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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是男孩,长得挺漂亮白白净净的,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四处打量着,看什么都好奇。他手里攥着个转经筒,手腕上带着天珠,身上穿着黄色袈衣。
也不怕生人,好奇的打量着孟凡。
一听说孩子可能是转世灵童,藏民夫妻俩很开心,女人躺在床上,唠叨不叠讲述孩子出生时的异样。听她们讲述,还真是转世灵童呢,女人四十多岁,可以说老来得子,怀孕十二个月才生下来。
孩子一出生,哭声洪亮,甚至带着佛光,村里的鸡鸭狗驴的,全都跑她们家来了。而且别人家孩子出生的时候眼睛都还没睁开,他家孩子出生第二天眼睛就睁开了。去祈福的时候,庙里的大喇嘛也说,这孩子有慧根。
“孩子是时候出生的?”孟凡问,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辨认是不是灵童,老喇嘛又没告诉他。
“就前几天。”藏民女人说。
男人倒了酥油茶,对孟凡和游巴赫挺客套,也很热情,但是一听说要把孩子送到大昭寺去,老口子不愿意了。
游巴赫说:“如果这孩子真是上师的转世,应该送到大昭寺,去修行。这是荣耀,你们难道想断了上师的修行吗?”
藏民女人说:“话是这样说,可我们夫妻俩膝下无子,到这个年纪才生了孩子,他若出家我们两口子可怎么办?你们不能让我们到老了,没人照顾吧。”
“我可以给你们钱,让你们过上富裕的日子。”游巴赫说道,对这事很上心,好像他真是出于一片赤诚一样。
可藏民夫妻俩说什么都不答应,有钱过好日子,也不如老了有儿子养老送终的强。
夫妻俩的考虑无可厚非。
游巴赫看了看天色,说:“孟先生,虽然我们都很信佛,可谁都希望老了有人养老送终,这事恐怕不能急躁,得慢慢说服他们。天也不早了,我看要不然这样吧,我们先回县城,找个地方住下,慢慢再劝说他们。”
天色已晚,外面都已经见黑,孟凡也明白这个道理,又向夫妻俩说:“能不能带着孩子去大昭寺,先想办法看看是不是灵童?”
就这,夫妻俩也不愿意,说怕他们骗人,到了大昭寺要是灵童,孩子肯定带不回来了。
“这事急不了,还是慢慢劝导吧。”
他们不急,可是孟凡急,不能长时间待在这里吧。
可以眼下也只能这样,他是帮着寻找老喇嘛转世身的,不是强盗土匪不可能强抢。
孟凡离开多吉帕兰家之后,乌搴芳就开始行动了,这两天她一直在往藏王的汤药中添加剂量,中草药有相克的,同时食用会造成食物中毒,只不过剂量多少的问题。藏王现在已经可以说是完全躺在床上,连说话都说不出来。
为了掩饰,乌搴芳还特地请中医来看,中医是她自己的人。这些年她在臧家可不是白呆的,早就收买了很多人,为自己所用。
所以,诊断的结果是藏王只是风寒加重,休息一段时间,按时吃药就会好。
藏王不能说话了,作为枕边人,又是长辈,乌搴芳自然成了臧家的话事人。多吉帕兰担心藏王身体,要见他,也被乌搴芳的人拦住,理由很简单,藏王病重需要静养,谁都不能去打搅他。
“那是我阿爸,凭什么我不能见。”多吉帕兰恼火,本来她想偷偷溜出去找孟凡的,结果看到中医才知道藏王病重,连忙跑回来,被乌搴芳的侍从拦在门外。
“你还有脸说!”乌搴芳装作气急败坏的样子,从卧室出来,把门关上骂道:“要不是因为你不听伯汗的话,非要嫁给那个孟凡,你阿爸的病能严重吗?他本来都快好了,全都是被你气的,你还要见他,是不是非要把你阿爸气死才甘心!?”
“你胡说,阿爸是赞成我的。”多吉帕兰喊道。
乌搴芳讥诮的笑道:“昨晚伯汗才跟我说,孟凡就算再有能力,他也不过是暴发户,跟传承千百年的世家根本不能比。只不过是不想让你难受,所以才一直没好直接表态,你还真以为,你阿爸会看上一个野小子?”
“我不信,让我进去!我要亲自问问阿爸。”多吉帕兰说道,两人吵吵了半天,也没听到藏王一点声音。
“拦住她!”乌搴芳冷哼,一挥手十几名王室高手出现,挡住多吉帕兰。她说:“明珠,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阿爸好,伯汗现在不能见风,也不能被打扰,必须好好静养。你要是再闹下去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我不信你。”多吉帕兰怒火中烧,拔出弯刀就要强闯。
这时候,白楠楠忽然窜来出来,她住的地方不远,正躲被窝里暖和呢,被争吵声吵醒,听说藏王重病了,白楠楠说:“能不能让我给藏王看看,白家的医术全国有名,我想你也听说过吧?”
乌搴芳嗤笑,说:“白家我当然听说过,可你是白麒还是白毅?你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片子,医术能高到哪去。再说,我们这还缺少医生吗,已经给看过了,藏王现在身体虚弱,如果这时候出点什么事,你负担的起吗?”
白楠楠蹙眉,好心当驴肝肺,瞥了眼一脸尖酸刻薄相的乌搴芳,冷着脸说:“如果藏王出了事,我看你负担的起吗?”小丫头就是小丫头,只想着出口气,哪明白乌搴芳的阴谋。藏王迟早要出事,就看怎么出事了。
一连两天,多吉帕兰都没能见到藏王,不管是她在门口喊也好,还是强闯,都被十几个高手拦了下来。藏王不出屋,也不说话,饭食天天往里送,汤药也一直喝着,可就是见不着面。
多吉帕兰心急如焚,扎西多吉不在身边,她没人能商量对策,想来想去,给她两个姐姐打电话,让她们来。
多吉帕兰大姐臧琉璃,二姐臧琉姝连忙赶来,这次乌搴芳让步说:“伯汗躺在床上,你们能进屋但不能靠近。你们阿爸受不了风,在帘子外看看就行了。”
姐妹俩进去,隔着床帘看到藏王躺在床上,乌搴芳走进去,说了句:“伯汗,琉璃和琉姝来了。”然后就听到藏王有气无力的喘息声,乌搴芳装模作样的低下头,靠近藏王附耳过去,还不时嗯嗯几声说:“你们阿爸说,他没事,你们姐妹不要担心。等病好转他亲自打电话给你们,现在他不方便起来。”
“阿爸,你要好好休养。”臧琉璃说。
出了卧室走到正门前,臧琉璃说:“芳姨,你不该不许小妹进来看看。她很担心阿爸的身体。”
乌搴芳委屈说:“我不这样做行吗,你们又不知道她一直看我不顺眼,我都告诉她不能打搅你阿爸休息了,她不还是吵吵嚷的。”
“好了,芳姨你别难过,我们会说说小妹的。”臧琉璃说道。
等这姐妹俩离开,乌搴芳委屈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掏出手机给乌及赛打电话说:“今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