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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气啊?”乔舒念不知死活地凑了了上去,仔细盯着孟遥临涨红的脸看,故意道:“是你说的,都是老夫老妻了,怎么这般羞涩?”
哼!懒得理你!孟遥临转过了身,背对着乔舒念。
“我的好将军,要不我带你去吃酒吧,我让阿峰准备软轿?”乔舒念娇声娇气地问着,身体往孟遥临旁边凑。
“不去!”这俩字话音一落,孟遥临气愤之下往旁边一躲,居然椅子歪斜将他摔倒了在了地上。顿时,一声痛叫挤出了牙关。
嘶~,感觉骨裂了,本就腿受了战伤,昨夜又被揉捏过,浑身都不得劲。这一摔,他的脸色唰得就变了,煞白煞白得。
乔舒念的心也是个跟着一紧,立即附身抓住他的手臂,问道:“夫君没事儿吧?”
孟遥临尴尬得要命,自己在这个女人跟前真是将脸丢尽了,他真是后悔到南山泡温泉了。拼命将手往回抽,红着脸道:“你别动我!”
浑身不舒服的时候,别人哪怕轻轻戳一下手指头都让人不舒服的程度加重,更何况现在乔舒念现在紧紧捏着他的手腕。
乔舒念立马放开了他,扶了他的肩膀,问道:“夫君怎么样了?可是摔疼了?”
语气十分关切,孟遥临本该好脾气的,但一想到自己被她弄成一个“花猪”,就又羞又恼,一整天的郁闷都翻涌上来了,一把打掉她的手,自己扶着凳子缓缓爬了起来,没好气地道:“疼,当然疼,不信你摔一下试试!”
乔舒念瘪瘪嘴,不敢说话了,他自己摔的倒像是她做错了。凝视一会,才道:“不要生我的气了,以后不会了还不行吗?”嘴唇嗫嚅,半晌后又道,“你不是说男子中年从妻的嘛,怎么这会儿就反悔了?”
行了行了,是他孟遥临的错。乔舒念一赔罪,孟遥临的心就动荡不安,都不想看见她了。
“今晚我找阿峰去睡,你自个儿睡吧!”
这才是早上,他就想今天晚上的事,乔舒念冷不丁地想笑,看来昨晚的事他的确“后悔”了。孟遥临要起身走到门口去,可他的腿却不听他的使唤,只能依靠乔舒念扶着走过去。等到了门口,抓住了拐杖,他就“卸磨杀驴”般把乔舒念推开了。
乔舒念也没拦着他,只静静在后边跟着,以保证他的安全。
孟遥临气起乔舒念来,连脖子上有红花的事儿都忘了,更是忘了向采莲讨要围巾的事,一步一步下了楼,看着坐在大堂吃早饭的将士们,孟遥临这才猛然想起自己的羞事儿来。
这怎么好叫兄弟们看见,急忙转身想上楼,却看见乔舒念跟在身后,这下没有了退路,面子还得死撑下去。
孟遥临只好尴尬地往前挪,将士们看见大将军过来,便立即涌过来扶他。
“大将军的脖子怎么了?”
好死不死地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大家的注意力突然被他的脖子吸引。
懂的没有出声,只在心中笑笑;不懂的却细细研究了起来。
“这是过敏了吧。”
“我看像是虫子咬的。”
“不是,像是被人掐的。”
“你们懂什么,这是刮痧留下来的,我娘给我刮过痧之后就是这样的瘢痕,但没这么多。”
“你们够了没!大将军的事你们少操心!”阿峰喊了一句,大家都不敢做声了。
孟遥临羞愧难当,一言不发,拨开围观的人群闷声坐着去了。有人害羞乔舒念反而坦荡了,反正她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诸位将士陪着大将军好好玩玩,我还有点小事,出去一下。”乔舒念说完,朝孟遥临得意一笑,就出了客栈的门。
既然出来玩了,她也没什么紧要的事,一切都交给无涯在城中打理。只是呆在男人堆里,她也觉得不甚妥当,虽然有孟遥临陪着。还是一个人出来走走吧,看看南山的风景。
青燕追了出来,拿了披风给乔舒念披上。
“夫人仔细着凉。”
“夫人要去哪里?我陪您去吧。”
青燕两声呼唤,乔舒念都愣愣的定神,没有回应。待青燕系好了披风的系带,才挪步往前去。
“陪我到山上走走。”
“夫人小心脚下打滑。”青燕急忙扶住了乔舒念。
孟府里,季白夫人又来了。
她是听到冷香阁里哪个嘴快的丫头说乔舒念有意拉拢孟扶桑,所以不死心地觉得从孟扶桑身上还能捞到油水,所以来劝了。
母亲打着探望的旗号先去了老夫人房中,而后又跑到冷香阁来了。孟扶桑的性子一向是个刚烈的,母亲被娇兰迎进来,她也没有抬眼看母亲一眼,只顾低头绣着花。
季白夫人环顾了一下孟扶桑的房子,一进门就觉得冷得跟冰窖一样,除了喝水的碗盏,几乎连一点像样的陈设都没有,都比不上一个丫鬟的房子。
孟扶桑没有说话,季白夫人就自顾坐到了孟扶桑的对面,问道:“你就甘心这样过日子啊?”
孟扶桑的眼皮微抬,道:“母亲希望我过的日子是什么样子的呢?”
季白夫人却来了气,指着孟扶桑骂道:“你嫁过来一两年了,你看看这个家还有你的位置没有?男人男人没抓住,钱钱也没捞着,难道你要坐在这里绣一辈子的花?”
长手伸过来,一把从孟扶桑手中夺下绣棚,绣针划破了孟扶桑的手指,她一下攥紧了手,不想让人看见。绣棚被母亲扔在第三,还猛踩了几脚,白色的绣布粉色的花沾上了脚污。
“我现在就想过几天清静日子,母亲为什么就不肯呢?别说表哥了,现在连舅母都厌弃我了,母亲还想让我怎么做呢?我真的很累很累,我争不过乔舒念,得不到大家的喜欢,我就清清静静地过日子不行吗?”
孟扶桑哭了,她是不甘心的,也不甘心过这样的日子,可机会需要等,等到乔舒念落魄的那天就是她孟扶桑崛起的那一刻。但在时机没有到来之前,她需要蛰伏。她不为别人活,就为自己活,所以母亲的话她不想听。
“什么争得过争不过,前两日少夫人有事找你帮忙,你为何不答应?有这个机会接近她,便会有机会扳倒她,你就没有想过吗?没了乔舒念,乔氏商行的财产就在你的掌控下,到时候我们朱府还要看你舅舅舅母的脸色吗,该换过来他们看我们的脸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