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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三章,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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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半饷,楚秦歌方理了理身上的衣襟,道:“郡主好生歇息,越国太子那边还需盯着,我先告辞了。”说着一溜烟的走出了卧阁。

    和送了华驮回来的竹婉碰了个正着。

    楚秦歌先斜了斜身。

    竹婉也念在郡主的面子上没有再计较,也稍稍往旁边让了让,彼此无声的路过。

    因着御医华驮的嘱咐,齐清儿在床榻上躺了两日后方勉强下床走动,也因竹婉的精细照料,严格按照华驮的吩咐行事,这两日没少给齐清儿灌汤药,齐清儿的脸色较两天前要好得多。

    越国太子那边也果然动了潜逃回国的念头。

    再听到行宫那边皋帝准备提前回京之后,越国太子果断的选择了潜逃。

    这消息让在回京路上的皋帝大怒。

    祁王幕下的几个权臣,刑部尚书李玄,开国元老禅太师首先提出了征伐越国。

    严颂也跟着附和。

    连如今中立的陈文靖也表示越国在追查行刺纯净公主凶手一事上有拖延时间之疑,送来了太子不过是想稳定两国之间的关系,以免战争的发生。

    随后便有武官言臣逐渐站出来指责越国的不是。

    比如他们是想用太子来做质子这一伪装的事实,让大煜朝暂且放弃对越国的继续征伐,他们也好有充裕的时间去充实他们自己的军队。

    还有人说,越国分明就是心虚,用太子做质子,好像大煜朝掌控了他们的太子,便会给他们足够的空间去查案,其实是在费尽心机的掩盖事实。

    皋帝听得是吹胡子瞪眼睛的。

    令有言官说,越国太子在大煜的近半年胡作非为,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馥雅郡主大打出手,使得馥雅郡主的剑伤再次撕裂。

    更有夸张的道,说不定越国早就想取纯净公主的性命,现在连纯净公主认的义姐,陛下认的郡主都不肯放过。

    最主要的还是皋璟雯在回京途中紧紧皋帝的龙车,又哭又闹地说非要擒了那越国太子来,伤了雨姐姐岂有逃的道理。

    到皋帝真正在京城落了脚之后。

    对越国开战的念头已经基本形成。

    轩王首当其冲的跑到皋帝面前请示出征。

    这么个邀功的机会,太子定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然皋帝看了看他们两个,最终就目光落在了轩王身上。

    太子尚且只有十九,虽然满腹经纶,有满腔治国的政策,但在军事上面毕竟还是欠缺了些。

    最后的决定,必然就是轩王了。

    只是随同出征的还有嬴谢,这个实实在在的太子的幕僚。

    轩王心中不满,却不能说在嘴上。

    赢谢的出征经验是任谁都没有办法忽略的事实,要不然当年仅凭一点小伎俩,也没有办法去代替齐慕泽的位置。

    思忖半饷,轩王果断答应了皋帝的安排。

    ……

    齐清儿这边早迎来了皋璟雯轰轰烈烈的到访。

    拉着齐清儿问伤势如何了,睡得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如何就被越国太子给伤着了,怎么身边的人也没有挡一挡,哎呀,这样脸色还是不大好,都吃了些什么东西?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齐清儿都不知从何说起。

    她拉着皋璟雯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我都挺好,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她这身体从回京就没有真正的舒适过,但也习惯了。

    皋璟雯听了半信不信的,“我一会儿得去小厨房看看,这些天都给雨姐姐做了什么,瞧瞧都瘦了这么些。”

    齐清儿浅笑,“这些天光喝药了,你去了小厨房闻到的也全是药味,不如不去。”

    一番寒颤,齐清儿转了正题。

    “听说陛下那边很是恼怒……”

    皋璟雯缠着齐清儿肩膀,拿脑袋蹭着她的肩膀,道:“可不是,边疆又该有战事了,父皇也早有要拿下整个越国的心了。”

    齐清儿点头不语。

    能有这样的结果,身上的伤又算得了什么。

    皋璟雯在郡主府吃用了午膳之后方离开,午膳间不停的给齐清儿加菜,非看着齐清儿吃下去不可。

    想来她关心人照顾人的方式还是没有改变。

    齐清儿拒绝不得,只得应着。

    最后吃撑了,还得微笑着送皋璟雯离开,稍微表现得有些不舒服,依皋璟雯那性子怕是连晚膳也要留在郡主府吃了。

    ……

    纯净公主前脚走,后脚严颂便来了。

    估计他在门外等了良久,好不容易把皋璟雯给盼了出去。

    这会儿子齐清儿正在卧阁休息,满心着急的严颂几乎是闯进了她的卧阁。

    跟进一股清风。

    未等齐清儿反应过来,他已经站在了她小歇的软榻旁,“擅自作主,有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齐清儿,“……”

    这是来斥责她的意思。

    揉了揉惺忪的双眸,“严颂,此话从何说起?”

    他像是意识到自己过激的言语,柔软了些,拿手取过齐清儿的手腕,这一脉,让他脸色复又阴沉下来,“你如此不珍惜你自己的身体,从回京,你大大小小的伤受了多少次了!若你还想在京城中继续完成你回京的目的,那么从现在起,必须重视你自己的身体。”

    齐清儿闻言,眨了眨双眸。

    大概也能猜到严颂是听到了一些夸张的传言,眸中恬静道:“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翻案之前我是不会倒下的。”

    严颂吸了口气,看着她说话有气无力的样子,将适才的着急劲儿缓了缓,“你知道就好。”

    其实彼此心中都明白。

    这一切会这样发生还不是因为严颂当初的自作主张从越国那里盗来了玉佩,才让越国那里描得了他的画像。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

    齐清儿开口道:“我这里没有大碍,倒是你在陛下跟前做事要时时刻刻注意言行。”

    严颂闻言旋了个身。

    面朝窗棂站了一会儿,随后挤到了齐清儿的软榻上。

    拉过她的手放在腿上,“清儿,我希望你没有忘记当初回京之前你对我许下的诺言。”

    严颂面上疏离又黏着,哀怨又期盼的复杂情绪,让她的心微颤。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尖稍稍用力,“诺言,我没有忘。”

    她确实没有忘,但到底会不会按照当初的诺言去做,她却没有说。

    严颂垂目点了点头。

    再多的他也不欲再问了。

    扬起琥珀色的眸子扫动在齐清儿的双眸之间,最后在她的额头上落了一个吻,“关于皋帝会在什么时候向越国发难,我一得消息就会马上通知你。至于皇后那边我也会时时留意……”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严颂大概也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必须以算谬为先,儿女情长只得先放一放了。

    最后走之前,再次落下一个吻。

    这个吻他想抹去她在行宫失踪的那一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