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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樱子上下扫了韩玉泽一眼,也冷笑道:“真不愧是和白栀音站在一起的人,一个个嚣张狂妄,就会抬杠。”
韩玉泽眉尖一挑,暴脾气上来了:“我抬杠?行,你清高,你厉害,你挺漂亮一姑娘可惜长了一张嘴。”
金樱子嘲讽道:“我师父说过,只会逞口舌之快的男人,是最无用的男人。”
韩玉泽环起双臂,冷笑:“哟,马建国还会说这话呢?那你师父有没有告诉过你,他全身上下就只剩下嘴硬了。”
一骂马建国,金樱子情绪就变了:“你不许说我师父,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韩玉泽耸耸肩,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
小狐妖还抱着白栀音的大腿不肯松开。
金樱子注意力转移了回来,道:“白栀音,你不会打算包庇这只狐妖吧。”
白栀音摇头:“别误会,我没打算包庇她,是她一直在求我。”
“哼,”金樱子收了剑,“那就好,算你识相。”
说着,她五指抓成爪,预备收妖。
狐妖哀鸣一声,跪在白栀音脚边砰砰磕头:“求求你救救我,只要能让我活下去,你让我怎么报答你都行!求你了!”
白栀音思索了一下,道:“你想我救你?”
“是!”
“可我为何要救你?换言之,你有什么值得让我救的。”白栀音提条件。
金樱子见白栀音开始聊起来了,她莫名想到龙崽的事,遂急道:“白栀音,你是不是疯了?还是你真的有问题,它是妖,你难道要帮妖吗?”
白栀音歪了歪头,不解道:“妖又怎么了?我又为何不能帮?”
金樱子道:“妖要修炼,是害人的,你当然不能帮,这是最基本的道理!”
“哦。”白栀音理解了,但并不能接受:“这只是人定出来的规矩而已,于我而言,你与这狐妖并无分别。”
金樱子转了转眼睛,退后一步:“你为何会这样想?正常人都不会这样想,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根本不是人!”
韩玉泽在一旁狂点头:“是是是,我们不是人,我们是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金樱子将法器挡在胸前:“非我族类,必诛之!”
韩玉泽将狐妖护在身后,一脸的无赖样,嬉皮笑脸的,但眼神里仿佛淬着冰:“那你诛一个我看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金樱子目光动摇一瞬,但转瞬即逝,随后她更坚定自己的目光,手中的剑自下而上漫起一簇簇流光。
韩玉泽鼓掌:“哇哦。好厉害啊。”
金樱子凝尽全力,向韩玉泽白栀音劈去。
就当她灵力即将冲破剑锋之时,韩玉泽目光犀利的一转:“不对呀,你都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万一我们是人,你现在这个行为,可是故意杀人哦,要负法律责任的哦,要进去踩缝纫机的哦。”
金樱子愣住,灵力立刻不受控制向身体四处分散而去,她眼前一黑,哇的一声吐出血来。
“你!你真歹毒……”金樱子的心此刻彻底凉了,她清楚的知道她不是白栀音的对手,更不是韩玉泽的对手。
虽然韩玉泽没有出手,但仅仅三言两语,就已经让人措手不及了。
“谢谢你的夸奖,好走不送。”韩玉泽笑着道别。
金樱子走远了,随后回头,先是不甘的盯着小狐狸,然后看了看韩玉泽和白栀音的脸,冰冷的心底涌上说不清的恨意。
金樱子走后,小狐狸才抱着蓬松的尾巴,垂着脸跪到白栀音面前。
白栀音缓缓道:“你也看到了金樱子有多弱,她不敢打。而你连她都打不过,你也就是刚刚化形的几十年的小狐狸吧。”
“是!”小狐狸道。
白栀音瞥了它一眼:“你好自为之。”
说着,她和韩玉泽便往回走,估计江律也等急了。
“我愿跟着您修炼!”小狐狸当场拜倒。
这倒是白栀音没想到的,她偏头往回看:“那凭什么。”
小狐狸眼珠子叽里咕噜,她抓耳挠腮苦思冥想,终于道:“我知道了,我有钱!有很多很多钱,用不完的那种,大佬随便用。”
白栀音:“我对钱不感兴趣。”
小狐狸:“?”
韩玉泽:“……”她在说什么屁话。
白栀音懒得和她吵,道:“暂且留我身边吧,叫什么名字。”
“泛泛。”
“嗯,”白栀音点头,然后对韩玉泽道:“再补一张票,让她跟我们一起走。”
泛泛掏出手机:“大佬去哪里?我可以买票。”
***
等回到登机口时,江律仍然维持刚才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白栀音觉得有些奇怪,她走过去,拍了拍江律的肩膀。
江律的身体微微一颤,他轻轻抬头,清澈的眼眸里布满血丝,却仍然扯出一抹笑容:“媳妇儿,你终于回来啦。”
白栀音瞧他这幅样子,虽然心里烦,但还是有一丝不忍,她伸出手给江律顺了顺短短的刘海,道:“让你久等了。”
江律摇摇头。
白栀音把泛泛拽了过来:“你们两个熟悉一下。”
此次去昆仑山,肯定不能带狐妖上山,更不能带江律上山。
所以白栀音打算,让他们两个熟悉后互相照顾似乎也很不错。
四人一路笑着闹着,在有攻略有目标的情况下,几人特意从稻城绕了一圈,给江夫人通了视频,又拍了许多江律和白栀音的照片,随后才悄悄改路上昆仑山。
只不过江律自从上来之后,就一直晕血乎乎的,是不是上吐下泻。
泛泛:“是不是有高原反应?”
几人面面相觑,好像也只有这个解释合理了。
这也正好给了白栀音甩下江律的理由。
“泛泛,你留下照顾江律,我和韩玉泽进山,三天之内我们一定回来。”
泛泛一阵哆嗦,她指着江律,脸色青白:“您让我照顾他?”
“对。”
泛泛:“……”她能说不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看到江律,靠近江律,都会有那种奇怪的诡异的恐惧感,与生俱来。
就好像……好像被血脉压制的那种感觉。
“可是媳妇儿,我不想和你分开,我想跟你一起进山。”江律委屈的拽白栀音的衣服。
白栀音耐心的哄:“你安分一些,我让泛泛照顾你,我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