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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咬着唇,她被这个消息震撼了,妈妈居然是路遇琛父亲的前妻,怎么会这样的复杂?怎么会?而路遇琛的情深似海,她——“吕教授,请您不要说了!”路遇琛突然开口。“当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一些,您说您对不起我岳母,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我跟安培的事,我对不起她,害的她再次出走,是我欠她的,我不能说!”吕思萌又走到了床边,握住张晴的手。
刚好有人送来了冰柜,大家都不再说话,把张晴放在了专用冰柜里。
“费用你暂时帮我支付,回头我一起给你算!”路遇琛跟陈博然安排着。
“哥,这个你不用担心!”陈博然说道。
夏溪闭着眼睛,她不敢睁开,她的妈妈是路遇琛爸爸的前妻,那她又是谁?
吕思萌教授的话,让她整个人彻底懵了!对妈妈的愧疚,对身世的惊恐让她整个人不知所措,她闭上眼睛,觉得脑海里又晕了!乱作了一团,脑海里又闪过妈妈的一张脸,妈妈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不是的!妈妈怎么可能红杏出墙?可是,她是谁?她是路遇琛的妹妹吗?若是妹妹,她的眼睛酸涩地痛了起来!
可是,不可以倒下,现在不可以!一切都要面对,夏溪,你可以的!你要面对这一切,那个男人对你情深似海,你要相信他,他一定也在害怕的!
在大家都忙着把尸体装入冷柜的时候,夏溪睁开了眼睛!
“小溪?”而一旁一直密切观察着夏溪的路遇琛看到了夏溪睁眼了,立刻奔过去,那惊喜而激动的嗓音,“小溪,好点了吗?”
“我没事。”宛如隔世一般,再次的看见这个男人,夏溪沙哑着开口,泪水迷蒙的眼里满是浓浓的思念,她好怕,好怕他们是兄妹。
路遇琛伸手要抱她,夏溪下意识的躲了下。
路遇琛一下子眼神犀利起来,沉声:“你听到了?”
她眼神一慌,掩盖不住慌乱,路遇琛是何等聪明的人!
他的手还是伸过来,抱住她,不顾她的挣扎,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笃定:“小溪,你不是我妹妹,我们不是兄妹!不管你是谁,我们都会在一起,记住我的话,你永远是我的妻!”
夏溪双手颤抖地握住路遇琛的手,凄美的泪从脸颊上缓缓的滴落下来,她知道他爱着自己,她知道的!
“坚强起来,送走了妈妈,我们再来想别的!”路遇琛大手快速的帮她擦着脸上的眼泪。
“可是,我是谁?”夏溪突然用力地抓紧路遇琛的手,她痛苦地低喃着,可是黑暗却如同一块无边无际的幔布一般盖了下来,她只能听见路遇琛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低弱的呼喊声。
“我让医生来给她补点血糖。”陈博然看到路遇琛喊着夏溪的名字,只感觉鼻头一酸,铁血男子,此刻他也只是为情所苦的普通人。
“好!快点!”路遇琛死命地搂住夏溪的身体,仰起头看向天花板,她是那么的坚强,她不会这么容易崩溃的,她不会出事的。
夏悠然看着路遇琛的样子,他们不会是兄妹的!不会的,她看着眼睛含着热泪的路遇琛,不由得感觉到了心痛,姐姐是该幸福的!
何启然心头也酸楚着,怎么会这么复杂?如果当初他没有动那个心思,如果他没有把小溪送到路遇琛的床上,此刻,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夏溪只怕也是他的妻子了!
可是,人生不可以从来!他何启然,尝到了什么是后悔!
“小溪,不管你是谁,都不要紧!”路遇琛眼睛赤红着,颤抖着手抚摸着夏溪清秀脱俗的脸庞,那总是满含温柔的双目此刻却是紧紧地闭合起来,他知道刚才的事,对她心里又造成了冲击。
张晴安静地躺在了冰柜里,很快,头发结了一层冰霜,调整了冰柜的温度,吕思萌亲自掏出了自己的化妆包,打开冰柜的盖子,流着泪帮正安培张晴化妆,“安培,姐姐真是对不起你,姐姐把硕儿带大了,他来看你了,你是走了,可是姐这一辈都不能安心,要是有黄泉路的话,到了你再骂我打我吧!是姐对不起你!”
高阳开车去J大机场接高辰硕,飞机准点到达。高阳等在出口处,接机的人不少,此时,很多人都被里面一个稳步走来的男人吸引了!
那个男人身材高大,有一八五左右的身高,白色暗纹衬衣没有一丝褶皱,黑色的西裤笔挺,裤缝清晰的可以割破纸张,脚上一双黑色的皮鞋,擦得锃光瓦亮可以当镜子使用了!可以看出男人很注重细节,手腕上一只闪亮的腕表,手上搭着一件薄薄的西装外套,手里拉着一个拉杆箱,冷沉着俊颜,目光沉寂而睿智,沉稳而内敛的面容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再看到接机口的高阳后,眼底闪过一抹温柔,大步走来!
“哥,我在这里!”高阳看到了高辰硕立刻跟着挥手。
“阳阳!”男子声音格外的低沉,走过来,先是摸了摸高阳的头,眼底充满了宠溺:“等多久了?”
“哥,我刚来一会儿!”
“嗯!走吧!”高辰硕很是平静。
“哥,你看起来很累啊,是不是工作还是那么忙?”高阳接过拉杆箱,跟高辰硕说着走出机场,上了车子。
“有点忙!”
高阳载着他回来,路上高辰硕很是沉默,一双眼睛深邃而看不到底,偶尔会转过手腕上的表,看时间。
“哥,你敢时间啊?”
“没!”很简单的话,高辰硕总是话不多,却对高阳格外温柔。看手表已经是他的习惯,养成了,改不掉。
高阳又打开了话匣子:“哥,妈的朋友去世了!就是我跟你说的小溪的妈妈,你知道吗?她居然是安培阿姨,她居然改了名字,隐姓埋名那么多年,还是路部长的前妻!妈一直都以为她去世了呢!”
高辰硕听到此话陡然眼神一凛,搁在腿上的手微微用力,骨节分明。半晌,他也只是“哦”了一声。
“安培阿姨真的很惨啊,一辈子怎么那么惨?小溪更惨,差一点为了妈妈买了肾……”高阳把对小溪的了解,还有刚才病房里听到的话给高辰硕说了一遍。
高辰硕听完,眉头微蹙,却是不发一言,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哥,为什么妈会让你来送安培阿姨啊?有我在不就行了吗?奇怪,只叫你回来,咋不叫姐姐们回来啊?”高阳百思不得其解,妈从来不耽误哥哥的工作的,尤其哥哥是为大领导服务的,怎么能说请假就请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