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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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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虎队的同志们见到老乡终于认可了他们,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白建生抱拳高高举过头顶,朝乡亲们行礼,表示感谢,他说:“乡亲们!谢谢你们对我们的信任!我们这次来,就是要消灭那些假扮解放军做坏事的人,也就是说,要消灭那些整天欺负百姓的土匪、恶霸,不彻底铲除他们,我们是不会离开的。”

    “喔!喔!喔……”

    “好哇!好哇……”

    “欢迎!欢迎!欢迎……”

    村民们热烈欢呼,雀跃。村长及村民热情地将飞虎队请进村庄。

    飞虎队进村以后,分成小组住进村民家。白建生、肖武、薛强等人住在村长家,白建生吩咐肖武派人在村子外围设立了岗哨,村长也派出村民协同警戒。部队安顿好后,各小组立即展开工作,他们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扫庭院和房间卫生,为村民挑水,干农活。在帮助村民干活过程中,忘不了和村民拉家常,加深彼此了解,增进军民感情。

    村民起初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勉强接待这些陌生的客人,一举一动,投足间都对这支部队充满着敬畏,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福还是祸?担心着会不会这次是引狼入室?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他们始料未及,想也想不到。

    传闻中,有说解放军烧杀抢掠,共产共妻的,有说解放军是救苦救难的普萨兵,但他们始终没有真正像今天这么近地看到他们,了解他们。

    不是山民孤陋寡闻,而是这山太深了,与外面的世界隔得太远了,能到外面见世面的人,不是富人就是强人,对穷人来说,有几个人能走出这大山?即使出得去,又能干些什么?

    对这些老实巴交的山民来说,了解外面世界的最好方法和唯一的途径,就是这些“外面的人”,无论是国民党,还是共产党的到来。

    这次,他们有生以来,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菩萨兵”长的是怎么样子。这些“菩萨兵”把他们当人看,而不像国民党兵和那些土匪们,把他们当野人和愚昧、不开化的少数民族看待。解放军帮他们干农活,找他们拉家常,说心里话,关心他们,心疼他们,爱护他们,把他们当自己的亲人,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部队呀?

    行为的感染,心与心的相撞,老百姓心中的坚冰,开始在不知不觉中,一点一点地融化了。老百姓心中筑起的“防护墙”,在官兵们身体力行当中,渐渐被拆除。村民们已经开始信任这支共产党领导的部队,一步步尝试着和这支部队,交往,合作,甚至完全信任和依赖他们。

    这就是共产党人的魅力所在!这就是人民军队克服万难,依靠人民群众,取得胜利的伟大之所在!

    谁要是依靠人民,把人民当自己的亲人,人民自然就会把他当亲人。谁要是爱护人民,为人民谋幸福,人民自然就会支持他,帮助他。这已是永恒不变的真理!但不是所有人、党或军队,都能明白这个道理的,更别说能做到的这一点的。唯有中国共产党和他领导下得军队,能做到这一点。这就是共产党及他的军队有别于其他政党和军队的地方。

    有了这一点,共产党及他领导下的军队就能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香梅、黎修莲两人住在村民王大婶家。这天,两人在院子里,帮着大婶干活。香梅和大婶一起洗着衣服,黎修莲帮李伯推着磨,碾压玉米粉,一旁的空地上,堆放着一堆干柴。

    “妹仔,你长得可真好看呀!不仅是人长得好,心也很好,,哪个娶了你做老婆,幸福死他刻。”王大婶笑吟吟地瞅着香梅,一脸的爱怜。

    “阿婶,你过奖了,哪有你讲得这么好,我们这种人,有人看得上就不错了。”香梅不好意思地说。

    “我可没有乱讲,如果在我们山里,像你这样的女娃仔,可就是‘大山里面飞出一个金凤凰,百年不遇一个’的稀罕物,求都求不来。”大婶说,她说的是实话,山里人不打诳语。

    “不要说是山里面,就是在我们剿匪部队,她也是个大美女,几多人想追她哩。”黎修莲笑道。

    “这么说,好多男娃仔追她啰?”大婶故意追问了一句,“可惜我娃仔死得早,如果还在也像你这么大了。”

    “大婶,你娃仔是怎么回事?怪不着没见你家的娃仔,只见你们两口子哩。”香梅关切地问了一句,王大婶却没有回答她,看见大婶难过的样子,香梅知道自己说到了她伤痛之处,不再继续问了。

    “这件事情,还是我来讲好了。”一直未做声的李伯接过话题,“提起这事,她准得难过几天。本来,我们是有一个娃仔的,前几年,就是娃仔十二、十三岁的样子,刚巧赶上日本鬼被打跑,本以为,从此天下太平了,那些躲到山里面所谓‘抵抗’的国民党抗日部队,这回可以撤出山里,老百姓从此过上与世无争的安心日子了,哪懂得,那年刚巧又碰上大旱、饥荒,那天日子,就和现在一样子的啰,我们一家三口,正在把仅剩下的一点玉米,磨成粉,打算用这点玉米粉做口粮,平日里捞着野菜熬粥喝,以便逃过这该死的饥荒。哪里想到,就这个时候,院子外面闯进来七、八个国民党兵,要抢地上磨好的玉米粉,我那娃仔可不干了,这是我们的命根子啊!没有这东西我们怎么活呀?娃仔死活要跟他们抢,我们两口子也上刻与他们理论,哪懂得这些当兵的,蛮不讲理,那个为首的叫什么连长的军官,硬说拿我们的东西是应该的……”李伯的思绪回到了那天的情景。

    “妈的!你这个顽固不化的刁民!拿你们点东西怎么了?老子们在这个鬼地方打游击抗日,不全都是为了你们这帮穷鬼?我们在山里面吃苦受罪容易吗?”那军官恶狠狠地说。

    “打什么鬼子哟?这深山里面,鸟都不愿飞进来一个,哪有什么鬼子哟?就见你们这些个国民党兵在危害老百姓。”王婶不服气地说。

    “老子讲你这个女人婆,不要乱讲话,虽然我们没有打着日本人,最起码,我们为党国保存了实力。”

    “还有脸得讲保存实力,不打鬼子保存实力,难道也是为了老百姓吗?”李伯耻笑道。

    “你这个穷鬼懂我个鸟嘛!山外面,那些‘**’领导的什么‘抗日挺进队’,正在抢国军的地盘,老子们出刻,就是要替你们这帮穷鬼消灭他们的。”

    “长官!你们怎么样消灭‘抗日挺进队’没管我们的事,求求你们不要拿走我们的口粮,行行好!这是我们全家的救命粮啊!”王婶哀求道。

    “你们有没有得吃,老子没管,老子只懂得老子的部队不能没有饭吃,如果没有口粮,老子走不出这大山,就要饿死在这开,妈的!你们的命值钱,还是我们当兵的命值钱?兄弟们!少跟这些穷鬼啰嗦,没给就抢!”

    军官一声令下,其他士兵不管那么多了,从少年那里一把抢过玉米袋,少年不服,又再次扑向被抢的玉米袋,并咬了士兵,这下惹火了那几个士兵,一齐将少年推到地上,劈头盖脸,一阵枪托砸打,脚踹,一直打到少年再无还手之力才罢手。

    李伯气愤不过,要上前拼命,那军官掏出手枪指着李伯,正要开枪,王婶一把抱住李伯,哭道:“娃仔他爸,救娃仔要紧!”李伯望了望倒在地上的孩子,咬咬牙,咽下这口气,只好作罢,和王婶一起去救儿子。

    “呸!穷鬼!跟老子作对,找死!”军官挥挥手,“我们走!”招呼手下到别处抢粮食去了。

    “山娃!醒醒啊!”李伯、王婶不停地呼唤着儿子的名字,山娃终于张开了眼睛,咳着嗽,嘴里时不时吐几口鲜血,王婶流着泪,用衣袖不停地替儿子擦着血迹。“娃仔呀!有话你就说吧!”李伯看见儿子伤势太重,恐怕没得救了。

    山娃用无力的眼光望着爸妈,轻轻说道:“阿爸阿妈,我好困……如果有机会的话,替……替……儿子出这口气……气……”话没说完,山娃便咽了气。

    “娃仔呀!我的娃仔……”王婶抱着自己的儿子,痛哭流涕,李伯咬着牙,眼里喷着火,一下子站起身,一把操起墙边一根扁担,就要冲出去找那伙人拼命,被王婶抱住,“娃仔他爸,你不能刻呀!你一根扁担搞得过他们的枪嘛?娃仔讲了,有机会才替他报仇的,不希望看到我们为他刻死,你都没懂得儿子的心啊……”

    “唉!”李伯长长地叹了口气,把扁担狠狠地往地上一顿,痛苦地闭上眼睛,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李伯把事情的经过说完,王婶已哭成泪人,她这几年没少想过自己那冤死的儿子,她恨那些当兵的人,刚开始的时候,她不答应村长的要求接待解放军,后来,李伯做通王婶的工作,说这几年,他无时不刻地在寻找机会替儿子报仇,那天在村口,他也是要和解放军拼命的那些村民中的一个,亲眼见到解放军是支仁义之师,和国民党兵不一样,解放军来了,或许是他们为儿子报仇的机会来了,不如我们请他们到我们家住,好好观察一下,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这样一说,王婶欣然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