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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镇山因为虎山帮被灭之事,对新机营耿耿于怀,云宝山对兄弟重情重义,发誓定会为他报仇。蝶香借此让青川帮联络云镇山,将他们拉拢到自己的阵营。俞正英告诉云宝山,皇上来川迟迟不走,就是为了扫清四川的地方组织,齐云寨作为当地最大的土匪山寨,首当其冲,为了自保绝不可坐以待毙,必须要先下手为强。云宝山虽然重情重义,但头脑简单,就这样轻易相信了俞正英的劝诱,决定联手青川帮对抗雍正,一切听从华妃娘娘的指令。
尹明轩跟随俞正英来见云宝山和云镇山,四人相约齐云寨外的酒楼。聊天间,却听窗外传来阵阵歌声,那是街头歌女在唱当地一首民谣:一东一西相思水,一生一梦断肠泪。念往昔,船跃鱼随两相欢...
尹明轩问云宝山:“这首歌谣是齐云山当地的民歌吗?”
云宝山道:“这首歌谣在我们齐云山流传甚广,讲的是一位渔夫和一位浣女的爱情故事。”
“说来听听。”
云宝山讲述:“传说在河的两岸住着一位渔夫和一位浣女,渔夫日日驾船捕鱼,浣女以洗衣为生。二人隔岸相视,日子久了,便生了感情。渔夫常常驾船到对岸与浣女相见,送给浣女一只精致的银簪。有一日,渔夫到河边捕鱼,却迟迟未见浣女,他以为浣女今日没有收到衣服,便没来河边,可是过去很久,渔夫已多日未见浣女,不免担心起来,他便到河对岸打探,才知浣女被自家兄长卖到富家老爷那里做了小妾,浣女为了贞操,在新婚之夜服毒自尽,死前手中却一直握着渔夫送她的簪子。渔夫听此消息,气急败坏,将富家老爷和浣女兄长纷纷杀害,抱着浣女的尸体,跳河自尽。据传曾有人亲眼所见,渔夫抱着浣女跳河当晚,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好似有一只仙鹤从天而降,将两人从河里救起,两人驾鹤西飞。”将尹明轩听得入神,云宝山笑道:“明轩兄也是性情中人啊。”
“镇山兄见笑了。”
“如果明轩兄对这首歌谣感兴趣,大可将歌女找来,为明轩兄唱上一曲便是。”
“那自然是好。”
歌女上楼,为他们唱起歌谣:“一东一西相思水,一生一梦断肠泪。念往昔,船跃鱼随两相欢;叹如今,暗云波翻殊途惋。楚天泣,众神悲,驾鹤乘风一心随。”尹明轩边听歌女唱着,边拿笔记下歌词。
——
尹明轩在房仔细思考着谣与诗谜的关系,蝶香进屋急切问道:“表哥,思考的如何?”
尹明轩点着头:“应该就是这样。”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说来听听。”
尹明轩将歌谣呈给蝶香:“娘娘,你看看这首歌谣有什么特别之处?”
蝶香看过歌谣,依旧不懂:“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娘娘从小饱读诗书,应该知道有一种诗叫数字诗吧。”
“确有这种类型的诗词。”
尹明轩解释:“一般形式的数字诗,要么是整首诗中都只有一种数字,比如‘一花一柳一鱼矶,一抹斜阳一鸟飞。一山一水中一寺,一林黄叶一僧归’,这首诗连用了十个‘一’;要么就是把一到十贯穿于整首诗之中,比如这首‘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十枝花’。你再看这首歌谣,‘一东一西相思水,一生一梦断肠泪。念往昔,船跃鱼随两相欢;叹如今,暗云波翻殊途惋。楚天泣,众神悲,驾鹤乘风一心随’。这首歌谣的结构确实‘一、一、一、一、二、一’的结构。”
蝶香恍悟:“哦,我明白了,‘两’为‘二’。”
“对,既然诗谜利用这首歌谣,绝对就是着重于这首歌谣的特别之处。”
“那这代表着什么?”
“‘三角洲’,我说过,齐云山地区根本没有此类地形特征,那它一定指的就是其他意思。娘娘,你看这六个数字和‘三角洲’的‘三角’二字,你想到了什么?”
蝶香摇摇头,仍是无解。
“这六个数字就是‘杨辉三角’的前三行。”尹明轩一语破的。
蝶香终于恍然大悟:“就是《九章算法》里记载的杨辉三角?”
“对,杨辉三角最大的特征就是每个数等于它上方两数之和,这六个数中,只有一个三角构造,也就是第二、三个‘一’相加等于第五个数字‘二’。”
蝶香不禁夸赞:“表哥果然聪明,那谜底是?”
尹明轩仍然卖着关子:“你难道就没疑问,我为什么从头至尾都没有解释过第二句诗?”
“为什么?”
“因为谜底就在第二句诗里面。”
蝶香默念:“逸人山青仙气流?”
尹明轩提示她:“人和山。”
蝶香揣摩着:“第二、三个‘一’相加等于第五个数字‘二’,也就是第二句诗谜的第二、三个字‘人’和‘山’相加得到第五个字‘仙’?”
“娘娘果然聪明。”
蝶香激动不已,她立刻将朱雀盒上的密码滚轮翻滚到“仙”字,按下去,“啪”的一声,盒子打开了。蝶香拿出朱雀密匙:“表哥,多亏有你,等杀了雍正,夺得天下,我一定记你头功。”
“谢娘娘!”尹明轩心中酝酿起自己的计划,不免窃喜万分。
——
夜阑更深,景渊送蝶城到门外,紧牵的手却迟迟不肯放开,蝶城低眉垂目,脸颊晕红,恰似一朵水莲不胜凉风的娇羞,幽幽开口:“不早了,景渊,回房休息吧。”景渊抚抚她的头,恋恋不舍地离开。
见景渊离去,蝶城内心温暖与甜蜜交织,仍忍不住启颜而笑,缓缓推门回房,突然,房内灯烛燃起,蝶城心中一惊,却见蝶香端坐中央。她缓缓心绪,问:“华妃娘娘,你怎么在这里?”
蝶香起身,绕蝶城徘徊几圈:“妹妹只是好久未与姐姐相见,甚是想念,特地来找姐姐喝杯清酒、唠唠家常。”
蝶城呆立在原地,对她望而生厌:“娘娘如果闲暇无聊,大可外出走走,我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如若没有其他事情,恕不远送。”
蝶城的毫不留情,令蝶香怒火中烧,但她极力压制:“姐姐,我们两姐妹现在连坐在一起唠唠家常都不可以了吗?妹妹到底做错了什么,姐姐如此记恨于我?”
“你是娘娘,我哪里敢记恨于你,你不走,我走,行了吧?”蝶城转身要走,蝶香一声怒吼:“站住!”她快步走到蝶城身边,龇牙裂齿道:“我说尹蝶城,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华妃娘娘,我已经和你彻底划清界限,你还想我怎样?”
蝶香仰头大笑:“哈哈,你和我划清界限,并不代表我不想陪你玩。”
“现在后宫已经无人是你的对手,我也已经跟皇上讲清楚,我不会再和你争抢了,请娘娘放过我好吗?”蝶城苦苦哀求。
“姐姐,你居然在求我,哈哈!我曾经那个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姐姐居然在求我!”
“是啊,我在求你,求你放过我好吗?你在皇宫里有你的生活,我在新机营有我的生活,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以后就当互不相识好吗?”
“你我相识近十八载,如何装作陌路人?”蝶香咄咄逼人。
“华妃娘娘,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姐姐,你为何现在如此软弱?是为了方景渊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蝶城撇过头。
“两个人手拉手多么甜蜜,你头上的新发簪是他今晚才送给你的吧?”
“我们两人的事,与你无关!”
“是,你们两人的事确实与我无关,我无心多管,但方景渊的身世我可想和皇上好好说说。”
顿时,蝶城惊慌不已:“你...你都知道什么?是谁告诉你的?”
“方景渊的额娘、阿玛是谁,我通通都知晓,如果我跟皇上一说,那会有什么后果呢?”见蝶城挥手,蝶香立刻扼住她的手腕:“哼,还想打我?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弱不禁风的尹蝶香吗?”
蝶城默默注视着蝶香,眼中噙满泪水。
“哎呀呀,姐姐,你怎么哭了?来,妹妹给你擦擦。”蝶香拿出手帕,轻轻为蝶城拭泪。
蝶城瞬间泪如雨下:“我求求你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蝶城“噗通”一声,跪在硬邦邦的地板上:“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景渊吧。”
蝶香放声大笑:“哈哈,尹蝶城,你在求我,你居然在求我。从小到大,你事事压在我头上,今天终于轮到你来求我了,哈哈!”
蝶城声嘶力竭:“对,我是在求你,求华妃娘娘放过景渊,求华妃娘娘高抬贵手放过景渊。”一记记重重响头,蝶城头晕目眩,但怎比她痛苦不堪的心灵。
“哎呀呀,姐姐,你这又是何苦呢,妹妹看着好心疼。”
“你只要能放过景渊,要杀要剐,我尹蝶城悉听尊便!”
“姐姐对方景渊真是情深意切、爱感动天啊,不过,妹妹可没姐姐想得那么残忍,我不想要你的命,我只想要你两样东西。”
蝶城拭干眼泪问:“什么东西?”
“白虎密匙和青龙密匙就在你们四人手中吧?”
蝶城惊颤问:“你要密匙做什么?”
“那姐姐就不要管了,我自有我的用处。”
“密匙事关重大,我不能给你。”
蝶香威胁道:“姐姐,方景渊和两把密匙哪个重要,你自己掂量掂量。”
“你为什么变成了这样?”蝶城痛声疾呼。
“姐姐,趁着我还叫你一声姐姐,我劝你赶快把密匙交给我,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告诉你,我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蝶香张开血口大口,好似一只狂怒的野狮,“好啦,你自己想想吧,想好了,去找我,我可没有太长时间等你!”她便离开。
蝶城默默矗在那里好久好久,心如刀绞!
——
最终,蝶城还是将两把密匙交给了蝶香,蝶香立刻唤来尹明轩,尹明轩用四把密匙打开了火龙吐珠盒。他仔细观察藏宝图:“居然是齐云山,难怪书上提到宝藏都有关于齐云山的记载。”
蝶香指着藏宝图上的线路:“沿着齐云山下的那条河,穿过密林,直到尽头,为何是一片红色污迹?”
尹明轩思索着:“除了制造密码盒之人,应该不会有人再打开过它,为何会有污迹?”
云宝山和俞正英乔装而进,云宝山却无意见到送密匙的蝶城,惊讶不已:“华妃娘娘,刚才出去的那女人?”
蝶香问:“你认识她?”
云宝山说:“就是她借口为我们山寨治病,打死了二叔公,偷走了青龙盒。”
蝶香不解道:“尹蝶城怎么会知道青龙盒在齐云寨?”
云宝山又说:“二叔公是我们齐云寨的长老,自从我父亲意外失踪后,他不但不于我争抢大当家的位置,还一直行踪诡异,他肯定知道齐云寨的秘密,在偷偷寻找宝藏。”
尹明轩说:“尹蝶城混入齐云寨,杀了二叔公,那新机营肯定也知道了齐云寨的秘密。”
蝶香自语着:“我还真小看了尹蝶城,她知道的太多了。”
尹明轩问:“娘娘,那要怎么办?”
蝶香冷笑道:“怎么办?哼!这段时间皇上长期吸入我的钩吻熏香,身体每况愈下,既然已经拿到藏宝图,自然是越早行动越好。”
俞正英说:“按照计划,司徒凌风率领西南军偷袭皇上的军队,我青川帮已在行宫附近设伏,负责囚禁皇上和其他几位将军,齐云寨护送娘娘寻找宝藏,明日一早,我们就行动。”
蝶香道:“好,抓住新机营的四人,他们定会对我们找宝藏有帮助。”
“是。”云宝山和俞正英齐声应道。
“从明日起,又将是我朱姓的天下。”蝶香仰天大笑。
——
月没参横,万籁俱寂,空荡荡的林中,忽然,连连黑影如梭如电般闪过,似一股劲风,树叶飒飒,飞鸟惊起,银亮的刀剑随风影攒动,耀射出凌厉的光芒。
司徒凌风指挥各路士兵分头行动,顿时,驻军大营内燃起熊熊大火,疯狂的杀戮与凄厉的嘶喊交织,浓浓的血腥与烟土的浊戾相杂,腥风血雨震荡天地间,摄人心魄。
信号弹响起,俞正英接到消息,立刻带兵包围行宫,将皇上和众将军囚禁,新机营四人被云宝山和云镇山押走,他们跟随蝶香和尹明轩进入齐云寨禁地——迷魂阵。蝶城忆起和珏隐在这里度过的一天一夜,再看看身边的景渊,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有景渊在身边,已足矣!云宝山和云镇山带领他们穿过迷魂阵,顺着河水一直向上游而去。
蝶香问:“你说的红色污迹真的在河流尽头?”
蝶城点点头:“那并非红色污迹,而是一潭红水。”
“红色河水?我还从来没听说过有河水是红色,你可不要耍我们!”蝶香将信将疑。
蝶城无奈地解释说:“那是因为河水从红砂岩洞流出,长期冲刷红砂岩,自然就变成了红色,红色河水越往下游流,红砂渐渐沉淀,所以下游就看不到红色的河水,但是水里依旧含有红砂岩的成分,信不信由你!”
云宝山接话:“所以,我们整个寨子的人长期饮用河里的水,身上才起了很多红疹?”
蝶城回:“对,就是这样。”
“真的是一潭红水!”尹明轩兴奋地大叫,众人加快步伐前去,“河流尽头是红水,这里就是藏宝之地!”蝶香难掩兴奋,迫不及待地进入岩洞。
众人向岩洞深处而去,却在前方出现分叉路口。略作思索,尹明轩向两侧各丢入一枚石子,仔细一听:“右侧声音低沉,石子应该沉入水中,左侧声音清脆,有撞击石板的声音,所以,右侧才是河水的源头,左侧的河水只是岩层渗漏流出,应该向左走。”
他们继续前行,片刻后,路到达尽头,前方是一道石壁屏障,尹明轩擦去石壁上的灰尘,四个密匙形状的小孔显露出来,众人喜不自胜。
蝶香拿出四把密匙,放入四个孔中,只听轰隆一声闷响,“娘娘!”素盏立刻护卫蝶香后退数步,石壁缓缓而开,蝶香激动地本要冲进去,素盏却阻拦道:“娘娘,小心机关,让他们打头阵!”
蝶香点点头,示意云宝山和云镇山将新机营四人押入探路,确认无事后,她才进入。蝶香环望着成堆的金山、银山和数不尽的珠宝玉石,仰天长啸:“真的是富可敌国的宝藏,哈哈,整个天下都将属于我!”
尹明轩四处摸索着墙壁,探求第二层密室的入口,“这墙是空的!”他细细敲打,扒开上面的尘土,墙上出现一个圆盘,圆盘上则是一条镂空的龙鱼图雕:“龙鱼玉坠!”
蝶香惊奇问道:“表哥,这是什么?”
“这才是真正的宝藏,带方景渊和尹蝶城过来。”尹明轩从二人脖子上取下龙鱼和玉珠,镶嵌进圆盘。众人屏息凝视,只见圆盘缓缓旋转,墙壁从中间开裂,灰尘散去,一把龙椅明晃晃的亮在众人眼前。蝶香注视着那把尘封百年,却在硕大夜明珠下依然绽放金光的龙椅宝座,目瞪口呆!她缓缓移步向前,“不要!”只听蝶城一声惊叫,尹明轩抽出匕首,刺穿蝶香脊背,素盏反应过来,本要冲上前,却被云宝山利剑刺胸,倒地而亡。蝶香痛苦回眸,望着面目奸狞的尹明轩,尹明轩抽出匕首,蝶香喷出大口鲜血,倒地身亡!
“蝶香!蝶香!”蝶城声嘶力竭,十八载的感情,不管你变成何样,你永远都是我的家人!永远都是我的亲妹妹!为何走到这般!为何!蝶城心中涌血,卷携着过往的一切美好与伤怀,从眼眶喷涌而出,蝶香!再见!
尹明轩端坐龙椅正中,仰天大笑:“哈哈,尹蝶香,你太天真了,你认为我会眼睁睁看着你夺走我的宝藏吗?我隐忍多年,一直潜心研究,就是为了得到这些富可敌国的宝藏,怎么可能会看着别人从我手里夺走,来人!”
“在。”云宝山和云镇山齐声应道。
“将他们四人通通杀掉。”
“是。”
二人正要动手之时,却听洞外传来阵阵厮杀声,一人身负重伤缓缓爬进:“皇...皇上杀来了。”二人惊恐万状,面面相觑,景渊和千宿趁机将他们擒住,只见司徒凌风护送皇上进到密室,尹明轩顿时惊慌失措:“司...司徒凌风,你居然叛变!”
司徒凌风看着蝶城,想起蝶城当日在齐云观下救的母子,正是司徒凌风的妻儿。他来到四川这些时日,看到太多丑恶的嘴脸,人人为了名利背信弃义、过河拆桥,他渐渐觉悟,“邪不压正”才是最真至理,尤其是看到久别的妻儿,他终于无法承受压抑已久的心情,向皇上交代了一切,皇上让他顺势而为,假装投诚蝶香,才上演了今天这出戏码,得以将华妃、青川帮和齐云寨一网打尽。司徒凌风将尹明轩扯下龙椅,尹明轩连滚带爬地跪在皇上面前,趁其不备,竟想偷袭,司徒凌风快步上前,一把利剑刺他胸膛,当场倒地身亡。
皇上大跨步登上高台,端坐龙椅中央,龙骧虎视,踔厉风发,好似睥睨天下,俯视万生。
众人下跪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百年来,多少人为了这嘉靖宝藏斗得死去活来,但最终还是落在了朕的手上,犯我大清天威者,罪杀不赦!”皇上转动宝座扶手上的雕龙,密室中央缓缓升起一方圆柱,圆柱上有一口小盒,皇上取下小盒,盒内正是那枚长生不老丹。瞬间,地动山摇,司徒凌风和新机营急疾护送皇上撤离,当他们逃出岩洞之时,岩洞崩塌,将一切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