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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是十五年前江湖盛名的铁扇玉郎君?”鬼杖老魔眯着眼睛打量他。
“呔,说什么呢,老子早就忘记那个名字了,老子现在是天穹宫八大护法之一,再说我驻颜有术,你怎么能看出我已快不惑之年了?”
孟诫先是叱骂一声,接着小声问了起来,他在天穹宫天天泡牛奶花瓣澡,用蜂蜜和金箔珍珠粉来敷脸,别人都以为他才二十出头,这怎么有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自然就是承认了,十五年前不过十七岁的孟诫不止人长得俊美,更是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扇法,本是天纵英才,可因为一场爱恨情仇而自甘与邪门歪教为伍。
那时江湖上不少久负盛名的人死在他的扇下不计其数,只是没过多久他就消失了,原以为他不知被谁暗地杀害,谁知竟然做了天穹宫的护法。
对普通武者来说,十多年的时间武功的进步或许不大,但是对于这些天纵英才来说则充满了变数,费力就算把这胖子杀了,自己内力也消耗不少,想要掳走文笙那个女人根本不可能,鬼杖老魔眼睛一转,突然抬起头说道。
“堂堂天穹宫的少宫主刚刚语气倒是不小,没想到却是一个只会藏在属下身后的孬种,就这个样子还当什么少宫主,出来当乞丐吧!”
吴珵何等聪明,当下就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他眼带嘲笑的看着他。
“你这老狗还没说怎么看出老子岁数,现在就在玩心计,老子告诉你,少宫主虽然练功的时间不如我等长久,可是就算是老子也对少宫主的天资自叹不如,你这老狗仗着唯一活的长的优势你还有什么呀!”孟诫忍不住骂咧起来。
一口一个老狗说的鬼杖老魔青筋暴起,他一杖捣去,那杖尖似乎凝聚着力的压破和碾压之势,明明只是一支权杖竟给大家一种泰山压顶的气势,这老头也不是寻常人物!
孟诫圆润的胖脸,一脸肃然之色,他手中的鎏金折扇如同飞舞的蝴蝶一般,变幻莫测却又恢宏壮丽,两者轰然撞在一起,一波波强劲的暴风向四周席卷而去。
吴珵他们的衣衫随风而摇猎猎作响,而那些青衣卫忍不住后退数步,文笙的身边尽是青衣卫在旁守护,劲风丝毫没有伤到她。
鬼杵老魔的身影倒滑数米,他一杖捣在地上,这才停止后退,而他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看着依旧站在原地的孟诫,不敢相信他竟然连一步都没有后退。
“说你老狗你还急了,一把年纪就这么点实力,就你这资质怪不得我没有听过你年轻时有什么名声,就现在这点实力不会是修的什么不入流的功法吧!”
孟诫负手而立,一只手轻轻摇着折扇,只是他那圆润突出的肚子和根本背不到身后的手,整个画面要多滑稽就多滑稽。
吴珵旁边的几人皆是忍不住笑出来声音。
孟诫听到他们的笑声,当下面色不满起来,狠狠一一瞪了他们一眼,只可惜他的眼睛太小,毫无气势可言。
而对面的鬼杵老魔则是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张口道:“你刚刚用的可是罡气?”
“没想到你这老狗还有几分见识,对爷爷来说修成罡气太简单了,罡气最主要的还是如何运用,不过就你这无法以自身实力凝练罡气的老狗自然无法得知其中奥妙,来来来,把头伸过来让爷爷我给你拧了。”孟诫风度翩翩的对他招手道。
这时鬼杵老魔才真的怕了,他原以为来此的大多数是因自身修罡无路的江湖客,谁能想到天穹宫会来插一手,更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一个护法就有如此棘手,那边还有很多看着丝毫不比他弱多少的人没有出手呢。
硬拼实属下策,日后有的是手段把文笙偷过来,何必现在逞一时之勇!
鬼杵老魔眼睛一转,心中阴笑一声,对着空中放了个信号弹后转头就跑。
吴珵看到这一幕,面色一沉,无论这个信号弹能不能召来他的同党,但是现在只要有人看到都会是以为发现文笙而放的,在这森林里十之七八的都会来到这里,此人,该死!
“戚商,助孟诫速宰了这老狗。”
吴珵没有时间看着他们好好比试一番,他倒是不惧有人来此,可是文笙如今昏迷不醒,他不能冒丝毫的风险。
黑脸男子领命后,抓住手中长刀凌空虚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从孟诫上空越过时,刀背不经意的在他面前晃过。
孟诫看着他风骚的从自己面前飞过还如此挑衅自己,当下抓住手中的折扇,龇牙咧嘴的对着想要逃去的鬼杵老魔杀去,这架势隐有一鼓作气甩开戚商的势头,戚商眼角看到孟诫这个样子,手中古朴长刀一转,就对着还有数米远的鬼杵老魔砍去。
只见一道肉眼可见的浓郁刀气化为一道流光对他砍去,孟诫也不甘示弱,手中折扇突然一分为二,先后左右旋转包抄而去。
吴珵看到两人暗自较劲,嘴角难得勾起,他转身走向文笙旁边,看着她恬淡的睡脸,心中一片平静。
他抱起文笙就要纵身上马,这时孙叔走了过来对他使了个眼色,吴珵眼神微垂,他把文笙放在身后钱哨手上。
“既然有人来了,何不露面,莫不是不敢?”
话音刚落,树林中传来一阵稀疏疏的声音,不消一会就走出一位中年男子,那男子面色平凡,一双虎目倒是熠熠生辉,手中还拎着一柄银枪。
自他而后,森林中陆陆续续走出数人,他们先是注意到不远处的一番打斗,环视一圈眼神尽数落在钱哨怀里的文笙,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喜色。
既然已经有人寻来,吴珵也不在着急走,他冷眼看着人群,突然树林里走来一队人,前方那人面容俊美如女,一身紫衣穿在身上尽显英气,他一眼看到昏迷中的文笙,面色带有一丝急切和放松,也不管旁边这些人驻足不前,他径直走了过去,待走到吴珵身边时,一只手臂拦在他的面前。
“吴珵,你这是何意。”
“斐子言,你不是应该在青州主持什么狗屁论罪会议吗,现在你来这里又是做什么?”吴珵看着斐子言,冷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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