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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狭小的浴桶,哪能容得下两人,康熙理所当然地将人抱在身上,让她面对着自己。
看着面前的美景,将她往自己身上按了按。
目光仅仅停留在那一抹柔软的弧度上。
微微前倾。
桶内的水溅落到地上,偶尔还洒到了屏风上。
宜修本已经睡着了,谁料恍惚之间,又被人晃醒了。
她半眯着眼,看向面前丝毫不知收敛的人,无力地推了推他,喉中溢出阵阵轻吟。
不知过了多久,云消雨霁。
康熙将人擦干,裹了起来,抱到床上,拥着她入眠。
在康熙的手落到她腰间的时候,宜修还推了推他,口中咕哝着,“不要了。”
康熙笑了笑,轻声道:“不来了,卿卿睡吧。”
手还在她背后轻拍了拍。
待她睡着后,康熙才换了身衣服,悄声出了景仁宫。
梁九功一直在殿外候着,见万岁爷出来,他才上前问道:“万岁爷,可要将人带来?”
康熙回头看了眼,“将人带到乾清宫吧。”这个时辰,乾清宫的宴席早就散了。
乾清宫
钰棋,采香以及那男子,都是浑身血迹,显然已经用过刑了。
“他们可都曾招了?”康熙坐在龙椅上,轻瞥了下面的人一眼,眸底神色晦暗不明,身上的气息却是冷的瘆人。
梁九功点了点头,递上几张纸,“万岁爷,这是他们的供状。”
康熙接过,越看脸色越差,看到最后,他一把将手中的东西拍到桌子上,“老四可真是娶了个好福晋啊!”
梁九功浑身一颤,万岁爷这次怕是真怒了,四福晋还是自求多福吧。
“你将那丫头给老四送回去,顺便将这东西给他看看。”
“至于这两人直接处死吧。”
地上跪着的除了钰棋,其余二人瞳孔猛缩,瞪大眼,想要求饶,却被人拖了下去。
处理完这些糟心事,康熙才又回了景仁宫。
宫宴散后,宜修都未曾回来,胤禛心底有些担忧,但这是紫禁城,由不得他肆意妄为。
此时柔则心底也有些不安,钰棋一直未回来,也不知事情办没办成,可是若事情没成的话宜修不应该没有消息才是,若是成了,钰棋又为什么没回来。
就这样,夫妻二人都满怀心事的回了雍亲王府。
直到梁九功带着人到了雍亲王府。
胤禛不解梁九功到他府中所为何事,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
“四阿哥,万岁爷派奴才来给您送个人。”
梁九功扬了扬手,立马有人将钰棋押了上来,“这人四阿哥应当眼熟。”
胤禛看了眼钰棋,点了点头,“只是不知她犯了何事?”
梁九功并未说话,而是将手中的东西递给胤禛,“四阿哥看过便知晓。”
胤禛接过,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纸条打开,看到最后,眸中满是怒气。
他忍下心中的冲动,看向梁九功问:“梁公公,不知宜修现在在何处?”
梁九功笑了笑,道:“四阿哥放心,夫人在宫中一切都好。”
胤禛并未察觉他称呼的变化,而是拱了拱手道:“多谢梁公公告知,梁公公慢走,我就不送梁公公了。”
梁九功拱了拱手,道:“四阿哥不必多礼,那奴才就先告辞了。”
待梁九功走后,胤禛便怒气冲冲的进了正院,墨画看着爷面色不善的走进来,尤其是身后还跟着面色苍白的钰棋,她意识到事情不对,想进去禀报,却被高毋庸拦了下来。
“墨画姑娘还是在外面候着吧。”高毋庸瞥了他一眼,将人拦下后便守在门口。
墨画看着爷的背影,听着“砰”的一声关门声,浑身抖了抖,在外急的团团转。
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让爷般生气。
她看向钰棋,想从她面上看出些什么,却见她一直低着头。
屋内的柔则正魂不守舍的低着头发呆,她的眼皮老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下一瞬,便听到砰的一声,她心下颤了颤,一脸怒气的抬头。想说些什么,却对上胤禛带着怒气的眼。
她脸上的笑还没扬的起来,就先胤禛将手中的纸甩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了,而后便冷眼睨着她。
柔则不明所以,一脸疑惑的看向他,嗫嚅道:“四……四郎这是怎么了?”
胤禛冷嗤了声,视线移到桌上,“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柔则颤抖的将桌上的东西拿了起来,越看面色越惨白,难怪钰棋到现在没有消息,原来竟被发现了。
她心下快速盘算着该怎么将自己撇清,下一秒只见她眸中盈满了泪水,“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扯着胤禛的衣摆道:
“四郎,你要相信菀菀,宜儿是我亲妹妹,我又怎会害她呢?”
胤禛看了她一眼,浑身透着寒意,面无表情道:“爷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高毋庸,将钰棋带进来。”
柔则听到这话,眸光闪了闪。
钰棋进来后,眼中带着歉意地看向柔则,跪到地上,朝她磕了个头,祈求道:“福晋,是奴婢对不起你。还望福晋大人大量,不要牵连到我的家人。”
柔则一脸伤心的看向她,“钰棋,到底发生何事?我怎会害宜儿呢?”
钰棋低垂着头颤声道,“是万岁爷,奴婢照您的吩咐,去寻侧福晋的时候,被万岁爷发现了,不仅奴婢,连同采香和表少爷,都被万岁爷抓起来了。”
想起什么,钰棋身子抖了抖道:“采香和表少爷,已…已经被万岁爷处死了。”
柔则脑中一片空白,身子一下子瘫软下来,双目无神的看向她,“你说什么?”
竟是被万岁爷发现了?宜修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这下彻底完了。
她想到什么,眸光一亮,扯住胤禛的衣摆道:“四郎,菀菀并非有意要害宜儿的,菀菀只是太在意四郎了。”
她一手抚向自己的肚子,“对,我腹中还有四郎的孩儿,这可是我们的孩子。”
胤禛厌恶的瞥了她一眼,“你真的是我之前喜欢的那个菀莞吗?怎会如此恶毒,还是说你本性就如此?”
“小宜可是你的亲妹妹,你竟想毁了她?爷当真瞎了眼了,怎会因为你这么个蛇蝎毒妇,就这么错过了小宜这么多年?”
“也是,若你真如表面那般,又怎会趁着小宜有孕,在府中穿着妃位吉服跳舞,我竟被你蒙蔽了这么多年。”
胤禛一把扯出自己的衣摆,冷声道:“你占了小宜的位置这么多年,也该还给她了。”
柔则一脸绝望的看向他,四郎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她堂堂乌拉那拉氏的嫡女屈居一个庶女之下做妾吗?
不,不会的,阿玛和姑母不会同意的!
看着胤禛不留情面离开的背影,柔则肚子一阵阵抽痛,她捂着肚子哭喊道:“四郎,四郎,救救我们的孩子!”
却无人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