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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队人马,从左右两侧,向大门发起了进攻。三、四十名土匪荷枪实弹,猫着腰,向大门摸了过来。战士们心急要动手,被田云春给制止了:“同志们,别开枪,我们的子弹不多,等敌人靠近了再打,多杀点敌人。”田云春往下压了压手,大伙纷纷把头低了下去。待敌人接近到二十米远的时候,田云春大喊一声:“打!”甩手就是几枪,一下子撂倒走在最前面的两、三个土匪,其他战士的枪也响了,把冲上来的敌人打倒了一大片,其他敌人见势不妙,纷纷往后撤去。
第一次冲锋,土匪就损失了十几个。吴天成十分的生气,叫骂着准备组织第二次进攻,被莫同拦住了。莫同想起几个月前,“**”游击队攻打良友镇时的情景,历史是何等的相似,现如今,敌对双方只不过是换了个角色罢了。莫同感慨地说:“几个月前,‘**’游击队攻打我良友守军,结果他们赢了,老子被迫仓惶逃跑,才捡了一条命。现如今,我们也是**救国军游击队,我们也用当时游击队的方法治他们,这叫‘一报还一报’。唉!世间的事就这么巧,要不,天下哪有那么多故事讲呢?。”莫同感叹道。
“莫老弟,既然如此,你来指挥,给你个‘雪耻’的机会,你说怎么打就怎么打。”吴天成明白他的意思。
“还是你指挥吧,不过,方法听我的,老子就用当时共产党打我的方法对付他们。先停止进攻,向共产党喊话。”
吴天成找来河田村的覃伟伟。覃伟伟现如今已投靠吴天成了,他也没办法,不这样做,他怕共产党会找他算账。吴天成拿了个大喇叭筒给他,叫他喊话,开展瓦解敌军的“政治攻势”,妄图攻下共产党的心理防线,从而在气势上压倒对方,摧垮他们的抵抗意志。
“区长廖明河、书记田云春、区中队队长齐小军、同村老友郑雷,以及其他区政府的同志,你们听着,:我是河田村的覃伟伟。”覃伟伟说一段停一段,莫同和吴天成一旁实时授意。
“你们已经被**救国军游击队包围了。我们来了……”莫同扯了扯覃伟伟衣袖,用手做了个七的手势,吴天成干脆做了个八的手势,覃伟伟会意,“我们一共来了七、八百人。你们想跑是根本不可能的,抵抗更是徒劳的。所以,**救国军要求你们,放下武器,赶快交枪投降,免得做无谓的牺牲。”
莫同又交待,给他们十五分钟考虑时间,十五分钟后进攻。
“我们司令说了,最后给你们十五分钟时间考虑,十五分钟后,若不投降,我们将发起全面进攻。”
廖明河、田云春、齐小军三人分析,接下来的战斗一定很残酷,四个方面都会有土匪进攻,决定大门正面防御由田云春负责,后面围墙防御由廖明河负责,两侧分别由齐小军和郑雷负责。区中队一个班守大门,一个班守后院,一个班机动增援,哪里需要增援哪里,两侧主要由区政府干部负责。利用这短暂的十五分钟,区政府迅速完成了防御部署,各自人员均已进入防御位置。
十五分钟很快过去了。吴天成与莫同分工,吴天成负责大门及两侧的进攻,莫同负责北面围墙的进攻。安排妥当后,吴天成下达了全面进攻的命令。顿时,各路土匪从四面八方,向区政府大院发起了疯狂的进攻。
大门前,三三两两一组的土匪,在炮楼顶机枪的掩护下,拼命地冲向区政府阵地,又被乱枪和手榴弹打了回去。再次进攻时,前面的人打完枪,后面的人冲上来,向大门口扔出一颗颗手榴弹。手榴弹在大门口处,在区中队工事前,在工事里不断爆炸,腾起朵朵黄烟,崩出的弹片,击在围墙上,屋墙上,“啪啪”作响,子弹和弹片打在屋顶的瓦砾上,“噼里啪啦”掉落一地。区中队伤亡不小啊!田云春决定将部分人分散到屋子里,将办公用的桌子、椅子、柜子,甚至床板床架等物品扔出操场,形成一个个坚固的堡垒,三人一组,与敌人对抗起来。
其他三面围墙,区中队和政府工作人员,利用窗子作掩护,朝爬上墙头的敌人射击。刚开始,土匪将手榴弹扔进围墙里面,一阵爆炸后,便开始架起事先准备好的梯子,爬上墙头,进行射击,有不怕死的,干脆直接跳入院子里。
齐小军与吴英、覃菊花、小美,以及其他一些区中队和政府工作人员坚守西面围墙,见敌人利用梯子爬上围墙,有的已经跳进了院子,这样任其下去,敌人会源源不断地涌进来。情况十分危急,齐小军大喊道:“快仍手榴弹!”说完,便朝敌人爬进来的地方围墙外扔出手榴弹。“轰”的一声,墙头上的敌人连同梯子被炸上了天,敌人一下没了踪影。这办法极好,同志们都学着朝有梯子的敌人仍手榴弹。一阵爆炸声之后,敌人被打退了,剩下几个跳入围墙内的土匪,成了瓮中之鳖,一一被消灭。区政府大获全胜。
战斗就这样拉锯式地打了一段时间,双方各有死伤。战斗间隙,田云春叫人找来廖明河、齐小军、郑雷,一起商量接下来对敌策略。
“敌众我寡,这样消耗下去不行啊同志们!我们得立即派人突出去搬救兵。大家看派谁去?”田云春征求大家意见。
“部队下来的同志不熟悉地形,不能去,我看,还是派熟悉本地情况的人去吧?”廖明河说。
大家的眼光一下子集中到郑雷身上。郑雷心里很清楚,区长、书记是要他带人冲出去,到最近的猛虎团驻军搬救兵。他怎么可以忍心扔下同志们,自己“逃命”去呢?
“别看我,你们是想让我当‘逃兵’啊?我不会去的,要死我也要和你们死在一块。”郑雷坚定地说。
“郑雷呀!不是让你去当逃兵,而是去搬救兵。”廖明河说。
“这都一样,就是逃命。”
“怎么会一样呢?如果我们不去搬救兵,我们区政府所有的人都会死在这里。不仅正中敌人的下怀,而且我们都死了,谁来为古桥区的人民作工作呢?难道让土匪来欺压百姓吗?”廖明河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