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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渊道:“不论什么人,都有他闪耀的地方,只是在于如何用他。倘若将他放到院长这个位置,他的缺陷会无限暴露出来。反之,将他放在其他位置上,那么他的缺点也会变为优点。”
邓老叹息道:“汪琛是个孤儿,我将他带着长大的,也算是我半个子嗣,我对他,还是抱有一些期望的。”
苏渊沉吟几息道:“汪琛这个人,你若是想用,便趁早用了,若是不想用,也趁早抹掉,否则,人心不古,容易栽跟头。”
邓老若有所思。
但苏渊知道,邓老没听进去。
毕竟,人心是肉长的。
邓老如何决定,苏渊也不想干涉。
“小家伙,明天白天你有空吗?呵呵,中午你知慧奶奶做了一桌子好菜,你要是没空,就让囡囡来,你知慧奶奶可是念的很啊。”邓老点了点囡囡翘挺的鼻尖,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喜爱。
先前有外人在,他也不好太过明显。
现在就三人,他是按捺不住,也要抱抱囡囡。
这可把苏渊吓坏了,在旁边护着,生怕邓老架摔着。
抱了一会儿,邓老撑不住放下来,苦笑道:“我这老腰啊,是架不住了,不能抱着囡囡了啊。这以后啊,还真得拄拐杖了。”
囡囡道:“老爷爷,以后囡囡再长高一点,就当您的拐杖。”
邓老一听这话,心都化了。
弯着腰,摸着囡囡小脑袋道:“明天来爷爷家吃饭,奶奶给囡囡做好多好吃的,好不好呀?”
“嗯!”囡囡开心点头。
有人开车把邓老接走。
苏渊带着囡囡去附近公园逛了圈。
看着有卖气球的,买了两个给囡囡。
囡囡很开心。
在公园里蹦蹦跳跳。
苏渊坐在石头上,视线不离开囡囡,会心一笑,下意识要掏烟,又想到待会儿要抱囡囡,只好烟塞回盒里。
忽然,苏渊神情一动,眼神骤然一冷。
自体内一股浩瀚气息,如一道屏障般,瞬间将整个公园覆盖!
黑暗中,走出一位身着休闲便装的男人,传来一道笑声:“老同学见面,何必这么拘谨?苏渊,你变了,以前你遇见我,可是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啊。”
黑暗面纱褪去,露出王向东一张笑脸。
“藏了这么久,你还是忍不住出来了?”苏渊冷笑道。
“爸爸。”囡囡对此并不知情,她拿着气球跑了过来。
王向东双手插着口袋,扫一眼囡囡,笑问:“我倒是有些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了,我错了,你还是一点也没变,对感情太认真了,这会成为你的软肋。”
“或许吧,但你这么了解我,想必也知道若是有人对囡囡动手,将会面临什么下场。”苏渊淡淡一笑道:“我认为,你还没这么蠢。”
“聪明。”王向东咧嘴一笑道:“你没发现吗?其实我们很有多共同点,因为不论我们如何强大,又获得什么力量,你我之间,都有一个大写的‘人’字。”
“不可否认,对比一些人,你的确算得上人。”苏渊缓缓点头。
“喝一杯?”王向东笑问。
“没工夫,囡囡要睡觉,我得带她回去。”苏渊抱着囡囡道。
“阎罗成了女儿奴了,这种画面可不多见。”说着,王向东掏出手机拍着照片。
苏渊瞥其一眼,转身离开。
来到西山龙林。
苏渊带着囡囡上楼。
不一会儿,下来时,手里还提着个小气球:“我女儿给你的。”
早在楼下等着的王向东,接过气球,嘿嘿笑道:“看你这表情,似乎不情愿啊,吃醋了?”
“如果你有女儿,或许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苏渊黑着脸道。
王向东掏出一盒烟,递给苏渊一根。
“白沙,以前咱们经常抽的。”
苏渊接过烟,手指一弹,烟根化作飞灰消散。
“嫌弃了?”王向东问。
“我女儿不喜欢闻烟味,如果你想抽烟,要么去外面抽,要么我让你屁股抽。”苏渊淡淡道。
王向东手一抖,咧嘴道:“你他妈真狠,有了女儿都这样吗?”
“你说呢?”苏渊扫了王向东一眼道:“找我什么事儿?”
“难道你不想杀了我?”王向东眯着眼问。
“不想。”苏渊微微一笑道:“你这么鱼饵,我怎么舍得干掉。”
王向东嘴角一抽,刚要大笑,苏渊一眼冷冷扫过来道:“声音给我小点,把我女儿吵醒,我一脚把你踹到京郊去。”
“……你狠。”王向东嘴上这么说,却也压低声音,笑道:“我说呢,你怎么几次不杀我,原来是把我当成鱼饵了。”
“太多的人想让我死,那些人是除不尽的。由你作为一个线头,把他们牵出来,多方便?”苏渊微笑道。
“这么说,咱俩还是合作伙伴了?”王向东嘿嘿笑问。
“谈不上合作伙伴,只能说是互相利用。”
“互相这个词,我可听着有点陌生,我哪里利用你了?”
“你无非利用一些想要我命的人,借此捞点权财,再吞噬吞噬一些强者,这小子日子是过的风生水起,不是吗?”
王向东一怔,眯着眼道:“你都知道?”
“不知道,猜的。”苏渊咧嘴一笑道:“不过,我觉得我猜中了,你现在的实力,差不多是极境三品高级,还真是够快的,别人都说我开外挂,实力进步的飞快,可比起你,还是差远了。”
顿了顿,苏渊道:“不过,王向东,你这什么时候是个头?”
“什么意思?”王向东问。
“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曾经你费尽心思想要的,现在唾手可得,你却要的更多,你说是什么意思?”
“那你呢?”王向东冷笑道:“你是为了什么?”
“我跟你不一样。”
“为什么,凭你苏渊特殊?”
苏渊意味深长看着王向东道:“如果有人逼死你的父母,并让你父母魂飞魄散,然后将你姐姐害的生死不明,现在又想对你的女儿动手,你会怎么做?”
“所以,你是为了仇恨?”
“透过现象看本质,仇恨只是其中之一,我是不想让这样的悲剧,再次出现在其他人身上。”
“行,我信了。”王向东咧嘴道:“说起来,许多人都认为你是借着这些名义,去行私事,但我是信的,大学那会儿,我就看得出来了,明明口袋里没几个子儿,还去资助一些孤寡老人和小孩。”
顿了顿,王向东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道:“苏渊,你知道自从我获得吞噬能力之后,最大的感悟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