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箜篌山,长善殿
长善殿为箜篌山正殿,沧溟讲经说法,修禅悟道皆在此殿。
箜篌山没有早读的习惯,常常是黄昏日落时诵读说道,经罢,一杯长善茶就此散去。
今日略有不同,众人喝了长善茶后纷纷起不得身子,皆捂着肚子喊痛。
“茶里有毒!”只听得一位道。
随即一位酷似幂篱的人物走上来,嘴角微扬,道:“现在知道太晚了。”随后一把剑指向正头的沧溟。
几位弟子想去护法,毒侵蚀筋脉起不得身,法术也运不上来,只摒气吐出一句:“幂篱,你为什么要背叛师祖?”
“师弟,你还不明白吗?他根本不是幂篱。”另一人道。
却是望此人,身形体态与幂篱一模一样,唯独行为言语,看来不是幂篱,只是这世上竟有如此相似之人,不觉得震惊。
另一人小声嘀咕:“已有未用茶的弟子使云丝传音术寻幂篱师弟了,想必很快便到,忍耐稍许。”
就此众人不再言语,只尽力摒气,拖延时间,等待幂篱来救。
沧溟与沧海曾都是紫皇身旁炼丹烧火的小童,对丹药之类了解颇深,毒丹也涉猎颇广,此毒一时并不易解。
欧阳小三得手,紧接着又有十几位桑田弟子进殿,持剑驱赶着诸位道:“都给我滚到墙角去,师祖要到了,快点儿!”
众弟子被驱赶至墙角,一个挤着一个,只将大殿中央空出很大的位置,以至于从殿门进来便能一眼望见殿中打坐的沧溟,而沧溟也能一眼望见从殿门进来的客人。
沧溟猜的不错,是他!他的师弟——沧海。时隔多年,与他一样都已是白发花花了。
“近百年了,师兄也不曾看望,今日师弟登门拜访,师兄,别来无恙!”
只见沧海已在一众弟子簇拥下走进来。他还是以前的性子,对他还是以前那般毫不客气。
欧阳小三上前恭礼:“师祖,沧溟一干人等已被拿下,如今只差那畜生自投罗网了。”
畜生,自然指的幂篱。
沧海点点头,上前与沧溟交涉:“果真,你我都沧桑了。若非当年紫皇有托,今日也该入土了。”
看守凤首仙篌并非是赏而是罚,当年两人一时贪欲,盗取紫皇仙丹,本该就地正法。正巧紫皇要下界历劫,新练就的仙器无人看管,故而派他两人其中一位守护。若守护得当,死罪可免。
当年沧海与守护者失之交臂,待得紫皇归来,不论如何都免不了一死。赠十二冷光珠,暗助花冉冉,攻上箜篌山,他所做一切都是为将功赎罪,苟且偷生。
“是啊!若非紫皇有托,凭你我所做,着实不该留到今日。你我多活百年,也该时刻铭记紫皇大恩才是。”沧溟道。
“师弟自然时刻铭记,只是师兄你纵容徒孙挟持公主,恐怕早便将紫皇抛之脑后了吧!”沧海道。
沧溟也不敢擅作主张泄露花冉冉身份,只道:“是否挟持,待幂篱归来,自有定论。”
“若所言为真,师兄还有资格看守凤首仙篌吗?”沧海道。
沧溟道:“是啊!我没资格看守,自今日起,仙篌也再不需要看守了。”
此言只让沧海认为沧溟自愿让出凤首仙篌守护者一职,不觉得心下欢喜,却是突然间听得有人回禀:“师祖,不好了,凤首仙篌不见了。”
沧海一惊:“什么!”
“徒儿本是一时欣喜想去看看仙篌,谁料雪原峰空空荡荡,审问那看守的弟子才知,清早之时,凤首仙篌已经不见了。”
他吓得脸色惨白,向后退了两步。当年他与沧溟曾在紫皇身前立誓,若凤首仙篌被有缘人取走,两人职责已罢,当散功自裁,再入轮回。
这是命吗?他谋划了几十年,如今在唾手可得之际,凤首仙篌不翼而飞。
沧溟道:“终于,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说话间听得缓缓乐声流进,似山间清泉,如林间松风。只让他俩人忆起百年前昆仑虚的日子。
当年凤首仙篌初成,紫皇曾于昆仑虚半月宫弹奏,所弹曲调与如今的声音一模一样。
“紫皇?”两人喃喃,又惊又喜,又惧又怕,只认为是紫皇历劫归来,取了凤首仙篌,如今忙着要去叩拜。
仙篌愈伤,乐声所到之处,沁入心脾,融入骨髓,滋润血脉,不觉得将那毒药之类一一化解。
就此挤在角落处的箜篌弟子一拥而来,而持剑的桑田弟子也毫不示弱。长善殿空旷却又拥挤,一时间两派弟子大打出手,腥风血雨,好不混乱。
“住手!”
听得一句,沧溟、沧海异口同声,又是同出法术将两派弟子制止。已是许久两人没这般同步了。紫皇归来,一切将归于尘土。
弟子停手望向两位,两位已站到一起,白花苍苍,却似当年童子一般虔诚。
“走,前往拜见紫皇!”
两人整了衣裳,扶了发髻,只领着两派弟子出殿,浩浩荡荡,寻着乐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