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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襄州谈生意,谈完就回来。”乔舒念答是答了,可心头却抱怨道:“非要现在说这些吗?”
谈生意?孟遥临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不知道襄州有多大的生意,值得乔舒念宁愿爬定都山也要去谈。
阿峰看见应钟的怀里鼓鼓囊囊地,不管三七二十一,拿他当罪犯似的,一点也没客气,手直接伸到怀里将几个药瓶掏了出来。
还没有开盖,那气味儿就已经冒出来了,围观的兵将立马退避三舍。阿峰立马丢在了地上,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难闻?”
应钟则嫌弃他的鲁莽和不识货,从草地上捡了起来,又揣进了怀中,瞪了阿峰一眼道:“驱兽的。”
“行了,你们两个将少夫人送下山,应钟留下,给我们带路。”孟遥临随便指了两个兵士,来护送乔舒念。
应钟虽然是乔舒念的人,但是孟遥临要征用,乔舒念也不好说什么,这山上没其他特殊的情况,做不过比自己晚一些下山罢了。
乔舒念将自己身上背的装干粮果子的包裹解下来扔给了应钟,既然自己要下山了,这些东西用不到了就留个应钟吧,自己便一瘸一拐的跟着那两个士兵往另一个方向去。
漫山的草丛荆棘,乔舒念走一步都很难,真不知道孟遥临说的下山是要多久。
“小兄弟,这定都山上鬼都不来,你们这么多人是怎么上来的?”乔舒念问道。
乔舒念也就好奇,随口一问,那兵士却一本正经地答道:“这是我军机密,少夫人请恕小人不能随便透露。”
好吧,当她没问。乔舒念尴尬之余便闭上了嘴巴。
走过一个坡头,从一堆荆棘丛中穿过去,前面带路的兵士突然停下脚步转过了身,道:“小人要给少夫人蒙上眼睛,请少夫人赎罪!”
这山路睁着眼睛都难走的要命,为啥要蒙上眼睛?不等乔舒念相问,那兵士已经拿出了一块黑布,折了几折,亲自确认不透光了才对乔舒念道:“得罪了,少夫人。”
得,人家军中有纪律,不让她看她就不看呗,乖乖站在原地,由那位兵士给她蒙上了眼睛。
起初的依旧难行,乔舒念本就瘸着的腿好几次踩空、或者踩在硬枝上,让她本就受伤的脚雪上加霜。但没过片刻,路就好走了。她伸手摸了摸四周,有土壁,没有了草丛。
“这条路好走,少夫人放心跟着我们走。我们的马就绑在前面,少夫人忍忍就到了。”
路好走,还有马?乔舒念听到这话感激地眼泪花都要出来了。别说她崴了脚,就是没受伤,这两条腿她都不知道是谁的了。
两名兵士一人扶一边,牵着乔舒念的胳膊,三人并排走着。大概就走了十来米远吧,几个人停下,而后乔舒念就被他们扶到了马上,乔舒念看不见,抓紧了缰绳,被他们牵着马慢慢往山下去。
原来遮住眼睛是不想让她看见这条路啊,也是藏得够深,人人都说定都山没有路,鬼都不会来,却没有想到被九重帮藏了一条可以骑马的大路。
“小兄弟,这定都山你们守了几年了?”乔舒念问道。
“回少夫人的话,自从康宁军起事以来,我们的人就守在这里了。”那兵士答道。
“哦。”乔舒念百无聊赖之中答了一句。
她肚子也饿得咕咕叫,要不是孟遥临的人跟着她,她恨不得摘了眼罩打马快速下山找吃的去。转眼一想,这是在九重帮的地盘上,万一下山后误入了康宁军的地盘,是麻烦就更大了,还是乖乖跟着他们慢慢走吧。
下山花了两个时辰,天都快黑了,等孟遥临一行下山后已经子时都过了。
乔舒念听到了帐外的动静,知道是孟遥临过来了,默默地在被子里卷缩成了一团,她心里想着孟遥临这么忙,事儿这么多,应该没有空来过问她的事吧。
帐帘卷动,孟遥临疲惫的步伐已经跨进了帐中,乔舒念急忙闭上了眼睛装睡。她听到他脱掉铠甲的声音,还有喝水的声音,有人送了热水进来他洗了把脸又泡了一会儿脚。
这么长的时间他都没有说话,应该是无事了吧。随着孟遥临洗漱结束,乔舒念的心是越来越忐忑,这不过问比过问还让她害怕焦虑。
被子被孟遥临掀开,他躺了进来。乔舒念像一只小猫卷缩着,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
“聊聊吧,我知道你没睡。”孟遥临的手搭在了乔舒念的腰上,脸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心里面有种失而复得的满足感。
忙活了一天,这人都不累的吗?乔舒念腹诽道。
“我快要累死了,我睡了,以后再聊吧。”乔舒念道。她实在对自己“出逃”的事没什么好说的,明明是他先误会了她,难道不该是他先向她道歉吗?
“那件事,……对不起,我没有问清楚就误会了你。”孟遥临主动道,他温热的鼻息吹哺在乔舒念的后颈,不由地让她燥热起来。
乔舒念没有说话,只静静地听着,她不敢说她是为了这件事而出逃,半晌后,依旧道:“我就是为了生意来襄州的,只是没有找到机会跟你说罢了。”
她的撒谎技术他早就领教过了,说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别说应钟今天把什么都向他交代了,就算应钟不说,他也知道她在撒谎,从她留给他的信上就能看出来,但这些孟遥临不计较,只要她还愿意原谅他,愿意留在他身边就好。
“转过来,看着我。”
他的话很温柔却很坚定,不容她反抗。乔舒念只好转过了身,亮如皓月般的眼眸忽闪着盯着孟遥临。看着这张轮廓分明清俊的脸,这些日子在路途的彷徨和害怕烟消云散,心里踏实又感到安全。
她伸手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脸,内心的感动和思念促使她轻轻送上一吻,眼泪在不经意间滑落。自己对他伤害这么大这么深,他却能包容她的一切,用他的包容和爱感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