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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的动静说大不大,说笑不小,尤其是被韩飞刚刚那么一闹,估摸着楼下一条都能听见了,但过了半天却都不见有人上来,我不由得偏头朝蒋振宇看去,却见他脸上一脸淡定的朝里面的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把韩飞手下的也给带下去,等到那些人统统下去了,他才带着我往包厢里走进去。
诺达的包厢中宋敏霞晕过去倒在了椅子上,而汪振东他也瘫坐在椅子上,依旧是一脸惊恐......
我以为汪振东是被韩飞给吓到了,也怪我提前没有先跟他说一下,就把他先带来了这里,我心中升起一丝愧疚朝汪振东走了过去,“爸,你没事吧?”
我只是轻轻的推了他一下,他却整个人像是被东西蛰了一样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
他猛地惊呼出声,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给吓了一跳,“爸,爸!”
自从上次他跟宋敏霞来看过我后,他们应该也算是一点一点在接受我,宋敏霞让我跟着汪胤铭一块直接喊他们爸妈,怎么说以后也是一家人了,再用以前的习惯来称呼他们也觉得有些别扭。
我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像是做梦一样浑身一抖瞬间恢复过来,眼神也瞬间就恢复了清明,他看到我和蒋振宇才放松下来,吐了一口气,他回头看着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些日子韩飞找到我说要见你,然后我就跟蒋振宇制定了这个计划,我们做诱饵把韩飞引出现,抓住他。”我朝他解释着,但汪振东的表情看上去却依旧不太好看,我以为他还是在担心韩飞的问题,我立刻对他解释韩飞已经被蒋振宇的人给带下去了。
“哦,抓住了啊。”他说了一声,情绪才跟着缓和了一些,他转身朝旁边已经昏迷的宋敏霞看了一眼,立刻朝她走了过去,“敏霞!敏霞。”
他叫了好几声宋敏霞都一直靠在椅子上没有半点反应,何医生来看过后说是惊吓过度导致的昏迷我们才放下了心,这一顿饭算是有有惊无险而且我们还把韩飞和他手下的人给抓住了,讲道理这是一件让人很高兴的事,蒋振宇还在隔壁包厢另外开了一桌,我们把那一顿饭吃完,为了韩飞的事情折腾得我是真的有点饿,吃了很多,一顿饭到结束,饭桌上始终都没有任何声音。
我和蒋振宇过去的关系在长辈面前我自然要忌讳一些,但刚刚发生了那么多事,宋敏霞被蒋振宇手下的人带去楼上休息的房间,汪振东和我们吃完那顿饭,从头到尾,关于韩飞的事情他却一句都没问起过。
一直到那顿饭吃完,我们出去了,我回想起觉得汪振东有些反常,刚想问一下,蒋振宇的手下却突然走了上来,“蒋总,人跑了。”
听到那个人的话,我脸色一变,立刻朝着那个人问,“人跑了?韩飞吗?”
“不是韩飞,是他手下。”那个人对我说着,我一阵着急,无论是他还是他手下跑了对我们来说这应该都不算是好事,他手下跑了如果去给老五通风报信,无疑是把麻烦给提前引到蒋振宇身上了,我蹙起眉,却听到蒋振宇突然在我耳边嗯了一声。
嗯?
我一阵惊讶,转头朝他看过去,却见他一脸气定神闲的模样,脸上没有半点凝重的神色,我本来还想问他怎么想的,见他这幅模样我又把所有的疑问统统都吞到肚子里头去了。
可能是因为相处太久了,对他这样的表情,我再熟悉不顾,所以根本不用我问就知道他一定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
蒋振宇拍了拍臂弯间的褶皱,说了一声,“走吧。”我们一起上了车。
我跟他一起坐在了后排,开车的人是一个我没见过的司机,他没开口,那个司机等我们上来就启动了车子,等车子开了几条路我才发现那不是回去的路,不论是离我的住处还是蒋振宇的住处都是越开越远,我不由得张口,“这是,要去哪?”
“韩飞的窝点。”
我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但想到刚刚韩飞逃跑的那个手下,以及在听到他跑了后,一脸在掌控之中的蒋振宇瞬间懂了他的意思。
我就说蒋振宇要抓一个人,又怎么可能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让人给跑了,所以他是故意让手下的人放走的,韩飞太狡猾了,逃跑的人如果是他的话,以他这次吃了亏的教训绝对会更加小心谨慎,所以蒋振宇才放走韩飞的手下,那个人逃出去后怕被再抓住,第一件事绝对是先找个能藏身的安全的地方,然后给老五报信。
这个时候,只要顺藤摸瓜就一定能找到韩飞住的地方,韩飞今天来根本就没带药给我,他早就想好了要出尔反尔,如果跟到他藏身的地方说不定就能找到更多那种药,或者药方也有可能,想到这点,我心中不禁有些雀跃。
那些东西能拿在手里肯定是好的,哪怕这一趟出国没有收获回来,有了那些总归要比没有好很多。
车子开了一路,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停下来,是停在一片看着比较落魄的小区的,而且那个小区很奇怪,那一带根本没有正常的住户,我们下车后走进巷子里,一路过去,根本看不到有正常人,全是杂七八拉的混子。
很多都一个样,脖子上带着粗粗的金项链,嘴里叼了烟,有些站在下面门口望着我们,还有的在里面赌钱,听到有动静,那些人会回头把目光朝我们看过来。
我朝那些人看了一眼,那种目光给我的感觉特别奇怪,像是在看怪物一样,仿佛我们误闯了不该我们去的地盘,而且一路走过去,那边好像都是各色各样外地人聚集赌钱的地方,用我家乡的话说就是开的窑。
我们把那条巷子走到了头,前面是一堵石墙,已经没有路了,也没看到任何入口,一排下面应该原本都是做车库的,现在被那些人用来放了赌桌根本没有可以进去的地方,我不禁回头朝蒋振宇看了过去,“会不会是我们走错了?”
蒋振宇抿着唇,目光朝里面扫视,他往后退了几步,带着我们走到第三个车库的门口,“不会错。”
他说着,意思要进去,我跟在他身后还没进门,里面在旁边看着的人朝我们走过来拦住了我们,“诶,这位先生看着很面生啊,我们这里不接待生人,不好意思,换一家场子去玩吧。”
那个人口气很生硬,说完直接堵在了门口,意思不让进了,他们两就这样僵持面对面站着,隔了好一会,蒋振宇才开了口,“如果说今天我非要进去玩玩呢?”
他的声音不高也不低,但在他说完那句话后,原本充斥着赌钱玩牌声哄闹的巷子在一瞬间突然沉寂了下来,那时候,安静的就仿佛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楚。
鼓了五六秒,我们正对着的车库里一个男人一把丢下了手中的扑克,他操着一口你四川口音的脏话转身就朝我们走了过来,紧跟着这周围立马响起了一阵凳子拖动在地上的声音,整条巷子里的人也都从里面走了出来,围成了一个圈朝我们靠近,把我们包围在了中间,最先起来的那个人就站在蒋振宇对面,满脸横肉一副凶相他瞪着蒋振宇,“说了不接生人听不懂吗?不懂道上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