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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那里最后也没个结果,陈留王妃的要求太奇葩,连公主都不敢提这样的要求,她实在太过异想天开。
这样过了几日,最终也没如陈留王妃的意,便是皇后再照顾她,也只能下了一道那女子身世微寒,不能为郡王侧妃的口头懿旨。
陈留王是宗室,却也是赵玉楼的堂弟,血脉还算亲近。
——小叔子要纳妾,做嫂子的实在是管不着啊。
可皇后拦住的到底只有一个侧妃之位,陈留王乐意,那女子也乐意,所以最后还是进了王府,做了姨娘。
听闻陈留王妃日日同陈留王闹,她有一身武艺,陈留王对她又还有情,不舍得真伤了她,只能处处绕着她走。
可王府就那么大,更何况陈留王妃又日日找事,陈留王晚上想睡姨娘,都得先经过王妃的同意,实在不堪其扰,听说头发都掉了一大撮。
陈留王府的鸡飞狗跳一地鸡毛不多时就传到了京城,给一众人添了不少闲话笑料。
沈如烟听到时,还感叹了几句,陈留王妃着相了啊。
同是将门之后,你但凡学学皇后,日子也不至于过得这样闹腾,男人多的是,何必非要一个干啥啥不行的陈留王不可呢。
这陈留王妃也是很迷,说她不在乎陈留王吧,她哭得那么真实,还拼着命不要一定得绑着他一辈子,可说她在乎陈留王吧,又吵闹动手不休,还闹得满城皆知,将男人越推越远。
你要是真心求复合,还不如温柔小意些,哭几声,给陈留王的心哭软了都行啊。
偏她日日吵闹,还动不动就揍人,若那姨娘再是个有心眼的,只需略微挑拨几句,两夫妻就会越闹越远。
——最关键是,闹了这么久,那姨娘竟然活得好好的,滋润得不行。
大家都说陈留王妃是个没心眼更没坏心思的呢。
姨娘一根头发没掉,反倒是陈留王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时不时还得瘸个腿,可要惨多了。
这陈留王妃初看时,她以为这是个如皇后那样豁达明义的,可这姑娘真是凭白长了一张唬人的脸,认死理的要命,一根筋到不可思议。
偏偏还光明磊落的不行,将恩怨分明发挥到了极致。
陈留王夫妻的事告一段落,后宫的日子还算平静。
就这样到了四月,赵玉楼的生辰。
这对前朝后宫都是大事,各处紧赶慢赶的准备起了万寿宴,沈如烟也早早就备好了给他的生辰礼。
她如今住在乾清宫实在太不方便,做什么赵玉楼都能第一时间知道,只能趁着他上朝和批折子时偷偷做,这样礼物的可选择性大大减少,只能别出心裁了。
赵玉楼大抵是知道她在备礼物的,往常回后殿很是积极的他也难得“贴心”的给她留出了时间。
隐约猜出他心思的沈如烟:“……”其实大可不必。
说实话,她是很发愁旁人生辰的,从前在家中时还好,她手帕交不多,却彼此都清楚对方的喜好,投其所好便是了。
而父亲和哥哥的生辰就更简单了,她亲手做件衣裳剑套,他们就可高兴了,哥哥就很喜欢她做的剑套,大抵是她做的别致,他常常随身带着的。
而赵玉楼就有些难搞了。
一国天子,什么都不缺,什么好东西都见过了,很难有能叫他喜欢的东西,这礼物也就格外难送些。
同样是花心思,同样是送礼物,总要叫对方满意且喜欢才是。
她想了好几日,才堪堪想到了送什么,接着便忙不迭准备了起来。
到了四月十九这日,前朝罢朝一日庆贺,周边附属国早半月前就来了京城,诚意极其足。
万寿节不只是赵玉楼一个人的万寿节,他今日要忙的且多呢。
在沈如烟还睡得迷迷糊糊时,他便就起了身。
等她醒来后,赵玉楼早就不见了人影,她悠悠洗漱梳妆。
今儿是大日子,可得穿得好看郑重些。
万寿节是前朝后宫同庆,所以今日宴会设在地广的太和殿,到了酉时,一众人依次入殿。
往常这时候都是帝后相携入场,可如今沈如烟就住在乾清宫,皇后来找赵玉楼时,便就叫她留下一同走了。
沈如烟对她的行为并不惊讶,毕竟皇后对她的态度肉眼可见的一日比一日好,而且她合理怀疑她是不想和赵玉楼相对无语才留下她的。
毕竟……嗯,肉眼可见的,帝后两人相互不待见。
赵玉楼看见她没走倒是很高兴,后来还热情的想招呼她坐御攆。
沈如烟就……不敢不敢。
先不提后头有皇后,且待会儿还要见太后呢,虽然赵玉楼对太后可能没有好感,可那说破了天去都是长辈。
没见赵玉楼对她再大仇怨和怒气,都只敢悄悄发么,甚至还要好吃好喝供着养着,享这世间女子最高地位的尊荣。
太后依旧是那样虚弱苍白的模样,见了沈如烟也和气得紧,赵玉楼也没多话,好像就只是完成个任务一般,几人快速上了轿撵,往太和殿而去了。
于是酉时三刻,殿内坐定的百官后妃以及各附属国使臣就听到刘安一声通报:“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沈婕妤到——”
不待他们对此做出什么反应,刘安的声音就叫他们身体条件反射般的起身行礼一气呵成。
沈如烟迎着众人低垂的脑袋,心下诡异的有了一种狐假虎威的感觉。
待她落座后,众人也被叫了起。
沈如烟坐在容婕妤旁边,比较靠后的位置,可饶是如此,她也感受到了丽妃投来的兴奋打气的眼神。
很奇怪,明明丽妃什么都没说,她却觉得她什么都说了。
哦,还有玥贵妃那熟悉的、带着凉意的眼神。
这段时间过得太安逸,她差点都忘了玥贵妃这么个对她极有敌意的大杀器,失火那事到现在还没查出真凶,很大可能是查不出来了。
而玥贵妃是真的有很大嫌疑。
沈如烟心下思考着——她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呢。
反正玥贵妃不待见她是真的,巴不得她没了也是真的。
开宴后,一众人的马屁就轮番开始了,拍了一会儿,太傅率先举起酒杯起身,朗声开口:“皇上勤政为民,日日兢兢业业,实在辛苦,臣在此替我大周百姓谢过皇上,也愿皇上日月长明无量功,万寿无疆与天齐——”
赵玉楼举起酒杯:“太傅为我大周鞠躬尽瘁,尽诚竭节,朕也敬你一杯。”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为人臣子,此乃本分,皇上谬赞,臣实在愧不敢当。”太傅喝完酒,笑着开口,“幸而有贵妃在后宫为皇上解忧,臣才得以放心,皇上是咱们大周脊梁,更是主心骨,贵妃与臣皆盼着皇上洪福齐天,圣体康泰,延续我大周辉煌繁荣,世代永昌。”
赵玉楼唇角一勾,也笑了笑。
一旁的官员们也都跟着附和,盛赞赵玉楼。
玥贵妃掩唇一笑:“父亲说得极是,皇上不只是咱们大周的主心骨,更是臣妾的天呢。”
这父女两真是一个赛一个会说话呢。
沈如烟看了眼上首的皇后,太傅这话虽不算错,却明晃晃无视了皇后,她平常佛也就罢了,可在这国宴场合,再不反击只怕就要叫人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