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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烟自进了宫后就没出去过,虽然皇宫景致怡人也还算好玩,可乍一出来,她也高兴得很。
一路上都悄悄掀起小窗上的帘子兴致勃勃的往外头瞧,沿途的疲惫与颠簸倒是去了不少。
她都如此,就更别说两个从来没出过宫的小土包子了,小四小五也跟着她扒开帘子往外头猛瞧。
一个小窗子哪能装得下三个头,母子三人挤来挤去,一时间车里满是孩童的欢笑声,最后沈如烟终于气的一指头一个推去旁边,板起脸看他们。
小五还当在跟她玩,又一脸兴奋的凑上来,小四歪着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也凑上前,却是亲了亲她的脸,抿唇对着她笑。
沈如烟的气一下就被萌没了——虽然也不是真的生气。
赵玉楼一直懒懒靠在软枕上看他们玩闹,过了一会儿才将俩儿子拽去旁边,叫沈如烟看个够本。
俩孩子也不挑,只要有人陪玩就成。
他们还是头一回坐马车,一时间新奇得很,这摸一下那跳一下,直到午睡时间也眼睛亮晶晶的,一点没有睡意,直到黄昏时快到皇家猎场才睡了过去。
沈如烟戳了戳小五的脸,有些发愁:“现在睡着……晚上可有的闹了。”
“睡一个时辰就叫起来用完膳就是了。”赵玉楼不置可否。
小孩子闹的欢累的快,一会去了猎场行宫跑跑跳跳一会儿就又回困了。
一路上车程走的不慢,天黑之前就到了皇家猎场,御驾没有停下,一直驶到了寝宫外。
赵玉楼率先下车,扶了沈如烟下车后就抱起被斗篷包好的小四,叫奶娘抱着小五,进了寝宫。
这如此家常的一幕在宫里跟来的奴才们眼里不算罕见,却叫行宫里伺候的瞪大了眼睛,皇贵妃得宠的名头如今家喻户晓,连带着她生下的双胎皇子都很是得圣心。
这大家都知道,可谁也没想到皇贵妃得宠的程度竟比他们想象中要更甚一层,甚至连自己的寝宫也不必去,能有此殊荣与儿子住进帝王寝宫。
一时间,行宫里的奴才们心里不约而同都更慎重了几分。
如赵玉楼所说,在两个孩子起来用完晚膳后就又恢复了活力,对着陌生又漂亮的地方很有兴趣,也不缠着他们了,两人手拉手跑到院子里去玩,足足有小半个时辰后才回来,还给沈如烟带了朵海棠花。
沈如烟看着两只小手里皱巴巴又凄惨的海棠,并没有嫌弃,笑眯眯的收下了,一人奖励了一个亲亲。
方才从院子里过时她就发现了,不比乾清宫小多少的院子里满满当当种着各色海棠,艳丽又夺目。
沈如烟并不是独爱海棠而对其他花见不得半点,只是格外偏爱罢了,不过连在这来不了几回的地方能被照顾到她的喜好,她还是很感动的,一整个晚上对赵玉楼和颜悦色又甚是主动,直叫后者惊讶又喜欢。
——可怜没见过世面的皇贵妃娘娘并不知道这是作为一个奴才的基本操作,就算在后宫待了几年,也基本被赵玉楼养废了。
若说初入宫时还有点心眼,那现在已经可以说是越活越回去,脑回路单纯的令人发指了。
虽然这是赵玉楼特意吩咐的没错,不然谁也没胆在帝王寝宫只种海棠,可天知道他就只动了动嘴罢了。
一夜过后,昨日的奔波疲累基本都缓了过来。
春猎也正是今日正式开始。
沈如烟特地换上了一身新做好的品红骑装,窄袖短衣外加鹿皮靴,利落清爽的骑装将她整个人都衬得英姿飒爽,尤其扬唇微笑,向人看来时,当真是如灼灼烈日般明媚张扬,夺人眼球。
沈如烟很满意,赵玉楼也很满意,看着她时眼睛都不带挪开的。
两个孩子也抱着她的腿要亲亲抱抱。
沈如烟自然是满足他们了,当然,也可能是心虚——这到底是猎场,大多数人都不会带小孩子前来,就怕有个万一。
不过皇帝当然有资格任性,他想带儿子来谁也没异议,所以小四小五两个小可爱就这么蹭上了时隔六年,也是赵玉楼登基后第二回的春猎。
当然,能叫他们来玩已经是极限了,去猎场是万万不能的。
所以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会被每天都要贴贴的父皇母妃抛弃。
趁着他们去了后花园玩时,沈如烟忙跟着赵玉楼离开了。
因为是皇家猎场,所以观景台等地也修葺齐全,他们到时,众人也都到齐了。
“皇上驾到——,皇贵妃娘娘到——”
听到刘安那标志性的嗓音,众人忙齐齐行礼。
沈如烟跟着赵玉楼坐在上首后,才听他道起。
坐定后,她不着痕迹的打量几眼,到底是三年一度的大事,京中朝臣及家眷们到的齐得很,还有难得一见的各家公子姑娘,打眼瞧去,只被这庞大的人头数惊了又惊讶,这阵容堪比年宴了,甚至比年宴来的人更多,毕竟年宴也不是谁都能参加的。
在赵玉楼与群臣谈话间,也有人在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她。
乍看之下,大多数人都被她颇具攻击性又极其精致的容貌惊艳了一把,无他,只因在人多的场合,沈如烟的妆容都会更柔和些,淡化了极其张扬昳丽的五官。
毕竟她这样的长相,若不稍加掩饰,说她不是妖妃都没人信……
而今日因要骑马,以防出汗花了妆容,她早上只叫沉香扑了一层薄粉,描了眉,连唇脂都没上,如此倒是将她五官的优势尽显,比之平日更夺目几分。
此时倒叫众人明白几分为何皇贵妃独宠。
这样的容貌,男人但凡不瞎都不会叫她蒙尘。
只是他们年纪轻轻的大周皇帝被迷的格外晕罢了……
就在赵玉楼与群臣交流的差不多,就要宣布春猎开始时,一道清亮的少年音响起:“三年一度的春猎却无甚出新,未免失了趣味呢。”
沈如烟有些惊讶,因为这种场合有点脑子的年轻人都不会随意开口以防给家族招祸,更别说这说话的少年还颇为放肆。
她抬眼看去,顿时眼里闪过一抹欣赏。
这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却生的一副好颜色,漂亮的雌雄莫辩,就连脸上那略带矜贵傲气的神态都不叫人讨厌,还增色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