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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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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永生把蜘蛛的样子看在眼里,对郑海国说:“营长,看清楚了,这玩意叫‘绿鸡蛛’,形状,大小有如一只鸡,全身绿色,有白点,有毒,生活在原始森林或大山树林里,以捕食鸟类和小动物为生,比如鼠、蛇、山蛙等。捕食方法很奇特,通常在食物必经之道的两棵树上,编织起一张巨大的网,一旦猎物进入网中,这玩意便会扑上去,吐丝将其缠死。因此,也有陆地‘捕鱼王’的叫法。”

    大家听覃永生的介绍,一想到被这个“丑陋的家伙”缠住,头皮发麻,全身起鸡皮疙瘩,还是不见的好。

    大家总算弄明白刚才树林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两名持喷火器的战士急忙向前,挡在树林前面,一阵火攻,又烧死了几只窜出树林的巨型蜘蛛。

    “解放军,我们再也不跑了,你们赶快带我们离开这鬼地方吧?我们投降,我们都投降!”不仅是王云彪,这里所有的土匪都不愿再跑了。这个阎罗谷,简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谁知道后面的路,还会发生什么状况?保命要紧,投降吧!

    下山路过“黑石坎”,王云彪指着那些黑石头说,这些石头有毒!并举着肿得老大的手掌给大家看,希望解放军帮他们解毒。

    为了弄清是否还有匪头漏网,郑海国突击审讯王云彪等俘虏,搞清楚郭连、郭福等匪首的下落。据王云彪交代,郭福和戴业、陆有才他们为一路,往阎罗谷右侧下去了,他本来和郭连是一路的,可到了半路上,郭连却说忘了交待郭福下一站会合地点,急急忙忙找郭福了,他们一干人左等右等不见郭连返回来,估计郭连是留在郭福那边了,所以,他们不敢停留太久,就先走了。王云彪还说,他们这一路,除了他官最大,没有其他匪头了,他说的情况,也得到了其他土匪的证实。

    既然该抓的都抓了,又没什么遗漏,郑海国决定立即押着俘虏往回赶,赶紧帮这些俘虏解了身上的毒再说,至于郭连的下落,郑海国和一连长、肖武分析之后,认为郭连除了去郭福那里,不可能独自一人留在这个四面充满危机的阎罗谷里,往回走,更是不可能,别说在路上就被解放军撞见,就是侥幸出了阎罗谷,郭连也难逃密如天网的盘查。

    郭连已经落入我军布下的天罗地网之中,除了死或者被俘,不会有第二种选择。通过分析,郑海国他们确认没有问题,便带领部队,押着俘虏,赶紧往回赶。郑海国他们担心,回去迟了,恐怕俘虏有生命之忧,加之,俘虏身上肿痒难当,恨不得快点离开阎罗谷,到上面去治伤,因所以,回程的路走得特别的快,不一会渡过了河沟。

    王云彪瞥了岸边几条“水下死”的尸体,不解地问郑海国:“不知解放军长官是如何对付这些畜生的?”郑海国笑道:“让王团长失望了吧?你是不是很想看到这几条蛇吃了我们?”

    “不不不!我没这个意思。”王云彪慌忙否认。

    “可能没有吗?”郑海国朝覃永生说,“用桂柳话怎么说?”

    “讲点我听得懂的。”

    “对!讲点老子听得懂的。”郑海国学着桂柳话说。

    王云彪不得不低下头。

    “告诉他!我们是用什么方法对付了这些蛇!要不,这个王团长想得肠子烂了,我们可负不起这个责任哩。”郑海国笑道。

    覃永生也不想多费口舌,只是拍了拍腰间的手榴弹,“用这个,明白吗?傻不拉几的土匪,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王云彪知道自己蠢,难怪搞不过解放军,低下头,无言以对。

    没走多远,便来到了仍然还冒着青烟的竹林。覃永生带着几名战士,用竹扫开出一条通道,人从这条通道慢慢走过竹林。

    此时的竹林,该烧的都烧了,成了白色的灰烬。那些烂竹篼没有烧尽,仍然冒着缕缕青烟。空气里弥漫着股股焦糊的味道,这些气味中,不仅有竹子烧焦的味道,更有肉类烤糊的味道。放眼望去,通道两侧,遍布着烧焦的蛇、蝎、虫蚁等动物和人的尸体,或几条,或成堆,或散落,这些恐怖而吓人的东西,此时已没有了往日的狠辣、凶猛、疯狂,静静地躺在那里,卷缩着身体……

    王云彪的好奇心又上来了。他忍不住问身边押着他的肖武:“兄弟,那么多恐怖的东西,你们没被咬吗?我以为,至少你们也跟我们一样损兵大半呢?”

    “想法挺好的,可惜呀!解放军不是你们这些土匪,所以,结局就不一样了。”

    “长官,你讲的,我听不懂,大家都是人,我不信这些畜生,只咬我们不咬你们?除非山神保佑你们。”

    “这世上哪有什么山神保佑啰?即使是有,为什么山神只保佑我们解放军,而不保佑你们土匪?说明,你们土匪是失道寡助,不受人民欢迎,不得老天保佑的部队,必然会失败的!”郑海国正义凛然地说。

    “长官,我知道我们一定会输,但你也要让我输得口服,死得明白,是不是?”王云彪仍然不死心,他要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海国指指自己的脑袋,对王云彪说:“我们是靠这个赢了你们的。我们共产党讲的是发动群众,动员群众,充分发挥群众的智慧,而你们土匪是靠个人的脑袋,哪里搞得过我们嘛?失败是必然的!现在你不明白,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什么叫人民和群众的力量和智慧。”

    郑海国见王云彪听得云里雾里,还是不明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些土匪头子欺压百姓,对自己手下吆来喝去惯了,说这些东西,他听不懂。“这样说吧。我们解放军讲的是军事民主,你们讲的是官僚作风。”郑海国指指走在队伍前面的覃永生,对王云彪说:“他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士兵,老子却是营长,但过竹林的时候,我们这些人全部听他一个士兵指挥,就是因为他是本地人,对这些蛇呀、蝎呀的,比我们有办法,所以,我们全都听他的指挥,你们土匪能做得到这点吗?你们队伍里,也不缺少能人,但你们当官的,能听他们摆布吗?当然不能!不论国民党也好,现在的你们这些土匪也罢,奉行的是军阀作风,当官至上,哪里在乎士兵说些什么?加上打骂,体罚士兵,把士兵不当人看,再有能耐的士兵,也不会为你们当官的卖命,所以,只剩下你们这些当官的猪脑袋,还能打胜仗么?结局当然是必败无疑的了。现在,就是弄明白怎么死法,又能改变得了什么?按我们共产党的话说,这叫反动本质,狗改不了****。懂吗?”

    王云彪还是不明白郑海国说了些什么,但有一点,他是彻底听明白了,就是解放军之所以取得胜利,战胜了那些不可能战胜的蛇、蜥,就是因为他们听了一个士兵的指挥。换了是他王云彪,把自己身家性命,完全交由一个士兵手里,他能做到吗?答案是肯定的:不可能!

    这种不可能,就是共产党领导下的军队与其他军队显著不同的区别之一。王云彪一时找不到失败的理由,或许,这是他能从郑海国那里,得到的唯一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