却看着十分和蔼。他静静的站在那里,拨弄着手中的佛珠,慈祥的看着屈伟华打量自己。
屈伟华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面黄肌瘦的老僧,虽然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但是嵩山脚下的村民大都是礼佛之人,更何况刚才多亏这老僧出手相救,不然他真不知会发生什么。
于是屈伟华一边处理着右臂上的伤口,一边看着老僧,单手在胸前摸了摸,有些迟疑不定的吞吐道:“大师……你?”
那僧人闻言微微一笑,双手合十,微微欠了欠身,打了个佛号正要开口,就听门外传来一声洪亮的叫喊:“伟华叔,他可是俺们从少林寺里请来嘞慧海大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