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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洛悠闲的在房中吃着糕点果子,一副三不管地带**的糜烂样子,丝毫没有被外间发生的丝丝骚动而影响,甚至有了些期待。
看了眼正在榻边忙刺绣的林儿,心情大好。
“林儿,你说最近这院子里怎么这么安静,今天好不容易有些热闹,他们啥时候唤我去凑个热闹呢!”
林儿抬头看了眼秦洛洛,淡定的把绣花针往头上刮了刮。
“小姐,你就安心吧!让你知道的肯定会让你知道,这个时候你就别嫌日子安逸了!”
“你倒像个正经小姐了,晓得为家里担心……”秦洛洛半眯着眼睛,一副狐疑的样子。
林儿却也不慌不恼,微笑着放下手里的绣活,站起身。
“我的好主子,想要我给你去打听也用不着用这样的话来激我,真是折煞我了!”
秦洛洛像模像样的点点头:“还是林儿甚得我心,来,赏你块神仙吃的糕点!”说罢,还把手上一块翠绿的糕点送给林儿吃。
林儿被秦洛洛夸张的手势给逗得笑出声,摆了手出门而去,剩下秦洛洛一个人在那里苦闷,怎么把那亵裤肚兜什么的送给左言浩之后,这家伙竟然没动静,那可是秦安安亲手绣了名字的闺中之物啊!
“老娘这么帮你,希望你是个上得了台面的家伙。”秦洛洛一脸担忧的又呷了一口让林儿榨出来的果汁。
不一会,秦洛洛就已经抱着古代杂书开始打盹,谁知林儿一阵风风火火的跑进了屋子,把秦洛洛吓得几乎跳起来。
“干什么这么慌张,可是有什么大事?”秦洛洛一脸惊喜期待。
林儿喘着气,猛得点点头:“小姐你真是说对了,左将军府上来人说亲,说了片刻竟然去了老爷书房关上门来,听下丫头们说那过来提亲的媒婆倒是没有进去,进去的竟是左府上一个管事的姨娘……”
秦洛洛点了点头,暗自思忖着:也对,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怎么可能让那些不想干的人听了去,来了个管事的姨娘说些私密的话也是应该的,又给了面子,连里子都翻出来说,看来这亲事算是定了。
林儿看秦洛洛这个样子,只怕是心里正乐,嘴上却仍旧说道:“我已经让一个小丫头继续盯着了,待会子有什么事她就会过来通报了,小姐,这个热闹恐怕咱们凑不得!”
秦洛洛高兴,一抬头像男子一样的拥住的林儿,吴侬软语道:“可是我的好林儿呢!竟然这么会想事情,你说,到底是个喜事,怎么会关上门来说呢?”
林儿心里好笑,自己做下的事情还这样有模有样的去问别人,男子间这样的事情不少见,一个女人也能这样,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又看的秦洛洛用这样的姿势拥着自己,竟然脸上不经意就有些红了。
“这个林儿就打听不来了,小姐一向好本事,要不,过会子自己去打听可好?”林儿伸手拨开秦洛洛的手臂,抬头,一脸天真烂漫的说道。
秦洛洛一副‘哎呀,不错哦’的表情:“嗯,说得好!”
不过,这个打听还是要算好时机,早了不成,此地无银三百两,晚了不成,好戏错过空悲切,轻了不成,枉我读书多年竟不懂以直报怨,重了不成,落井下石引怀疑。
正在激动难耐的时候,林儿使出去打听的丫头急急慢慢的跑了进来:“林儿姐姐,林儿姐姐,快些出来!”
秦洛洛立马坐直了身体,看着林儿轻轻应了:“喘什么,进来回话!”
那丫头是让林儿出钱收买了的,骨子里是很胆小,因为是秦安安那边房里最下层的婢子,生怕秦洛洛会拿她出气,本来想要告诉了消息就走,没想到林儿让进来,一时间,只是站在门口有些踌躇。
林儿笑着看了秦洛洛一眼,伸手去拉那婢子:“做什么站在这里,小姐是极好的,不然也不会让我拿钱与你,现在照实说话,少不得你的赏钱!”
秦洛洛对着那婢子一笑,看的那婢子慢慢进来,小心翼翼的站在一边身体有些抖,于是乎,脱了手上一个银镯子给她:“看你怪伶俐的,拿了去,做什么怕我!”
没想到那婢子见了更加的害怕,跪在地上直磕头:“二小姐,婢子要晓得是小姐使唤,我定不造次,不要再折煞婢子了,早些放婢子去了吧!”
秦洛洛满头雾水,想着就算是悍名在外,再不怎么招人待见,也不能这样怕人呐,于是,抬头和林儿对上眼神,林儿会意,上前拉起那婢子,轻轻安抚并把那镯子塞给了她。
“小姐自是好的,你来这些时候,可看见小姐怒了你,之前的那些个人都是欺负了小姐,她也是没有办法才做那样的事情,哪个女人家愿意背那样的名头!”
林儿好言相劝,字里行间都是惋惜,听得那婢子心也软了,因为地位低,性子又软,平日里受过林儿的照拂,这样下来,心里就打定了主意,怎么着也说了这回,下次却是再也不敢近前来的。
“婢子虽然地位低下,但有些事情却是更好打听,前些日子得罪二小姐的那个燕儿,已经被卖去楼里当了接客姐儿,那看门小厮也已经死了!”
那婢子说着竟然还颤抖不已,可见得这种事情在她的心里阴影有多么的大。
秦洛洛心里却是感叹,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儿,虽然也算算计了自己,但是被卖到青楼,还是有些过分的,况且,她还说的那么些迫不得已的话,可见处境堪忧。
林儿听了自然也是很气愤的,只抓了那婢子的手说道:“你可不要误会,我这小姐定干不出那样的事情,且,那发卖人的事情哪是我们西院管得着的!”
“我自然是知晓的,只是,那燕儿却是因为忤逆了大夫人房里丫头的意思才卖出去的,听说……”那婢子低头瞄了秦洛洛一眼:“是借口,原因还是在二小姐这儿!”
秦洛洛心里一思量,铁定是因为没有成事,又担心会说出去,才发卖了,现在秦四海又身体不好管不了这么多的事情,本来就已经不追究了,现在发卖解了心头恨,又可以给下人们一个警告,她这西院,定要被人孤立。
当下嫣然一笑,心里豁然开朗:“好姐儿,你直说今天拜托你打听的事情,以后不为难你来我这院子就是了!”
林儿看秦洛洛这么通透的说话,心里也不再做打算,站到一边听那婢子说事情。
结果就是,现在主院里正热闹,关了门正在审那秦安安,具体的事情也不清楚,就是宰相大人要嫁女,可是秦安安却始终不肯。
“林儿,我们去看看,我这西院也该去凑凑热闹才是!”秦洛洛一脸兴致的说道。
林儿上前,搀扶着秦洛洛,也乐见其成。
走到门口才发现那婢子竟然还杵着不动,秦洛洛又返回,看着一脸紧张的婢子,心里很是负责,当下一想到燕儿,心里又一紧,打定了主意。
“你叫什么?”
“我是家生子,在家排三,大家都唤我三姐儿!”
秦洛洛看着她怯生生的样子,心里想,这叫什么称呼,三儿?真想给人做房里人还是怎么的,当下又反问一句:“你原名是什么?”
“柳招弟!”
秦洛洛忍住想笑的冲动,一个反耳光就把柳招弟给打到了地上,瞬间那白白嫩嫩的丫头脸上就红了,一脸惊怕的看着秦洛洛,秦洛洛却始终带了笑意,伸手又把她那规矩的爪髻给拆得散散的,才直起身。
“你去吧,就说是我压了你来解恨,不日,成了大夫人房里的红人,小心做人就是,不要惦记我的提拔!”
秦洛洛拍拍手拉着林儿就走了,显得格外高兴,剩下那柳招弟站起身,稍稍整理了衣服,抽抽搭搭的捏紧林儿给的赏赐,走了。
秦洛洛的紧赶慢赶还是有效果的,到的时候正是碰到事情的**,屋子里的姬妾都走了,剩下秦四海和秦安安,赵氏本就身体不好,坐在一边苍白个脸,本来秦洛洛是进不去了,但规矩就是让人破坏的,硬闯也是道理。
“说,你是嫁还是不嫁?”秦四海把案头拍的‘噔噔’响。
秦安安颓败的跪在地上,声音坚定却带着抽泣:“女儿不曾做过那样不知廉耻的事情,女儿不能嫁!”
秦四海更加的激动:“你还嫌不丢人吗?之前因为恒亲王闹成那样,现在左府又用这样的方式的来提亲,你名声早就没了,不管怎么样,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秦安安却是不管,咬着牙回复道:“爹爹,你对洛洛都那么仁慈,为何就一定要逼我就范,女儿冤枉!”
秦洛洛却是在心里冷笑,疯跑进来加上一把火:“姐姐可是误会了,我一个痴傻女儿能有多金贵,姐姐名冠京都,爹爹这才痛心疾首,况且我是送与人做妾,你这个嫡女定是正室,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呢?”
秦四海听着心里本也不舒服,但秦洛洛说的却确实有道理,正想着要开口训斥一番,岂料那秦安安定是不从,抬了身子竟然朝那桌角撞去,额头撞出血来,吓得赵氏登时倒了,秦四海也激动的唤人进来服侍,秦洛洛安心的跟着进了秦安安的屋子。
佣人散尽,剩下秦洛洛一个人悲戚状的在身边,突然笑开了脸:“姐姐,你就别装了,专捡我不用的把戏作甚?”
秦安安果然睁开眼,幽怨的看着秦洛洛:“我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手段,你如今来看我笑话,怎么样?可舒坦?”
秦洛洛轻盈转身,一副好心情:“比起姐姐送得那么个上不了台面的看门小厮,这左家公子,我可算是以德报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