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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如何?”苏渊收起信封,看着翟虎。
“来的霍家人全军覆没,夏家死亡137人,长老一辈几乎全死了,如今是夏鸿钧暂管夏家。”
苏渊缓缓点头。
如今夏家毒瘤被拔出,整个S省将重新回归平静。
不过……
苏渊静心凝神,探寻乾坤藏第三层《神法》。
其中寻找到一部名为《寻灵》的神法,画下对应的符篆,交给孙宇成道:“此符篆可探寻一个人是否被夺舍,你将它分发下去,让各势力自检,防止天巫山余孽暗中作乱,东区九重天协助调查。”
“是!”翟虎立即应下来。
孙宇成接过符篆,看了看,又抬头看着苏渊笑道:“你成功了,曾经你被命运折磨,却凭借自身的能力与意念,撕碎隔阂,成就了现如今的你。”
曾几何时,苏渊还只是一个无能的赘婿,处处被人嘲笑,可现在他是S省当之无愧的霸主,宋家、杜家、姜家、夏家,以及唐家,包括姬承炎,S省范围内的一切势力和人,都将对他俯首称臣。
“孙大哥,你错了。”苏渊摇摇头,眼睛映出苍茫大地,华夏九界,十二域,三十六大族,他们盘踞在这片土地上,根深蒂固,沉淀千年甚至万年之久,他们的欲望焚烧着这片大地,星星燃起的烟火升上半空,形成厚重的黑云,犹如一双双窥视的眼睛,在向自己发出挑战。
世间的因果及规则正在崩坏,所有人都习以为常,坦然接受命运不公时,只有他一人站了出来。
巍巍大任,何言无冕。
铸兵利剑,暗夜无当。
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孙宇成、翟虎离开了。
苏渊一人坐在大厅,默默的抽着烟。
“少抽一点,对身体不好。”
身后传来温柔的女人声音,苏渊下意识将烟头捻灭,回头看过去,姐姐走了过来。
“姐,你不多睡会儿?”苏渊轻轻一挥手,客厅里呛鼻的烟味随风消散。
“醒了就睡不着了。”姐姐坐在苏渊的对面,美眸流露伤感,轻叹道:“你终究走上这条路了。”
“什么?”
“爸妈希望我们平安度过一生,所以他们放弃了一切,包括生命,可是,你还是……”
“是他们逼我的。”苏渊打断姐姐的声音,闭上眼睛道:“姐,这件事总有人要去做,我不能逃避,世间的因果与不公,需要有人来审判。”
“你跟我说这些我不懂,我也不想懂,我只知道你是我弟弟。”苏晴摇摇头,她美眸微红,眼泪流出,欣然笑道:“不过,正因为你是我弟弟,所以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姐……”苏渊如鲠在喉,无语凝噎。
咚咚——
忽然,外面传来砸门声,随即门被踹开,在苏渊冰冷目光中,于成伟、林玲走了进来。
于成伟手里拿着一张烫金请帖,大笑道:“窝囊废,后天是齐少订婚大喜之日,我来给你发请帖了。”
苏渊眼闪一抹冷意。
终于来了啊。
苏晴对于苏渊与林家之间的恩怨毫不知情,不过见对方来势汹汹,明显不是善类。
出于礼貌的态度,苏晴起身笑道:“你们是苏渊的朋友吧?你们坐,我去倒茶。”
“不用了,在你们这儿喝茶,我嫌脏。”于成伟一脸的嫌弃,满脸厌恶的表情,让苏晴转身动作僵住了。
“苏渊,真没想到你一条被我们林家赶出去的丧家犬,居然也能住上别墅,真是稀奇。”林玲在客厅走了一圈,来的餐桌旁边,拿起上面的花瓶,啧了一声,一松开手,花瓶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戏虐看着苏渊道:“穷人就是穷人,哪怕有钱了,骨子里也改不了穷人的贱命,几十块钱的花瓶,也好意思摆在家里?”
苏晴轻咬嘴唇。
那是她最喜欢的花瓶,虽然很便宜,但她的喜欢与金钱无关。
“哎呀,苏渊,我们来也不是闹事儿的,就是齐少让我给你带句话,后天你必须要去,不然晚上他跟林初墨亲热的时候,都没什么兴致了。”于成伟将请帖拍在苏渊面前,讥讽道:“你觉得呢?”
苏晴脸色微微一变,连忙问:“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初墨她不是我弟弟的女朋友吗?怎么还和别人订婚了?”
“女朋友?笑死我了,你这个弟弟啊,他可出息了,一年多前入赘我林家,成为可怜的上门女婿,几个月前被我们林家扫地出门,他早跟林初墨没半点关系了。”于成伟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爆发一阵嘲笑声。
林玲可怜看着苏渊道:“你是怎么搞的?明明跟林初墨离婚了,还对你姐姐自称是情侣关系,你脸皮还真厚啊,怎么,你不是很能耐吗?你不是认识不少人吗?我还以为你真出息了,原来你还是个窝囊废。”
说着,林玲看着苏晴苍白的脸色,阴阳怪气道:“你好好劝劝你这个弟弟,别整天幻想着入赘豪门,他可不配。”
“说完了吗?”苏渊缓缓开口,冰冷的看着于成伟和林玲二人。
若不是姐姐在场,他们已经是死人了。
于成伟一脸假笑,眼里流露出惊慌。
他本以为苏渊会生气,会愤怒,会抓狂,结果他表现异常的平静,尤其他漠视一切的的眼神,完全不是装的。
林玲心脏发颤,她也被吓住了。
甚至女人直觉告诉她,如果她再不走,甚至可能会死在这儿。
错觉,这一定是错觉。
一个窝囊废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况且林三姑来了,什么宋家,唐家,统统都是蝼蚁。
自己有三姑撑腰,有什么好怕的?
“说完就走吧,不送。”苏渊眼神古波不惊看着二人。
二人还想说什么嘲讽的话,结果透过苏渊的眼睛,隐约看到一尊万古青铜大殿,一尊老者坐于首上,散发着执掌天地生死的恐怖气势。
望着苏渊眼里的这幅虚影,二人身体猛地一颤,脸上顷刻间布满惊恐,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让他们不敢有一丝迟疑,近乎逃命般窜出客厅。
苏晴轻轻关上大门,走回来看着桌子上烫金的红色请帖,她轻叹道:“你该早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