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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兴汉大步走过来,对林初墨和苏晴鞠躬施礼。
“苏先生,人都处理了,接下来要不一起吃顿饭?”
“不用了,直接去你那儿吧。”苏渊摆摆手,对林初墨道:“你就不用去了,陪我姐逛逛街,这是消费卡,想买什么东西随便买。”
林初墨不认识黑龙卡,她也毫不在意,低声道:“别太晚了,早点回家。”
苏渊一愣,咧嘴笑道:“好。”
有吴兴汉派人暗中守着,苏渊不担心林初墨和姐姐被骚扰。
半小时后,来到商会大门口。
门口石狮被移走了,两颗槐树也被挖了。
“苏先生,我都按照您说的做了,可还是霉运不断。”
吴兴汉跟着下车,在旁边走两步,紧接着嗷一声,跳脚,鞋底踩到一颗大钉子。
“你瞧瞧,我现在是饭都不敢吃,生怕被活活噎死。”
吴兴汉拔出钉子,一脸苦笑。
他可不想做第一个被饭噎死的古武者。
“你已经不是煞气缠身,而是煞气入体了,改变风水布局,已经无济于事了。”
“那,那还有得救吗?”
“我试试。”
苏渊隔空拍在吴兴汉额头,施展阎罗手。
很快对吴兴汉情况了解了大概。
吴兴汉手机响了。
在苏渊允许下,他接了电话。
“苏先生,姚中天找到余洪,要来找你我求情。”
“余洪是谁?”
“您不知道?他是土地资源联盟的人,也是一名古武者。”
吴兴汉感到奇怪,紧接着就释然了。
苏渊实力起码在凡境八九品,甚至地境,根本不屑认识他们这样的低级古武者。
苏渊微微眯着眼,又来一个土地资源联盟的,真是不是冤家不碰头啊。
不多时,一辆红旗轿车驶来,缓缓停在旁边。
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莫约五十岁,黑发白鬓,器宇轩昂。
此人正是资源联盟执事长老之一,余洪。
实力达到凡境六品巅峰。
古武者,九个品级分三个层次。
1-3为低层次。
4-6为中层次。
7-9为高层次。
六品对七品仅差一个级别,可实力差距很大。
双方对垒,六品胜率不足二成。
余洪被困在六品巅峰七八年,倘若他能晋级七品,那他实力将得到质的飞跃。
“吴会长,此次打扰,颇为冒犯。”余洪呵呵一笑,胸口挺着敞亮,言不由衷。
吴兴汉倒也不恼。
虽然吴兴汉实力不错,可也仅在五品初,对阵余洪根本不是对手。
余洪肯亲自前来,大多也是看在他背后五湖商会面子上的。
“余兄,你身为一个堂堂的资源联盟执事长老,怎么还为一个小小姚中天说话?”吴兴汉笑问。
“呵呵,姚中天父亲姚广坤是盟主兄弟,离世前特意嘱托盟主要照顾他的子孙后辈,这才让我来摆平这件事。”
余洪口中盟主,正是王极圣。
特意搬出来对吴兴汉施压。
吴兴汉瞳孔微缩,又立马笑道:“跟我说没用,这事儿苏先生说的算。”
余洪见苏渊这么年轻,眼底流露一抹不屑:“苏老弟,事情大概我都了解了,姚宁那小子欺男霸女,嚣张跋扈,被你收拾一顿,也是罪有应得。只是年轻人嘛,难免会犯错误,改了就行了,至始至终你也没什么损失,不如双方和解,皆大欢喜,如何?”
说着,余洪掏出一张支票道:“姚中天托我送给你的一百万支票,希望你能杯酒释兵权,化干帛为玉锦,放过他们一家。”
“余先生,如果你没有后面一句话,我或许能卖你一个面子,只是你那句‘没什么损失’,就让我不高兴了。”
苏渊双手背后,冷冷道:“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只心疼两个女人,一个是我妻子,另一个是我姐姐,任何胆敢僭越我底线半步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支票你收回,帮我转告姚中天,我苏渊心眼小,脾气大,拿钱和解不可能,除非让他儿子跪下向我妻子和姐姐道歉,并自剐双目,拔去舌头,我便既往不咎。”
吴兴汉心咯噔一下,他猜到苏渊会拒绝,却没想到他态度强硬,丝毫不给余洪面子。
果然实力强,说话都硬气。
余洪收敛笑容。
先前他搬出盟主,就是为了给苏渊一个下马威。
本以为他见好就收,哪曾想直接驳了自己面子。
“年轻人,姚中天就姚宁一个儿子,这恐怕不合适吧?”
余洪淡淡道:“况且姚宁算盟主半个孙侄子,即便我有心答应,也无权这么做。”
“这还不简单,让你们盟主来见我不就行了。”苏渊淡然一笑。
反正他已经和薛斌撕破脸皮,跟资源联盟对立,早晚翻脸都一样。
余洪脸色冷冽,心中嗤之以鼻。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连盟主面子都不给,迟早会死的很难看。
“咳咳,先不谈这事儿了,苏先生,我的问题,您能帮着解决吗?”
吴兴汉没想到苏渊会这么生猛,直接挑衅王极圣,吓得他连忙叉开话题。
“你的问题我已经摸清楚了,去准备一只三年公鸡,放活血,再备一盅锅底灰,倒入鸡血均匀搅拌给我。”
吴兴汉立马吩咐手下去做。
余洪阴阳怪气道:“苏老弟,你还是一位风水师?呵呵,看你年纪轻轻,连法诀没被背全,就出来经营了吧?小心反噬,年轻命短。”
苏渊围着树坑打量,完全没有理会。
余洪见自己被无视了,脸色发狠。
他倒要看看苏渊如何装神弄鬼,找机会一举揭发,借吴兴汉的手置之死地而后快。
片刻,鸡血混合锅底混端到苏渊面前。
苏渊闻闻味道,确认无误后,分别往两个树坑里倒一点。
滋滋——
树坑犹如往油锅里泼水,鸡血翻滚,迅速变成了黑色,散发着浓烈腥臭味。
“这是……”吴兴汉往坑里看了一眼,脸色如纸一样惨白道:“我,我好像看到一张脸,她,她在盯着我。”
“想知道原因吗?”苏渊往坑里丢两块石头,石头沾染到黑色鸡血迅速被腐蚀融化。
“有人在槐树下面挖了两个大坑,并把尸骨埋在下面,以尸骨养树,并由树化邪,纠缠你一辈子,直至死亡。”
“操,哪个王八蛋这么狠,是要把我置于死地啊!”吴兴汉大骂道。
苏渊瞥了他一眼道:“十年前,你是不是害死一个八岁小女孩?”
听了这话,吴兴汉咣当一头栽在地上,旁边亲信手下都一脸震惊。
“没,没有。”吴兴汉爬起来,连忙摇头道。
“真没有?”
“这……倒是有,可并不是我害死的。”
“十年前我跟一个朋友开发地产项目,拆迁款都打到位了,可一家人死活不签字,后来我才知道那家女人偷偷把钱转走,跟一个小白脸私奔了。”
“男的没钱了,就找我来要。”
“我是生意人,不是活菩萨,这事儿找他妻子去,找我干什么啊。”
“男的要不到钱,就带着他女儿爬到楼顶以跳楼为要挟要钱,结果他自己没站稳,不小心把他女儿推下楼摔死了。”
“后来我看男的可怜,就给了男的15万,算是尽个人道主义了。对了,我还有发票,您不信,我可以拿发票给您看。”
吴兴汉挺真诚的,他怕苏渊一怒之下不救他了。
“不用了,既然跟你没关系,就好解决。”
苏渊让吴兴汉脱掉衣服,手指沾着鸡血道:“我会在你后背上画一道符咒,专门来破解你体内煞气。”
“不过提醒你一句,女孩尸骨被父亲找高人用邪术加持,养成邪煞侵蚀你的身体。”
“倘若与你无关,煞气可破;倘若与你有关,被你害死,煞气暴动,你会心脉爆裂,死的很惨。”
吴兴汉脸色一变。
哪怕真跟他没关系,他心里也打怵。
“哎,我是看不下去了。”
余洪逮到机会,嘲笑道:“吴会长,你我都是圈内人,对风水颇有了解,说话也不用避讳。”
“煞气这玩意儿,是不见光的,这树坑被晒一天了,有煞气早破了,怎么可能会继续害你?”
“再说了,他口口声声说树坑里有女孩尸骨,为什么你们没半点发现?你啊,就是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