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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看在她机灵,又对你大哥忠心耿耿,她求了做你陪嫁,为娘便同意了,没想到她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万氏悔恨不已,原本她是一番好心,由于在肖言和万氏带长子求医问药时,肖环怕人多眼杂,泄露出桃园有人骨的事情,将身边的不少人赶走,有的赎身了,有的发买了,身边的丫鬟原本有四个,现在只剩下一个小桃。
加上万氏有意想和闺女修复关系,因此在挑选陪嫁的时候,特意挑的是手脚麻利,又忠厚老实,眼里有活的人,就比如胡婆子,还有两个身手不错的家丁。
但万氏万万没想到,她一向看好的梨花竟然是个不安分的,还妄想勾引赵家二郎,这是试图和肖环平起平坐?
见万氏气得不轻,肖环连忙安慰道:“娘,好在婆婆和夫君都没有将这件事怪在我头上,祖母也只是让我管束好下人。”
肖环为了不让万氏对赵家有意见,特意没提李荷花和周喜儿,还有贺传雯扇了梨花的事情。
但万氏却抓住肖环话里的漏洞,狐疑道:“那赵家其他人是不是给你脸色瞧了?”
肖环露出一个自以为自然的笑容,“没有这回事,娘你放心吧,我可是赵家第一个孙媳,他们疼我还来不及呢。”
听了肖环的话,万氏终于冷静了不少,但心里对梨花厌恶至极,准备等肖环和大郎一回家,就立马发卖了梨花。
相对于万氏,肖言倒是对大郎这个女婿很满意。
大郎和肖环在肖家吃过饭后,二人便打道回府。
梨花做得事情,万氏并没有告诉肖言,而是直接叫来人牙子,准备卖了梨花。
但梨花的爹娘不知从哪里得到了这个消息,上门求万氏开恩。
万氏看在梨花的爹娘佃了肖家的地许多年,加上到底顾念梨花随肖家外出求药的事情,她没狠下心,只让梨花的爹娘准备了赎身银子,将梨花赎回去,这也算是给梨花体面了。
毕竟梨花自打卖进肖家后,万氏看她忠心机灵,赏赐过不少东西,赎身的银子梨花早就攒够了。
……
大郎和肖环回到赵家后,李荷花见他们将梨花带回肖家了,后来她出门打听,知道梨花被家人领走了,她开始有些后悔错怪了肖环,想要给肖环道歉。
幸好周喜儿也算明事理,她也怕因为几句口舌惹得家里鸡飞狗跳,所以和李荷花一起,主动找肖环唠嗑。
“大郎媳妇,在绣花呢?”
李荷花先踏进房间,眼尖地看见肖环手里的绣棚,主动破冰。
肖环见是两个叔母来了,便给和她坐在一起的小桃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出去。
小桃向李荷花和周喜儿行了个礼,随后退出屋内。
虽然李荷花和周喜儿没开口直接说,但肖环知道她们的来意,将绣棚递给李荷花,搭茬道:“三叔母,你看看我绣得怎么样。”
李荷花见肖环如此懂事,心里更是悔不当初,后悔没有管住自己的嘴,逞一时痛快。
因此李荷花连忙接过绣棚,仔细查看上面的秀发,诧异道:“没想到大郎媳妇你的绣工这么好。”
虽然李荷花的话有夸大的成分,但比起一般人来说,肖环的手艺确实不错。
周喜儿几乎不会绣东西,连个鞋袜也做不好,所以她只是朝李荷花手里的绣棚看了几眼,也装作懂行地点了点头。
肖环虚心地摇了摇头,“叔母过奖了。”
“哪里,你可别谦虚了,”李荷花继续夸赞。
李荷花也憋不住话,一想还是得把这件事说清楚,故她直接道:“大郎媳妇,前天的事情,是我和你五叔母顾虑不周,让你受委屈。”
肖环没想到李荷花如此直接,她心里暗自点头,这个三叔母倒是没什么心机。
见李荷花憋不住事,周喜儿脸色有些难看,毕竟她们身为长辈,万没有向小辈道歉的道理,可李荷花都这么说了,周喜儿也不好拆台,只好附和道:“大郎媳妇,你可别因为几句无心的话心里落在埋怨,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虽然周喜儿的话,看似在附和李荷花,但话里的含义值得推敲,一来是减轻自己的骂肖环话的份量,二来是让肖环大度,不然就显得肖环小气了。
肖环心里暗自道:以后得小心提防这个五叔母。
但表面上,肖环还是虚心受教,浅笑道:“二位叔母多虑了,我不是那种心思敏感的人,再说本来就是我没管束好下人,我已把那蹄子送回娘家了,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我身为赵家的一份子,理应与赵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有心思不正之辈挑拨是非,我是断不会容忍的!”
听见肖环的话,李荷花满意的点了点头,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达到了目的,李荷花笑盈盈道:“那大郎媳妇你继续忙,我们先走了。”
言罢,李荷花挽着周喜儿离开,路上,李荷花还感叹道:“没想到大郎媳妇还挺识大体的,针对我的脾气,以后咱们得多和她说说话,让她在咱们赵家呆得舒心。”
“嗯,三嫂说得对。”
周喜儿心不在焉地回应道,其实她心里觉得适才肖环话里有话,似乎在警告自己。
因此周喜儿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被一个晚辈这样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偏生李荷花没听出来肖环的话外音,跟个没事人一样。
能独自将死人的事情掩盖那么多年,肖环确实不止只有十六七岁的心性。
她的确话里有话,她既和李荷花和解,又对周喜儿表示自己并不是好惹的。
因李荷花没心机,只听见肖环话里的表面含义,而周喜儿心思深沉,才能看见肖环话里有话。
周喜儿觉得受了委屈,想要找个人说说话,平日里还能找李荷花,但这次她只能独自消化,这让她不免思念起赵五平来。
说起来,赵五平也去了许久了,还不见回来,所以周喜儿去了贺传雯处,想要问问赵五平的情况。
恰好贺传雯出门去了,周喜儿只能败兴而归。
贺传雯又去山上做任务了。
由于县城附近的山头都被贺传雯薅了个遍,这几天,贺传雯只赚了一千多积分。
此刻贺传雯正做完任务,准备下山,但见山下风景好,一览众山小,贺传雯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因为贺传雯不仅看见了树木花鸟,还看见了人!
对,是人!还是一大群人。
那群人在群山间穿梭,而前行的方向正在县城。
贺传雯心内一震,因为那些人的打扮似乎不像是大武人,且不走大路走艰难难行的山路,显然是不想被人发现。
“难道是驻边守军没守住?”
贺传雯心里打起鼓,她连忙悄悄靠近那伙人,站在山头上,将山上的碎石推下去,然后躲在山间。
由于贺传雯的举动,队伍被切割成两半,还有些人被压在石头下。
原本贺传雯以为这样能阻挡那伙人的脚步,让她有时间先回县城,但没想到那群人直接分成两部分,在前头的那部分人继续奔袭,后面剩下的人绕过大石头,而被压在石头下的人直接被他们放弃了。
“该死!”
贺传雯暗骂一句,只好避开那群人绕路回县城。
“曼袈大人,前面就是依山县!是玄州最富饶县城地方,咱们攻下依山县后,可以县城为起点,与首领遥相呼应,吞并落云县与临近的县城,最后拿下整个玄州,这个北夏省。”
“借你吉言,要是行进顺利,必定记你一功!”
对话的正是麻叔和曼袈。
借助麻叔对依山县附近山形的了解,与他手里的五步散。
将守山的官兵迷晕,麻叔带着曼袈的队伍越过驻军和落云县,直袭依山县而去。
虽然麻叔话里话外言明依山县的重要性,其实他的私心只是想要救自己的族人,当然,依山县确实重要,要不然曼袈也不会被麻叔说动。
……
在依山县县城城门门楼上的官兵,突然看见远方有黑压压的东西靠近,他惊恐地敲响身边的打鼓,大喊道:“敌袭!快关城门!”
守门的一队官兵听见,忙将路障拦在城门口,随后收兵回城,关上大门。
但曼袈显然是有备而来,直接下令手下人搭云梯攻城。
敌袭的消息不胫而走,戚知县忙让县衙所有的人把守城门,他带人手把守西侧门,典史带人顶住正城门。
与此同时,主薄章青带上人手在县城各处征集人手,去了东侧门。
所幸县城内的青壮年同仇敌忾,见章青着急,立马拿出自家的斧头或者棒槌之类的东西,跟在章青身后,一部分把守侧门,一部分到了正大门。
可没坚持久,等日落西山,主薄防守的正门便被攻破,主薄带着人誓死抵抗,但还是被北蛮子冲进去。
混在人群里的桑格和桑雅发现了攻城人中有熟悉的面孔,冲上前去和麻叔相认。
麻叔没想到桑格和桑雅还活着,有些惊讶,不过他没理会太多,而是带着人直接去了县城县衙大牢。
由于连狱卒都去守城门了,所以大牢倒是没有看守,因此麻叔成功救出食人族部落的族人。
那一百来号的人间麻叔犹如天神一般降临在大牢,将他们救出去,在他们心里某些东西开始悄悄生根发芽。
而桑格和桑雅还没有发现,见麻叔将族人从大牢救出来后,才现身,同时在族人嘴里知道家园被毁,首领和大部分族人都死了的消息。
桑格和桑雅都很愤怒,连同那些族人,誓死要让大武人血债血偿。
故阿瓦部落的人,没来及歇息片刻,直接拿起火把,冲进县城较为富饶地街道,开始烧杀抢掠。
因为赵三富、大郎、三郎还有王三爷都守城了,二郎跟着章青出谋划策,家里除了妇孺,剩下的只有肖环带来的两个家丁。
原本大郎还想让两个家丁一同去守城,想着只要守住城门,家里就没有危险,但两个家丁只愿意保护肖环。
怕万一有坏人溜进来,大郎便不强求,留下两个家丁至少心安。
没想到竟然派上用场了。
“小姐,要不咱们回家吧?家里人手多,有老爷在,一定会没事的。”
小桃瑟瑟发抖道,她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是以双腿发抖,站都站不稳。
“不行,咱们哪儿都别去,免得引起注意,反而惹来杀身之祸。”
肖环摇了摇头,但其实她知道,肖家有地窖,修得很隐蔽,要是肖家的人藏在地窖内完全不会被人发现。
人总是自私的,但肖环的自私是不想因为赵家人而有害爹娘的可能性。
相比于肖家人的慌乱,李荷花显得镇定很多,她去搬来木梯,搭在与隔壁相邻的墙头上,对所有人道:“大家别着急,要是那伙人来闯门,咱们就通过梯子跳到隔壁去,那样他们就发现不了我们!”
周喜儿害怕道:“三嫂,这个办法有用吗?万一他们再去搜隔壁的院子怎么办?到时候咱们可插翅难逃了。”
李荷花拍了拍胸口,“放心吧!在江州的时候,娘就是用的这一招,准管用,再说了,要是贼人想闯门,肯定会挨家挨户,怎么可能越过咱们前面的,专来找咱们家呢?”
见李荷花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周喜儿也不好多说,她背上绑着八丫,怀里护着七郎、八郎还有七丫的脑袋。
九丫在赵如宝的怀里睡得正熟,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四丫也将这些日子县城卖凉粉的银子揣进包袱里,她的手里还牵着自己知事的六丫。
可没过一会儿,李荷花料想中的砸门声没响起,反而听见了急促的敲门声。
“贺大娘!开开门!”
外头响起耳熟的声音,周喜儿连忙捂住怀里孩子的嘴,惊恐地望向李荷花。
李荷花摸不准是谁,便示意大家伙儿不要说话。
“贺大娘,我是贺喜,快开开门呀!”
门外的人又焦急了三分。
听见是贺喜,李荷花连忙松了一口气,但心里也泛起嘀咕,这个节骨眼,贺喜上门干什么?