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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挤进了巷子,布兰就大喘了一口气,满头汗渍的询问同伴:“呼。总算是安全了。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雷欧纳德抬臂,抹了一把自己额头渗出上的汗水,后背紧贴墙壁的回答:“在这个满街都是敌人的鬼地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已经摸到了巷子另外一侧出口处的缇娜闻言,头也不回的建议:“也许我们应该向别人求助,问问路上的行人应该怎么办。”
雷欧纳德好奇的寻问“什么!?都这么晚了,路上难道还有行人?”说着,他便和布兰一起跑到了缇娜的身旁,举目远眺另外一侧的街区。只见一个身披带头套的斗篷,佝偻着腰背的老婆婆左手提着一盏纸糊的灯笼,右肩挎着一个黑色的大包裹,右手拄着一根木制的拐杖,正慢吞吞的走在马路旁边的人行道上。
布兰见状,拿不准把握的提问:“要过去问吗?”
雷欧纳德为了以防万一,握紧了手中的阔刃斩剑;跟着缇娜小心翼翼的一边朝前走去,一边回应布兰:“去吧。我想一个老太婆,应该构成不了什么威胁。”
缇娜根本就不在乎雷欧纳德同不同意,已经走到了老婆婆的身旁,很有礼貌的询问对方:“老婆婆。请问都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老婆婆回答并反问:“我要去看我的儿子,给他们送夜宵去。请问姑娘,都这么晚了,你们要到哪里去啊?”
缇娜态度诚恳的回答:“我们是初来乍到,路经此地的商旅;因为不懂这个地方的规矩,没有拿到良民证,没有办法住店,又没能及时出城。所以一直在城中乱逛,想找一个落脚的地方。”
老婆婆闻言,表现得非常同情他们的讲:“这样可不行哪。自从格里特总督来了以后。巡逻队每天晚上都在城内到处逮人。若是不嫌弃的话,你们就到我儿子那里去过夜吧。”
缇娜闻言,不禁喜上眉梢的道谢:“那就实在是太感谢您了。”
老婆婆又张嘴道出了一番自己的见解:“这有什么好谢的?人出门在外总是要互相帮助的。我儿子以前出门在外的时候,也受过不少别人的帮助。不过我儿子是在极乐街开赌坊的。像你这样的姑娘家去那个地方,好像有血不太适合。”
缇娜表示没有任何关系的回答:“只要是可以落脚的地方就没有什么不适合的。我们只需要暂住一晚。”
也许是因为感到寂寞,也许是因为很长时间都没人陪她聊天过了,老婆婆领着雷欧纳德他们在前往极乐街的一路上,都在不断的讲诉关于自己儿子的一些事情:“因为我儿子开的是赌坊,缴得起税,所以我们才会留在这城里。正经的有钱人其实早就搬走了。
剩下来的不是无处可去的穷人,就是像我儿子这样开设娱乐场所,为沃斯菲塔军提供服务的人;还有五行商会的商贾,那可那鲁和冀罗代办处的工作人员。特别是五行商会的商贾,连沃斯菲塔的军人都不敢招惹他们。沃斯菲塔、那可那鲁和冀罗等国的权贵好像都与这个商会交往密切。连我儿子现在都想尽一切办法的加入这个商会...”
然后,雷欧纳德他们又来到了先前那条比较靠近南城区、灯火通明、有旅社、当铺和钱庄的街道,从那个领头保镖对面马路的人行道上经过。
老婆婆领着雷欧纳德他们来到了整条街的末尾,更加靠近南城区的位置询问:“你们是商旅的话,应该晓得五行商会吧?...”
缇娜应声:“嗯...”这个时候,一行人正准备转弯,迈入距离南城区最近的一条街道。——极乐街。
拐弯之前,老婆婆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郑重其事的叮嘱雷欧纳德他们三人:“再往前走,你们可要当心了。街上将会出现许多寻欢作乐的沃斯菲塔官兵。你们最好弯腰低着自己的脑袋,千万不可以抬头到处乱瞟乱望。”
缇娜用自己眼神和雷欧纳德及其布兰交流了片刻后,作出了肯定的答复:“嗯。我们会照办的。”于是,老婆婆领着他们便拐弯,踏入了极乐街的地界。这条街原本只有一排排低矮的平房,是穷人居住的地区。现在平房都已经被推平,改建成了一栋栋数层高的楼房。纷繁嘈杂、规模不一的妓院和赌坊遍布其间。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一盏盏五彩斑斓的灯笼高高的悬挂在这些娱乐场所的门外,交相辉映着金字招牌。一队队沃斯菲塔的军人正三五成群的在街道上闲荡游逛。他们有的满嘴酒气的被妓女或同伴搀扶着,有的吞云吐雾正吸食着极乐粉,有的则在不断大声的喧哗吵闹着。抵达了此处后,老婆婆明显加快了自己的脚步,领着雷欧纳德三人直奔她儿子开的赌坊。
只见一个喝得烂醉如泥,在几个属下的陪同下,正被两个妓女搀扶着左膀右臂的沃斯菲塔兵队长在和依缇娜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伸出了他的右手,一把撩开了女法师斗篷上的头套,醉醺醺的大声呼喝了起来:“小妞!不,处——女...过来,陪大爷玩玩怎么样!?”
因为在这座年轻妇女根本就不敢出门的城市,穿斗篷在街头走动的不是男性就是中老年人。所以兵队长在不经意间,突然发现了缇娜走路的姿态似乎和别人不太一致。
缇娜听见了兵队长轻浮调戏的言语,同时感觉自己脖子后方的头套被人牢牢的扯住了;急忙挺直了腰杆,抬起了头来,怒目圆瞪的注视着对方的脸孔,大声呵斥:“把你的脏手放开!”
满面潮红的兵队长也猥琐的盯着缇娜的脸庞,紧紧抓着对方的头套不放,恬不知耻的淫笑了起来:“小妞...不...果然是处女。本大爷有的是钱...”这个醉醺醺的家伙以为自己还在妓院里面。
缇娜见状,顿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气愤,抬起一脚,就冲着兵队长的下体狠狠的踹了过去:“去死吧!”
兵队长的下体随即挨了重重的一击,剧痛无比,长长的哀嚎了一声:“噢!——”只见他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裤裆,弯腰一屁股就坐在了地面上;满头渗出了汗渍,瞬间酒醒了一半。
站在缇娜身旁的雷欧纳德见事情已经无法收场了,急忙提醒了伙伴一句:“快走!”只见布兰牵起缇娜的手腕,就拉着她开始拼命的往回奔跑。
此刻,雷欧纳德为了不牵连老婆婆被沃斯菲塔军怀疑,赶忙从背后将老人家一把推倒在了地面上;才迈开了自己的双腿,朝缇娜和布兰的方向直追了过去。摔得扑倒在地的老婆婆假装一摸自己的衣兜,紧跟着就破口咒骂了起来:“混蛋!——哪个小崽子偷了我的钱包!...”见此景况,沃斯菲塔的军人皆认为是大剑士他们跟在老婆婆的身后行进扒窃,因而没有去为难老人家。
嘘!——于此同时,坐在地上的兵队长从口袋内掏出了一枚钢哨,用自己的左手将此物递进了嘴中含着,开始连续的猛吹了起来;同时伸出右手指向雷欧他们三个的逃蹿方向,也大声的叫嚷了起来:“叛乱分子!——...赶快逮捕他们几个叛乱分子!——...”
嘘!——嘘!——....凡是胆敢招惹这帮沃斯菲塔军人的平民,均会被扣上叛乱分子的帽子,遭受最为严厉的惩治。并非兵队长真的认定雷欧纳德他们三个人的是叛乱分子。
兵队长的属下们闻声,便和其他的沃斯菲塔官兵一起围聚过来,穷追雷欧纳德他们不舍,纷纷大声的叫嚷:“站住!”“别跑!”“你们全部都给我停下!——”...这帮沃斯菲塔军人原本都在寻欢作乐,有的喝的醉醺醺,有的正沉迷于妓女的肉体中而无法自拔;所以衣冠不整,武器也没有带全,步调异常的混乱,压根就撵不上大剑士等人。
片刻也不敢停歇,追着缇娜和布兰,一口气跑到了极乐街尽头的雷欧纳德不禁回头望了一眼追兵;站立在原地,大喘了一口气的对同伴讲:“还好,总算没有被敌人撵上。”
但就在此刻,雷欧纳德他们的眼前远方,灯笼的火光攒动。嘘!——只见,数支巡逻队因为听见了从这条街区传出的尖厉哨音,纷纷急速的赶赴了过来:“叛乱分子!”“逮住他们!——”...大剑士他们三个被分别从前后奔来的两股敌人夹在了中间,左右两侧又都是房屋,一时间已经无路可退,形势可谓是岌岌可危了。
布兰火烧眉毛的大声发问:“该怎么办!?”
雷欧纳德双手举起了阔刃斩剑:“干脆和他们拚了!”
缇娜极不赞成雷欧纳德鲁莽的决定:“这城里的敌兵有成千上万!你拼得完吗!?”
雷欧纳德急得焦躁无比的大声反问:“那我们还能怎么办!?”
忽然,一个令雷欧纳德非常熟悉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快到我这边来!——”只见一个黑影正站在一条胡同的入口处,冲他们三人高声的大喊。
雷欧纳德像看现了根救命稻草般的猛一招手,就和缇娜和布兰全速奔向了黑影所在的位置:“管不了那么多了!快!——”
只见,眼前的这个黑影是一位身披黑色的斗篷,右手提着一盏用玻璃钢和金属制成的提灯;一头飘逸的金色长发,身材伟岸,相貌英武不凡的男子。雷欧纳德不禁极度惊讶得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疑惑不解的注视着对方的脸孔寻问:“你是...”
眼前的金发男子见状,却张嘴打断了雷欧纳德的话语,口吻温文尔雅的交待三人:“初次见面,大家好。赶快和我一同离开这里吧。”
这个时候,一大群大呼小叫着的巡逻队追兵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已经追到了雷欧纳德他们背后胡同的入口附近:“站住!——”“混帐!——”“别逃!——”...
金发男子见状,几个大步就动作潇洒的跑出了胡同,直面纷纷涌来的巡逻队追兵,同时提醒雷欧纳德他们:“你们几个先往前去。我来断后。”大剑士等三人闻言,立即便朝胡同的深处跑去。金发男子则蹲下了自己的躯体,右手提灯,左手对准地面就是猛然一掌。——震荡炼金术!
轰!的一声巨响。只见他眼前地面上的泥土,形态如同波涛般的朝前涌动,并酷似一堵巨大墙壁般的席卷而起,径直压向了数十个追来的敌兵。
紧接着,被震荡炼金术卷起的泥土像波涛一般的压下,瞬间又顶撞到了半空的数十个巡逻队追兵纷纷凄惨的喊叫着,重重的摔落、砸在了跟在他们背后的同伙身上:“呃啊!”“妈呀!”...现场顿时一片混乱不堪。
当又一群巡逻队的追兵赶来之后。只见一大堆像山包一样隆起的泥土,几乎活埋了先前的那队追兵。在金发男子曾经蹲过的地方,前面出现了一个又阔又深的土坑。金发男子的身影则早就已经无影无踪了。
指挥巡逻队的军官见状,举起手中的指挥刀,大声的喝令:“肯定是躲到巷子里面去了!追!——”...紧接着,他率队便冲进了胡同。
追随着金发男子一起在纵横交错、四通八达的胡同巷道中,七弯八绕、跑来蹿去的缇娜不禁开口询问对方的身份:“请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搭救我们?”
金发男子神秘兮兮的回复:“我是尼莫。至于为什么要搭救你们。等到了地方,你们自然就明白了。”尼莫是托尔斯语里不存在的人的意思。
不一会儿,尼莫就带领雷欧纳德他们钻进了一堵破墙的大洞,来到了一栋废弃的别墅内。可以十分清晰的听见屋外,巡逻队军官大吼大叫的声音不断传来:“快!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叛乱分子给我揪出来!...”...虽然军官嘴里这么说,但像今天晚上的这类骚动是有发生,所以只不过是说说而已。
金发男子将大剑士三人领进了别墅的一间卧室内,手动移开了一张石床,露出了一个地道的入口。于是四人先后钻进了地道的入口。金发男子在地道的内部又手动把石床挪回了原位。
尼莫带领雷欧纳德他们下到三米多深的地下,穿过了一条隧道,迈入了一间空旷的地窖酒吧。只见,一位身着黑马甲、白衬衫,嘴唇上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瘦高个调酒师正站在摆满了酒类的柜台前,用手中的软布仔细擦拭着一瓶上品香槟的玻璃瓶身。
一张张圆形的酒桌上分别摆放着一座座散发着银白金属光泽的烛台。烛台上插满了正释放着昏黄光芒的橘黄蜡烛。店内幽婉寂谧的氛围让雷欧纳德他们紧张不安的情绪瞬间消解,心情不禁恬静平缓了下来。
布兰借助火烛散发的亮光,迈步朝前一看,开口就询问那个调酒师:“麦尔,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