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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儿在众人的惊叹声中,隐约听到沈默的自语,疑惑道:“官人,你说什么‘油儿夫哦’?”
“没,没什么。”沈默敷衍着答道,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得看着半空中那样物体……
这个物体,外圈薄薄的一层,而中央象一只蛋形隆起。发光的部位便是这中央蛋形的部位。看着光芒照耀下的外圈,材质有些象是打磨得光滑得石头,又有些象是表面处理成哑光的金属。中央的位置,象是半透明的材质,光线是从里面透射出来,却又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这么看来,的确有几分象是巨蚌中的神珠了。可是在沈默的眼中,这分明就是一艘UFO飞碟嘛!
那飞碟停在半空中,好象被风吹得稍有一些摇晃,忽得,从它的下部,射出一条光柱来。只是那光柱好象并非是光线构成,而是一种实体的物质一般,竟象是慢慢垂下的幔布一般,缓缓得伸展开来,越伸越长,终于投到了水面上……
众人看得更是目眩神迷,更多的人加入了跪拜的行列中去。
沈默也是呆呆得望着,这时候,飞碟竟缓缓得飞离了方才停留的地方……
“动了!动了!”人们的呼声响了起来。成千上万的人们盯着那飞碟,拖着一条光柱,飞在湖面上。这时候,光柱转动起来,象是警匪片中警方直升机的探照灯柱一般四下搜寻着什么。
“神光照体,大吉大利啊!”有人这样高声叫道,更多的人便划着船儿挤了起过,想要让神珠的神光照耀自己。
飞碟的光柱在这些人身上只是一掠而过,并没稍做停留,却己经让他们颠狂不己。
令沈默没有想到的是,飞碟盘旋了一会儿,竟悬停在“远安号”的头上,而那道光柱,就笔直的投射在自己身上!
好象一股暖流,包围着洋溢着,让沈默的心里忽然觉得非常慵懒舒适,好象春天的午后渴望着一场小睡。他一时也不知要去做什么,只是顺从得站在光柱中任它照射着。
光柱中象是有什么东西在流动,把沈默包裹在一片流体中。他再听不到外面人们的呼号声,只觉得想要睡去,便就闭上了眼睛,竟真的睡了过去……
“走了!走了!”众人的惊呼再度响了起来。沈默这才睁开眼睛,那飞碟早己远远得飞开,在天边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弧线,然后忽得一个转向,竟又斜斜得飞入了水中……
望着那水中隐隐得光芒终于淡而不见,激起的水波也慢慢平息下来。众人这才好象松了口气,恢复了过来。
“刚才……是怎么了?”周芷儿也在方才的光柱下,一样的迷糊着不知所措。
周若儿也道:“我方才好象睡了一觉,竟什么也不知道。”
沈默皱着眉头想了想,也不知道这飞碟悬在自己头有什么用意,自己穿越来了这元朝,一大堆事情弄不清楚。身上还多了个百度的商标。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呢,午夜梦回时候,沈默也曾用力的想过很多回,却终是一无所获。这次的飞碟对自己情与独钟,是因为看出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么?还是发现了自己体质的异常?
想来想去,不得头绪,沈默也只好甩甩头,无奈道:“许是那神珠见我们郎才女貌,神仙眷侣一般,一时起了怜惜之心,过来给咱们加持了一下吧。”
“呸,没正经的。”周芷儿笑着嗔怪道:“反正你什么事都藏着掖着的,谁也不知你肚子里倒底收着多少东西,当真不怕憋得难受么?”
沈默笑了笑并没说话,虽然的确憋得很难受,可他更知道这一切留在肚子里,总好过说出来让人当作怪物来看待。
周芷儿见他不说话,却也不再追问,忽然想起一事来,又道:“方才那神光刚照在你身上时,官人可曾听到你背中的屠龙刀在低吟?我在隐约中好似听到些声音,一转眼儿就迷糊过去了。也未听得真切。”
难道这二者有什么感应?方才被神光直射,沈默对外界的感应都象是被封住了一般,根本没有察觉到什么低吟。也只是摇摇头,沉思起来……
神珠带来的骚动渐渐平息下来,众人又开始了各有各忙。“远安号”带着胡老爹认证的喜气,轻快得滑行在湖面上。
“咱们这次得了神珠的青眼,想必是马到功成,事所如愿!”胡老爹这次得以近距离看到神珠,并且在神光的旁边站了好一会儿,心里开心的什么似得。只想着当时在神光前求的愿,若是当真应验了,来日再过高邮,便要供品还神才是。
高邮出神珠实则早在宋人沈括的《梦溪笔谈》一书中就有所记载:“嘉佑中,扬州有一珠甚大,天晦多见,初出于天长县陂泽中,后转入甓社湖,又后在新开湖中,凡十余年,居民行人常常见之。”
按他书中所述“其大如半席,壳中白光如银,珠大如拳,灿然不可正视,十余里间林木皆有影,如初日所照,远处但见赤如野火,倏然远去,其行如飞,浮于波中,杳杳如日。古有明月之珠,此珠色不类月,荧荧有芒焰,殆类日光。”
当然,沈默并不知道这些,他只是坐在舱中,苦思冥想起来。再顾不得看这江南水乡的一派风光。
在船上呆了十二天,“远安号”终于驶入了苏州水域。
运河边上商铺林立,街面上行人摩肩接踵,道路的两旁,商市比邻,果然是一派繁华兴旺景象。
上了码头,看着时辰己近午后,却不是登门拜访的好时辰,只好先去寻了家客栈入住。
福源客栈临河而建,共有两层,几十间客房。院后便有一个码头,刚好用来停靠货船。院中还有仓房,同时亦提供货物的仓储服务。是以,来往的客商倒有不少人喜欢住在这里。开了上房,安顿下来,沈默便叫来小二,打听道:“小二哥可知这苏州城里沈万三府上所在何处?”
“客人问得好笑。”小二哥拧着腰,捂着嘴儿笑道:“满苏州,认不得府衙的人有,认不得沈府的人却是一个也没有。这沈家的正府是在周庄镇上,永不会移。苏州虽也有座宅子,却不称沈府,只做起居的别院之用。要去寻他却也容易,便是由此向一路南行,走到头再转东,那一片看着有间大宅院便是。”
一路辛劳,终于到了目的地,沈默的心里却有些没底起来。
自己这个便宜的师弟,沈万三会不会见,又能不能够帮自己想到一条适合的财路?而这沈万三又会是怎样一个人,来日的乱世之中,他又能给自己带来多少助力呢?想到这些,沈默越来越觉得自己贸贸然的跑来了苏州,是不是会冲动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沈默率着莫风、钟哲安与平安等人便出了门去。沿着河边一路南行,走到前方再看东面,一片山坡之下,好大的一片宅院。面河背山,风景静雅。走到大门前,眼见着门楼高高耸立,竟象是寻常人家的正房一般高挑着飞檐,门口立着四条柱子支撑,又把大门分成了正门与两侧的耳门。门楼上的匾额上写着四个大字——沈府别苑。
平安快步走上前去,拍起门来。耳门处便有门房应声打开门,收下平安的拜帖与礼单,道了声罪,又转身进去禀报。
等了好大会工夫,才听着里面的脚步声响起。院门再度大开,里面出来一位二十多岁的男子走出门来。生得圆而不肥,面相平和,脸上还好象莫风一般的,挂着招牌似的微笑。跨出门槛,这人一拱手,环视一圈众人,便看出沈默当是为首的。“蹬蹬蹬”几步走上前去,躬身施礼道:“敢问尊驾可是沈师叔?”
“我便是盱眙沈希瑞。”沈默一听他的问话,禁不住嘴角微微一笑,当时便知道,这位师兄算是认下了。
“小侄沈金,见过沈师叔。家严听闻师叔前来探望,高兴得什么似的,特命小侄前来相迎。请师叔随小侄来……”沈金说着话,一摆手。便有家丁挑着敞棚轿子出来,落在众人面前。“师叔与诸位请上轿。”
这大约相当于国外那些庄园里,进了大门还要开个几里路车那个意思吧。沈默笑了笑,抬腿坐上了这两人抬的雕花轿。这轿子头上有阳棚,四下却无轿壁,坐在上面,防了晒不说,通风凉爽之余,还便于四下观赏风景。
进得门去,便有一堆奇石堆成的假山,假山的两边,却是两株桂树,生得筋节虬张,怕是不下百十年的树龄。也不知是因树而置门,还是因门移树了。转过做着照壁作用的假山与大树,前面是一片宽大的院落,两边各有宽阔的方石板铺成的道路,中间夹着长条形的花坛,坛边的石栏上雕着富贵满堂的花纹,看着石栏呈着油润的青色,令人一望便心生一些清凉之意,好似外面的暑气也避开了去。
道路两边,又是围出了两片长条形的池塘,水中不时有金红色的鲤鱼跃起。池塘再外面一些,又是一片花圃,种着各式奇花异草,开着五色的各式花朵,透来一阵阵的芳香。
走了好一气儿,一间高大的正厅掩映在一片大高的梧桐树下。轿子走到近前,沈金先下了轿,在厅前禀报道:“父亲,沈师叔到了。”
“希瑞师弟远来,愚兄失迎了,恕罪,恕罪。”厅中响起回应的话声,听起来声音温和沉稳,令人闻声便有亲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