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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穹宫中,斐化及越战越勇,所到之处皆化为一片死尸。
今日本是令人高兴的大喜日子,但现在这里,横尸遍地,鲜血灌地,大红色的地毯已经变成暗红色,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而现在如同异人的斐化及,越战越勇,曼陀罗门和天穹宫都损失严重。
古长延则命令古家之人不得再插手,他们都已经受伤太重了,再打下去不容乐观。
屈漠简单的给古家之人留下伤药,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牛皮包,手掌轻轻一抖,里面竟然装着无数支银针,最短的也有成年男子的手掌长,最长的约有一尺,每支针尖上泛着森寒的冷光。
一直注意着他的杜陌,看到他拿出这套东西,眼睛微微一变。
只见古长延一掌将斐化及打的后退数步,斐化及此时体内气血翻涌,身体忍不住有些滞涩。
屈漠看准时机,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飘忽到斐化及的身后,一支一尺长,小拇指粗细的银针刺向他后脑的风府穴。
中医有六邪之说,这当中,就以风为首,可以说风为百病之长,而风府穴也是头部最为薄弱的地方,屈漠这么粗的银针只要扎进去,就算斐化及武功深不可测,天下无敌,也只有老老实实认死的份。
屈漠多年施针的经验,早就练就下手快准狠,不过一阵银光闪过,银针就已经碰到他的头皮。
斐化及浑身的汗毛乍起,不由分说的就急忙低下头,身体以不可思议的样子急速离去。
他站在远方,看着那边拿着那枚巨针的屈漠,手掌抚向后脑,触手一片湿腻。
放在眼前一看,只见手中已经被鲜血染红。
“哼”
斐化及脸上怒色更甚,他大声一喝,右手呈爪状向屈漠杀去。
他的速度很快,快到只是一眨眼的时间,斐化及从远方就已经来到近前。
屈漠的手法却更快,他右手一抬,数条银针被他抓在手中,轻轻一抖,那数条银针向斐化及刺去。
银针与斐化及的爪相碰,两者都带着浑厚凝实的罡气,双方毫不相让,竟然在空中僵持住。
斐化及冷哼一声,银针之上的罡气,徒然崩碎,斐化及的爪打飞银针,接着打向屈漠的胸口。
屈漠的身影急速后退,他右手两指并起,猛然刺入斐化及的爪心。
斐化及的双目猛然睁大,他能感受的到,一股锐利的内力从爪心直接刺向腋窝,右手猛然间变得有些无力。
而另一边屈漠虽然一招的手,但是斐化及的内力浑厚,招式狠辣,他脸色一白,嘴角喷出一口鲜血,向后退去数步。
这时有人从后方扶着屈漠,他转头看去,竟然是杜陌。
“你的这一套银髓玄针着实不凡,杜尧粼……爷爷”
屈漠回过头来,看着一脸愤恨的斐化及,“老夫屈漠,孩子你不要再叫错了。”
说完,屈漠甩开杜陌,再次迎上斐化及。
而另一边,古长延挣扎的从地上站起身来,看着自己已经断开刺出皮肤的腿骨缓缓复原,左臂上翻滚出来的皮肉慢慢的复原。
他看这屈漠和斐化及交手,虽然斐化及吃了不少的暗亏,但是屈漠受的伤更甚,再不过去,只怕他也凶多吉少。
屈漠这时两指刺向斐化及的腹部,又一股锐利的内力直接捣向他的丹田,但还未过去,就被斐化及用内力碾碎。
他一掌就要打向屈漠的面门,杜陌心中一紧,不由分说的就冲上来,这是这时一道清风从他的身侧吹过。
只听一声剑鸣声,一个红衣女子站在屈漠的身前,挡下了这一掌。
“长笙丫头。”屈漠忍不住叫到。
此时古长笙横剑拦住斐化及的掌,只是她此时额头都是虚汗,甚至连嘴唇都隐隐发白,怎会看不出她此时伤势未愈。
斐化及冷哼一声,内力向手掌渡去,右掌一寸一寸向前挪去。
古长笙脸色更为煞白,眼看斐化及的掌越来越近,古长笙眼中狠色一闪而过,她将屈漠推开,整个人猛然仰身下腰。
一道凝实的掌力打飞而去。古长笙看准时间,站起身来一剑刺向斐化及的脖子。
只听一声叹息,红影闪过。
古长笙喷出一口血,身影猛然向后退去,她剧烈咳嗽起来,而此时五个指洞在她的右肩上,鲜血汩汩顺着衣裙流了下来。
古长延看到这一幕,脸色更是狰狞起来,他目光疯狂的看着斐化及,仿佛要将他拆骨入腹。
屈漠更是来到古长笙的身边,点住几处大穴,先止住鲜血。
“够了,斐化及停手吧。”一道女声传来。
在场之人都忍不住看去,只见不远处,穆昕乐站在那里,她手中抓住浑身是血的斐子言,直直的看着斐化及。
此时斐子言身上都是剑伤,有的伤口极深,鲜血仿佛不要钱的流着。
“你竟然敢伤我的宝贝孙子!”斐化及暴怒吼道。
穆昕乐冷冷一笑道:“是他自己觉得有愧与我,不还手任我宰割,我当然要尽全力讨回了。”她抽出那依然带着血迹的匕首放在斐子言的脖子上。
“这里就要炸成废墟,快说你储备的船只藏在哪里。”
“你们曼陀罗门的人可坐不下那船。”
穆昕乐神色一僵,然后狠色在眼中一闪而过道:“你内力传音只管说在哪里就好,或者对你来说,斐子言的命对你无关紧要?”
说着,她的匕首划开斐子言的皮肤,几缕鲜血从颈部徐徐流了下来。
“外公,不用管我,你们都离开吧,炸药的地方在哪里,难道你连姨母的性命也不管不顾了?”
穆昕乐冷哼一声,紧紧抓住斐子言的头发,喝道“聒噪!”手中的匕首说着就要再向内刺去。
“不要伤他!”
斐化及暴喝一声,他脸色难看的看着穆昕乐,最后才说道。
穆昕乐听完他说的地方,脸色这才好转,她看向全场的人,尤其停在古长笙身上,见她现在的模样,忍不住嗤笑一声。
“真是可笑的婚礼,我会在远处看着寥仞峰带着你们,都化为瓦砾。”
她说完,抓住斐化及就向外走去,自始自终,她都不敢看向曼陀罗门。
李仁之冷冷的看着她渐渐远去,成四一口浓痰吐在地上,仿佛不解气,又狠狠的踩在地面上。
“这里还真乱啊。”
一道声音传来,斐化及的脸色一变,看向站在高处的黑衣男子,当看到他的脸时,斐化及的脸色变得莫测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