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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这态度,似乎是早就认出来了。
那么,他之前那些恶劣的态度算是怎么回事?如果她没记错,他们相遇以后有好长一段时间相处得并不怎么样,确切的说,是他这座冰上成天冷着个脸,活似她欠了他几千万,而且还三番四次警告她不要靠近他,而且他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她故意勾引他,还信誓旦旦说对已婚妇女不感兴趣……
温绍庭抱着孩子默了默,“还记得第一次因公司和我一起去江城?”
陈眠的记忆力还算不错,何况她和温绍庭第一次去江城出差的时候,其实有些不愉快的回忆,毕竟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当成一个敌人,丝毫不手软的将她压在桌子上,讲真,他那时候的力气真大很大,她真怀疑自己的手臂都被他卸下来了。
“我倒是想要忘记来着。”
温绍庭目光湛湛看着她,回忆起当时的事情,确实有些滑稽,“你长大以后变化挺大的,虽然觉得你眼熟,但是确定你是小时候那个嚷着要嫁给我的那位,是在我回了温家的老宅,然后看到了我们小时候的照片,就是你手里的那个。”
陈眠年幼住在江城的名字并不是叫陈眠,大院里的人,不管男女老幼都叫她毛毛,至于为什么会叫那个小名,他也不清楚,所以说到底,他其实连她的本名也不清楚,还就这样惦记了她二十几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而且当年她只有几岁,分开以后就再也没见过,都说女大十八变,她小时候长得还满圆润的,长大以后跟竹竿似的,五官也更深邃标致了。
而且性格也完全和小时候不一样,小女孩的时候她比较爱哭,天天顶着一双泫然欲泣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人,像个跟屁虫似的追在他身后小哥哥小哥哥的叫个不停,重逢之后的性格……
倒不是糟糕,只是那种什么都埋心里头一声不吭的模样,倔犟的令人又爱又恨,而且防备心理很重。
不过也是,二十几年的时间,能改变的东西太多了。
若不是她说她小时候住在江城,而居住的地址有偏偏那么凑巧,温绍庭是不会想到她就是毛毛。
听他这么一提,陈眠倒是记起来了,在去江城之前,每次跟他见面都没好事,最过分的是那次不小心碰了他的车,结果他说谋杀把她给弄警局去了。
现在想想还是觉得挺气人,也很感叹,谁能想到她最后会嫁给这个男人?
“温先生,”陈眠噙着笑,眉眼弯弯的,温婉浅淡的说道,“那时候我才几岁呀?你就盯上我了?你会不会太早熟啊?”
温绍庭散漫随意的开腔,“当时是你倒追的我。”
陈眠,“……”
“一个留着鼻涕的小女孩嚷着长大要嫁给谁,这种话你也当真?”陈眠似笑非笑的睨着他,揶揄道,“按照你这种思维,以后歆歆长大了不就得嫁给木木?她可是天天嚷着要当哥哥的新娘。”
小家伙跟着她哥哥看一些乱七八糟的电视,什么都不懂的屁孩就学者那些没营养的电视说要嫁给温睿。
不等温绍庭开口,温歆小朋友已经卷着舌头兴奋的说道,“嫁给哥哥!”
温绍庭的脸一黑,皱着眉头,“歆歆,你不能嫁给哥哥。”
小女孩懵懂的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他是歆歆的哥哥。”
“不能哥哥为什么?”她已经词语不顺,小眉头皱起来,粉嫩的嘴巴也嘟得高高的,很明显的不高兴了。
“因为是哥哥,所以不能。”
“我不要,我就要哥哥!”她才不管呢!哥哥好,会偷偷给她糖吃,还会带她玩。
温绍庭额角抽搐了几下,忽然觉得自己跟女儿说这种话题,真是自讨苦吃,毕竟她才两岁多,又不可能跟她解释生物学,要是不顺着她,没准她会觉得他是不让她和她哥哥玩,到时候连他这个爸爸都讨厌了。
陈眠见他吃瘪,噗嗤一下笑不可抑,颇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温绍庭无奈的看着她,把女儿放在沙发上,“歆歆和哥哥玩。”
“好。”
温睿已经十岁了,本来也聪明,知道温绍庭大概是有话要和陈眠说,牵着温歆的手,把她带到了儿童玩具房里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温绍庭和陈眠。
见她还在笑,他淡淡的开口,“很好笑?”
陈眠掩着嘴巴,眼睛笑眯眯的,好半响才断断续续的说道,“温先生……你……你犯蠢起来也挺有魅力的……”
这个男人在外面可是能将人吓得离他三尺之远,即使在她的面前,虽然是很温柔,但是霸道起来完全就是蛮不讲理,然而只有在女儿面前,他永远只有吃瘪的份。
也不知该说他是太宠女儿,还是温歆太贼,总之这个世界上能让温先生无尅奈何的人,除了陈眠就只有温歆了。
温绍庭栖身而上,将她压在沙发上,二话不说,低头就封缄住她的唇,带着几分惩罚的味道,吻得有点重。
陈眠所有抗议的话语释数被他吞咽,化作一阵无力的咽呜声。
良久之后,直到她的肺部的空气都被挤干,脸蛋憋得通红,他才放过她。
两人都气喘吁吁,气息紊乱。
陈眠缓过劲,双手低着他的胸膛试图推开,“这里是客厅,你不要总是胡来!”
这个男人,越来越放肆了。
温绍庭盯着女人卷曲的长睫,白皙小巧的脸蛋满溢着充盈的胶原蛋白,心念一动,有顺着她的唇角辗转吻着她的腮帮。
“在公司你说是胡乱,在家怎么算胡来?”
陈眠撇开脸,娇嗔似的瞪他一眼,“你赶紧起来,一会儿阿姨看见了又该笑了。”
“让她笑。”
“温绍庭,你再不起开,你就睡一礼拜书房。”
“……狠心的女人。”
……
晚上,温绍庭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看见陈眠趴在床上,一手托腮一手在翻看着那本有些历史的相册。
他随便的擦了擦墨黑的短发,然后扔掉毛巾在她的身侧坐下去,低沉漠漠的问道,“有那么好看?”
刚才吃饭之前,她不是已经看过一遍了?
陈眠没有看他,淡淡说道,“嗯,挺好看的。”
温绍庭伸手将相册直接拿走,不温不火的说,“看它还不如看我。”
陈眠侧过脸,白了他一眼,动手准备抢回来,温绍庭避开了。
“温先生,相册还我。”
“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跟他结婚那么久,陈眠知道是听懂了他口中的事情指的是什么,脸微微发烫,直接从床上坐起来,然后直直扑向他,成功抓住了相册。
然而,她的动作太猛,温绍庭猝不及防就被她扑倒在床上,以一个十分尴尬暧昧的体位。
陈眠拿着相册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在她撤开之前,男人遒劲修长的臂膀已经圈住了她的纤细的腰肢。
“温先生,”陈眠低头,对上男人幽暗的眼眸,喉咙一紧,声音虚弱,“你别闹了。”
温绍庭菲薄的唇勾勒着一抹几不可闻的弧度,低沉的嗓音卷着不可言说的蛊惑,“你都这么猴急扑过来了,我不表现表现,岂不是很不合理?”
话音刚落下,他也不给陈眠反驳的机会,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床褥里。
旖旎的景色在卧室绽放。
完事后,陈眠已经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修长白皙的手臂绵软无力的搭在床边沿,半阖着眼眸,脸蛋红润呼吸不稳。
温绍庭却神清气爽,温漠英俊的脸带着事后的慵懒餍足,有力的手臂将她从床上抱起来。
陈眠打开眼帘,微哑的声音净是疲倦,“温先生,我很累了。”
他低头看着嫣红慵懒的脸蛋,温存道,“我知道,只是抱你去洗澡。”
她的体力一向不怎么好,生温歆的时候又大出血,虽然一直又刻意的替她进补,然而两年多了,她虽没什么大问题,但体力却不如从前,若不是他经常拉着她做一些有氧运动,大概会更差。
所以在床事方面,他的需求虽然挺大,却会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舍不得将她折腾得太惨,除非她本人有时候做出一些让他控制不住的事情。
陈眠闭上眼睛,懒懒道,“我想泡个澡。”
“好。”
把她放在浴缸里,又注满了热水,他在一旁蹲下身,“要不要帮你按摩下?”
陈眠倏地睁开眼睛,盯着他几秒钟,“不用了,你先出去,我自己泡一会儿就可以。”
讲真,他按摩的技术不错,她很喜欢,但是每次他在她泡澡的时候给她按摩,到最后都会擦枪走火,结果就是她被折腾得骨头散架。
温绍庭盯着她警惕的眼睛,倒没有勉强她,叮嘱她别泡太久,然后就出去了。
泡完澡出来,陈眠的精神好了许多,方才的困倦已经消散了。
靠在床上的温绍庭正翻看着相册,见她出来,合上相册看着她,“真的不用给你按摩下?”
陈眠爬上床,掀开被子在他的身侧舒舒服服的躺下,“不用。”
“那就睡觉吧。”他熄了灯,侧躺着,手臂圈住她。
黑暗里,陈眠翻了个身,面对着他,轻声唤,“温先生。”
“嗯?”
“跟我说说我们小时候的事情吧。”
关于在江城生活的那一段记忆,因为生病的缘故淡忘了,更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想要回忆也无法回忆了,就好像是缺失了。
其实她对那段记忆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今天意外得知他竟然是小时候的玩伴,还是她最喜欢的小哥哥,忽然就很想知道,关于他和她小时候的事情。
可是刚才她又重翻了照片,还是没办法想起来。
温绍庭默了几秒,“为什么想知道?”
“嗯,就是想知道,”她淡淡的说道,“毕竟我们认识那么久了,只有你有那种会议,有不公平。”
他低笑一声,“谁让你没心没肺忘记了?”
“生病这种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再说,既然你这么早就认出我来,为什么一直都没说?”
“我以为你会想起来的。”
“……”
“但是我高估了你。”
陈眠伸手抱住他,低低的笑出声,“那你帮我回忆吧,好不好?”
女人的声音娇娇软软的,舒服地让人骨头都酥了。
黑暗中,温绍庭勾了勾唇,被那些被埋在久远时光里的记忆,竟然历久弥新,恍若昨日,那记忆中,保留着他最初与陈眠的奇妙邂逅。
……想了想,关于他们认识的这部分内容做个防盗吧,哈哈哈,明天早上替换……
陈眠自认为不笨,但眼前这主,冷不丁地冒出一些问题,着实令她摸不着头绪,她疑惑的看着他,如实回答:“会。但,你叫我上来就是为了泡茶?”
温绍庭挑眉,扯了下唇,似笑非笑地讽刺了一句:“不然叫你上来扑倒我?”
“……”
瞧……所以说这种死不要脸的面瘫真难伺候,陈眠暗暗腹诽。
“不用在心底编排我,需要用到的茶具都准备好了,我一会出来要喝到你泡好的茶。”温绍庭冷傲地丢下一个任务,转身就进了房间,扔下陈眠呆若木鸡的定在客厅。
深深吐息,陈眠把电脑放到一旁,将披在身上的格子衬衫脱下来丢到一旁,跪软蒲上,动手洗茶具。
温绍庭再度回到客厅的时候,就看见陈眠姿态优雅的跪着,纤细白皙的手指端着一杯茶搁在鼻息下做着闻香的动作。
“泡好了,放久了茶香会散,味道会变。”她抬头,淡淡的说道。
他迈步上前,在她的对面坐下,骨指分明的手端过一杯,呼吸之下茶香四溢,而后轻抿一口,茶汤从舌尖沿着两侧倒流到舌根,再回到舌头,滑入喉咙挑起味蕾,清香酣甜带着浅浅的涩,温度和味道都拿捏得很好。
他眸色微微一动,放下茶杯,抬眸看着对面睁着眼睛观察他的女人,菲薄的唇极浅的勾了一下。
她眼底充满期待的问:“怎么样?我泡茶的功夫不错吧?”像一个等着表扬的孩子。
陈眠的母亲出自书香世家,她的外公十分好茶,母亲也深谙茶道,她自幼耳目濡染,自然也是学到不少,在高中的时候,甚至代表过茶道社出席比赛,还拿下了冠军,当然,对于好胜的她来说,不拿冠军她容不下自己。
不过这几年忙着工作,她极少有那份闲功夫去泡茶了,偶尔回家陪着父母才动手碰茶,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的功夫退步了没有。
“明天上午好好休息半天,下午准备一下陪我见一个人。”他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陈眠眉头轻颦,“见谁?”
温绍庭将一叠A4纸丢在茶几上,“回去好好看下,我们需要获得他的支持和认可。”
陈眠将资料拿过来,随手一翻,眉梢一挑,灿然一笑,“你还把我当公关了?”他会不会太过物以致用了?商人的本质他真一点也不缺。
他抬眸深深的看着她右手摩挲手链的动作,顿觉几分刺眼,温凉的神色藏得极深,“陈眠,很多时候,你都很聪明。”
陈眠笑了笑,摇了摇头,表示不赞同的话,绯色的唇漾着一抹极好看的自信弧度,“我在任何时候都很聪明。”
“不过,我聪明就应该为你所用?”什么鬼逻辑?
他眸光沉沉看着她,不置一词。
——
晚上,宋江准时出现在酒店门口来接人,初秋小雨天,天黑的快,出门时,已经华灯初上,路边的灯光明明暗暗的照射着,陈眠有些恹恹的和温绍庭坐在后座。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车子停在一家灯火通明的会所前。
陈眠和温绍庭下了车,在宋江的带领下走进了会所的大门,到达包厢外,宋江推开门,里面坐着清一色的男人,他们纷纷抬头望来,而后起身。
声音整齐得如同小学生军训,“温先生,陈总监!”
陈眠站在温绍庭的身侧,看着他们严谨恭敬的模样,脸上的笑意刹那绽放开来,温绍庭面无表情的颔首,垂眸睨了一眼陈眠,率先走了进去。
陈眠和宋江落在后方,她低声问宋江,“为什么你们都叫他温先生?”
宋江笑吟吟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是温先生吩咐的,跟在他身边的人,基本都是这么称呼他。”
陈眠笑了笑,走进包厢就往远离温绍庭的方向走去,宋江却将她拉住,然后往另一个方向推,“陈总监坐这边。”然后,她就坐到了温绍庭的身侧。
陈眠颦眉瞥了下宋江,奈何他视而不见地转身离开。
包厢的门推开,服务生陆陆续续的上菜,很快就上完了,这有男人的地方就少不了酒。
陈眠的酒量并非海量,但终究是能应付,可她胃病挺严重的,烈酒是能不碰则不碰,可眼前这个情况,滴酒不沾似乎矫情了。
就在她计算着如何少喝一点的时候,温绍庭却将她面前的酒杯挪开,一杯热茶搁了过来,她愕然,余光里瞥见大家但笑不语的眼神,耳根一热,压低声音说,“我能喝一点,你这样影响不好。”
“等我们都喝多了,你负责帮忙叫车送人回去。”
“……”
陈眠觉得他的脑回路正常人一般跟不上。
温绍庭倒是一改冷漠孤傲的风格,主动端起了酒杯,温淡的嗓音回荡在包厢里,“接下来,就辛苦各位了,我先干为敬。”
“温先生客气了!”一圈人纷纷举起酒杯,只有陈眠,喝的是茶。
陈眠忽然从位置上站起来,伸手将温绍庭移开的那一杯酒端了起来,浅浅地咧嘴一笑,说:“在座的各位都是男士,我作为新图代表,身为女同胞,就仅此一杯酒敬大家,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好!”在座的男人气氛瞬间被炒热了,看着陈眠豪爽地干了酒,一阵掌声响起。
陈眠重新坐回了位置上,侧目看见温绍庭微沉的眸光,染了一丝酒色的脸笑得格外动人,“我是从应酬酒场里走出来的,不至于一杯就倒。”
“我只是不想再看到发酒疯的女人。”
微凉的话语一出,陈眠捏着酒杯的手猛地僵住。
发酒疯的女人……难道上次她喝多了发酒疯?她心虚的瞥了他一眼。
温绍庭温漠的眼眸低垂,尔后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
一桌的男人,开始还忌讳着温绍庭这个老总的身份,喝到后面有些熏熏然了,嘴巴也就放开了,醉言醉语地有些口齿不清,彼此闹腾了起来,气氛倒不如开始沉闷,渐渐地轻松多了。
陈眠最近胃口不是很好,加之睡眠不足,望着一桌子菜,她几乎没有怎么动筷子,就喝了点汤,坐再温绍庭身侧,十分自然的时不时给他倒酒,偶尔也会与另一旁的同事讨论几句,后来那同事醉趴了,她就不再说话。
望着那些醉得差不多的男人,再看一下温绍庭,他西装外套脱了,白色的衬衫胸口解开了两颗纽扣,袖口也松开,露出结实的小臂,脸色有些红。
陈眠研究了一会,觉得他喝醉了,因为她侧目望去,竟然看见了他菲薄的唇角勾勒了一道浅浅的笑,虽然很浅,但清晰可辨,对于这种面瘫来说,笑,千年一遇!
饭局到了最后散场,在服务员的帮忙下,陈眠把他们一个个送上了车,回到包厢的时候,宋江红着脸将车钥匙塞进她手里,口齿有些含糊,说:“陈总监,温先生就麻烦你送了。”
“好。”顿了顿,“需要我帮你叫车吗?”
“没事,我先走了。”
她拿着车钥匙,高跟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走近了才发现,温绍庭阖眼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叠搭着,呼吸均匀,似乎睡着了。
“温先生。”她站在一旁,轻声唤道。
没反应。
陈眠颦眉,伸手碰了下他的肩膀,“温……啊!”
她的话尚未出口,手腕就被男人用力扼住,一个反手将她撩到趴在了桌子上,顿时,她的痛呼声,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回荡在空荡荡的包厢里。
包厢外面有服务员听到动静猛地打开门闯了进来,陈眠来不及多想,她以极其不雅的姿势趴着,怒声吼了出去,“温绍庭!你这个疯子!”
妈的!她是倒八百辈子的霉才会跟这个瘟神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