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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贺不解地看向齐钰,不明白其中他又能得到什么?此时,他才意识到,平常一直低调冷漠的端王殿下是最不出名的,很少有人会注意到他,但当他仔细打量眼前的人却是一惊,不禁觉得端王比起太子殿下来也不差什么。
尤其是他一直又把自己深藏了,就显得端王更加的睿智和深沉了。
惊讶过后李贺回过神,他也想解决他和虞茗之间的问题,耐不住地问道:“不知端王殿下的建议是…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小心。
“离开她。”端王的声音显得十分冷然,勾起的嘴角那冷冷的弧度里不含一丝感情,李贺听了一愣,当即瞪大了眼睛,接着立马摇了摇头。
不,他不会离开茗儿的,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可他心里却隐隐知道太子殿下今天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是在警告他了,难道他真的要放弃吗?
李贺为难地想着,回去前厅的时候也不敢和齐炎对视,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齐炎也没说什么,直到离开的时候,他对着李贺说了一句,他的脸色顿时有些苍白了。
……
回到李府的李婵,没想明白过来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便想去找李夫人问个清楚,她已经可以肯定母亲一定是听见她和虞茗说的话了,不然虞茗不可能那么莫名其妙地被抓的。
尽管她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母亲,但还是想弄明白。
到了院子里没看见李夫人,李婵问了之后,知道是去父亲的书房里了,又去了书房。
当她准备敲门的时候,突然听见父亲和母亲提到了她的名字,手顿时停住了,愣了一下,静静地听了起来。
“老爷,你是说皇上有意让蝉儿做太子妃?”李夫人听完李老爷的话,惊道,“皇上难道不清楚蝉儿的身体吗?”以蝉儿的身子嫁过去,不说子嗣的问题,也没有精力替太子管理好整个后宫啊,她也不舍得女儿去受那份委屈,劳累。
“蝉儿过去只不过是占个位置而已。”李淳深知皇上此意的目的何在,完全是为了牵制住李家,即便是林家不能为太子所用,那么掌控住了李家也对太子大有益处,便不用再忌讳林家,相反,若是太子娶了虞茗也是一样的道理。
“那……老爷,就没有什么办法不让蝉儿入太子府吗?”李夫人犹豫着问道,她不想蝉儿去做那个太子妃受气受苦,太子身边那些女人没一个是简单的角色,想到此不禁又想到了今天在大理寺听到的那些事情,眉头皱了起来。
李淳看了李夫人一眼,轻叹着说道:“这事先不用着急。”
“皇上把选择太子妃的权利交给了太子自己,现在太子有意的是虞茗,蝉儿到还不用担心。”语气里却也没有十足的自信,他也无法断定太子就一定会盯着虞茗不放,按照皇上的意思他是不可能让别家的女儿做太子正妃的。
李夫人听了这话,也只是稍微的安了些心而已,亦是听出了他话里隐藏的意思来,眉头皱的愈发的紧了。
这时,书房的门突然砰地一声被推开了,李婵由姽婳扶着走了进来,她脸色微白,直言道:“父亲,我不想嫁给太子。”
一双眸子看着让人心生怜惜,李淳看了眼李夫人,李夫人立马上前去扶住了李婵,问她:“蝉儿,你怎么来了?”一边扶过李婵,一边朝着姽婳使了个眼色,姽婳立即松开手退了下去。
“娘不是叮嘱你回去好好休息的吗?”李夫人扶着李婵进去后,在李淳面前停了下来。
李婵抬起一双朦胧的眼睛泪眼汪汪地看着李淳,重复道::“父亲,女儿不想嫁给太子殿下。”
李淳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女儿,非常心疼,最终还是不忍心,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蝉儿放心,父亲不会让你嫁给太子的。”
李婵心中顿时一阵窃喜,这样一来虞茗一定会成为太子妃了吧?那她和哥哥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可是后来她没想到,哥哥竟然对虞茗的爱已经到了那么的深,即便是知道……
“谢谢父亲。”得到了李淳的保证,李婵心里松了口气,看了李夫人一眼,见她没说起今天的事情也保持了沉默。
又聊了两句,李婵便退了出去,父亲在,她也没办法找母亲问个清楚。
回去自己院子里的时候看见李贺回来,面色惨淡好似经历了什么不小的打击一样,她喊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应了她。
李婵上前关心地问道:“哥哥,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虞茗在困扰吗?
“我没事。”李贺摇了摇头,看着自己的妹妹竟是连挤出一抹笑容来都那么难,不想多看她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到她身上,他加快了脚步想要离开,李婵却是一句喊住了他。
“哥哥,你是在躲我吗?”李婵伤心地问,手指抓紧了手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盈满悲伤的眸子凝视着他,“哥哥,你真的放不下她吗?”
李贺的身体登时一僵,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却只露出来一抹难看的苦笑,“妹妹,你该回去休息了。”
“姽婳,送大小姐回去好好休息。”吩咐完,李贺便快步走了,徒留下李婵悲伤地看着他落寞的身影,在他的背影即将消失时,却被从书房出来的李夫人看见,脸色难看的把李贺叫走了。
李婵心里顿时着急起来,她已经知道在她落水的那天,母亲骂了哥哥,这一次不知道母亲会怎样责罚哥哥,她心里十分担心和不安。
“绿翘,你去看看。”吩咐完,李婵依旧不能安心,回到了院子后,急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半晌,绿翘回来,脸色不太好看。
“怎么样?”李婵急躁地问。
绿翘瘪着嘴把她听到的看到的全部说给了李婵听:“少爷此时正跪在夫人院子里呢。”
李婵的脸色立马变得苍白吓人,“哥哥他……”
“少爷好像还和夫人吵了一架,夫人看样子气的不轻,就罚少爷去外面跪着。”具体的内容她没听到。
李婵听着这就想去李夫人的院子求情,却被姽婳给一把拉住了,“小姐,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想母亲求情,让她放了哥哥。”李婵挣扎着说,姽婳却是道:“小姐,老爷,夫人和少爷都让你好好休息。”这个时候夫人绝对不希望看见小姐去求情的,夫人见了只会更生气而已。
李婵经姽婳这么已提醒,才反应过来,呆愣地坐在了椅子上,愣了半天后,问绿翘道:“老爷在呢?”
绿翘摇了摇头,姽婳想了想,还是在她耳边道:“小姐,这么大的事,老爷在府里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老爷正是因为不想掺和进来,所以才装不知道,另外少爷也是夫人的儿子,交给夫人处理老爷肯定也是放心的。
那她真的什么都不能做了吗?李婵坐在椅子上失望地想着,手指捏紧了丝帕,无从发泄身上的那股无力感。
眼睁睁地看着哥哥受苦,她心里真的很难受。
此时,虞茗在府里还全然不知道李府发生的事情,在被虞崇德和老夫人喊去送走太子之后,老夫人竟是没找她去问今天在大理寺的事情,直言让她回去好好休息,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竟是挂着淡淡的笑意。
这还不够,似是为了证明她真的很“宠”自己,下午各种虚的实得的问候也到了茗香院,有老夫人送来的东西,还有虞崇德送来的,甚至齐炎还派人送来了燕窝珍品来给她压惊。
“小姐,这些东西,真的是老夫人和老爷给我们的?”玉摇有些不太确定地看着,感觉像是做梦一样,她在茗香院待了这么长时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丰盛的东西。
碧珠和花红站在虞茗身旁,虽然表情没有玉摇那么明显夸张,但眼中的得意之色还是有所浮现,作为她的丫鬟,她收到如此殊荣,她们几个以后在府里也会跟着长脸,这么一番下来,府里不知道有多少下人要开始巴结她们几个了。
玉摇还没惊讶完,那边太子的东西就送过来了,这次,碧珠几人却是皱起了眉头,因为她们知道虞茗是不想嫁给太子殿下做太子妃的。
而这些东西又不能拒绝,送回去。
她们几个以为这就完了,然而傍晚的时候端王殿下的礼物也到了府上,一整个下午她们都在收礼了。
端王殿下的礼物也是一堆补品,还有一些绫罗绸缎,她们有些不明白,端王殿下怎么也凑起热闹来了?唯有虞茗觉得齐钰在谋划着什么,当她检查过那些东西之后,在一个装有人参的盒子下面发现了一块玉佩,正是参加他来找她讨要回去的那一块。
他这是……?
虞茗不太懂他的意思,从上次来看,这块玉佩对他来说应该非常重要的,怎么又给她送过来的?
玉佩是放在人参盒子里面的,绝对不可能是不小心落下来的,而且这东西也用不着他一个王爷亲自检查,这么说只能是他自己放进来的。
“小姐?”
虞茗回过神来,用袖子遮住了玉佩,看向碧珠,“怎么了?”
“老夫人让您过去用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