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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第三節瀛和村風波之危險的游戲
趁老李倆口子晚上來拾掇房子的時候,娘倆把兩份藏寶圖交到二位手上,告訴他們是從漢奸楊龍濱和RB鬼子土肥原勤耕手里獲得的,應該不會有假。
老李激動地說:“太好了!老人家您為我黨又立新功,難能可貴!事關重大,我需請示上級,同時立即審訊土匪原,問清來龍去脈,圖紙還是由你們保管。謝謝,謝謝您!”
李大姐則說:“瀛和村是RB僑民居住的地方,治安上得不到保障,是個重災區。我同老李商量之後,決定出面接管,機構就設在原“北海”家里,地方倒蠻寬敞的,糾察隊又多了一個落腳點,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鮑母笑了:“是不是想把丫頭挖過去呀?”
“什麼事瞞不過您老人家,我正有此意!”
“我沒意見,就看她怎麼說!”
“兩位娘親都決定了,我無條件服從。往後分別為警察局、共產黨做事,我成大忙人了!”
老李笑瞇了眼:“這叫能者多勞,我們就缺乏這方面的人才,古話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少了你還真的不行!”
雖然不是奉承話,聽起來心里蠻好受的,丫頭不免喜笑顏開。
他又說:“有件私事要跟您商量,這里房子收拾完了,我們想把她們小兩口搬回來住,一直占著您的小洋房,真的過意不去。”
“親家,您說這話就見外了!”
“娘,您千萬別這麼說,別墅自打歸鮑家以後,哥哥、嫂子、侄兒、侄女還沒住過一天呢!不如兩下置換,我和李忠、小天明、姨娘搬回家住,他們搬過去,行嗎?”
“事務所哪?”
“也置換,改個名稱不就行了?再說大哥在那兒辦公,地方寬敞,大氣。我想請尼娜過來坐鎮事務所,白天您在邊上指導,晚上您愛住哪就住哪!”
“天哪,她都安排好了!我老婆子還能說什麼?”
“哈哈哈哈!”一家人樂陶陶。
住洋房別墅,吳惠蘭自然樂意,兩個孩子也高興,鮑玉剛樂觀其成。
面貌一新。
鮑丫頭上任第一天就接手辦案,還是一件兇殺案!死者是一對夫妻。
女的名叫今野良子,死在自家的客廳里,還是糾察隊破門而入時發現的。
這是什麼緣故呢?說起來太離奇了!
先是小區內另一戶人家的主婦叫做安吉蓮子的前來報案,說是她家浴缸里死了一名男子,是他丈夫的朋友三鹿新成,專搞裝修房屋的。
她老公請來為家里通下水道,午飯後一直忙到三、四點鐘,搞得渾身臟兮兮的,自然就在她家浴室里洗浴。
忽然天空暗了下來,緊接著電閃雷鳴,家里的電源開關都跳閘了。伴隨著滂沱大雨,這是春末夏初常有的事,不足為奇。
但是雷陣雨過後許久,還不見浴者出來,呼喚不應答,敲門沒動靜。知道大事不妙,此時也顧不得避嫌疑了,開了浴門瞧個究竟,只見他全身泡在浴缸里,耷拉著腦袋已經死了。
於是趕緊報警,也就是新成立的治安糾察隊。丫頭心急火燎地率人趕到,聽了她以上的口述,再檢查尸體,發現他死時有異狀。
首先是極端的痛苦,以至腦門上青筋暴起,頭髪豎起,有點像成語“怒髪沖冠”的樣子;其次眼睛瞪得如銅鈴,驚愕得魂魄俱喪。
死的過程短短的一剎那,只有突發心肌梗塞才說得通。她又不是這方面的行家,需要權威論證方可下結論。
眼下只有火速通知死者的家屬前來認尸,天氣漸漸的熱了,尸體不易久擱,以防腐爛。一面聯系附近的大醫院,送到太平間冷藏。
兩名糾察隊員跟著安吉蓮子到了死者三鹿新成的家,只見門關得死死的,一條看門犬在蹲在玄關守候。見兩個陌生人來,狂吠亂叫,見到蓮子來了它不叫了,說明兩家人很熟悉。
沒想到門鈴按了好一會沒人出來開門,“乒乒乓乓”地敲也沒用。鄰居又說她在家,中午還跟她們說話來著呢!不得已把門撞開,才有開頭的一幕。
鮑銀燕得信後又匆匆趕到這里,女主人今野良子也死了。死亡時間跟她丈夫差不多,不超過2小時,也就是說下午3點30分左右。
現場勘察既沒有發現門窗有被撬過的痕跡,屋子里也沒有激烈打闘的跡象,箱柜、抽斗完好無損,一切顯得井井有條,這就排除了盜賊入室行竊殺人的可能。
死因是窒息而亡,下巴頸部有明顯的壓痕,但不是繩索、布條、皮帶那種痕跡,死者身上整整齊齊,亁乾凈凈,也排除了性侵犯或是強奸殺人。
奇怪的是桌上還有小酒、小菜,半小瓶RB清酒,沒吃完的3隻蝦,2塊里脊肉,3片生菜,還有一小碟芥末,一碗味噌湯,難道是死者生前還在用餐?想想又不大可能。
倒像是做給她老公三鹿新成吃的,但是三鹿在安吉家幹活呀!這是怎麼回事呢?
直到鮑銀燕在桌子底下發現一個燈籠殼,不是中國式洋蔥形、腰鼓形的那種。
而是上下一樣粗細、呈圓筒形,立體幾何稱作“圓柱體”,上下有兩道鐵箍,外表糊上彩色紙或布絹,這應該是掛在屋檐下或玄關的,怎麼會出現在屋子里?這里邊又有什麼蹊蹺呢?
想了好一會,臉上終於露出笑容,自言自語:“原來是這麼回事!”接著說:“請不要接觸任何東西,我來打電話!”
“喂,是尼娜師妹嗎?我是師姐!請你立刻駕車載小黃和化驗器材到瀛和村來,地址向娘要。等你啊,不見不散!”
“諸位,保護好現場,我的靈犬一到,即刻抓捕兇手,這里的兇案就可以破了!”
“啊!這麼快你就知道答案了?我們還蒙在鼓里呢!這兩位還是法學院的學生,投筆從戎的。太不可思議了,怪不得大妹子是SH灘上的名偵探,果然名不虛傳!”
說話的正是HB來的游擊隊四骨干之一,也是負責瀛和村治安的長官,大家都叫他鄭大哥,和她也熟識。
“哪里、哪里?熟能生巧,實踐出真知嘛!”她嘴上這麼說心里還是挺得意的。
“接下來我們殺個回馬槍,到安吉蓮子那兒打她個措手不及,搜尋犯罪證據,順利到手的話,也可以結案了!”
真神了!眾人將信將疑,再此來到首發現場,正巧醫院的救護車也到了。眼看救護人員把尸體裝上車,呼嘯而去。
鮑丫頭同8個糾察隊員再次擁進屋內,蓮子大叫:“尸體已經車走了,你們還想幹什麼?”
“搜尋犯罪證據啊!”
“胡說八道!達也死於心臟病突發,證據在他身上,你們應該去醫院看化驗結果呀!”
“蓮子小姐,少安毋躁,心虛了吧?不用心急,馬上就會有結果!”
“我心虛什麼?人又不是我殺的,真是!”
“我說過你殺人了嗎?是與不是,一會就知道。弟兄們,搜查她的儲藏室、廚房、垃圾桶以及院子里的各個角落,包括陰溝洞、下水道,動作快一點,趁天黑之前搞定!”
不需多長時間,10分鐘內就有人大叫:“鮑偵探,快來看!是不是這個?”
鮑丫頭歡欣雀躍:“不錯、不錯,就是它!沖洗乾凈包好,把這個RB婆娘押回第二殺人現場!”
安吉蓮子大吵大嚷:“你們憑什麼抓人?我又沒犯法,老天爺救命啊!”
“省點力氣吧!呼叫RB天皇也沒用,帶走!”
復再回到今野良子的住處,尼娜也風風火火地趕到了。昔日的小黃已經長成大狗,見了主人,搖頭擺尾熱情地套近乎。
丫頭拍拍它的頭:“跟我進去,該幹活了!”說罷領著它到屋內,對飯桌、食物、老板椅、椅背,還有那個燈籠殼都嗅了嗅,那具女尸倒不需聞。
再回到室外,已經暮色蒼茫華燈初上了。
諸人以為接下來要搜尋兇手,沒料想她指著對面一家日式料理店說道:“忙碌了一個下午,肚子也餓了,先去用餐,填飽肚子再說!”
10個人1條狗進去,店長知道是大生意,眼睛都笑瞇了,高聲唱起:
いらっしゃいませ!(歡迎光臨)
坐定後,鮑銀燕便叫:
すみません!(對不起)
はいなんですか?(哎,什麼事?)
定食を10個くたさい。(請給我來10客套餐)
はいしょしょおまちくたさい。(好的,請稍等。)
店長一看有位黃頭髪的洋人,立時滿臉堆笑:“whatdoyouwanttoeat”(英語“你想吃什麼”)
她才不管呢,亁脆用中文回答:“一盤金槍魚刺身,一盤“天婦羅”,一小碗飯,酒嘛就來瓶蘇格蘭的“尊尼獲加”,就是“約翰走路”,我看你們柜櫥上有。”
“師妹,吃完了還要執行任務,不可以喝酒!”
“嘿嘿,我就喝一小口!”
“那買一瓶酒幹嗎?”
“我帶走唄!”
幾個糾察隊員悄聲嘀咕:“這要多少錢?她真舍得!”
“你們弄錯了!我這個師妹吃我的就像吃冤家,我是見怪不怪!”
幾個年輕的說:“大姐,花這麼多錢怕報不了吧!”
“呵呵呵呵!替我婆婆辦事向來是自掏腰包,從不指望報銷哦!”
“你出來帶這麼多錢?”
“先欠著,等會還他就是!”
“這也行?”
“有什麼不行的?又不是賴賬!”
吃完飯出來,鮑丫頭說:“接下來,鄭大哥你率領弟兄們,跟著我的狗去抓捕兇手,那地方只有你們去的,我去不得。”
“在哪兒?”
“就躲在隔壁避風頭!”
“啊!隔壁是RB澡堂子,叫做……”
“沒錯,叫做“大黑湯”!快去吧,人家正等著你們去抓呢!”
糾察隊員將信將疑,跟著小黃進去了。
“師姐,我的任務是抄家吧?”
“當然!你吃了這麼多,飯錢還欠著,總不能真讓我掏腰包吧?就看你的囉!”
“放心吧,瞧我的!”。
果然,沒有多長時間,一個RB男子被押了出來,糾察隊喜滋滋地:“鮑偵探,你真神了!這家伙泡在水池里,只露出個腦袋,神犬一下子撲了上去,逮個正著,是他嗎?”
“尼娜,立刻取他的指紋,不怕他抵賴!”
這家伙拼死不伸出手,被尼娜用手槍柄狠砸了一下:“你若不配合,信不信我把你手指頭剁了!”
這一砸,痛得他殺豬似地喊叫,這才老實。不過嘴里還是一個勁嚷著:“你們這是綁架,難道沒有王法了嗎?”
“這話應該我來問你,殺了人躲到混堂里避風頭,虧你想得出來!”
“胡說八道,你有何根據?”
“證據會有的,先把她押到今野良子家里去,現場演示,拆穿他的殺人行徑!”
在料理店和澡堂門前一驚一乍的,引來不少看熱鬧的,一個個驚訝得不知所以。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沒想到家門口的老熟人,竟然是殺人犯!
2個糾察隊在前頭開道,4個人扭住殺人嫌疑犯,鮑丫頭和尼娜夾在當中,最後2個攔住人群,不讓他們靠得太近,以免出差池。
進了屋,開了燈,亁脆敞開門窗,讓瞧熱鬧的人看個究竟。
先把打包的定食給捆著的安吉蓮子吃,不讓她餓著,做到仁至義盡。
再把抓來的RB鬼子綁在老板椅上,開始問話。
“姓名?”
他不啃聲,尼娜上去一個大耳光,打得他滿地找牙,立竿見影。
“濱,濱田達也!”
“欠揍!蠟燭!不點不亮!老老實實回話,不然崩了你!”頓時一陣嘩然,不知道這個洋女人為何這麼狠,8個手臂上別著“糾察隊”袖章的男子都沒有她兇!”
“統統安靜,聽鮑偵探問案!”她把槍都拔出來了。
“中午你就坐在這張椅子上,桌上的酒菜是今野良子給你吃的吧?”
“是的!”
“很好!是她先動手要殺你的是不是?”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事情怎麼會這樣?濱田更是吃驚,想不到她連這個都知道!
“吃喝得高興時,今野把這個燈籠套在他頭上,起初他以為是鬧著玩的,欣然接受,或許還調侃說笑話呢!後來發覺她抓住燈籠殼下部的鐵圈用力地往後拽,勒得他喘不過氣來,這時候才知道良子一心置他於死地。”
“出於求生的本能,他雙手抓住今野的手往前拉,二人拔河似地僵持了一會,總是男子力大,終於贏得生機,反而抓住了良子的脖頸,死死地掐住,致使她的下巴貼在椅背上,時間一長,竟被他活活地勒死,這就是殺人的全過程。”
“證據就是他雙手10根手指印留在死者的後頸上,并且成小指在上、大拇指在下的反向排列,不同尋常。現在就請尼娜師妹驗證,諸位鑒證,看實際情況是否和我的推論一致?”
驗查結果一模一樣。
證據確鑿,濱田達也苦著臉無話可說,一切如同鮑偵探親眼所見一般,絲毫不差。
“同時還可以檢查他下巴處脖頸的勒痕,細細的很深,這是燈籠鐵圈勒的,一目了然,是不是?”
再一看,浴水浸泡之後,漲開了,紅紅的一圈,更加明顯,無法抵賴。
“殺了人後他想到的第一件事自然是逃走,但是又不敢走遠,如果無辜失蹤,等於不打自招,他就是兇手。說不定他進入三鹿家還有人見到過呢!”
“於是他就找到了對面這家“大黑湯”,一來就近觀察動靜,二來泡澡,把脖子浸在水里,力求盡快把淤痕散掉,免得留下罪證。但是他慌慌張張逃走,沒有把另一項證據-燈籠殼子處理掉,留下了破案的線索,被我一舉擊破。”
“哦!原來如此!”屋內外一片驚嘆。
“接下來就是他老婆、女兇手安吉蓮子的殺人真相了!諸位請看:這就是她殺了人後就地掩埋的殺人兇器,是黃昏在她家陰溝洞里找到的。”說著傳給在場的人觀看。
一根3公尺多長的電線,一頭有插頭,一頭連著一個燈頭和插口燈泡,不過玻璃泡敲碎了,燈絲也斷了,只剩下兩根光禿禿的電極。
在場的不少人詫異,這東西怎麼殺人?
“這是她事先準備下的!無巧不成書,今天下午突然下起雷陣雨,旱天雷劈得整天價的響,震耳欲聾。也是三鹿該死,響雷使得濱田家火表跳閘,頓時家中一片黑暗。”
“蓮子安慰他別動;偷偷地把壞燈泡的電極放到浴缸里,轉身離去。先把插頭插進插座,然後合上電源閘刀。浴室中的照明燈亮了,壊燈泡也通上了電,泡在水池中的三鹿新成立刻觸電瘁死。可以說是一剎那!”
糾察隊的鄭大哥問了:“這麼說,你一來就發現死因了?”
“沒錯,觸電死亡雖然說同心臟病突發同樣是極短的時間內,但是瘁死時的面部表情截然不同。一種是痛苦而平和,令人同情;一種是崩潰而驚愕,令人恐懼。三鹿的死相就是觸電死亡的特征,我想諸位不曾忘記吧?”
眾人都點頭認同,但是又欲言而止。推三推四後又是鄭大哥問:“我們有一事不明,為什麼兩個女人分別要殺死對方的丈夫?也就是說殺人動機是什麼?”
“問得好,這是最關鍵的問題!原因就出在這一對極其要好的人渣身上,竟然玩起了極不道德、下流的危險游戲-換妻游戲!”
她這一說,人人驚呆了,世上竟有這種無恥之徒,禽獸都不如,人神共憤。RB鬼子真不是個東西,別的不說,被RB軍強征的“慰安婦”慘劇就是最好的例證。
“安吉蓮子和今野良子雖說不甘受侮辱,決意反抗,本當可圈可點,但是蓄意謀殺顯得太殘忍了,殺人當兒戲,草菅人命,暴露出RB人兇殘暴戾,不足為人道。”
最後她又說:“今天死了一雙,抓捕兩個,接下來的事,鄭大哥你看著辦吧!”
“我趕快回去匯報李政委,聽取指示!”
“這樣也好!我們還有事,要兩面抄家,你們不用插手,不然不好說話!”
“為什麼?”
“你別忘了,對面料理店的賬還沒結呢!再說你們這里現在是執法機關,連副手銬都沒有,更不用說牢房!不要花錢置辦嗎?我看這兩個死囚犯今天你關哪里?”
“大妹子,不用你擔心,常言道“君子有成人之美”大哥我今天做好事,成全他們同年同月同日死,不是一場功德嗎?
尼娜領悟了:“你是說今晚就槍斃他們!”
丫頭朝她瞪了一眼:“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