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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小伙子,你先别着急,我一定会帮你找她。那我就破例带你去趟我家,不过,我好清静,你得跟我发誓,不会将我的住所泄露给任何人!”
安昱潼一听立即发誓道:“我要是将您的住所透露出半个字,一定不得好死!”
“哈哈哈!好!小伙子我信你,咱们走!”
安昱潼跟着算命先生两人出了市场,一路向北,大约走了两公里,路经一片当地少数民族的村庄,两人穿过村庄又上了山,走到半山腰处,看见了一座土房子。
小院凌乱不堪,像是很久没有打扫过了。房子东面有一个地窖,算命先生拿出一把钥匙准备将地窖的门锁打开,当钥匙插进锁孔时他犹豫了,转头对安昱潼说:“咱们先说好,一会儿我要是帮你找到那位姑娘,你可要支付我五千元作为酬劳。”
“大叔,您请放心,只要您帮我找到人,我愿意支付您五万块!”安昱潼郑重的说道。
算命先生对安昱潼竖起了大拇指,他先打开门锁,接着又从屋门口拿来一盏烛灯点燃,说道:“我先下去,看看这里面氧气足不足,你在上面待着等我叫你。”说罢拿着烛灯一步一步下到地窖里。
安昱潼向下面张望着,地窖里黑漆漆的,只有那微弱的烛火闪烁着幽暗的光。从地窖深处飘来一股幽幽的香气,让贝木开始不安分起来,在安昱潼的两个肩头来回跳动,嘴里还不断发出“嘶嘶”的声音。
安昱潼头一回看见贝木这么紧张的样子,有点担心的问道:“怎么了贝木!你是怕黑吗?”
窑洞里传来了算命先生的声音:“小伙子,下来吧!”
安昱潼向下走的时候,贝木的爪子把他的头皮抓的生疼。“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但是为了洛西,请再忍耐下。”
窑洞里面是一级级的土台阶,安昱潼顺着台阶进到窑洞最里面,漆黑的洞里看不到一丝光亮。“大叔,您在哪?”
“小伙子,你往前走,寻找你朋友的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前方亮起一簇小火苗,安昱潼缓缓地向它迈进,直到他的脚触到了地面上的凸起。火苗的微光照亮了算命先生的脸,那脸上浮现出的奸笑和地面上奇怪的触感,让安昱潼猛然惊觉自己中了圈套!
然而,这份醒悟来得太迟了,当他脚下触碰到那颗十字星时,一切已经无法挽回。
由十字星触动的钢琴线悄无声息地划破黑暗,带着些许“嘶拉”声,从安昱潼的脖颈处掠过。一声沉闷的倒地声响起,地窖瞬间变得亮堂起来。
算命先生打开了地窖里灯的开关,地上躺着的是安昱潼的尸体和滚落到一旁的头颅。看到在不断渗血的断面,他发出了瘆人的笑声,蹲下身在安昱潼的身上翻来翻去,自言自语道:“小伙子,我早就知道你身上有宝物,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
然而,算命的翻遍了安昱潼身上的所有口袋,却没有找到任何东西,他疑惑的想:“不可能啊,在集市上我分明看到这小子身上有光啊!一定有灵物在他身上!”
算命的起身,去土台上找东西,嘴里念叨着:“等我撒点古仙灰试试。”
接着,他从土台上面拿起一个小罐子,可当其转过身时,眼前的景象令他毛骨悚然——地面上干干净净,连一滴血都没有。
“那......那小子的尸体呢?”
算命的慌了,晃晃悠悠地在这个本就不大的地方绕了一圈,犄角旮旯处无论能不能藏下尸体的地方都翻看了一遍。
他又爬到窖口向外张望,接着又退下来,嘴里不断碎碎念着:“不对......不对,那是一具尸体啊,头是怎么跟身子连上的?”
突然,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眼睛猛地瞪大,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颤抖着说:“神灵恕罪!神灵恕罪!小人是无意冒犯!请神灵高抬贵手......”
“你叨叨个毛啊!”
这突来的声音令算命的瞬间脊骨透寒,让他“哎呀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背靠土墙的安昱潼不屑的笑了笑,“你还会怕啊?刚才那股阴毒的劲儿呢?”
算命的坐在地上顺了顺气,然后赶紧爬起来跪好,卑恭说道:“神灵大人!神灵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人,请大人恕罪!请大人恕罪!”说着便朝安昱潼磕起头来。
安昱潼嫌弃的说道:“行了,收起你那套吧!我还有事要问你。”安昱潼走上前去,蹲下来正准备盘问算命的:“那女孩究竟在哪......”
怎料,头还贴在地上的算命佬突然趁安昱潼不备,迅速抓起身旁的木罐,猛地直起身子,朝安昱潼脸上一吹。一股黑灰扑面而来,瞬间灼烧了安昱潼的眼睛。他的双眼随即溃烂,鲜血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啊——”安昱潼捂着眼睛,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整个面部如同被烈火灼烧,皮肤成斑块状脱落,露出鲜红的血肉。连贝木也无法幸免,同样陷入了剧烈的痛苦之中。
算命佬迅速拽过地上的锁链,将安昱潼的一只手和一只脚锁住,然后轩轩甚得的说道:“要不是我能看得出你是个人类,今天就被你忽悠住了也说不定!你这装死的伎俩肯定跟你身上那只灵物有关!”
接着,他从土台上找到一柄亮晃晃的匕首走到痛苦万分的安昱潼面前,恶狠狠的说:“快说,怎么才能抓到你身上那只灵物,你要识相我可以给你个痛快,否则——我有的是时间折磨你!”
经过一整夜的折磨,算命佬累了,他瘫坐在地上,粗喘着气说:“你的嘴是真硬啊!你等我!等我歇一会儿,看我能不能撬开你这张嘴!”说着,他顺着土台阶从地窖爬了上去,把地窖的门也牢牢的锁上了。
此时的安昱潼已经面目全非,不仅如此,一只手上的五根手指已经被割了下来。身上的刀痕更是惨不忍睹,全身几乎皮开肉绽。
天刚朦朦亮,公鸡打着鸣,算命佬又沿着土台阶走了下来。看到浑身是血耷拉着脑袋的安昱潼,算命佬哼笑一声,说:“怎么样,年轻人?想清楚了吗?快点把你那只灵物交给我,你是个聪明人,别再自找苦吃了!我答应你,如果你配合我,我就把你好好安葬,不会让你暴尸荒野!”
“那个......女孩在哪?”从安昱潼嘴里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你可真是冥顽不灵!一晚上都在问我这个问题!也罢,那我就告诉你!那个女孩我不知道在哪里!即使知道,你也没机会再去找她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找洛西的?”安昱潼又问。
算命佬拿着斧子走到安昱潼面前恶狠狠的说:“你烦不烦!老子眼神好不行吗?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们就继续!”
安昱潼默然不语,算命佬气急败坏,抡起斧子,在他挥斧的那一刹那,安昱潼猛然抬脚,将他狠狠踹倒在地。
紧接着,安昱潼伸出一只大手,死死掐住算命佬的脖颈,力量之大让算命佬喘不过气来,脸色逐渐变得惨白。
“哎?”算命佬斜眼看着本该在地上散落的那五根手指,这会儿竟都接回到安昱潼的手上了。不仅如此,连安昱潼身上的伤口也都在飞快的愈合。
安昱潼手、脚轻轻一拽,那锁链“嘎嘣”一声就断了,他提着算命佬的脖子站了起来,算命佬蹬着腿,眼神惊恐到不能聚焦任何事物,仿佛自己的末日就要来临。
“折磨了我这么久,而我却要给你一个痛快,怎么想都不值得啊!”
安昱潼的声音像沉雷一样,他看上去很生气,但突然又轻笑了一声令人琢磨不透。“也罢,那就让我试试看,能不能为你打造出一个新的死法!”
说罢,安昱潼目光如炬,琥珀金瞳熠煜生辉,手臂上的金光化作千丝万缕让算命佬的身体如同抽丝剥茧一般逐渐被掏空。
这种不适感引起了算命佬的剧烈颤抖,也让算命佬失去了对面部肌肉的控制,肌肉横飞,眼神涣散。
看到算命佬痛苦万分、几近崩溃的模样,安昱潼戏谑地笑了笑,用他先前的话语说:“你可想清楚了,现在要不要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手上的算命佬突然安静了许多,安昱潼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的瞳孔已经放大,没有任何反应了。
没想到算命佬这么不禁折腾!此时他的身体就像一条干瘪的鱼,身上的衣服仿佛大了许多,松松垮垮地脱落在地上。
安昱潼将这干鱼一般的尸体扔在了地上,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个响指尸体便烧了起来。
不一会儿整个地窖冒出了浓烟,安昱潼爬出地窖,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啊贝木,让你跟我受了这么多罪!”
其实,当安昱潼刚踏进这个小院时便察觉出了不对劲,院内脏乱的样子不像是有人在此居住,正屋的门上甚至结了蛛网。
从地窖里飘上来的那股味道也很奇怪,照理说地窖里应该是阴湿发霉的味道,怎么会有股幽香?而此时,贝木的反应十分反常,所以安昱潼当即就与它做了同步。
原来,在贝木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有黑暗,却没有算命佬手里那微弱的烛火。这说明,那个算命佬肯定有问题!所以,下去时踩上十字星的并不是安昱潼的真身,而是贝木的幻化。
那古仙灰的伤害虽然真实,但还不足以重伤贝木。随着时间的推移,贝木便将其逐渐吸收消散。而且,安昱潼也是为了套出洛西的消息才假意被俘虏的。
“可恶,谁知道这算命佬这么容易就死了!本来不想这么快杀死他的!”安昱潼自责的叹了口气。
“不过,他最后说的不知道洛西在哪的话也许不是在骗我,毕竟我当时只不过是任他宰割的肉,他没有必要对这样一个人撒谎。可他究竟是怎么知道我是在寻找洛西的呢?”
安昱潼带着疑问搜查了院里的小屋,不过,没有获得任何有价值的线索。里面跟外面的情况一样,脏乱不堪,这里可能只是算命佬的屠场,安昱潼最后只能无奈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