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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酉急了,一闪身挡在她面前,“挽歌,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呢?我知道你遇到了麻烦,告诉我,我可以帮助你!”
梵漠突然嗤笑一声,似有所指的说,“如果她要找一个消失很久的人,你也能帮忙?”
戊酉一怔,竟然点头,“我有内部线人,不管你要找的人是生是死,只要他真正存在过,就一定可以找得到。”
“真的?”
“真的。”
梵漠对穆挽歌轻轻的点了下头,然后将印有黄泉头像的纸张递过去,“我们找他。”
“黄老师?!”看清上面的人后,戊酉竟然惊呼出声,“你们要找的人是他?”
“对,”穆挽歌和梵漠交换个眼神,既惊且喜,“你认识他。”
“挽歌,”戊酉有些无奈的说,“我大一时候的心理学老师就是他,而你当初之所以要报考这所大学的这个专业,不也就是慕名而来么?”
他显然还没有彻底死心,仍在见缝插针的试图唤醒这个“昏了头”的学妹,真是令人感动。
但是穆挽歌非常坚定的摇头,丝毫不被他眼中坦然流露出来的深情打动,“我不是你的学妹,你醒醒吧。”
见她丝毫没有软化的迹象,戊酉只好暂时放弃这个挑战,但是显而易见的,他对这句话是一个字也不相信,或许他已经将这位曾经亲密无间,现在却又神经兮兮的学妹当成一个痴迷于时空理论,并且走火入魔到无可救药的强悍疯子了。
他无比想要拯救对方,但是数次交锋之后却很悲哀的发现对方真的病的不轻,或许需要像黄老师这样的大权威才能诊治一二。
“别的人我不好保证,但是黄老师,我还真的知道他在哪里。”
“在哪里!?”两人异口同声的问。
太好了,竟然还没死!
“静心,”戊酉神情凝重,一字一顿道,“静心精神病院。”
穆挽歌和梵漠同时沉默片刻,然后前者一脸茫然,“那是什么地方?”后者则是掏掏耳朵,“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赫赫有名的神算,竟然在补全并且成功启动阵法之后被人关进了精神病院?
这是何等荒谬的一件事!
唉,但为什么他在感慨的同时也有那么点儿不容忽视的爽快呢……
见他们如此反应,戊酉有点急了,“真的,而且我怀疑黄老师是遭到了陷害。”
梵漠嗤之以鼻,看上去非常怀疑他的话,“他都这么大年纪了,比他更前途无量的年轻人有的是,谁这么闲去陷害一个糟老头子?”
“你不懂,”戊酉似乎对梵漠的印象不怎么好,说起话来也毫不客气,“黄老师本就是国内著名的心理学家,他甚至也还是一个关于时空理论的天才,几年前更是在一个几乎从未有人涉足过的领域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大突破,曾经去国外好多著名大学做过演讲,跟几家研究所也有频繁往来。”
梵漠顺口嗤笑,“既然如此,那又为什么被关进那种地方,莫不是研究傻了?”
“你!”戊酉气急败坏的瞪圆了眼睛,显然对他几次三番侮辱自己偶像的行为无比不满。
梵漠根本不怕他,见状还有恃无恐的撇撇嘴。
本来他对黄泉就没什么好印象,自然不会说好话,两人既无交情,又何来妥协?再说,如果不是他捣鼓的什么莫名其妙的阵法,他和小师妹都还逍遥着呢!
眼见着戊酉快被梵漠给气死了,本不想多嘴的穆挽歌只好插手进来,一刀见血直奔主题,“能不能把他弄出来?”
戊酉惊讶地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穆挽歌没回答,反过来问他,“既然你觉得他是被陷害的,那为什么无动于衷?”
戊酉苦笑一声,“事情没有你们想象的这么简单,难道你真的以为自己是绝世高手,能飞天遁地吗?”
话音落下,穆挽歌和梵漠表情一致的看了看对方,没说话。
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还真就是。
戊酉突然愣了下,然后眼神复杂的看过去,“你们?”
不过他马上就摇摇头,“不行,我不能冒险,如果我们什么也不做的话,黄老师说不定还能在里面安稳度日,要是一个搞不好,可就弄巧成拙了。”
戊酉叹了口气,继续说,“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具体是从什么时候被关起来的,因为他似乎一下子就销声匿迹了。后来还是半年前两位同行因公去静心做案例研究,无意中看见了他,这才知道他已经在里面待了一年多了。”
“没人知道原因,有好多业界大佬和学生们都联名上书,但是请愿书刚被递交上去就悄无声息了,后来我们就隐约猜到,他应该是得罪了不得了的人物,大家怕被牵连,渐渐的也就没人再提了。”
“也就是说,他已经被放弃了,”干脆利落的下了结论之后,穆挽歌问他,“如果他真是被陷害,你觉得对方会让他好过吗?还是说,你真的自欺欺人到以为他在里面逍遥快活?”
她幅度轻微的笑了下,似讥讽似嘲笑,“让一个头脑清楚的正常人在疯人院安稳度日,一待几年,你的心确实很宽。”
“我当然不是!”戊酉大声反驳道,情绪也激动起来,“我曾经去看过他,他很不好,落魄又苍老,大家都说他疯了,可是我跟他说过话,他的深层思维非常清晰,逻辑也很严谨,他希望有人能帮他出来。可是”
梵漠突然很大声的打个哈欠,看上去兴致缺缺的样子,“算了,既然你没这个意思,那就回见啊,小师妹,走吧?”
穆挽歌飞快的看了戊酉一眼,转身欲走。
“等等!”
梵漠冲她使个眼神,两人毫不停留的继续走,背影真是洒脱非常。
“等等!”戊酉见他们来真的,也顾不得许多,冲过去之后语气急切道,“我需要点时间,毕竟这件事牵涉太广,能不能营救,到底怎么营救,以及营救出来之后怎么安排,我都需要跟大家好好商量。”
梵漠抱着胳膊看他,然后眨眨眼,“敢随口答应这种行动的,戊酉,你恐怕不仅仅是一个学生这么简单吧?”
“对,”戊酉稍一犹豫,竟然也很坦荡的点点头,“我是一个国际古文化研究机构的成员,不过我们的机构是非官方的,在很多办事方针和宗旨方面跟官方政策呈现对立状态,所以可以说是很不受他们待见的。本来黄老师已经答应加入我们,结果研究刚起了个头就被人带走了。”
说完之后,他竟笑了下,温润如玉的脸上也显示出一点不同寻常的果决,“我们曾经尝试过很多官方非官方的方法进行沟通和交流,但无一例外的失败了,我们怀疑是上面有人强迫黄老师做一些不好的研究。”
“我们私下招募了不少各方面的人才,也制定好了详细周全的营救计划,但是因为缺失最重要的一环,总是无法付诸实践。”
原本戊酉还在犹豫和怀疑,但是当亲眼看到穆挽歌和梵漠展示了手段之后,他的双眼就燃起了希望的熊熊火焰。
能行,真的能行!
有了这两个人,他们就不再需要那些势必会被人发现的机械和工具,绝对可行!
戊酉离开之后,穆挽歌抬头看梵漠,“你信他说的话?”
梵漠笑了几声,伸手拽拽她手腕上的丝线,然后看着半空中晃晃悠悠的气球,漫不经心道,“真假参半吧。”
而且他们还面临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
就算把黄泉救出来,他真的会甘心自己的努力付之东流,然后老老实实送他们回去?
但不管是真是假,究竟可不可信,他们总要先见了黄泉,才能继续下一步。
走出去几个街口之后,戊酉一改方才步履匆匆的样子,先是警惕的向后方看看,见没人跟踪才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喂,哥,他们竟然真的想要找黄老师,但是他们可能受过特殊训练,我的能力似乎不太起作用,哥,他们会不会不相信?嗯,还是哥你说的有道理,半真半假才最像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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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三人再次见面,戊酉带来了静心的建筑构造图,并且附带行动计划时间表。
他说,“你们其中一个跟我以探视者的身份进去,等我们把黄老师送出去后以防万一,拖住追兵,外面的负责断后。”
出入静心都需要身份验证,想悄无声息的把人带出来是不可能的了,而且一旦失败的话,对方的防卫措施必将更加严密。
因此,一击必中!
穆挽歌和梵漠的主要任务就是拦人,十分的简单粗暴,当然,风险也是最大的。
他们两个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有一点,“常言道,夜黑风高、杀人越货,为什么偏要选在上午十点人最多的时候呢?”
戊酉解释说,“静心下午五点之后就谢绝一切访客了,届时安保力量也会翻番,而且白天的话,我们还可以借机搞点骚乱混淆视听,想来对方也会有所顾忌。”
梵漠唔了声,突然笑着问,“杀人的话,也没关系的吧?”
他虽然是笑着问的,但是那双眼睛里却分明没有半分笑意,而是满满的,蠢蠢欲动的冰冷寒意。
一股语言难以描述的寒意迅速将戊酉笼罩,他突然就想起来,上次自己在巷子里被穆挽歌堵到的时候,亲身感受的那股杀气。
他忽然就有种感觉,对方也许真的杀过人也说不定!
戊酉干巴巴的笑了下,“毕竟现在是法制社会,怎么能随便把这种行为挂在嘴上呢?”
说着,他甚至把希冀的目光投向穆挽歌,正常情况下,女孩子的心肠都比较软一点的吧?
对上他的注视的穆挽歌显得有些疑惑,“任何一场拯救行动中出现伤亡,不都是在所难免的么?”
见他还要再说什么,她又淡淡的说了句,“包括我自己。”
想要打别人,就先要做好挨打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