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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二去,最终钱琼决定睡公圌司,早上放的猫粮也够qb吃的,明天去参加那个什么典礼之前再回家一趟看看它吧。因为以前也经常过夜加班,所以早早买了折叠床在办公室放着,再加床厚毛毯就足够;陈权则是照旧把铺盖往长沙发上一铺。
两人拿着毛巾牙刷啥的一起往楼层里的公共盥洗室走。
钱琼卸完妆抬起头,发现陈权嘴里含圌着牙刷正一动不动看着她。
“怎么?”
“姐,我前阵子都不敢半夜起床圌上厕所的,洗脸刷牙也是尽量趁早解决,弄完就躺回去锁好门再也不出来……今天有你陪我真好。”
“哦?”钱琼瞥她一眼,“这个楼里保安系统不赖的,大家经常加班过夜,没啥担心的。”
“不是害怕那个啦……”陈权把嘴巴里的牙膏沫子漱干净,抬起脸来,“我是怕厕所里有……”
“有?”
“就是……那个……”
“哦!”钱琼恍然,大彻大悟状,“说起来,半夜里第一个隔间不知怎么就会上锁,十二点看镜子的话就能看到——”
“我不听我不听!”小实习生捂住耳朵吓得大叫。
钱琼觉得好玩,她自己从小就对鬼怪神灵不感冒,住宿时舍友开卧谈会讲鬼故事,往往是其他人都吓得鬼哭狼嚎了,她还能面不改色地催别人继续往下讲。
“行了行了不吓唬你了,看你那小模样,以后出去一个人住还不给吓破胆。”
“……姐你太坏了。”陈权这才松手放开耳朵,眼泪汪汪看过来,像求主人抚圌摸的小狗。惊慌中弄乱圌了她身上的衬衫,扣子半开不开地展览着陈权纤细脆弱的锁骨,胸前几颗扣子也没有系好,隐约可见淡蓝的胸圌罩从布料间隙中透出来。借着镜子的反射,钱琼悄无声息地把眼前春色尽收眼底。半露不露才是真性圌感,这句话对极了。
洗漱完回工作室,钱琼换了在公圌司常备的睡衣躺在折叠床圌上敷面膜,用手圌机涂画把今圌晚的条漫搞定,内容是卡黄熬夜练舞然后在练习室恩恩爱圌爱……发完微博已经十二点多了,困得不行,钱琼关了手圌机拉上毯子准备入睡。
“姐……”办公室那头传来陈权小小的呼唤声,“你睡了吗?”
“快了,怎么了?”
“我能不能过去跟你说会儿话啊……”
钱琼稍微一想:“跟你说,北圌京写字楼吃圌人电梯很有名哦。”
“呀别说了姐!”
“好好好,别闹,赶紧睡。”钱琼笑道。
啪啪啪的脚步声走近。钱琼翻身一看,陈权抱着枕头站在旁边,手里攥着手圌机照明,眼睛红红的,要哭不哭的脸似乎比鬼更吓人。
“姐……”陈权声音很干涩,好像刚才大哭一场似的,“我、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
“这怎么可能?我可是个姬佬啊妹子你不怕一觉起来贞操全失吗?不怕睡到半夜起来内圌裤也跟贞操一起湿圌了吗?请广大直女群众善待姬佬,没有撩妹就没有伤害,谢谢。”如果现在能发微博的话,钱琼一定会这么写,还要在句尾一直加感叹号,直到字数塞不下为止。可惜此刻她是ol一姐钱琼而不是姬圈大大余戈,于是她僵硬道:“这个,不太好吧。”
“我知道,这么跟姐说话太唐突了。但是刚才我睡在沙发上,一闭眼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总觉得身边有什么人一直盯着我似的……”
“那,把大灯开开睡?”
“太亮我睡不着……”
“——只开台灯?”
“昏昏糊糊的,阴影很怕人。”
“……”
钱琼极度后悔之前为什么欺负人小实习生怕鬼就嘴欠讲了几句怪谈呢?这下可好,自食其果。
“姐是不是觉得我身上……?也对,昨天虽然洗了澡,今天忙到这么晚没顾上。那我就不打搅姐了——”
“不、不是,我绝对没那意思!”钱琼结结巴巴的,绞尽脑汁,终于抓到一个借口,“我这个人吧,睡觉特别不老实,不光蹬被子,还蹬人。我以前跟舍友挤床时还把人踹飞过,很危险的。”说完钱琼有点后悔,踹飞啥的太夸张了,自己真是不擅长扯谎。
“那……我把姐的折叠床和我睡的那张长沙发拼一下,我睡沙发上有靠背就不会掉下去。”
“呃——我偶尔还会说梦话,梦见被人追杀,三更半夜突然嚎几声,怪吓人的。”钱琼觉得自己此刻逗比附身,越编越离谱。
“没关系的姐,我睡觉很死,外头地圌震都吓不起来。”
“……”
钱琼犹豫中觉得陈权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正一动不动盯住她看,不免心下更慌,一咬牙,不要面子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我睡觉打鼾、磨牙、梦游,还盗汗。”
“……”
这回轮到陈权沉默了。
她安静许久才淡淡开口:“我懂姐的意思了,说的也是,我一个外地来的小实习生,进公圌司不到半个月,跟姐的关系也没那么好,是我逾距了。打搅姐了,晚安。”带着鼻音的话,听上去按捺着心中委屈,多撑一会儿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听着陈权慢慢走远,钱琼终于松了口气,但那份放心很快转变为了不安。该不会叫小姑娘误以为自己很讨厌她吧?但是自己睡觉时候又无法自控,万一对妹子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怎么办?可是,看人家小实习生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真的很怕鬼,全当帮人驱邪吧,也没什么。再说了,闺蜜间同睡一张床,即使一不小心搂上了,也无伤大雅吧?可我跟小姑娘也的确没熟到闺蜜的地步啊……
钱琼心里翻江倒海,小实习生那边状况也不容乐观,轻微的啜泣声很轻很小,过了一会儿又被强圌硬地忍住,努力哽咽着,细细碎碎的,搞得像被主人抛弃的小动物似的。想到自家qb还是只小奶猫的时候也是这么可怜巴巴的,这个,钱琼受不了。终于。“陈权。”钱琼绷着脸故作镇定,“你跟我一起睡吧。”
接下来小实习生自然是又惊又喜谢天谢地,又蹦又跳满血复活。开了大灯,把钱琼的折叠床欢天喜地搬去长沙发那边。看小姑娘那个热情劲头,钱琼真想添一句“现在心情好了吧?不用我陪了吧?”想想又把话咽回去,既然答应就不好轻易反悔了。妈圌的,想姐姐我纵横沙场打拼五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怕跟一小实习生睡一晚上?笑话!
就这样,钱琼带着莫名其妙的战意跟陈权一起躺下了。沙发和折叠床的高度正好,就算不小心越过三八线也不必担心摔着碰着。关上灯,陈权侧过身圌子面朝钱琼躺着,双眼在黑圌暗中好像玻璃一样微微反光。
“姐?”
“……什么?”白天忙一天,晚上折腾半宿,钱琼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魂儿要被招走了。
“真的谢谢你,我在外面打工这么多年了,你是我遇到的人里……”
不行了,意识像镜头虚焦一样慢慢模糊成一片,陈权后头说的话钱琼一概听不清了,只好嘟嘟囔囔地随便回她一句:“别瞎想了,我……”我只是个又麻烦又矫情的死姬佬而已。一句话才说了开头几个字,钱琼便已经蒙主召唤——会周公去也。
“姐?”陈权又问一声。回应她的只有钱琼平稳的呼吸声,一进一出,很和缓,很安心。陈权眨眨眼,那双大眼睛在黑圌暗中似乎更亮了些。
钱琼这一觉睡得不甚踏实。梦中似乎有灼圌热而狡猾的东西紧追她不放,先是在她脖颈和脸颊来回游走,不时又蹿到胸口纠缠逗圌弄。令人燃圌烧起来的温度反复撩圌拨着身圌体,即使在睡梦中都会丢失理智似的,无法自控地被挑圌逗起来,扬起脖子迎接更加火圌辣的触感。
很快地,她就对这位灼圌热狡猾的对手上瘾了,将胸圌部挺送出去追逐它的抚圌弄,美好的快圌感从肌肤发散开来,一直深入到骨髓里。热意被源源不断输送过来,积累得越来越多,不晓得自己能够承受的程度,非常害怕下一秒积攒的快圌意从胸腔中爆裂开来。带电的痕迹一路潜向下腹,毫不客气便翻越禁区直冲要害,关键领域被人掌控,与方才截然不同的刺圌激使脑后都麻痹了。
被魔物纠缠着,神圌智昏沉,无法脱身,甚至从内部被打开,被开垦,被深入。已经损失了全部的抵圌抗意志,沉溺在炙热的内外夹击中无法自拔。体圌内禁忌而深邃的地方被灵活地钻探着来回戏圌弄,发圌热,发圌痒,发烫。
明明已经放弃抵圌抗,却莫名其妙地绷紧身圌体,好像是在用圌力做一件很费劲的事情,一阵儿很乏力,过一会儿又特别激动。翻来覆去地被刺圌激着,连快圌感的定义都变得模糊,夹在空虚和绝顶间来回徘徊。
已经不明白到底是享受或是折磨了,只是隐隐约约看清了自己的处境——她是在劫圌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